无名的怪物后续
我躺在床上,身体弯曲成“コ”形,从那里慢慢挺直背脊。 一边感觉着身体逐渐清醒一边深呼吸。 晒过的被子的太阳气味扩散到鼻腔。 虽然也有理论认为这是螨虫被太阳光杀死的气味,但这也与太阳有关。 所以太阳的味道不就好了吗? 我一边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慢慢站起来。 那时,突然飘来一阵花一般的香气。 一瞬间是什么香味? 一边歪着头,一边马上脑子里就浮现出了线索。 那家伙的……是怪物的余香。 想起来,在这个房间里,他已经一个月左右没睡了。 被褥上没有沾上香味更搞笑。 慢慢下床,走向洗手间。 途中,我突然回头看了看,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桌子和常备的笔记本电脑上有摄像机。 电视和书架,咖啡套装。 台灯和床。 那张床上,穿着黑衣的少女的身影。 那个变得理所当然了。 现在已经没有的景象。 “……没关系。 然后呢”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嘟囔着。我像是要甩掉空床一样,再次走向洗手间。 拧水龙头,用蜿蜒的冷水洗脸。 就在我双手捧起水,像印在脸上一样碰在上面的时候,昨天新闻主播的话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阿久津纯也的遗体被发现了” 没有真实感……涌出。 即使用那样的播音员事务性的声音告知,看新闻的标题……也怎么也涌不出来。 纯也现在还正常地生活着,突然出现会不会露出那个男子气概的笑容呢? 不是像往常一样来喝酒、卡拉ok、泡妞、台球什么的吗? 说不定他会高兴地来刨根问底地打听我和京子的近况呢。 无论如何都会那样想。 因为不是很奇怪吗? 虽然很悲伤,心情很紧张,但我还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 用撞到怪物的那种可以说是冲动的愤怒发泄了出来? 不。 那之后剩下的,只有一种无可救药的虚无感。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比喻,但好像胸部突然破了一个洞。 那种感觉。 结果,面对纯也死了这一令人震惊的事实,我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但我仍然对此感到惊讶,全身发抖吧。 并不是吸收接受,也不是跨越、接受。 还在心里弥漫着无处可去的冲动。 总而言之,虽说什么都没有解决,但在这里受到了冲击,没有完全坏也许应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事实上,我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 阻止它的,是讽刺地给我带来冲击的契机者。 没错,被认为是杀了纯也的怪物——。 那家伙流下的眼泪。 怪物会哭吗? 等等,虽然有很多令人惊讶的事情,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发现还有疑问。 他为什么什么都没对我做? 因为是宝贵的血供给期限吗? 即便如此,对攻击自己的食物,会采取那样刁难的行动吗? 会流泪吗? 还是还有一个。 那家伙消失在哪里了? 一直以来无论怎么驱赶都一脸凉爽地回来的怪物。 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一定会出现的他,被我用杀机瞄准,在受到攻击的瞬间从我面前消失了。 是出于恐惧,还是感到自身的危险? 那也有可能吧。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现在潜伏在哪里呢? 洗完脸,暂时中断思考的话,我会一边照镜子一边整理头发。 虽然并不是要去什么地方,但这就像习惯一样。 就这样把面包投入厨房的烤面包器中,烧开咖啡用的水。 于是我重新开始思考。 还有一个。 这并不是疑问,但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困惑。 这是即将消失之前怪物露出的那种微笑。 看起来很幸福,但总觉得有些悲伤的怪物的那种表情,缠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明明是自己的事却不能理解。 为什么? 明明终于解放了。 明明已经每晚都不会被吸血了……为什么? 过一会儿,面包就烤好了! 响彻着这样的声音。 忍住不烫,把吐司放在盘子里,和用咖啡压机泡的稍浓的咖啡一起端上客厅。 坐在桌前,向摆放的简朴的早餐双手合十。 如果是最近的话,在这里会出现怪物从后面袭来,或者咬我耳朵的场面,但今天也没有那样的事情。 久违地可以悠闲地吃早饭了。
明明…… “什么……? 什么味道也没有。” 应该涂了很多人造黄油和蜂蜜的吐司,就像在吃干面包一样无味。 纯也的死、怪物的事……太多了,会感到无奈吗? 我一边机械地咀嚼着吐司,一边打开电视。 虽然在播放新闻,但听不进罗克。 关于猎奇杀人事件……我没有做。 怪物现在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 虽然有一名牺牲者担心会不会出现,但目前似乎没事。 最重要的是,即使出现了,我也一定无能为力。 我在虚无感和无力感的折磨下啜饮着咖啡,突然手机的旋律流出来了。 ……这声音是京子吗? “喂? ” “……喂? 雷? ” 我慢慢按下通话按钮,电话那头传来了京子无比消沉的声音。 “京子……是吗? ” “嗯,是我啊……雷” 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现在的京子的声音不那么有霸气。 平时优美的女高音声音让娜娜安静下来,吮吸鼻子! 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喂,今天能见面吗? 雷你的脸……我想看。 我想和你谈谈……" 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当然! 马上,马上,马上就去! 发生了什么事? ” 一边打电话应对,我马上做准备。 京子本来应该一直很精神的微弱的声音,自然让我的心中也变得焦躁不安。 于是,京子突然在电话另一边放声大哭起来。 “冷静点! 我马上就去! ”我一边说着,一边匆匆离开房间
24 .报仇还是吊唁 我一到京子的房间,那就太糟糕了。 房间本身整理得很整齐,非常漂亮。 可以说,用画具、校园、画和设计的书代替女孩子风格的小东西,也是属于大学美术专修的京子风格的吧。 女孩子特有的甜丝丝的香味,这是油画颜料吗? 混杂着独特的鼻子气味的房间。 这样一来,女大学生的房间里就有兴趣画画了。 我觉得也没有很严重的要素的碎片。问题出在住在那里的京子身上。 “嗯嗯嗯! 雷军! 雷军! ! ” 我一到达,京子就用眼泪和鼻涕皱巴巴的脸,向我发起了攻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声音越过鼻音变成了声音。 从抢劫犯那里紧紧地抓住我胸前的衣服,我慢慢地把哭泣着的京子拉近。 没有摔倒就踩住了,这几乎是奇迹。 “对不起我来晚了,久违了。” “好久不见了……! 小雷……! ” 我擦着京子的后背,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于是,京子也哭着微笑着脸,就这样把脸埋在了我的怀里。 不久,京子伴随着啜泣般的声音开始颤抖肩膀。 虽然很在意京子杀了纯也的话,但现在让她冷静下来是先决条件吧。 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在京子停止哭泣之前,我静静地擦着她的背。 ※ “藤堂……修一郎? ” 停止哭泣的京子告诉我的陌生的名字,我咬紧牙关说。 京子曰、画猎奇尸体的怪人。 藤堂修一郎本人说,通过描写强烈的“死亡”,产生了相反的“突出生命的艺术”。 嗯,作为凡人的我现在还不能理解。 “那……和纯也有什么关系? ” “……大概一周前吧。 纯也来美术楼商量雷的事了。” “……因为我吗? ” 京子用一动不动的视线看着惊讶得瞪大眼睛的我。 “大学完全不来。 不主动联系的话就会杳无音讯……那你会担心的吧。” “嗯……” 被击中了痛处,我不由得闭上了嘴。 看着它的京子一边叹息着,一边继续说着话。 “你说了总之我们频繁地去见面吧。 我在画完成的时候大概也凉了吧,所以可以去见你吧……” “……差不多了? ” “什么,没什么。 总之! 和纯也君就这样谈妥了! ” 不知道为什么,京子一边脸红一边慌张地说。 