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春衫薄(13)

ABO=乾元,中庸,坤泽,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剂=清心丹,标记=结契
A叽&一直在装A的O羡。
这个世界设定的O特别少,特别特别特别少,除了姑娘家的小公子O最多5个
黑子及杠精退散!
争取日更到它完结。
我们又延迟开学了【 】注意保护自己
这是最后一把一直想写的钝刀,我会在十七号之前把这个系列写完(挠头)
例行红字:武汉加油!!

第二天清晨,魏无羡难得醒得比姑苏蓝氏的标准作息还早。他动了动被压得有些酸疼的手指,颈窝处残余的檀香气和此刻正环在他腰上、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的手,无一不在提醒着他: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场空梦。
他终于在心上人的灵魂深处找到了一个安稳的位置。
窗边忽然传来信鸽咚咚啄窗的声音,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随手抓过屏风上蓝忘机的外袍往身上一披,打开了窗。
刚刚把信粗略地看了一遍,魏无羡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他把肩上的衣服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挂回屏风上,胡乱把自己散在地上的黑衣系上,正要从窗户翻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折回了房内。
魏无羡抓过桌上的纸笔草草写了一张字条,把自己龙飞凤舞的字压在砚台下边,仔细地看了几眼蓝忘机的脸,撑着窗小声道:
“蓝湛,下次再见。”
他翻下了窗,在树枝之间几个轻巧的跳跃,瞬间隐没在晨雾之中。
那张字条上写着:
含光君,江澄那边有急事就先走啦,雕玉佩那事儿不急,下次我教你!哦对了,你前一天晚上喝醉了肯定不舒服,早上记得喝点稀粥什么的啊可以缓解。就到这里啦我们下次见!
江澄手下的一行人远远地等在街边,一见魏无羡从树上跳下,立即御剑而起向四面八方散去。
魏无羡压低声音对江澄道:
“你那封破信到底什么意思?温晁和温旭两个人都是拐卖坤泽的主使?怎么查出来的?”
江澄特意落在了众人后面,同样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道:
“你和蓝忘机白天抓的那家奴的确是个废物,我命人传信把他杀了。前几日调查出来的,再加上客栈我搜温晁的身摸出来不少书信……”
说到这儿,他不由得一声嗤笑:
“逃亡带着一堆机密材料,真是个蠢货。”
魏无羡推他一下:
“然后?”
“温晁已死,温旭那边已经开始试着转移他们拐来的坤泽了,我们打算夜间潜到他们的地牢里去,和参与射日之征的其他家族会合,然后一起从内部灭口。”
魏无羡捏着下巴,沉吟道:
“好计。不过万一地牢阵被破,你们打算怎么办?”
江澄道:
“兰陵金氏有人做内应,应当不会有什么差池。”
魏无羡顺口问道:
“谁啊?”
江澄皱了皱眉:
“一个叫孟瑶的。管这么多干什么,你能管好你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清晨,云梦江氏离岐山不远处的总阵地。
一只信鸽悄无声息地落在魏无羡帘边。
他打了个哈欠,揉揉腰,点燃了蜡烛。
那封信就摆在他床尾,他摸黑爬起来一看,砰地一下,蜡烛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火星子在帐间四处乱窜,他却像亳无知觉般抓紧了那封信的信角,直接它在指间碎裂成一片一片扭曲的黄纸。
信上说,蓝忘机在岐山温氏的地牢里,若是他两个时辰内未到,温氏便会将其灭口。
字的一旁附有详细的地图,甚至连暗道小门都悉数标出,若是寻常状态下的魏无羡,肯定是可以看出这其中是有蹊跷的,只可惜,现在的他早已心神大乱。
蓝湛被抓了?
早上分明还是好好的,一天工夫不到,怎么会落进他们手里?!
他大口喘息着,企图缓解混乱到剧痛不已的头,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浑身上下仿佛被水浸透过一遭,冷得刺骨。他的右手紧紧攥着那地图,用力到指甲深深地穿过信纸刺入掌心。
缓解了片刻,魏无羡忽地夺门而出。
那封信被他落在了帐内,他也无暇再去捡。
只要可以从温氏手中夺回自己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用什么方式,要付出多惨烈的代价,他都无所谓。他只希望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恨不得立即出现在昨晚还在和自己耍孩子脾气的那个人身边。
一路狂奔潜进了地牢,魏无羡哆嗦着在斑驳的黑墙上摸索。他心中默念祈祷着蓝忘机没事,在牢顶水滴滴滴答答的诡异响声中一扇又一扇地推着暗门。
这扇不是,这扇也不是。
他几乎是拼了命地回忆着信上提及的地点,双手甚至因频繁地摸索和敲打磨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走廊上的犯人们多数是各大家族率先有起抵抗的英勇修士,其中就不乏认识他的,见魏无羡如同失了魂一段拼命地摸索着墙壁,一名衣衫褴褛的修士抓着栏杆问道:
“魏公子,你在找谁?”
那双用力推着门的手僵了一下,魏无羡垂首,喃喃道:
“我夫君。”
不知摸索了多久,他忽地听见指尖传来“咔”的一声,心头一阵狂喜,酸疼的五指仿佛一瞬间又有了力量。他旋开那门走了进去,穿过了一条狭长的黑走廊,看见面前的十几间牢房里齐刷刷地摆着十多张木板床,而失踪案上的坤泽,则全部被铁链捆在上面。
魏无羡忽然发觉了不对劲。
他刚要转身,身后一只胳膊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肩:
“魏公子,关于家弟的死,我倒希望好好和你探讨一下。”
魏无羡的心忽地往下一沉。
中计了。
与此同时,云梦江氏发出了通报魏无羡失踪的紧急信件。
蓝忘机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掀开帘子进了魏无羡帐内,在地上看见了那封假信。
已经被人握得破破烂烂,不能看了。
他攥紧了五指,随后迅速拾起那封信,出了门。
众人哗然。
各家家主匆忙制定着营救计划,蓝忘机在嘈杂声中捏紧了那封已被魏无羡揉得破破烂烂的信,把目光投向了远方岐山温氏飘扬的家纹旗。
他的心没由来地坠痛了一下。
接着,他在脑海中清晰地听见:魏无羡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沙哑无力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的名字——
“蓝…湛……”

我没有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