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 三

这趟公交我没坐多久就离职了，或者是没坐多久我就换到公司另一个办公地点上班了。应该是后者，也只是应该，我记不清了，没法确定，没关系，要说的不是上班或公交的事。

当时是早上，或者下午，应该是早上，我为什么会下午去上班呢。车上差不多坐满了，站着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前一个后一个。我拉着挂着吊环的横杆靠近窗边，离公司还有两三站。之前我没注意到这女孩，直到她背靠着贴近我，屁股碰到我大腿，腰窝悬停我几十秒后撑起裤子的下身前面，肩胛几寸远于我的胸，长发流泻，遮着侧脸。我惊愕后稍侧头确认了这姑娘我不认识，又抬眼扫了下车内较之前更为空旷的空间，只零星站着几个人。

大抵没人侧目于此，大概是觉得不过一对年轻眷侣。她脸颊泛红，我心跳加速。

她躲闪又坚定的眼神让我确定她没有认错人，我没法在众人面前提醒或者不配合她。犹疑之余，我在她躲闪又坚定的眼神里甚至看到了视死如归。我自责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或者哪里做的还不够。

事后我觉得，如果当时我发现车上有人侧目于她的行为，也许我会拉起她的手假装相熟。

我仍像独自一人时拽着横杆，另一只手垂在腿边，大脑有点空白，只顾着控制通通响的心跳和直冲着少女腰肢的裤子形状，窗外街景如幕，下一站就是公司了。

我下车后没回头看，又坐了几趟这路车也没再遇到她，或者遇到了但我不知道。多年来偶尔对于当时另外一些可能的臆想，都远比当时看的一些珍藏许久颇为偏爱的  来得迭起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