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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下这段时间的脑洞和摸的短篇(突然发现有漏网之鱼)
*三篇互相独立,世界观互不干扰
*希望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前两篇世界观有点大,第三篇是日常,其中的某个脑洞正在作为生贺(如果写得完的话)
*有我流浪漫,渣文笔预警!!
【语言学】
“同学们,欢迎选修我们的‘XX语基础’课程”台上年过花甲的导师,对着教室中的三个学生说道。
三位学生的桌面上,不约而同地放着一本如同字典般厚重的教材。红黑色与蓝白色交织的封面有种不如同它颜色本身反常的严肃感,将那个平凡的故事穿越百年带到他们的手中。
“感谢大家在四年开一次的冷门小语种课程中选择了我的课,能够坐在这里,说明大家都有足够的信仰,足够的学识,和足够的勇气”老教授环视空荡荡的教室,仿佛看到了刚从事研究的自己,和写出这本教材的她们。
全世界最好的综合性大学里,四年开一次的语言学博士生选修课。由于这门课对学识的要求实在太过于广博,而它又是如此冷门,以至于全世界仅有这位老教授能够将它讲清楚,以至于顶尖大学的博士生也未必有足够的学识和勇气能够踏入它的大门。
“教授您为什么选择了这个领域的研究呢?”一位学生大胆地问。
“研究起源!”教授充满激情地说着,眼睛里泛起了光芒,“这是一门比楔形文字和甲骨文更加古早的语言,它曾经在两河流域昙花一现,却记载了人类最初始的文化与社会结构”
台下如同感到了无聊一般沉默无言。
“但如果是单纯感兴趣来选课的话,我想大家了解一下这本书作者的故事也会有所触动的”老教授翻开他手上那本同样是红黑色与蓝白色封面的教材。泛黄的书页上,那段他在几十年间读过无数次的前言,又一次呈现在他眼前。
“这是世界上最权威的,也是唯一的一本教材。编者的恋人,写下了一个多世纪前的,关于她与她青梅竹马,也就是编者故事。”老教授将目光定格在书页上。短短几页,千来字的前言,和那个女孩惜字如金的性格一模一样。她们是怎样在高中相恋的,她又是怎样从家里逃出来的,她又是怎样下定决心和她做研究的青梅竹马在荒无人烟的古城中度过后半生的,甚至连她的恋人喜欢吃什么面包这样琐碎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用千字交代的清清楚楚,最后的最后感谢她的恋人,如同她的恋人感谢她一样。
这次是另一种沉默。
一种近乎成为绝学的语言,两位编者历尽一生,和对方一起,将这门学问从布满灰尘的古城和石窟中挖掘出来,然后呕尽心血,将她们一生积累的学问编纂成书。仿佛只是为了这一刻,百年后那些不知是否存在的愿意研究这门学问的人们,看懂这些接近失传的文字,用尽它们承载的每一个字句,走上她们的道路,一起见证她们曾在大漠深处的爱情。
这样的人们,如今又来了一批。
“同学们,请大家翻开教材的前言部分……”
【死亡日】
今天是兰的死亡日。
身为死亡执行局的一员,摩卡很清楚地知道这点,所以她带着兰逃掉了。
也不能完全称之为逃掉,只能说是别无选择了。
“到了呢~”摩卡从驾驶位上下车。
“这里就是最后一站了……”兰也从副驾驶位下车。面前一片苍茫的雪原平躺在倒扣的星空之下,两旁松树林和城市的入口要已经被甩在后面,除了汽车和远方废弃的小木屋,这里便是仅属于她们的纯净的世界。
“退无可退了呢……”摩卡舒展了一下身子,向着雪原中心走去。那里没有所谓的社会,没有对她们穷追猛赶的军队,没有她们一直反抗的强权,只有最原始的数百年间都无人曾打破的宁静。
“还是有些不甘心呢…”兰在摩卡留下的那一串脚印旁又在厚厚的雪里踩下一串脚印。
一个除了“内城”,那个最后一片适合居住地下城之外,就只剩下荒凉冻原的世界。兰在这个高压的世界里挣扎了一生,终于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她而活,她的脉搏她的心脏都在为她跳动。
“没办法的,每个人的时间都在出生时决定好了……”摩卡习惯性拖长的尾音也染上了悲伤。从出生后就强制植入兰身体中的芯片,今天就会结束兰的生命,为了给这个资源稀缺的世界腾出空间,为了每个人都能服从统治。
“摩卡的时间还有多少?”
“即使是死亡执行局也没有权限知道自己生命的剩余时间噢~说不定是下一秒?或者是几十年后?”