虽然知道,但再次认识到一直在担心的事情,感到不光彩。 “嗯? 但是不奇怪吗? 从那以后为什么要谈到藤堂修一郎呢?” 我歪着头,京子拿出手机,像抑制颤抖的手一样按下按钮。 邮箱被打开,其中有阿久津纯也的名字。 日期是纯也发现遗体的前一天。 现在去藤堂修一郎家发邮件。 上面写着万一我没回来的话希望我联系警察的内容。 “纯也君在回去的时候,看着美术楼墙上展示的作品。 然后突然看到藤堂君的作品,脸色大变,说‘请告诉我这幅画作者的联系方式’……” “把画……看? ” 我不由得歪着头凝视着那封邮件。 平时的纯也不可能对那种恶趣味的画感兴趣。 也就是说,那幅画给了纯也多大的冲击呢? 而且如果不回认识的一个人的话,请联系警察。 甚至让我说。 “藤堂君啊。 纯也君被杀后……联系不上。 拜托其他熟人也不行。 好像闷在房间里不出来。” “………” 音讯杳无,而且闷在房间里不出来……是吗? 有一群非常亲近的人。 ……是偶然的吗? “绝对很可疑,所以也联系了警察哦? 但是不行。 说是没有拿出像证据一样的证据,而且和受害者们没有太多的接触点……" 京子轻轻地用双手遮住脸。 “但是……绝对很奇怪。 如果平安无事地回来了的话,纯也君的话应该会给我发一封邮件吧? 如果在没有任何联系的情况下第二天就变成那样了……” 再次含泪的京子。 湿润的眼睛似乎会引起悲哀。 “因为我告诉了……藤堂君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的联系方式…… 如果我那个时候说不知道就算是骗人的话……也许不会变成这样……! ! ” 对流着恸哭的京子,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也没有安慰作用。 和哥哥死了,我活着的时候一样。 被罪恶感折磨的时候,安慰的话和辱骂的话都完全没有意义。 因为认罪的人所要求的,不是那样的话。
只是想让别人听听自己忏悔的话,快要被压垮的心。 仅此而已。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不是在这里骂京子,也不是安慰京子。 “……京子。 我也想让你看看藤堂修一郎的画。 根据情况也想问一下联系方式。 你能给我带路吗? ” 京子瞪大了眼睛,对我的提议说:“不行,不行! 总觉得毛骨悚然啊! ”他说着制止的话。 但是,我不想退。 “喂,你在想报仇什么的吗? 那就……” “不是那样的。 我想知道纯也的死亡真相。 就这样了。” 看了那幅画想到了什么? 和死前见到的人物藤堂修一郎说了什么? 我想确认那个。 根据事情的不同,它可能会提供线索,找出将纯也和其他受害者逼入死亡的猎奇杀人事件的犯人。 那样的话,一定会浮现出纯也。 没错,不是复仇。 这是吊。 现在我应该做的是找出杀害亲友的犯人。 只是如此而已。 “京子。 求求你。 为了不危险,也会准备对策哦。 所以……! ” 对于我的请求,京子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始终保持沉默,静静地垂下了头。 结果,得到京子的同意是在那之后请求了很多之后的一个小时后的事。
25 .藤堂修一郎 按下电话,一个戴眼镜的脸色不好的男人。 大得突兀,两只溜溜的眼睛。 手脚异常修长,身体还算紧绷。 我不自觉地想起了在电视上看到的长臂猿。 “啊,是你在山城说的远坂啊。 欢迎光临” 我向一边带着柔和的微笑一边要求握手的男人点头,与长度无关,握着相当大的手。 感觉不到凉飕飕的体温,是一只冰冷的手。 “很乱,对不起,让我上来吧。 对我的艺术感兴趣吧? ” “是的,我一定要听你的话。” 对着催促我放手进屋的男人,我点头。 于是男人越来越有笑容。 “是啊,是啊。 真高兴啊。 最近也有个男人这么对我说。 名字说了什么呢……? 虽然是个很放松的男人,但是不,肌肉很好啊……” 一瞬间,身体火辣辣地反应过来,但我硬把它压住了。 不要被分心…… 我一边在心里反复念叨着,一边脱了鞋,进了男人的房间。 那里,异样的景象在蔓延。 墙上挂满了许多画。 房间里到处安置着摩诃不可思议、令人毛骨悚然的物件。 普通的东西只有房间靠窗的简单的木制餐台和同样简单的两对椅子。 装饰的物品都是描绘可怕的尸体,形状各异的东西。 零散尸体、腐烂尸体、水尸、焚尸、刺杀尸体……。 更别说尸体了,奇异的东西。 不是用画尸体,而是用尸体画什么,制造出来的艺术品。 不由得恶心的死亡世界凝结在那个房间里,蔓延着。 “欢迎。 去藤堂修一郎的工作室” 那个男人藤堂,在死亡世界的中心张开双手,真的开心地露出了笑容。 ※ ——追溯到几个小时前。 “……那样的! 什么? 为什么? ” 在京子的引导下进入大学美术楼,作为向导的京子一脸惊愕地站着。 墙壁和房间里到处都展示着被认为是学生作品的房间。 其中,京子的视线凝视着空无一物的墙壁空间。 “怎么,怎么了? ” 我不由得面面相觑地看了京子一眼,京子慢慢地摇了摇头,还凝视着墙上的一点慢慢地开口了。 “没有……的” “诶? ” “藤堂君的作品……一个也没有” 京子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环视了一下房间。 我也向京子学习,可以把房间一览无余,但哪里也没有京子说的奇异的作品。 “那,虽然也有人因为个人的原因退出作品,但竟然在这个时候收拾……” 京子一边歪着头,一脸为难的表情。 这越来越奇怪了。 纯也看了之后,引起了制作者的兴趣的画,在纯也被杀之后被撤去了,真是太可疑了。 “顺便问一下,是什么样的画? ” “嗯……我不太想回忆起来,被铲车打鸡犬的尸体的画,是女高中生张开的画,是四肢被砍下来像达摩一样的尸体的画,还有,是尸体上的魔法阵吗? 在表现这一点的画上,也有肉片漂浮在只是血泊中的画哦” 京子阴森森地说。 说起我,心脏跳动得很厉害。 喂,等一下。 那是…… 脑海中浮现出叔叔想让遭遇尸体的侄子吃火锅的脸。 那个人说了什么? “京子……纯也吸引兴趣的是什么样的画? ” “诶? 嗯……对! 磬啊。 我在看被钉死的男人的画。 右横腹被挖掉的画哦” “……啊! ” 原来如此,纯也当然会惊讶。 那幅画,不正是我和纯也看到的事件现场吗? 而且,令人惊讶的地方不仅仅是那里。 “京子,还是把那个藤堂修一郎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
“……无论如何都要问吗? 因为现在好像闷在房间里,能不能见面也说不定……” “能见面。 没错哦。 这么说的话,他肯定会咬上来的。” 京子歪着头,我屏住呼吸,然后慢慢地纺着话。 “我对你的艺术感兴趣。 特别想问一下美术楼展示的六幅作品……” 京子一边对我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一边操作手机,把我的联系方式放在上面,然后给藤堂发短信。 等待几分钟。 回信快得惊人。 我的手机响了,告诉你短信来了。 确认收件箱后,那里有来自陌生地址的邮件。 内容大概是那个人的地址,等待着。 只有这句话。 对于收到藤堂的回信,京子目瞪口呆,我暗暗确信。 这个叫藤堂修一郎的男人肯定是黑色的。 至少,毫无疑问与猎奇杀人事件有关。 只有我才知道警察和从那个警察那里了解情况的信息……竟然把新闻中没有报道的、受害者杀害现场的惨状全部偶然地画在画里,说得太过分了。 说起来,对自己的作品再怎么感兴趣的人,也不会轻易把陌生人邀请到房间里来的吧? “那么,京子。 我有一个请求” 不见面也知道。 这个男人很危险。 如果可以的话,什么都不想就进屋是不想做的。 那么有必要预先投保某种保险。 京子歪着头,我开始就那个保险进行说明……。 ※ ——而现在。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而进入敌阵的我,在藤堂修一郎的房间里,对持续不断的艺术故事感到无奈。 “嗯,是这么回事。 生与死并非都适用于硬币表里的关系、两条平行线、相克的螺旋……” 等等,那件事已经是第三次了。 在没有注意到我厌烦的脸的情况下,隔着餐台坐在对面的藤堂,一脸陶醉地继续讲述着自己的艺术观。 这就是这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即使我有问题和想问的事情,但嘛,就用你刚才说的一句话封杀了我,一个劲儿地动着嘴。 之后只是偶尔向我推荐红茶,好像我想起来了一样。 刚开始,我很警惕,一句话也不说,但不仅是从同一个茶壶里泡出来的,藤堂还在我面前津津有味地喝着它,甚至对我说“一定要喝”,所以不知不觉就喝了。 虽然也喜欢咖啡,但有时也还很喜欢红茶。 虽然有时会因为语言不通而焦躁不安,但这种未经加工的红茶被白白地泡得很美味,每次喝都会让人佩服的自己却莫名地生气。 不行啊。 步调被打乱了。 无论如何都要挽回……。 