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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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不小心摔了一跤。
幸运的是，没有擦伤身体。
不幸的是，撞到了身旁的凯尔希。
两人都没站稳，结结实实地一屁股坐在了罗德岛的甲板上。
“好痛……”
博士一边喊疼、一边为自己的不小心给凯尔希道歉。
两人一起搀扶着站了起来。
然后发现了不对劲。
“？”
“……博士，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我大概已经知道坏消息是什么了。”
博士抬起自己的右手，也抬起了凯尔希的左手。
她们两只手被铐在一起了。
“好消息是手铐的钥匙在你手上，对吗凯尔希？”
“不，那是坏消息。”
“还有比两人的手铐在一起还坏的消息吗！”
“是的。钥匙不在我这里。钥匙在龙门近卫局里。但是，距离我们全速驶离龙门已经过去了半天……”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们今天都没有较多工作要忙，博士。这样一来，由于手铐拷在一起而导致的行动不便的影响将会降至最小。”
“都预想到怎么保持铐在一起的状态下工作了吗！就不能强行打开手铐吗？”
博士深感不便，右手本能地想要脱离手铐的束缚。但随着用力越大，受到的疼痛也越大。而且被拷在一起的凯尔希也会疼。于是只能放弃，转而寻求外力解决。
“之前你也听近卫局介绍过了，这是龙门特制的高强度手铐，要用很强的源石技艺才能摧毁，但与此同时，我们两的手也会跟着一并被毁掉。”
“也就是说只有用钥匙一个办法了吗？”
“是的。就在发现没找到钥匙的刚才，我已经委托在龙门的干员邮寄过来了。”
“我的地！刚好今天晚上有暴风雨。”
“是的，由于罗德岛全舰仍在驶离龙门，加上今晚受暴风雨影响，所以今晚送到是不可能的了，最快明天早上。”
“也就是说，我们两要铐在一起，直到明天早上？”
“是的。”
“……”
“……”
“凯尔希。”
“你说。”
“我其实……”
“嗯？”
“刚才就想上厕所了。”
罗德岛舰内，某处洗手间里。
博士和凯尔希挤在同一个隔间里。
“……”
“……”
“博士。”
“嗯？”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你站在我旁边我怎么可能上得出来啊！”
“但是我们两被拷在一起了，我离你不可能超过一只手铐的距离。”
“我知道，但是，有人在旁边我真的……”
“好吧，那我转过去。”
凯尔希转过身，背对着博士。
“这样可以了吧？”
“……”
“怎么没动静？”
“啊啊啊不要听声音啊啊啊果然还是不行啊啊啊……”
“可是我只有一只手能捂住耳朵。即使都能捂住，我们这个距离也不可能听不见一点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的。所以，不行啊，我，果然还是，不行啊啊啊……”
博士只能发出声心双重怒号，被铐住的身体无能为力。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博士。”
“你说。”
“我记得，离这里最近的广播，就在洗手间外面……稍等一下。”
凯尔希右手拿出终端，联系广播部的干员。
一分钟后，她们头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金属乐音。
“这下声音的问题不用担心了，博士。”
“虽然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虽然真的太吵了，但是真的谢谢你凯尔希，还有谢谢你，广播部的干员。”
博士怀着虔诚的心，在大家的帮助下，终于下定决心克服重重困难，开始艰巨的任务。
直到任务完成，博士准备走出洗手间，震耳欲聋的金属乐音都未停止——
可是博士想要走出洗手间的身体却停止了。
“等下，我也要上。”
“啊？凯尔希？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点声！”
本以为凯尔希会大声回应，没想到她直接拿出终端开始单手打字了。
几秒后，博士感觉到口袋里的震动。拿出终端一看，凯尔希把想大声说的话发过来了。
“我说我也要上。”