摩卡的玩笑开完,沉默便继续在两人间流淌。良久后她才停下脚步,作为话题暂时的结束。
“休息一下吧~”摩卡说着在雪地上躺下。
“不会冷吗?”兰一边说着还一边躺在了摩卡的身边。
“小摩卡的外套还挺厚的噢~”
其实一点也不厚,不管是摩卡的外套还是兰的。
“在地下看不见这样的星空呢……”
“小摩卡能看到也是多亏了兰噢~”
如果兰没有带着一小群人掀起那场反抗统治的运动,她们大概会和所有麻木的人一样,如同这里的教育灌输的一样接受设定好的死亡时间然后被执行死亡吧。在那样的世界里,摩卡会作为死亡执行局的人做着维护统治的事情,兰也会作为普通人普通地死去。
“但是到了今天还是没成功呢……”
“但我们已经意识到了生命是属于自己的,还让更多人意识到了这点,不也是很大的进步了吗~”摩卡停顿了一下,听不出是在反省抑或是在感谢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着,“所以摩卡就义无反顾地跟着兰了,小摩卡可是从来没有后悔过噢~也正因为是兰,我们才能够躺在这里呢~”
兰转头对身边同样因为躲避追兵而遍体鳞伤的摩卡,手指和摩卡悄悄勾在一起。
“诶?那是?”天空出现了变化,仿佛水波一般,从天边激起的蓝绿色光芒掩映着星辉,转眼间便布满了整片天空。如同只是在给雪原上的这两位观众表演一般,极光挥舞着跳跃着,宛如她们先前作为反抗者的生命一样。
“只在古籍中记载的现象,居然真的存在……”就连那个见多识广的摩卡,也被狠狠地震撼到了。
兰觉得自己的感官被放大了,每一口严寒的空气都让她的嗅觉更加清晰,每一缕光芒都让她更加清醒,明明后背已经寒冷的将要失去知觉,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最后一站吗……感觉在这里也不错呢……”
“要不今晚就在这里睡一觉吧~”摩卡如此建议着,比兰更进一步地挽上手。
“摩卡不会冷吗?”比起已经确定要在今晚死亡的自己,兰还是更关心摩卡一点。
“今晚是属于兰的噢~”摩卡巧妙地支开话题,暗自庆幸着自己的小计划没有被看穿。
“就当是这样吧”早已被摩卡调戏习惯的兰在最后一次终于没有露出一如既往烧红的脸。
极光仿佛永远不会停下一般,在她们的眼前肆意挥洒着,如同|在庆祝着她们生命刚刚开始,如同在惋惜着她们生命落下帷幕。
“那就晚安了”兰如常道出了最后一次晚安。
“嗯,晚安~”
【韧带损伤】
“我可以自己去洗……”
“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逞强比较好噢~”摩卡一边说着一边把兰从床上扶起来,嘴上反抗的兰还是很自然地搭上了摩卡的肩,将体重靠在摩卡的身上颤巍巍地站起。
打沙滩排球时乐极生悲,拦网落下时踩到了其他人的脚,全身的重量压在右脚上,兰便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如同撕裂般的剧痛猛然间袭来,青春期被父母错怪了也只是躲在天台默不作声的兰当场用她唱号哭的嗓子喊了出来。
这次的崴脚比以往都严重,被摩卡架到医院狗一通检查得出的便是这个韧带损伤加骨折的结果。因此处理方案中也理所当然地出现了打石膏的这一项。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摩卡慢慢将兰往浴室的方向引。所幸大学宿舍是两人间,在兰这段生活不能自理的时间里摩卡大概会成为兰的贴身护工了。
“还是比我想象的要痛……”撕脱性骨折的痛感持续不断地刺激着神经,兰也不得不向生活低头了,“话说,这段时间要怎么办啊……”
“三餐都只能交给小摩卡了呢~”摩卡在脑海中仔细地将和兰的一天都回想了一遍,“在课室坐着不懂也还好,不过去上课的话有些麻烦呢~兰是想小摩卡扶着还是撑着拐杖去呢?”
“这几天大概挺不习惯的,还是摩卡带着比较好……”兰的言下之意就是两个都要,她在看到摩卡满意的坏笑后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暴露了。
“果然还是有小摩卡陪着好一些吧~”摩卡说着打开了浴室的门,“兰先靠着墙单脚站着噢~”
“诶?不是……摩卡你要?”
“只是出去拿椅子而已啦~”摩卡装作完全不知道重点地回答着,同时走出浴室。
“不是说这个……”
“石膏不能碰水吧,所以兰就坐着让小摩卡帮兰洗噢~”摩卡在说话的间隙中从外边顺了一把折椅,打开放在浴室里。
“我坐着把脚伸出来不碰水就好……”倔强的兰小姐还想反抗一下。
“水花也会溅出来的,小摩卡都是为了兰好噢~”摩卡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兰衬衫的下摆,熟练地将衬衫往上扯,兰也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自然而然地便将手抬起,衬衫便被顺利地脱了下来。
……
(为了能发出来剩下的就任君想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