我喝完剩下的红茶,重新回到藤堂。 “我差不多该问你一个问题了……这次可以吗? ” “嗯? 啊,当然可以。 你想问我什么? ” 也许是意识到了我的坚决态度,藤堂在我的茶杯里倒入牛奶和糖,再倒入第三杯红茶,这次就进入了聆听的体制。 这次试着做了皇家奶茶风味哦。 从笑着的藤堂手中接过杯子,尝了一口之后,我慢慢地开始说话。 “美术楼里装饰的画。 那些现在在哪里? ” “啊,是那个吗? 因为是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就废弃了。” 我凝视着藤堂若无其事地说着的脸。 ……绕圈子听起来不太好。 我下定决心,慢慢吸气。 “连续猎奇杀人事件” “? ” 我一说出那句话,藤堂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那边装饰的画和那起事件的受害者们的状况很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可以请你说明一下吗? ” “……说是酷似。 你实际上看到我的画了吗? 从刚才开始看,你好像对我的艺术不表示理解,对吧? ” “是啊。 实际上我并没有看到画。 这个时候让我明确地说一下,我对你的艺术感兴趣。 那只是借口。 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确认你和猎奇杀人事件的关系。 还有,是为了打听最后一次来这里第二天发现遗体的男人阿久津纯也的事情。” “……连画都没看,就说我是那起猎奇杀人事件的相关人员? 你说得真有趣啊” 一知道我对自己的艺术不感兴趣,藤堂就开始用看起来很麻烦的态度,好像失望了一样。 “确实没有看。 但是从传闻中听到的你的画的概要,正好和猎奇杀人事件的受害者们的情况一样。 ” “诶……” 藤堂对我的主张作出了泄气的回答。 “再加上第五个事件。 我曾是发现者。 只要听画的概要,就越让人毛骨悚然,和当时看到的东西越一致……这个怎么解释? ” “那个只是演出和写下了对遗留在血泊里的人的痛苦。 这和你看到的事件无关。” “第三个事件怎么办? 这个情况我是从传闻中听说的……”“那边装饰的画和那起事件的受害者们的状况很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可以请你说明一下吗? ” “……说是酷似。 你实际上看到我的画了吗? 从刚才开始看,你好像对我的艺术不表示理解,对吧? ” “是啊。 实际上我并没有看到画。 这个时候让我明确地说一下,我对你的艺术感兴趣。 那只是借口。 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确认你和猎奇杀人事件的关系。 还有,是为了打听最后一次来这里第二天发现遗体的男人阿久津纯也的事情。” “……连画都没看,就说我是那起猎奇杀人事件的相关人员? 你说得真有趣啊” 一知道我对自己的艺术不感兴趣,藤堂就开始用看起来很麻烦的态度,好像失望了一样。 “确实没有看。 但是从传闻中听到的你的画的概要,正好和猎奇杀人事件的受害者们的情况一样。 ” “诶……” 藤堂对我的主张作出了泄气的回答。 “再加上第五个事件。 我曾是发现者。 只要听画的概要,就越让人毛骨悚然,和当时看到的东西越一致……这个怎么解释? ” “那个只是演出和写下了对遗留在血泊里的人的痛苦。 这和你看到的事件无关。” “第三个事件怎么办? 这个情况我是从传闻中听说的……” “表现了失去四肢,无力的状态下奄奄一息的样子。 那个瞬间对老师的愿望无限强烈吧。 主题是描绘一个已经死去却栩栩如生的人。” “……第四个事件” “受达芬奇的画的影响,我是用那种感觉看的。 使用人体的魔法阵。 有玄妙的味道吧? ” 藤堂生动地说着,仿佛在夸耀自己的作品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我一边叹息,一边为确实的成就感而颤抖。 目击了第五个事件当然是骗人的。 我本来在人生中遇到的是第六件事。 我只是为了询问去向而说了一些粘在京子和大辅叔叔身上的话。 但是,藤堂的咬法比预想的要好。 传达出她最喜欢谈论自己的作品。 只有在这个场合,那个艺术家皮肤的一面非常感谢。 我确信了。 “那么……你说你与事件无关? ” “当然是” “嗯,但是果然很奇怪。 还记得刚才的问题吗? 我说:“那血泊的画是什么? 我没听说。 我是“第五事件的发现者,我说画酷似那个现场” “……啊! ” 藤堂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我毫不在意地追究。
“其他也一样。 第三件事、第四件事……明明只是这么问,你怎么能这样准确地猜中我想听的画? ” “……因为和我画的画的顺序一样。 因为我会用号码来识别作品。 我只是误会了。” “更奇怪了。 不仅是和事件现场酷似的画,连写的顺序也是一样的。 这已经不是偶然能解决的了。 是痛苦的借口” “………” 沉默的藤堂。 我又喝了一口奶茶,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把纯也怎么了? ” “……什么事? ” “别装傻。 是你说的吗? 是最近拜访的男人。 和我一样,也是第六事件的目击者” “……” 再次沉默的藤堂。 再喝一口奶茶。 也许是因为紧张而神经紧绷,喉咙特别干。 难怪。 毕竟眼前的是可能是杀人鬼的男人。 “纯也和我不同,应该是认真看着你的画来到这里的。 附近的人一看到你的画就脸色大变。 当然了。 有一幅和自己看到的杀人现场状况几乎一样的画。 也感到惊讶” “………” 沉默。 好像还不想承认。 好的。 那我就说多少就说多少。 “但是啊。 听这么多很奇怪。 纯也暂且不谈第六个事件,其他事件的情况一概不知道。 尽管如此,我还是来到了你这里。 被钉死的男人的画,找了的话说不定会有。 虽说是遭遇事件后不久,但动机却有点弱……” 也有基督被长吉努斯的长矛刺穿的故事。 即使有以主题为主题的画家也不奇怪。 我喝干了剩下的奶茶,还继续。 “你说是我的推测。 我认为那幅画还有其他“决定性的东西”。 纯也无论如何都想和你接触的东西啊” “………” 藤堂仍然保持沉默。 房间里一阵沉闷的空气持续流动,火辣辣的紧张感折磨着我的皮肤。 不久,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藤堂。
“语言是……分量。 我是这么想的” 藤堂慢慢地啜饮着红茶,开始说话。 “如果不选择语言的话,就会惹怒、悲伤、伤害别人,甚至连说话的自己也会伤害到别人。 那样的话还可以。 有时语言会招来意想不到的怪物” “怪……东西? ” 对于直到最近才习惯的单词,我不由得动摇。 这家伙……你想说什么? 看到困惑的我,藤堂含着含笑站起来,从房间的角落里拿着什么。 用白布覆盖着的那个,好像是镜框。 “我画画好像天才般地快。 品味暂且不谈,多年来,那里一直被各种各样的老师夸奖着。 ” “……我听不懂故事。” “算了,你看吧。 这幅画是最近画的。 因为我是表现者啊。 你想知道的真相也会用画来表现。” 藤堂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从镜框里取下布。 雪白的面纱被脱下,收纳在镜框里的画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嗯……啊……” 从我干巴巴的喉咙里传来嘶哑的声音。 藤堂露出满意的表情,露出了这里最扭曲的笑容。 “是的,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 你的话引出来了,是怪物” 就连藤堂嘲笑般的笑声,也没有传入我现在的耳朵里。 预想到了。 我也做好了觉悟。 但是,我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面对面。 那幅画真实地描绘了一个全身的皮,连下面的真皮也被剥掉,面目全非的男人。 手脚和脖子被钢缆什么的绑住,吊在天花板上的样子,让人联想起马里奥内特。 唯一幸免于难的脸也被痛苦和恐惧的表情固定了下来。 而且,残酷地看着那张脸,感到无比眼熟。 毫无疑问,作为可怜的傀儡而蒙羞的是我的好朋友阿久津纯也。 “好奇心也会害死猫。 如果你和他都没有注意到奇怪的事情的话,明明就没有遇到叫我的怪物……” 我瞪着觉得很遗憾的藤堂。 “果然,你就是犯人……! ” “真是的。 一连串的猎奇杀人都是我造成的。 然后……” 藤堂一边露出可怕的笑容,一边用手指着我。 “第九个牺牲者的作品是你。 远坂君” 藤堂这样宣言的瞬间,我的视野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什么? 怎么样了?