然后两人又回去了。
“啊啊啊好麻烦啊。”
博士大声吐槽，理所当然地被震耳欲聋的金属乐音掩盖。
等到这首震耳欲聋的金属乐音结束，两人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洗手也好不方便。”
博士一边吐槽各种不便，一边感觉自己的耳朵在被金属乐音洗礼后，甚至有点短暂地失聪了，以至于凯尔希稍微小声说话都听不见。
“啊？凯尔希你说什么？”
“去医疗部！我们还有事情做。”
罗德岛本舰最热闹的地方，除了食堂，就属医疗部了。这里就相当于一家综合型医院，每天接诊各式各样的病人，忙得热火朝天。即使最近又有一批培训合格的医疗干员上岗，为大家分担了一些压力，也依然人满为患。
好在最近的病人都是些小病，没有什么大手术等着做，凯尔希医生等人也可以暂时性休息一下。华法琳医生也难得坐着休息，与大家一起喝着下午茶，谈论着最近遇到的趣事。
对于一位生活经历丰富的血魔来说，几乎很难有什么事能够被称得上是“趣事”，大家谈论的大都见怪不怪了。什么电影明星的绯闻，什么自家打听的八卦……当然，对于遵守职业道德，不谈论病人的隐私这方面，她们还是谨记在心的。
只是华法琳觉得这些都挺没意思的，心想着还不如忙起来多做几次手术，无聊可是很可怕的，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甚至会本能地、没有趣事也要制造趣事。
这样可不行。
华法琳搅乱自己的繁杂思绪，准备还是继续工作，迎接严肃的挑战，而不是朝着趣味性进发——
直到凯尔希和博士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两人铐在一起站在大家面前。
全场忽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两人。
凯尔希像是没注意到视线一样，牵着博士走到华法琳面前要今天未完成的资料。
博士在旁边反正裹得严严实实，大家看不见表情，但总有一种颤颤巍巍的样子。
“不是，你们这是在玩什么play啊？”
华法琳第一个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是医疗部的众人。
“啊啊啊凯尔希医生好大胆——”
“凯、凯尔希医生，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对啊，大庭广众之下的，还有病人在看着呢……”
“是啊，而且今天还有一批刚上岗的新人。”
“新人不懂就问，这两铐在一起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凯尔希医生和博士吗？”
“尊重，祝福。医生同样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私生活，也拥有享受各种恋爱行为的自由。”
“感觉很般配欸——”
“在公众场合用手铐，私底下用什么我都不敢想了。”
虽然大家是小声议论，但凯尔希像是不在意这些似的，找华法琳了解完工作就走了。
博士跟着凯尔希，因为大家都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所以也假装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
等两人都走远了，凯尔希医生才像刚想起来似的，把手铐的起因经过发在医疗部群里。
“不是你故意的吧？以你的身手还会被这么轻易铐住？还有，钥匙呢？你拿近卫局的手铐不和钥匙一起拿你说你忘了？你骗鬼呢？而且这玩意也有备用钥匙的吧？”
华法琳私聊凯尔希。
一分钟后，对方发来回复。
“备用钥匙我不小心掉河里了。”
“她是真的敢说。”
华法琳医生一脸佩服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把聊天记录删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想被吊在甲板上。”
接着，她又开始继续忙了。
终于到了傍晚。
在凯尔希和博士的反复配合下，两人一起工作的默契逐渐变好，医疗部的文书工作才得以告一段落。
她们终于可以吃饭了。
“但是我真的不想去食堂，那里人更多。”
博士苦苦哀求，显然是已经在医疗部的众目睽睽之下受尽了尴尬。
“好，那就去我房间吃吧。”
“欸？欸——”
