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时我就难过》
那日,其实我的心松动了。虽然我极力遮掩,但想必也是瞒不过几日的。那是一种溢于言表地愉悦感从某处跳动着的地点不断扩散出去,又像是一种病毒,分解、复制,无来由地轻易占据了全身。 我知道此后的每一日都会经受与之相牵绊的苦,仅仅为了那一点点的回甘,心里是情愿的。这是身上自带的浅短与下意识。 下一次若再遇见,或许依旧重蹈覆辙,或许不会。这取决于我心的变化,是否将这条输送的纽带彻底关上。 后来我似是想通了一些,不必为了这些跟自己过不去。如若它对我有益,那我便轻快地欢迎它来。若不是,我会在第十个睡眠之后把它彻底忘记。 其实人挺健忘的,去年还苦苦牵挂的人,好像在我被繁事缠身的日子里,竟然轻而易举地就遗忘了她的名字。彼时的我是清醒而决绝的。书里说不要被过去所牵绕太多,过去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已是死物,永不能回溯。我们可以警惕它,但不必永远相信它。 那是一个适合离别的日子,我走在前面,你只在后面紧紧跟着。但隔了几米的距离。我把脚步故意放缓,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此就短了几分。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你刻意地疏远,我总是在察觉后不做任何找补。就如同我疏离的性格一般,我知道这是我的缺陷之一。 后来你忍不住踢了我一脚,说你这人真狠心啊!我也笑了,可看起来却没那么真诚。我甚至觉得你如果没有率先示弱,我在夜晚便会说出那句离别的话来。 但伤害一个人的事我打心里是不愿做的,从小学之后我便再也没有了伤害他人的能力。然而我知道这并不代表我是一个好人,只是因为淡漠。或者觉得这事儿无聊至极。 经常会听到朋友在打游戏时问我,你不生气吗,不骂人吗?我突然发现原来我的所有认知已经跟其他人是有区别的。原来伤害是用来平衡自己的愤慨的,示好是用来缓和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就是正确的,但这种缺陷至少是无害的。 我看到过很多相恋的人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又背离的场合,总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分析他们的问题,并乐此不疲。后来发现问题着实千奇百怪,毫无逻辑。后来便不再看了。我记得的一句话是爱里的两个人至少有一个是不清醒的。当时觉得有些过于悲观,后来仔细想想,觉得或许有些道理。虽然爱的方式百种千变,但最后沉淀之后的人,爱会淡如清水。当初搅动之后的混沌也会趋于平静。 但若有一方永远混沌地搅动这一杯水,我们这古怪又浑浊的一杯便有机会旋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