我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四肢急速痉挛,身体的重量就像背负了铅袋一样向我袭来。 我知道这种感觉。 和被那个怪物支配时相似,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 “做了什么……? ” 藤堂愉快地微笑着窥视着不断呼吸的我。 “在第三杯红茶上做点小把戏吧。 明明应该是速效的,但反应却很慢,所以很着急。 你经常吸毒什么的吗? ” 算了,无所谓。 一边说着,藤堂不知从哪里带来了雪白的校园。 “来吧,这是快乐的艺术时光。” 说着笑着的猎奇杀人鬼的眼睛,总觉得天真无邪,就像被喂了玩具的孩子一样。
差点变成怪物的杀人犯 舔身体一般的不舒服。 我断定麻痹不能动的手脚已经靠不住了,我趴在桌子上,奋力瞪着眼前的男人。 藤堂修一郎 引起街头骚动的连续猎奇杀人事件的犯人,毫不在意我的视线,怜爱地抚摸着自己的作品画框。 画框的画是变成疯子可怜玩具的纯也的样子。 每次看到那种恐惧扭曲的表情,我心中的激情就会一下子沸腾起来。 原来是这个。 纯也在美术楼看到的描绘第六杀人事件的画,恐怕也直接使用了受害者——那个邻居的样子。 虽然所作所为过于大胆,但仔细想想,在公开于大众的新闻中,并没有细致地报道事件现场的惨烈场景。 京子自不必说,其他美术专修的学生和教师也不可能注意到。 毕竟是看到了事件现场的纯也,和掌握了详细信息的我才注意到的。 “纯也啊。 体格非常棒。 和专业运动员一样,毫不费力地锻炼出的身体。 他大概具备了作为男人完美的肉体美。” 白色藤堂的手指异样地触摸着画中被剥掉皮、肌肉裸露出来的纯也。 “那时我想。 啊,这已经只能剥皮了。 说啊。 所以我抓住了他,咬了猿辕,完全拘留了他。” “哦……唔……” 纯也不可能被你那样轻易抓住。 不要说得就像自己从正面打败了纯也一样。 虽然想这么说,但麻痹终于开始蔓延到舌头上了,从我嘴里传来了一个作为语言没有意义的声音。 看到这一点的藤堂露出了越来越扭曲的笑容。
“啊,是啊。 一般来说,如果是正面的话,我没有力量扭转他。 毕竟,如果是正面的话……啊” 藤堂一边说着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了什么小东西。 手里握着的是放入咖啡或红茶中的新鲜咖啡。 就像放在咖啡店里一样普通的东西。 “这种东西本来就经过了加工,以便于打开。 所以,打开一次再盖上盖子也是相当容易的。 里面装的是普通的咖啡和红茶用的牛奶,还有速效麻痹药” 没打算疏忽大意。 只是,我没能领悟到。 喝着同样茶壶里的红茶,我不知不觉中稍微放松了对这个男人的警惕。 明明在我面前堂堂正正地往我的红茶里盛药,我却把它一口吞下去了。 与其说是笨蛋,不如说是别的。 “他呢。 是催促我自首的。 算了,因为我根本不想做那种事。 故意装作反省的样子,在纯也心中有了空隙的瞬间,和你一样盛了药。” 藤堂心底愉快地说着,就这样把纯也的画放在旁边,像台灯一样的东西放在旁边,开始建设新带来的校园。 “在我走上艺术之路之前,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医生。 实际上也上过医疗系的大学。 人体的结构很熟悉。 即使是手术刀,现在也不想输给任何人啊。 正因为有了那个知识和技术,我才能创造出这个艺术。” 藤堂自豪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藤堂从怀里取出了银色发光的东西。 毫无疑问,那是一把医用手术刀。 “纯也太好了。 每次剥皮时露出的肌肉……苦闷的表情……啊,血飞溅的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创作活动中有几次差点射精呢?” 表情恍惚地仰望天花板的藤堂。 太疯狂了…… 我第一次见到不抱有任何厌恶感,能把自己的欲望单纯贯彻到这种地步的人。 “我啊,从一出生就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生物会动? 灵魂在哪里? 死亡的瞬间能看到什么? 想到这里,我第一次杀了生物。” 藤堂怀念地描绘着手术刀的刀柄,慢慢地向我走来。 “先杀虫子,再杀老鼠,再杀池塘里的鲤鱼,然后试着给鸟下圈套……” 藤堂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我的脖子。
下一瞬间,视野一转,我的身体就猛地撞到了地板上。 随着肺部的空气一下子被挤出来的感觉,我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同时背部剧痛。 也许是因
为奇怪的药,疼痛的感觉好像变得敏锐了。 “连家里的狗和猫都杀了的时候,果然觉得奇怪吧。 慌张的父母想用暴力和无法想象的学习量支配我。” 仿佛要检查一样,我的手臂、胸部、腹部、脖子被藤堂的手触摸。 与医生的触诊等不同,真正的杀人犯的手似乎在斟酌如何将我分解、切开,作为作品呈现出来。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我全身冒汗。 “但是,父母的政策讽刺地让我有了智慧。 保持残暴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能被人合法刺伤的医生。” 可怕的动机。 光是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还在医疗系的大学学习过,就觉得很可怕。 于是,藤堂似乎领会到了我的想法,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很可怕吧? 虽然现在被表现的魅力所吸引,但是如果稍微弄错的话,这样的人可能在行医。 我可以说是天生的怪物。 是在这个世界上以通俗易懂的形式描绘人的死亡的艺术家。 那是我的使命” 藤堂一脸说了就点头。 原来如此。 我姑且听了他的主张。 "不是明白,而是"听说了。 因为我现在对他至今为止所说的处境和故事没有任何共鸣,也不想理解。 只是,即使是这样的我,我也知道他有一点误会。 你至少不是什么艺术家。 更不用说……。 “你就是怪物? 别逗我笑。” 我的这一句话,让至今为止从容不迫的藤堂的脸冻僵了。 我侧着目瞪口呆的藤堂,在汗流浃背的身体上用力。 工作…… 身体还有点摇摇晃晃的,但并不是麻痹得完全不能动。 “那,这种笨蛋……! 药应该还没断! 为什么能动? ” 眼见藤堂要动摇了。 即使被人说是那样的笨蛋,因为会动,所以也没用。 虽然不知道药是不是很淡,但至少这种东西不能进入拘留的范围。
对于真的被束缚、不可抗拒的存在所支配的我来说,这是一剂相当宽松的药。 “那不可能会说啊! 为什么……为什么! ? ” “我不知道。 连药量都弄错了吧? ” “会犯那样像傻瓜一样的错误吗! ” 藤堂对我的话仍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大声嚷嚷。 原来如此。 我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弱。 越发逗人笑。 所以才自称“怪物”。 “你列举了很多理由。 如果让我老实说,听起来都只是让自己正当化而已。” 就算被告知了,我大概也不可能理解这个男人。 所以我只留下简洁的语言艺术家? 怪物? 不是的。 你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人。 你只是个醉心于自己世界的杀人犯” 我的话让藤堂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你会说的。 你理解自己的立场吗? 虽说药效过早了,但身体还是晃晃悠悠的吧? ” 拿着手术刀,自豪地笑着的藤堂,在下一瞬间,用响彻房间的Internet使表情更加强硬。 “啊……是谁? 在这种时候” “那么? 是谁呢? 在这种时候” 我在内心窃笑着,把手伸进夹克的内口袋,关掉“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 在外面的京子好像做得很好。 藤堂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吧。 我开始关于猎奇杀人事件的对话的时候,就偷偷给京子打了电话。 本想只对我说的,没想到隔着电话被第三者听到了,很有礼貌地把事情和真相都告诉了我。 之后,如果能听到决定性的话语,京子马上联系警察。 这样就是支票了。 接下来是…… 我尽情地吸气,发出尽情的声音。 现在,在外面的警察大概是半信半疑地站在门前吧。 所以需要决定性的语言。 “啊,啊! ! 有人啊! ! 救命啊! 会被杀的! ! ” 可悲吗? 你知道吗? 凭着这样懒散的身体,从这个女主人公杀人鬼那里逃脱也很辛苦吧。 这种疯家伙的对手最好交给本职的刑警。 另一方面,藤堂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我陷害了,悄悄地把手术刀拿掉,当场从膝盖上摔了下来。 “是吗,是这么回事……” 藤堂呆呆地露出扭曲的笑容,仿佛放弃了什么地方一般,眺望着虚空,再也不动了。 几分钟后,连续猎奇杀人事件的犯人藤堂修一郎被冲进来的警察带走了。 震撼社会的事件,太清淡了。 那个帷幕落下了。 只是…… “女神啊……黑衣女神啊。 为什么? 明明我一直供奉着供品。 你为什么不来我身边……” 藤堂即将被两个强壮的警察带走之前。 只有他嘟囔的那一句话,缠住我的耳朵不放。