于是两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来到了凯尔希的房间。
“意外地很简单……”
虽然是单人间，但内部设计和普通宿舍没什么两样。博士也放下感觉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就会被杀掉的警惕心和在紧张中仍旧不屈运作的好奇心，坐下准备享受美味的晚餐。
“……”
“怎么了，博士？”
“我不太会用左手吃饭。”
博士陷入了沉思，自己被铐住的是右手，只用左手不方便使用餐具，而凯尔希被铐住的只是左手，她倒可以顺利使用餐具。
“而且，要是我用被铐住的手吃，喂到嘴里的时候也会把你牵过来，那你也吃不成了。”
“所以你在想如何能够平衡两人的进餐动作？”
“是的，你一口我一口的话倒是可以，但用被铐住的手，稍有不慎就容易弄掉餐具或者食物……”
“要不我喂你吧。”
“……嗯？”
“我喂你，这样就不用担心不方便了。”
“……”
“……”
“……欸欸欸？”
博士望着凯尔希一本正经的喂食发言，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拿着勺子就伸到了自己的嘴边。
“来，张嘴，啊——”
“啊——”
“嗯，很好。”
博士还未来得及发烫的脸部，被凯尔希送来的美味止住了颤动。顺理成章地、咀嚼了起来，什么害羞之类的被美食抛到了脑后。这里似乎要感谢角峰大叔的厨艺，这就是美食的力量吗？
“来，继续，张嘴，啊——”
“啊——”
“嗯，就这样，保持这个势头。”
凯尔希继续认真完成眼前的喂食工作，她的动作很熟练，像是专业的，虽然她本来就是专业的医生。
“凯尔希，之前也是这样给病人喂食的吗？”
博士趁着吞咽的间隙，冷不丁地问道。
“我接受过这样的训练。但我没机会用，这些是护士的工作。”
“哦。那今天你终于可以实战了。”
“嗯。就结果来看，我学过的都没忘。”
两人就这样互相帮助饱餐了一顿。
直到凯尔希说出接下来的安排，博士体内一直聚集在胃部的血液，才重新集中到大脑上。
“接下来该洗澡了。”
“欸欸欸欸欸欸——”
博士像一只冒气的蒸汽炸锅，呆在原地不敢面对身旁的凯尔希。
“怎……怎么洗？”
“只能两个人一起洗了。”
“一、一、一、一起洗……”
“难道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额……好、好像没、没了。”
“那就走吧，先去你房间拿衣服。”
十几分钟后，浴室内。
在其它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后，两人面对这最后的事项——拖衣服。
博士刚在思考，如何在两人被铐住的情况下，不尴尬地完成这些动作——马上就被凯尔希上手了。
“体检的时候做过很多次了。”
以此为由，凯尔希冲破博士【做过很多次仍然害羞】的防线，完成了最后这项准备工作。
在博士面红耳赤地不知所措时，凯尔希就拉着博士一起进了浴缸里。
“凯尔希好强硬……”
博士感觉自己的大脑因为温度过高而宕机了，只是简单重复着无法化为语言的纷杂思绪，并把脸泡在水里，任由氤氲与高温模糊自己俞掩俞睁的双眼。
“博士，你这样会昏过去的。”
身旁的凯尔希反倒镇定自若。
“而且，你这样我的手也会很不舒服。”
“呜呜咕噜咕噜咕噜……”
“要不我们换个姿势吧。”
“咕噜咕噜……欸？”
说罢，凯尔希拉着晕乎乎的博士，调整了炮姿。
“现在好了。”
“欸？”
她们重新以背对背的姿势泡在浴缸里。这下博士得以从尴尬中暂缓出来了。
“博士果然还是很害怕吗？”
凯尔希忽然说道。
“欸？害怕？”
“我身上有不少地方都是源石结晶，这样的身体普通看上去一定会很难看吧。”
“啊？不不不没有的是，我没有因为这个而对你有偏见，凯尔希，我就是干这一行的啊，怎么可能有偏见。”
“你没有偏见的话，互相搓澡就没问题了吧。”
“欸欸欸——这是另一回事了。这转折也太大了吧！”
博士发起攻势。
“倒是你，凯尔希，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尴尬，还这么熟练……不会又是医学训练学过吧？”
“没，阿米娅小时候，我经常跟她一起泡澡，习惯了。”
“……”
“博士现在的言行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害羞的年轻女孩，在各种初体验时表现出来的青涩。”
“我已经成年了啊！”