28 .黑衣女神 在太唐突地被夺走意识之后,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呢? 有摩擦什么东西的声音和刺鼻的异味,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除了全身像铅一样沉重之外,还隐隐作痛。 是的。 被来自电击枪的钝器殴打晕倒,之后我……变成了什么样呢? “啊,你醒了吗? 太好了……我在想,如果就这样不起来怎么办。” 在稍微模糊的视野中,女高音的声音响起。 难忘的可爱的声音。 那个现在听起来很不祥。 不由得想要站起来,我在那里第一次发现手脚完全不能动。 现在的我,依然坐在椅子上,手握在背后。 脚被锁链不停地缠着。 变成了简单易懂的绑架监禁构图。 冰冷的手铐和锁链的触感总觉得很悲伤。 不用确认这种事是谁干的。 这里有我和她两个人。 也就是说就是这么回事。 “……不是梦啊。” “嗯,这是现实啊” 面对我的嘟囔,眼前的人物用笑容回答。 啊,我希望这是梦。 我不想承认这样的现实。 然而,在眼前挥毫的那个骗人的人,却是一个让人悲伤的似曾相识的女人。 山城京子。 作为我的恋人的那个人,站在仿佛覆盖了整面墙一样的大画布前。 “这里是……? ” “我的房间。 其实这里是2LDK。 一个房间是卧室,那么,另一个房间在这里。 很棒的房间吧? 环顾一下哦。 在那种状态下也能转动脖子左右吧? ” 我一边嘟囔着“真无情啊……”,一边设法动了动脖子。 被窗帘完全封住的房间。 在我看来的左右墙上装饰着完成的作品。 所有的作品都是外行人看来很棒的作品,似乎可以看出她对画的热情。 还有正面。 画布前面有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排列着画具等。 一眼就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画笔被放入笔筒一样的盒子里,有几个像颜料一样的东西和装有红黑色液体的烧杯。 甚至不知为何放着的神秘机器。 那个是……搅拌机吗? 我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过把蔬菜和水果放入其中,一口气压扁,做成果汁。 然后,最后看到的是不知为何放在房间一角的冰箱。 是工作中肚子饿了还是在画画上有什么需要做的? 对于不懂艺术的我来说,无法想象用途。 就这样,虽然也能看到一部分奇怪的东西,但却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绘画工作室。 确认我环视了房间后,京子慢慢展开双臂。 那是一幅让人讨厌的有既视感的景象。 前几天突然闯入的,在死亡世界中心笑的杀人犯的身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欢迎。 去山城京子的工作室” 得意地笑着的京子,仍然保持着往常柔和的表情。 然而,因为那次演出,她走得和往常一模一样。 “……原来你是‘黑衣女神’啊? ” “嗯,修一郎是这么称呼我的。 明明说只是工作服,却用相当夸张的名字叫我。” 京子对我的问题像是要扔掉一样回答,她穿上了黑色的连衣裙。 黑色贝雷帽。 平时喜欢少女服装的她很少纠缠在一起,营造了一种潇洒的气氛。 “藤堂说……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嗯,那没错。 我只是为了纯粹的兴趣和一点点利益而参观的。” “看……学? ” 露出冷笑的京子。 那变幻莫测的笑容让我的心再次刺痛。 这是一种与电击枪火辣辣的疼痛不同的、仿佛要撕裂一般的悲伤感觉。 “算了,修一郎做得很好。 我只是稍微搭话的人,我说的话他都听了。 即使多少伤了自己的艺术,也是把“那个”献给了我。” 京子用有点陶醉的表情挥动着画笔,给校园增添了色彩。 “……为什么要找纯也? ” “当然,一开始我不想杀你? 但是。 为了完成我的作品,无论如何都需要他。” “作品? ”
嗯,就是这个。 说是耗费了我全部人生的作品也不过分吧。” 自豪地展示自己现在正在画的画的京子。 我慢慢地眺望了那个。 画的是湖。 在升起的朝阳的照射下,湖面不是单纯的蓝色,而是各种各样的颜色组合在一起。 建在湖岸的风车和包围它们的森林。 然后,漂浮在中间的小船。 连细节都可以看出制作者的讲究。 但是…… “湖之画……对吧? ” 湖面、湖岸、森林、天空、甚至太阳,那个世界的色调都是接近红色和紫色的。 这是一幅总是阴沉郁闷的气氛的画。 我忍不住要确认一下是不是湖。 于是,京子静静地摇了摇头。 “严格来说不是。 这幅画的标题是。 是‘人’” “人……之间? ” 哪边是? 京子或许是注意到我在做这样的表情,露出哧哧的笑容。 “我呢。 如果拿人的一生来比喻的话,我觉得湖和漂浮在那里的船才是最合适的。 与河流和大海不同,湖里没有大的水流和洋流吧? 所以只要泛舟,就可以去任何方向。 无论是到达对岸,还是漫无目的地迷茫,还是沉入湖底……” 听着京子的话,我再次将视线投向眼前的巨幅画。 “周围的森林、天空、太阳是生活中遇到的现象和回忆。 整个这幅画,表现了一个人。” 藤堂的时候也想过,因为制作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以才是艺术家吗? 老实说,难以理解。 “当然,只有这些的话,只是画而已吗? 但是我通过使用创新的“材料”来描绘人……” 京子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大冰箱的门,从里面取出了什么。 “……保鲜盒? ” 我可疑地注视着不锈钢制的银色容器。 被殴打的头部发出疼痛,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是什么呢? 我有一种非常讨厌的预感。 京子戴上橡胶手套,打开保鲜盒盖,把手伸进去。 响起了水飞溅的讨厌的声音。 “啊,对了,我看到了修一郎的画,‘没有和本人面对面吧’” 京子一边拉出保鲜盒里的东西,一边露出天真的表情。 我的脸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呢? 至少确实不是一张好脸。 满足地望着我的脸,京子陶醉地望着取出来的皱巴巴的软管一样的肉。 闪闪发光的家伙
京子静静地滴着红黑色的液体,手里戴着橡胶手套,毫无疑问是生物的内脏。 “你看,雷,是纯也。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那里是极限了。 “嗯……嗯……! ” 胃的内容物逆流而上,弄脏了我的衣服和地板。 “哇。 雷,你好脏。 真是的,真麻烦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雷你很漂亮……” 京子惊讶的声音无可否认地传入我的耳朵。 我最喜欢的那个声音。 “顺便说一下,这是纯也君肠子的一部分。 毕竟没能全部取出来……太厉害了……” 住手…… “要说厉害,那就是修一郎剥掉纯也君的皮的时候吧。 虽说是医疗系的大学毕业,但一般也做不到那种事吧。 才能是什么? ” 已经……别这样了。 “而且,说到我露面时纯也的脸…我差点被淋湿了。 悲鸣也很棒呢……” 讨厌……我不想听。 “喂,雷君? 你在听吗? 面向我哦。 我讨厌无视……啊! ” 右肩上被什么东西敲打着,发出剧烈的疼痛。 流着眼泪抬起头来,京子用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看着这里。 手里握着房间的圈椅。 “不看这边不行了。 我现在想开始创作活动,所以想让雷看着。 来,冷静点。 纯也你也在啊? ” 京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内脏擦在我的脸颊上。 冰冷潮湿的触感和呛人的腥气,让我嘴里一口酸涩的东西再次涌出来。 够了。 为什么这几天要面对画朋友尸体的画,或者自己的内脏呢? 我和纯也做了什么呢? 我用厌恶至极的表情慢慢地瞪了京子一眼。 “这个,杀人……做……” 即使受到我小小的漫骂,京子也不会改变笑容。 “不是啊” 京子笑着回到校园前,一边回头一边说。 “表现者。 希望你能这么叫我” 黑衣女神用前几天在水族馆展示给我的可爱的脸这样说道。 随着这句话,我一下子掉了下来。 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那样的确信实感震撼了我的心。 不,那些日子才是幻想。 京子为什么会接近我呢? 是只是作为材料,还是作为游戏,还是我单方面地误认为是恋人? 京子给我的“喜欢”这个词让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那也是谎言吗? 回过神来,水滴顺着脸颊。 脑子里乱七八糟。 在这样的我面前,新的绝望开口了。 “京子……? 你在做什么? ” 在发出颤抖声音的我面前,京子开始了这项工作。 “什么,不是最先说的吗? 据说这幅画使用了“特殊的材料” 京子一边说着,一边将纯也的内脏塞进搅拌机里。 “在……在吗? ” 脑海中闪过讨厌的想象,画和京子。 然后我的视线移动到搅拌机上。 不会吧…… “哦,不要……不要,不要! 京子! ” “啊,是啊。 我得告辞了。 来吧,雷。 和纯也说拜拜。 做了吗? 做了吧。 那我就开始了。” 京子无视我的请求,在随意的独角戏之后,把手按在了混音器的开关上。 即使知道京子要做什么也阻止不了。 “住手,哇,哇! ! ” 我响彻云霄的喊声。 那一瞬间,机器的马达声在眼前爆炸。 像压碎西红柿一样的声音和撕裂纤维的声音交替响起,蹂躏着我的耳朵。 “再见,纯也君。 我对你说的话……没什么特别的。” 视野扭曲。 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京子的话。 “已经……讨厌了……” 我的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了这样的嘟囔。 谁都行。 什么都行。 帮帮我……帮帮我…… ※ 那是在空中飞一样地跳跃着。 从家里的屋顶到屋顶,无声地飞翔。 在黄昏中渐渐下沉的街道中,那漆黑的影子,朝着某一点箭似地向前冲去。 模仿身穿黑衣的少女形象的索雷,一边让风撩起黑色的头发,一边目视着远处的某座建筑物。 那一瞬间,那个无名的怪物,悄悄地微笑着。 ——找到了。 仿佛在说着,充满喜悦的微笑。 那个到处都是美丽的,散发着妖艳的香气