“虽然如此，但由于记忆的清除，博士在心理上可能真的能算重新开始了。换作以前，这样的你是不可想象的。”
“……欸？也就是说……我以前是个这样做也完全不害羞的人？”
“以前的博士配得上强大的称赞。不过在某些地方还是和现在一样。”
“等等等等，凯尔希你能不能别藏着掖着了？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正当博士表达不满之时，忽然被一股力量连身体一起拉起——
凯尔希从浴缸里站起来，面对博士开口。
“以前的博士，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也很镇定。”
“啊啊啊……咕噜咕噜……”
“嗯？博士，博士？”
不知是泡得发晕，还是坦诚相见刺激得发晕，博士直接在凯尔希面前晕了过去。
“看来可露希尔的做法是值得否定的。”
凯尔希沉思，想起不久之前与可露希尔的对话。
“为什么你会选择捉弄的方式对待博士，可露希尔？”
“因为这样很有趣嘛，博士看上去就想捉弄一下呢——对了，凯尔希，你要不要试试？嘿嘿，感觉真是个不错的点子！凯尔希，我忽然特别想看你捉弄博士！虽然你看上去不是这样的人，但就是要反差才有趣嘛！凯尔希，你就捉弄一下吧！就一下，喂喂，凯尔希，你别走啊！凯尔希——”
虽然并不想让可露希尔看到自己真正尝试的场面，但果然还是方法欠妥。
凯尔希想着，把晕过去的博士抱出浴缸。
擦拭身体的话，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完全不是问题。
“摸着感觉瘦了……”
“是因为最近工作疲劳吗？”
“等会应该好好休息了。”
“咕噜咕噜……凯尔希……轻点……”
看样子博士明明是晕过去了，实际上嘴里仍然在念叨着什么，连双眼都迷迷糊糊睁开了一点点。不过身体倒是没什么动作，凯尔希医生很顺利地擦干了身体。
“要是每次体检的时候也这么安静就好了。”
凯尔希在心中想到，披上浴巾，把博士公主抱出浴室。
“凯尔希……”
博士仍在呼唤她的名字。
“凯尔希……”
“嗯？”
连喊了几遍名字，凯尔希不知道博士到底要说什么，或者说，无意识里要说什么。
她一边抱着博士走向床边，一边把脸侧过去仔细听。
就在这时，博士忽然伸出手，直朝凯尔希的头顶——
那是平时，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凯尔……啊啊啊——”
凯尔希条件反射地闪躲，不小心把抱着的博士甩在旁边的柜子上，还是撞到的头。
更糟糕的是，柜子里面掉出来的东西还来了个头部二连击。
“好痛……”
“博士——”
“欸？这是……什么？手铐……手指套……好多颜色、玩具？”
“没事了没事了。”
“唔……”
凯尔希连忙多次抚摸博士的头，让其安静下来。
这次，博士好像真的睡着了。
“呼——”
凯尔希把博士放在床上，深吸了口气。
“得把这些收拾一下。”
她俯下身，开始拾起刚才从柜子里被撞出来的东西。
博士从黑暗中醒来。
“我是谁？我在哪里？”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刚才那是……梦？”
疑惑之时，一转身，望见了凯尔希的睡脸。
“啊啊啊——”
深夜凌晨，罗德岛本舰，凯尔希的房间内。
“博士，我能够确定你刚才的尖叫，让我的耳膜受到了些许损害。”
凯尔希开灯，和博士同坐在床上。
“对不起凯尔希。但是……醒过来突然发现自己身旁睡着个人真的会被吓到。而且还是没开灯的情况下。”
“总之，就是你在浴室晕过去了，我给你擦干放床上了。见你一直不醒我也睡了。”
“所、所以我们就一起睡了？”
“是的，不然呢？”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还铐着。”
“是的，明天早上钥匙才送到。”
“……”
“能接着睡吗？博士你难道不冷吗？”
“欸？冷但是……”
“博士很讨厌跟我一起睡吗？”
“啊不，这倒也没有……”
“我考虑过我睡地板，但手铐着实在不能隔开这么大的距离……”
“算了算了，就一起睡吧。”
“博士的语气听上去很不情愿。”
“没、没有，只是……”
“只是还是有点害羞吗？”
“……嗯。”
“那就和在浴室里一样，背对着背睡吧。这样即不会太尴尬，也不会冷。”
“哦哦，这是个好方法。”
“快睡吧，今天很累了。”
“嗯、好。我也感觉好累。”
凯尔希关灯，两人重新躺回了床上。
兴许真的是太累了，不到一会儿就听到了凯尔希均匀的鼻息。一开始还稍显羞意的博士，就着气氛也渐渐沉入梦乡……
博士做梦也不会想到，明天早上还有更麻烦的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博士发现，手铐终于解开了。
“啊，你们两也在啊，凯尔希，手铐终于解开了。”
床边站着的是凯尔希和华法琳，看样子应该是早就醒过来了。
“是的，一个小时前刚送过来。”
“太好了，终于自由了！”
博士像刚出狱的囚犯那样伸了个懒腰，只是，身旁的华法琳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吗？欸？门怎么坏了？”
“华法琳，你跟博士解释，我去洗漱了。”
凯尔希向一旁的华法琳示意，自己离开了这里。
“好。博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发生了什么？”
博士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错过了什么。
“一个多小时前，罗德岛全舰遭遇了暴风雨。”
“哦我看过天气预报，是不小的暴风雨吧？不过还好在舰体的承受范围内，舰体有什么损伤吗？”
“其实比预报的风力要大一些，超出了干员们的预期。不过舰体只有轻微受损，工程部已经开始着手维修了，这点不用担心。”
“没什么大问题就好……不对，所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个……因为紧急情况嘛，超出预期，干员们担心出现意外，就想着之前博士你帮助罗德岛躲过一次这样的危机……”
“是的，不过之前的风暴级别比现在这个要大。”
“于是她们就想着以防万一还是把博士喊起来，但是博士的房间根本没人。”
“额……这个……”
“还以为博士出了什么事，大家忽然都发动起来找人了。最后问医疗部才知道最后博士是跟凯尔希在一起。”
“等等，我好像有不好的预感……”
“敲了凯尔希门半天也没回应。这时候可露希尔也来了，说是什么送钥匙过来。见大家慌慌张张的样子，还以为里面真出了什么事，然后……”
“我好像知道出什么事了……”
“然后她就用黑科技把门撬开了，大家一进来，发现博士你和凯尔希睡在一起，还带着手铐……”
“……”
“事情就是这样……”
“可露希尔呢？”
“被吊在甲板上了，开锁权限也被解除了。”
“我……”
“嗯？”
“我回我自己房间去了……”
“欸、欸？博士？博士！”
“我的形象、我的形象！没了、没了……”
全然不顾华法琳的呼喊，博士低着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不管博士真的没事吗？”
“等会我过去一趟。”
这个时候，凯尔希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凯尔希，你真的会玩。”
“不要轻信谣言，华法琳医生。作为医生，我们应当相信科学。”
“你说得对。我不管这些，我可不想像可露希尔那样。”
“我说的是真的。太过急躁反而会有害，博士现在仍处在恢复期，应该循循渐进地引导。”
“是是是。哦对了凯尔希，可能是因为今早的风暴造成的共振，你这房里的门坏了，连带着房里的其它物品也要当心坏哦——你看你看，床头柜这里就有裂痕……”
华法琳向前一步，轻轻碰了下柜子的裂痕。
“等下——”
忽然，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柜子就这样裂开来，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掉了出来，砸了华法琳一手。
房里的空气瞬间停止了。
“凯尔希我现在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我的眼睛不小心看不见了怎么回事呢？原来从刚才起我就看不见啊哈哈是时候去医疗部看看了再见凯尔希——”
“华法琳。”
“我立字据可以吗我绝对不说出去，你让M3离我远点。”
“把它们放下，我来收拾。”
“好好好我不碰了，我发誓，咱们有话好好说就像现在这样——”
凯尔希忽然向前一步走向华法琳。
“啊啊啊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找个地方挂着吧，我能选个暖和的地方吗最近有点冷？”
“看来，血魔的命运，总是紧紧相连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