29 .闲话二男女邂逅
用一句话来形容中学·高中时代的山城京子的话,就是“温柔的女孩”。 家里还算富裕。 父母都是认真的人格,京子爱着这样的父母,京子自己也在被爱中长大。 并不是夜游,也不是和坏朋友扯上关系。 京子从小就有一种不歧视,和谁都能马上融洽相处的处世方法。 因此,她在家人、亲属、学校里的朋友和教师们之间给人的印象是“温柔的普通女孩”。 只听这里的话,乍一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因此,她在家人、亲属、学校里的朋友和教师们之间给人的印象是“温柔的普通女孩”。 只听这里的话,乍一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但是,他本人对赋予自己的那个称号——具体来说,“普通”的部分非常不满。 平凡而平静地前进的每一天。 那是山城京子难以忍受的痛苦。 走和周围稍微不同的路的人,在自己想象不到的世界生活的人。 京子对这些不同寻常的人的向往,自古以来就比别人强一倍。 即使后来她立志走艺术之路,但她也向往小说和故事中所描写的、与世隔绝的艺术家。 这种多么孩子气的幻想就是开始的。 但是,与京子的这种憧憬相反,作为人格者的京子的父母,倾向于极端讨厌京子想要采取脱离周围的行动。 京子自己也十分清楚,对于自己稍有偏差的憧憬,父母是不会赞成的。 所以,从小被培养成好孩子的京子,压抑了睡在自己心里的憧憬,度过了每一天。 时光流逝,离开父母身边的京子终于开始了梦想中的大学生活。 表面上以美术老师为目标。 在内心,随着新的期待,自己一定什么事情都能做。 但是, 在那里等待京子的可能也有对大学生活抱有太多期待的情况。 唯一的拯救就是比以前更认真地对待画画,剩下的就没什么了。 周围的同学和教授们对自己所表达的东西给予普通的评价。 不是这个。 京子平时就感觉到了。 自己追求的不是这种东西。 更加震撼五感,一切都感觉新鲜。 在“好孩子的京子”中绝对体验不到的惊险的日子……。 五月……从上大学后的第一个黄金周过去的时候开始,京子的焦急和渴望就变得格外大了。 以黄金周为界,那些因“感觉有些不一样”而离开大学的人。 决心去专科学校的人。 结果竟然连结婚的人都有。 这样的英明果断——即使不知道当事人的矛盾也说那种话也很奇怪,但京子看起来是这样的。 不顾其他做出决定的学生们,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天在大学里完成课题。 自己做不了其他学生们做的事。 那样的事,父母一定不会原谅我……。 想到这里,京子的心害怕了。 不管到哪里,自己都会被自己是个“好孩子”所束缚吧? 能拿出真实的自己的日子,不是永远不会到来吗? 对京子来说,这一发现与绝望的提示意义相同。 认识到那种绝望之后不久的一天。 京子在大学里认识了一个眼睛有点暗的青年。 仿佛习惯了绝望的青年的眼睛。 那足够引起京子的兴趣了。 刚开始不经意地搭话,渐渐地每次见面都互相打招呼,不知不觉周末两个人就要出门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过着孤独的生活,但对自己说话的人,在青年看来似乎相当罕见。 因此,青年对京子的视线中开始夹杂着恋慕之情,并没有花很长时间。 不久,京子和青年正式以恋爱的形式暂且平静下来。 他不知道京子接近青年是因为知道了那种让人眼睛模糊的绝望是什么,青年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幸福地笑着。 那一瞬间,山城京子的心又被黑暗封闭了。 啊,这个人也成了“普通的好人”。 说着。 结果。 交恋人这件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也没有震撼到京子的心。 然后——。 “啊,你。 看到了呢。 真虚弱啊……” 那是在为了收集下一个课题的形象,走过废墟和旧工厂的晚上。 寂静发霉的深夜工厂。 在那里山城京子遇到了死神。 死神说他叫藤堂修一郎。 令人惊讶的是,他和京子是同一所大学的美术专修男生。 确实,在教授和周围的学生中的评价并不高,京子也属于不擅长的一类。 但是…… “唔……用重型机器压死脑袋。 这样的悲剧构图……很普通。 还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这不艺术性啊。 好像还是快点逃跑比较好。 不过……” 死神——藤堂修一郎慢慢地向京子投来无机质的目光。 “收拾完旁观者后……嗯? ” 那一刻,藤堂的眼睛瞪大了。 京子觉得刚才那双像昆虫一样冰冷的眼睛,变成了一种人性的吃惊表情,有点滑稽,慢慢地,被吸引着走到了被压扁的尸体旁边。 “…………好厉害”这句话自然而然地从京子嘴里漏了出来。 多么不平常的景象啊。 与在亲戚的葬礼上看到的被净化的尸体不同,是电视剧和小说中出现的惨杀尸体。 就在眼前,而且我还被那个杀人犯封住了。 不把这个说成是不平常的东西又能说什么呢? 京子想着这些,藤堂慢慢地走过来。 “……是山城吗? 吓了一跳。 居然能被同一所大学的人看到创作活动” 藤堂的脸虽然露出了心底惊讶的表情,但还是毫不疏忽地观察着京子。 “啊,果然是以为是艺术啊? ” 对于京子的提问,藤堂修一郎耸了耸肩。 “嗯,但是失败了。 我本来打算让它感觉更厉害一点的。” “……会被履带压坏之类的? ” “那也可以,但是有点太久呆了。 差不多该逃跑了。 根据你的回答,换个地方”还有一项工作“我得做” 京子对一边说着一边凝视着这边的藤堂露出了哧哧的笑容。 “不用担心,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比起那个,我想听更多关于藤堂君的艺术的故事……” 用连恋人都没见过的、甚至在什么地方淫靡的声调,京子抬头看藤堂。 藤堂再次用惊讶的表情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这样的京子。 “……真高兴啊。 就像做梦一样。 你是第一次对我的艺术表现出兴趣。 感觉就像遇到了女神一样” 夸张地展开双手,藤堂用像演戏一样的语调微笑着。 对此,京子也满脸笑容地回应。 “真不可思议啊。 我也像梦一样。 明明几乎是第一次说话,我却连命运都感觉到了。 我一直在找。 我一直在找像你这样过着不平常生活的人……” 这样说着,京子轻轻地靠在走过来的藤堂上。 就像终于遇见王子的公主一样。 考虑着那种毫无用处的事情的自己很搞笑吧。 京子感受着藤堂绕在肩膀上的手臂的触感,把脸埋在了杀人犯的怀里。 这里只有自己、杀人犯和被压坏的尸体。 这不就像电影里的一个镜头吗? 对于沸腾的高涨感,京子悄悄地发出了喜悦的叹息。 就这样,不知是上帝的恶作剧,还是恶意所为的杀人者,和一个有点妄自尊大的女人,携手合作了。 后来震撼社会的猎奇杀人事件。 这就是罪魁祸首——两人诞生一个“怪物”的瞬间。
“喂,雷? 有好好看吗? ” 京子一边在房间里回响着潮湿的声音,一边挥动着画笔,不满地看着我。 在校园里奔跑着接近茶色的、天鹅绒的东西,京子画着湖。 ——给作品名《人类》增添更多的色彩。 “我也告诉过纯也。 我的信仰是画出物质构成的所有要素。 那么,这个‘人’在描绘人的概念和人生观的同时,在素材的颜料中也使用了人本身。” 像唱歌一样,京子自豪地说。 眼前纯也的内脏变成了画中的风景。 “这里是胃。 这是肝脏。 那里是胰脏……不愧是磨碎的液体,不能上色,所以那里用颜料反复涂了。 乍一看是普通的画,但其中毫无疑问有人类“渗入”。 很厉害吧? 你不觉得奇怪吗? ” 表情陶醉的京子。 我呆呆地望着那个。 手脚无力。 因为被束缚在椅子上,哪条路工作都比不上,但我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还没有好好听。 为什么要杀纯也呢? ” 压死了仍然充满的呕吐感,我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仅此而已。 只有这个挂在我脑
袋的一角。 京子说是为了艺术,但那场杀人不是几乎都是无差别地进行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纯也会被选为目标呢? 于是,京子一边用画笔搅拌内脏的液体,一边歪着小脖子看这边。 “嗯……说来话长啊? ” “好啊。 已经” 我一边叹息一边点头。 视线的前方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颜色液体的烧杯。 脑海里闪过刚才讨厌的影像,我再次忍住了恶心。 我只能再问了。 我一边被和进入藤堂家时不同的压倒性的孤独感折磨着,一边仰望京子。 “我知道了。 嗯……那么,从哪里开始说呢? ” 京子舒服地沐浴着我的视线,再次把画笔搬到画布上。
30 .血之艺术家
“我呢。 一开始我打算只给懂这门艺术的人看。 但是,在和修一郎说了很多话的过程中,雷万一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开始想” 小时候的京子,对我的失望,和藤堂修一郎的相遇。 从那里想到了画使用内脏的画……。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比想象中更糟糕、更残酷的故事。 没想到她和其他男人的交往之初,甚至还听到了因为和恋爱完全不同的理由接近我的事实。 京子再也回不来了。 虽然脑子里理解了,但内心似乎并不那么接受,这话给我带来了不少精神上的伤害。 京子不知是否知道我如此复杂的心情,愉快地继续说着。
“因为雷,刚见面的时候光线很暗,砌了不少墙吧? 如果那样的人向我敞开心扉的地方看到这个会怎么样呢? 说着。 所以我一直和雷保持着关系。” 直截了当的话。 京子坦白说,那种关系里没有爱,只有我的绝望是粮食。 那个无情地剜走了我的心。 这么说来,喜欢上我是因为想看各种各样的表情。 这么说来着。 那时,我怎么可能知道是这么可怕的意思。 “雷,你还记得我去你房间的时候吗? 是我逼近雷你的时候了。 那天我和雷见面之前也和修一郎在一起。 创作活动之后来的” 我的脑海里清晰地想起了那天京子的行动、言行。 一直工作到刚才,被油画颜料等弄脏了,所以想借个澡。 他说。 那个时候的我是无法想象那个工作是用尸体进行的疯狂创作的吧。 对于被认为是猎奇杀人事件犯人的男子的释放,他还说“明明很放心”。 当时的我想我已经捕捉到了杀人犯还没被抓住这件事,说我就放心了。 但是,事实完全相反。 京子所说的安心,就是警察的追踪中断了的意思。 不过,从该男子因冤案被逮捕后依然大胆杀人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摔倒哪一方都没关系。 这么说来,发现第三起谋杀的受害者,应该是在京子回去之后吧? “那时候啊。 我之所以逼近雷君,是因为和修一郎一样,想俘虏雷君。” “俘虏……? ” “嗯,俘虏” 京子用没有邪恶的笑容点头。 “但是没想到,因为雷的防卫很坚固。 那天后退了一步。 所以我想慢慢地花时间。 但是……" 话锋一转,京子用手指比划着装着纯也内脏的保鲜盒。 “但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雷和纯也看了修一郎的作品” 画笔浸在烧杯里,既不是茶色也不是红色的奇异液体再次在画布上来回流动。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真好。 但是不幸的是,我是在纯也来咨询雷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然后纯也君也看了那幅画……。 纯也因为好奇心的驱使,所以能够安全地处理,但这件事杀死了我和修一郎第一次有关联的人。”
把画笔再次塞进烧杯,京子就这样走过来。 表情才是贴着笑容,但眼睛……没有笑。 “修一郎呢。 如果在艺术的尽头被警察逮捕、处决的话,那也是真正想要的人。 当然,如果被抓住的话就不能进行创作活动,所以为了尽量不被抓住,我很费心。” 京子坐在我的膝盖上。 又白又细的手指伸出来。 刺痛的触感顺着脸颊传递。 “但是啊。 我讨厌那个。 因为,明明体验到了难得的非日常生活,却被警察之类的抓住了的话,一枪就会回到现实中。 纯也既然被杀了,警察也应该调查其周边人物……。 想到这里,我闪过一个念头。” 划过我脸颊的手指直接到达脖子,最终到达下巴。 “把所有的罪名都归罪于修一郎,这是一种逆转的方法。” 那时的京子的脸,我今后也一定不会忘记吧。 能乐表情。 那隐约可见的疯狂,正是杀人犯的写照。 “修一郎和我呢。 他承诺,如果有一方被抓住,他会背负所有的罪孽,断绝生命。 所以我确信只要舞台准备好了,之后修一郎就会自行毁灭。 果不其然,修一郎蒙受了所有的罪孽而死……翻译成了按计划进行。” 京子一边发出哧哧的笑声,一边轻轻地离开我。 我看着她再次走向画布的背影,回忆着至今为止的事情。 啊,很悲伤吧。 现在才知道京子负责猎奇杀人事件,想想就现在才发现有不可思议的地方。 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京子与那种血腥的事件无关,还是因为他再次爱上了自己。 我好像也失去了冷静。 首先,京子打电话。 那太不可思议了。 当天傍晚,纯也的事情成为新闻。 第二天早上,京子联系我。 那时京子说纯也被杀后无法取得联系。 他说就算别人联系也不行。 而且,虽然联系了警察,但是没有拿出可以作为证据的证据。 一直宣言到现在。 朋友之间想要勾结、取得联系暂且不论,仅仅一天就能完成警察的搜查,在物理上是不可能的。 明明光是搜查别人的房间就有各种各样麻烦的手续。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应该感到奇怪。 京子试图和朋友和警察接触的事情,是骗人的。 我差点被修一郎杀了,戴着它的警察压住了。 这才是京子所想象的剧本。 “女神啊……黑衣女神啊。 为什么? 明明我一直供奉着供品。 为什么不来我身边……” 藤堂修一郎的最后一句话。 恐怕那个时候藤堂意识到自己被京子陷害了吧。 是被相信的女人背叛了。 讽刺的是,对于同样处境的我来说,那种绝望感是非常理解的。 但是,藤堂被陷害了,而且遵守了和京子的约定。 这样看来,他对京子的爱情可能是真的。 实际谈谈,藤堂除了杀人的一面和扭曲的艺术感之外,看起来也不是纯粹的男人。 选择殉情这个选项也不奇怪吧。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办法确认了。
突然,我的后颈有一种恶心的触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违和感,会让我的精神不稳定。 “不能理解啊。 以意想不到的纯也的杀害为诱饵,引诱我去藤堂受罪。 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警察陷入困境吧? 但是,你为什么在这里向我坦白一切呢? ” 从脖子传到肩膀,我皱着脸问,感觉和寒冷也很像。 这样下去,擦藤堂的罪名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不能理解绑架我的京子的目的。 于是,京子刚在桌子上打渔,手里就拿着什么静静地回头看着这边。 京子用一如既往的能面般的表情看着这边,右手边……。 手里握着一把发着微弱光的手术刀。 “是啊……我得以逃脱了罪孽。 但是,同时也有失去的东西” 是矛盾吧。 京子笑着走了一步……这边走。
在肩头蠕动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栗,不久就会像虫子在爬一样顺着手臂传来。 “我失去了分享非日常生活的人。 所以,有必要重新开始。 正好在那里,有一个“天涯孤独也差不多的男人”……。 你不觉得正好适合绑架做奴隶吗? ” 伴随着这句话,我觉得京子的脚步声听得特别大。 和耳鸣相似,感觉就像在大音量听收音机的噪音一样。 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的过去。 现在也偶尔做梦,创伤的趣事。 为什么京子……? “你的表情很不可思议啊。 嗯。 我查过了。 如果要做奴隶的话,我想事先知道雷你所抱有的绝望。 其实我想让你告诉我的,不过算了吧。 真惊讶啊……以前雷竟然是被过路魔袭击的受害者之一。 而且哥哥死了,雷你活了下来,对吧? ” 发出了响彻脑髓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明明发现自己在咬牙切齿的事实,却有一瞬间的空闲。 “而且死去的哥哥,是当时在当地很有名的人。 另一方面,幸存下来的平凡的雷,依然一脸阴沉……。 难道,当时不是被周围的人相当冷淡地对待了吗? ” 被拘留的手握得太紧,血从手掌渗出。 住手……别挖了。 在我的心中,梅拉和什么东西开始燃烧。 “啊,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那张脸是图星啊。 是越来越理想的奴隶形式哦! 再加上现在是暑假…… 对挚友的死感到绝望的大学生踏上了寻找自我的旅途,结果行踪不明……你不觉得这是个好剧本吗? ”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 发出了连自己都吃惊的低沉的声音。 于是,京子一边用手术刀顶着我的脸颊一边微笑。 “我不是说了很多次吗。 我想要能和自己共享非日常生活的人。 分享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能顺便让你代替我担任采购材料的角色的话就太感谢了……但是雷你还是做不到吧。 慢慢地……必须花时间调教。” 京子把手指放在下巴上说,好像要计划去玩一样。 现在开始期待。 这样一种兴奋的表情。 “警察也未必会向作为恋人的你询问情况哦? ” 我给那娱乐混杂的气氛浇水,那一瞬间——银色的闪光闪烁,伴随着尖锐的疼痛,温暖的东西从我的脸颊上流过。 被砍了。 在意识到这一瞬间,我一边发出不可名状的悲鸣,一边无法挣扎,一边颤抖着身体。 “那边单方面地被告别了。 那么,没关系哦。 修一郎的事除了雷以外谁也不知道。” 毫无表情地舔了舔附着在雌性上的我的血,京子把雌性放进口袋里,再次拿起附近的圈椅。 “如果手头不小心的话就很危险了……啊,尖叫也没用啊? 这里,原本是面向音大学生建造的令人沉醉的公寓。 听说已经成为了非常牢固的隔音设备——快点! ” 全力以赴。 伴随着割风的声音,我的左肩被重击,剧痛不已“再来一把! ” 钝的声音和冲击直接让我颤抖。 小心翼翼地,圈椅被撞到了同一部位,我不由得发出了呻吟。 “是的。 反对去。 如果痛的话就举手哦。 没有列举,没关系吧? ” 这次连续站着右肩两次。 接下来是腹、左大腿、右大腿、双脚小腿。 头、两颊……。 我像别人一样听着身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承受着痛苦的暴风雨。 不久,被认为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殴打地狱突然宣告结束,我连椅子一起被拉倒在地板上。 “喂,很痛吧? 很痛苦吧? 你不想逃避这种痛苦吗? ” 耳边传来京子的声音。 诱惑人的抚摸猫咪的声音。 在快要模糊的意识中,我设法看向京子。 “哼。 但是还不放手。 为了让雷完全沦陷,我今后也会努力的。 不仅仅是痛。 也做舒服的事。 好好期待哦。” 说着舔了舔舌头的京子,啪嗒啪嗒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对于那种玩弄虫子般的动作,我再次咬紧牙关。 为了让这样的家伙逃脱罪孽。 正因为如此,纯也才被作为最初的祭品吗! 为了他那种愚蠢的愿望……! “……疯了! 这种事哪里有意思啊! 那么……那么折磨人开心吗! 还给我! 把纯也还给我! 还给我啊! ! ” 流着恸哭尽情呼喊的我。 别说是女人,就连把她当成人都变得困难了。 怎样才能成为这样扭曲的人格? 怎样才能对别人冷酷无情到这种程度? 京子歪着头,仿佛在嘲笑我心中的疑问,心底里像吃了一惊似的开口了。 “开心啊? 话说,雷你在说什么? 纯也你坏了,所以还给你。 多么勉强地决定了啊。 啊,如果是液态的内脏的话……有吗? 如果有一点的话,我会分给你的。” 京子回答得太多了,我呆呆地仰望着虚空,瞪大了眼睛。 在那里——。 “啊,已经。 别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啊。 会淋湿的。” 用淫靡的表情艳丽地加以指点的京子。 另一方面,我没能从那之后看过去。 那一瞬间——。 我跨越了绝望,感慨得想流泪。 同时确信。 啊,这个已经……不行了。 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反应。 偏偏有对这种状况“欢喜”的自己。 难道是因为经过重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作为人的轴心已经动摇了吗? “啊,是的。 这个“人”不是马上就要完成了吗? 那样的话,下次我想用别的方法画画看看。 主题是啊……竟然! 用雷君画画吧! ” 哇啪啪啪! 这样,已经听不到京子独自高潮的声音了。 我只是凝视着那一点。 “啊,不用内脏哦? 毕竟那样的话雷会死的。 接下来呢。 我想只用雷的《血》来画画。 毕竟如果全部拔掉的话就糟了,所以每晚都会吃一点点哦” 每天晚上都会被放血……。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实际体验过呢……那个。 我觉得什么啊。 “夜夜采集奴隶的血,用于自己的快乐。 这就是血之艺术家。 你不觉得这是一幅非常神秘的绘画情景吗? 啊,画的是吸血鬼吧。 吸仆人血的美丽怪物画的自画像! 嗯,就是这个! ” 京子把自己比作吸血鬼,心满意足地微笑着。 看起来那么有魅力,像太阳一样的笑容。 她现在也是同样的脸,表情愉快。 我已经开始把那个放在关注之外了。 明明眼前的是疯狂的杀人犯。 但是,算了……这也没办法。 怎么说呢,存在感太差了。 而且事到如今还被绑架流血。 不管怎么说,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不可能感觉到。 虽然京子不相信,但对我来说,那些已经是第二次了。 “……雷先生? 喂,说点什么吧。 什么? 那张脸? 你看起来和我第一次去房间的时候很像哦? ”
也许是因为感觉到自己没有被吸引到注意力,京子投来了可疑的视线。 “被打得太多了,脑子变得奇怪了吗? 喂,你看! 看着我啊! 表现者也是杀人旁观者。 既是血的艺术家,又是怪物吸血鬼……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我明明很特别! 明明是体现非日常生活的存在! ” 事到如今,这孩子岂止是个好孩子,还有相当令人痛心的地方呢……。 你怎么想? 不久前的我,会觉得那样的一面也很可爱吗? 想着这些,我在那里抬起头,终于将视线从正面转向“京子”。 身体痛。 意识也很模糊。 铁的味道——。 嘴唇好像裂开了。 老实说,我讨厌抬头和说话。 但是,我想把这句话顶在京子身上。 “不行啊,京子。 人无论怎么努力,“只要是人,一个人是成不了怪物的。 你……只是个疯女人哦。” “啊……你在说什么? 雷君。 你想说我只是个奇怪的女人吗? 只是……女人? 不是怪物? ” 对哆哆嗦嗦的京子,啊。 最多也就三流了。 他说。 然后我才刚刚记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违和感,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栗的真面目。 然后,他意外地将目光投向了时隔几天再次相见而欣喜若狂的存在。 “‘真正的怪物意外地在身边。 你看,现在不是在你后面吗?
31 .现身怪物
“‘真正的怪物意外地在身边。 你看,现在不是在你后面吗?” 山城京子不能理解眼前的男人突然说出的话。 但是,京子对这种敬畏的眼神很熟悉。 和有一天进这个男人房间时一样。 好像在看自己,没有看。 那样的表情。 那么这个男人视线前方的是什么呢? 什么是真正的怪物? 山城京子一边怀着是否被陪着开什么玩笑的猜疑,一边回头看着背后。 ——那一瞬间。 她的背脊冻僵了。 房间锁得很好。 通向阳台等的窗户也是一样。 说起来,这里是自动锁完备的公寓的四楼。 也没有人可以轻易入侵的道理。 尽管如此,那里还是站着一个少女。 身穿黑色水手服,覆盖苗条腿部的长筒袜也同样是黑色的。 长长到腰的黑发刘海剪齐了,给人的印象有点像日本人偶。 黑暗深渊般漆黑的眼睛,越发凸显出少女虚构的气氛。 黑色。 黑色。 黑色。 与那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少女的打扮相反,她皮肤白到了病态的程度,就像陶瓷一样。 是个美丽的少女。 是个不知哪里笼罩着妖艳空气的美丽少女。 “那种笨蛋……! 这句话差点从嘴里漏出来的瞬间。 山城京子的视野突然翻转了。 ※ 回头看了看背后,僵持了一会儿的京子,突然被横凯吹走了。 那种情景让我不由得翻白眼。 京子背后像往常一样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女——。 也就是说,怪物并没有表现出做什么的举动。 真是突然的事情。 怪物一点也不区分被墙壁撞到、呛到的京子,慢慢地向这里走来。 说不出话来。 根本没想到他会帮上忙。 毕竟我对这家伙施加了暴力。 所以要么是对我失去了兴趣,要么是对反击的食物感到害怕? 或者是因为我不知道的某种理由而消失了吧。 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至少前者这两个想法似乎是错误的。 怪物——因为平时面无表情所以很难判别——像什么时候一样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嗯? 幸福的微笑? 无法形容的讨厌的预感在心中闪过的同时,原本横向的世界恢复了正常。 被拘留在椅子上被放倒,似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考虑是谁干的。 一瞬间,一股柔软的重量压在我的膝盖上。 “等一下……嗯” 我马上就察觉到要做什么,不由得想说制止的话,但一切已经很晚了。 满视野都是怪物的脸。 同时,我的嘴唇上展开了棉花糖般的触感,滑溜溜地插上了舌头。 不知是因为我被拘留动弹不得,还是因为时隔几天。 那是热烈的,前所未有的浓厚的吻。 “嗯……嗯,嗯……” 像塔格脱开了一样紧紧地抱住我的怪物。 久违的触感让我感到柔软的浮动感。 在这种情况下,怪物的舌头像别的生物一样蠕动,缠绕着我的舌头,蹂躏着我的嘴。 不久,慢慢放开我嘴唇的怪物,在我的膝盖上像往常一样露出了妖艳的笑容。 银色水滴建造的桥,瞬间将我和怪物的嘴唇连接在一起。 可怕淫靡的空气支配着周围……。 “你在干什么啊,你这个大笨蛋! ! ” 下一瞬间,响起了巨大的怒吼。 我不由得一边跳着肩膀一边将视线投向那里。 京子倒在疯狂的工作室地板上,一脸愤怒地瞪着这里。 “诶? 什么? 那是什么? 雷你明明有我却出轨了! ? 最低! 可恶的笨蛋! 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非法入侵哦! ” 你别说了。 等等,和平时的角色不一样哦。 虽然有很多想吐槽的事情,但现在我最惊讶的是别的因素。 “什么,那个……? ” 在那里展开了一片不现实的景象。 像白网一样的东西蔓延着,复盖在京子的背上。 网的各个端部好像紧紧地粘在地板上,正好压住京子,形成了约束的形式。 证据就是,从刚才开始,京子就为了站起来,手脚都用了很大的力气,然后被推回了地板上。 “什么啊,科雷埃! ”、“黏黏的……把它剥掉吧! ”我一边听着京子的怒声,一边凝视着白色的网。 那和贴在我房间里的东西明显强度和宽度不同。 这是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可以捕获一个成年人。 那个是这家伙做的吗? 我不由得询问怪物的表情。 以京子一如既往不放在眼里的表情,怪物一直盯着这边。 那个视线是我的脸颊——。 被固定在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以后再想。 喂,帮我解开这个绳子。 得快点从这里逃跑……” “啊! ? 你在说什么啊,雷! 你是说那个该死的熊比我好! ? 我不是开玩笑的! ” 京子在叫唤,这个时候无视了。 她动弹不得的现在是个好机会。 但是,我拼命的诉求也很空虚,怪物再次把脸靠近我。 “喂,喂! 拜托了! 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笨蛋! ? ” 也有慌张的时候,不由得发出奇怪的声音。 脸颊伤口附近。 就在那里,怪物把舌头爬行了过来。 咕噜咕噜来回脸颊的舌头触感很痒。 怪物柔软的手指在我的头发上玩耍。 这也总觉得不好意思。 最重要的是… “噗…噗……噗…! ” 我害怕京子。 太可怕了。 就像般若或修罗一样,喘着粗气的样子。 那和直到刚才还用愉快的表情讲述着自己目的的她判若两人。
啊,啊,快点! 你给我快点! 说是这样不行。”一边呼唤,一边像逃避怪物的舌头一样动脑子。 也许是因为被京子不停地打,身体非常沉重。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为自己的身体操劳。 于是,虽然不知道是否传达了我的那种焦躁感,但怪物离开了脸,开始认真地盯着我看。 紧接着,怪物慢慢地将手搭在了束缚我的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