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斯克会战 正面强攻（7月5日-9日）-南线2

    接库尔斯克会战 正面强攻（7月5日-9日）-南线1

    为加强近卫第7集团军的防御，7月5日夜间，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瓦图京命令第69集团军将步兵第111师和步兵第270师转隶近卫第7集团军。这两个师连同近卫第7集团军的近卫步兵第15师，共同占领位于科连河以东和近卫步兵第24军后方的集团军第二防御地带。为防被党卫队第2装甲军达成突破并与"肯普夫"集团军及支队取得联系，作为额外的保险，瓦图京派方面军预备队中近卫步兵第35军的近卫步兵第93师，占据利波维伊顿涅茨河以东和普罗霍罗夫卡西南的另一道防御地带。截止次日上午，近卫步兵第93师（原文翻译为军，似应为师）已汇合原来在该地域设防的第69集团军步兵第183师。与此同时，近卫步兵第35军其余的两个师（近卫步兵第92师和近卫步兵第94师）准备随时增援近卫第7集团军。

    苏联7月5日清晨对德军机场的空中突击受挫，削弱了自己在当天剩余时间里于战场上空对抗德国空军的能力。据苏联统计，德国人全天出动了近2000架次飞机，主要针对苏联的战术防御和重要的后方设施，以及德国各装甲军的推进路线沿线。6时整，苏联投入空军第2集团军的歼击航空兵第5军，并且在当天晚些时候投入歼击机的主力。截止当日日终时，苏联已将全部可用的歼击机投入这场代价高昂但并非决定性的战斗。多数歼击机与德国战斗机缠斗，只得放任德国轰炸机去执行他们的死亡任务，但这样的延误还是有利于德国人在地面的快速推进。苏联人声称自己已经达成了空中均势，可是由于飞行员和飞机的损失，接下来几天双方的空中活动都急剧减少。

    面对苏联人的英勇防御，霍特的装甲兵确实已在沃罗涅日方面军当面取得了不小的进展。经过短暂的停顿与休整，奥托.冯.克诺贝尔斯多夫的第48装甲军于7月6日上午10点左右重新发起进攻。90分钟的炮火准备之后，第3装甲师和第11装甲师，以及位于这两个师之间的"大德意志"师，开始向北和东北方向进攻，准备彻底击溃苏联前沿守军。在200架次近距离空中支援的协助下，德国军队迫使近卫步兵第67师退却，直到该师与近卫步兵第52师背靠背地战斗，后者这时仍试图守住防线肩部，阻止党卫队由东面达成突破。到当天晚上 这个小突出部已经被挤掉，奇斯佳科夫不得不允许近卫步兵第67师和近卫步兵第52师的残部后撤到第二防御地带当中的后面的预设阵地。冯.克诺贝尔斯多夫先后8次沿通往奥博扬的公路攻击切尔诺夫上校的步兵第90师在克里沃舍因将军机械化第3军的支援下据守的第二防御地带，但均未得手。德国人竭力达成彻底的突破，但战斗只是趋于白热化，冯.克诺贝尔斯多夫仍然无法取胜。

    粉碎切尔卡斯科耶地段的苏联防御残余之后，到当天下午15时左右，第3装甲师侦查分队已在拉科沃村附近抵达佩纳河河岸。来自河北岸低矮高地上的猛烈火力雨点般落到德国人头上，第3装甲师很快发现，尽管河水不深，但泥泞而陡峭的河岸及其相连的沼泽地无法供装甲兵通行。

    因此，第3装甲师、乘胜追击的"大德意志"装甲掷弹兵师和第11装甲师的装甲兵，现在要转向东北推进，利用托马罗夫卡-奥博扬公路沿线的阿列克谢耶夫卡、罗哈尼诺和瑟尔采沃之间更适合坦克通行的地形。当天傍晚，"大德意志"师和第11装甲师的先头部队，又与克里沃舍因将军展开的机械化第3军几个旅，切尔诺夫上校沿卢哈尼诺河掘壕固守的近卫步兵第90师交战。与此同时，瓦杜丁也给克里沃舍因的机械化军加强了一个反坦克歼击炮兵第35团，佩纳河沿岸、阿列克谢耶夫卡和卢哈尼诺周边的战斗异常激烈。一位德国观察者后来这样记述前两日战斗史无前例的激烈程度：

    进攻次日[7月5日]，我们初遇挫折，我军无论怎样竭尽全力都未能突破俄军防线。"大德意志"师成密集队形集结在一起，正前方是一片沼泽，头顶上是俄军炮火的猛烈轰击。工兵没有开辟出合适的通道，许多坦克成为红军空军的牺牲品。这次战斗期间，尽管德国握有制空权，可是俄国飞机仍然奋勇出击。即使是德军第一天夺取的地域，也会突然有俄国人冒出来。"大德意志"师的侦查部队不得不同他们周旋。到7月5日-6日夜间，我军仍无法渡过佩纳河和沼泽地。左翼第3装甲师对扎维多夫卡的攻击未能得手，"大德意志"师对阿列克谢耶夫卡和卢哈尼诺的进攻也未能成功，整个地域密布地雷，俄国人的整条防线都得到高地上占尽地利的坦克支援，我军突击兵力损失很大，第3装甲师还不得不抗击敌人的反冲击，尽管德国空军对敌炮兵阵地展开多次密集突击，但俄国人的防御火力没有丝毫减弱。

    "大德意志"师的战史这样记述与机械化第3军激烈而血腥的苦战:

    在那里[东面]，大约11时45分[莫斯科时间16时45分]，"大德意志"师装甲掷弹兵团第1营和装甲兵报称进展顺利，杜布罗瓦以南[卢哈尼诺河畔]地域唾手可得。然而，激烈的坦克战在大片玉米地和开阔地上爆发，后面就是布尔什维克分子严防死守的第二道抵抗线。土质地堡和预装火焰喷射器的纵深阵地，尤其是半埋入地下的T-34，都伪装良好，令德国人推进时举步维艰，损失逐渐增加，装甲兵尤甚。步兵一步步打穿深厚的防御地带，试图为装甲兵打开通道。最终，英勇的第1装甲掷弹兵营在雷默少校的指挥下，得以于当天攻入杜布罗瓦，夺取247.2高地并在那里掘壕固守。"大德意志"师装甲掷弹兵团第1营和"施特拉赫维茨"战斗群的装甲兵建立一座刺猬防御阵地。但是，总的来说，看上去突破并未成功；相反，进攻者仍然坐困于敌防御地带之中。

    装甲掷弹兵团团部夜间跟了上来，督促下属各部，特别是第2营，尽可能向杜布罗瓦靠拢。此举的目的是于次日将对敌军阵地的渗透扩展为突破，从而抵达战场的开阔地带。许多"豹"式坦克已经失去战斗力；装甲团也有许多坦克因中弹或地雷炸毁履带而不得不丢弃，留给跟进中的维修单位修复。

    苏联的记述作品证实了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

    德国人不遗余力的继续向北进攻，受阻于V.G.切尔诺夫上校近卫步兵第90师各部队和坦克第1集团军坦克第6军，机械化第3军的顽强抵抗，这两个军已经占据第二线预设防御。

    在卢哈尼诺、瑟尔采沃、247.2高地这些地段，敌人当天先后发动八次进攻，同时投入250辆坦克和大量步兵。所有进攻都被机械化第3军的机械化第1旅，机械化第3旅和机械化第10旅击退。在247.2高地，孤立的坦克群成功楔入我军防御， 突入A.Kh.巴巴贾尼扬上校机械化第3旅的战斗队形。该旅的战士们毫不动摇，一方面将敌步兵驱离坦克，一方面使用现有的手段摧毁突入的坦克。敌人损失了一些坦克，未能取胜，被迫撤到进攻出发阵地。机械化第1旅当天也遭到来自奥利霍瓦特卡（应译为"奥利霍夫卡"，下文同）地区的敌军多达100辆坦克的八次进攻，但该旅亦未放弃阵地。

    截止7月6日黄昏，德军第48装甲军又一次未能实现自己抵达普肖尔河的最终目标。

    尽管抵抗显然强于预期，但该军还是前出到足以于7月7日向北发起决定性突击的位置。鉴于冯.克诺贝尔斯多夫的装甲兵沿奥博扬公路大批集结，瓦图京和卡图科夫面临着重要决策。由于德国装甲矛头转移到佩纳河以东、机械化第3军当面，沿佩纳海西岸展开的坦克第6军的宝贵坦克兵面临的威胁有所减小。然而，瓦图京却没有命令格特曼将军将他的坦克第6军向东变更部署。瓦图京更关心的是对付党卫队第2装甲军带来的战役威胁，这个军7月6日开始急速推进，向北突入近卫第6集团军的防御核心。

    豪塞尔的党卫队第2装甲军重新开始推进，撕裂雅科夫列沃以南近卫步兵第51师的防御，在东面形成了新威胁，并且不顾克拉夫琴科近卫坦克第5军的干扰，继续向东北方急行。上午10时左右的炮击结束后。豪塞尔麾下的"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装甲掷弹兵师在左，"帝国"装甲掷弹兵师在右，两师并肩推进，并击溃近卫步兵第51师残部，夺取雅科夫列沃的苏联防御枢纽部，然后迫使苏联步兵和坦克退入大型城镇波克罗夫卡和大马亚齐吉周围的筑垒阵地。"警卫旗队"师的两个装甲掷弹兵团（党卫队第1装甲掷弹兵团，党卫队第2装甲掷弹兵团）对付这些苏联防御枢纽部的同时，该师其他各部向前推进12公里，并于日落时夺取了卢奇基和捷捷列维诺。

    克拉夫琴科将军的近卫坦克第5军奉命向德国人的攻击硬碰硬的发起反冲击，并过分乐观地宣称击毁"帝国"师的95辆坦克和几辆"象"式自行火炮。尽管如此，党卫队的突击还是粉碎了苏联防御，克拉夫琴科的几个坦克旅和近卫步兵第51师近卫步兵58团的幸存者一起，像被打翻的保龄球球瓶一样仓促退向东北方和东方。近卫步兵第51师的其它部分和机械化第3军近卫坦克第1旅的坦克，以及从初期战斗中幸存下来的步兵和反坦克部队，继续坚守党卫队第2装甲军左翼的波克罗夫卡和大马亚奇基。

    鉴于现在已经突破近卫第6集团军的第二防御地带，党卫队第2装甲军打开了前往东北方的道路，他们面前只有克拉夫琴科摇摇欲坠的坦克军的一个摩托化近卫第6旅。这是一个机会，可是豪塞尔和他的军却无法加以利用。首先，他得到的命令是向北方的奥博扬，而不是东北方的普罗霍罗夫卡推进。其次，也更重要的是，苏联尚未击败的强大兵力紧贴着它过度伸展的侧翼。由于没有步兵掩护自己的两翼，豪塞尔别无选择。只能先使用装甲兵保卫这两翼，直到步兵跟上来，才允许他的装甲兵重新开始推进。于是，他的下属继续沿着通往普罗霍罗夫卡的公路向北推进。

    一份德国作品记录了党卫队第2装甲军高歌猛进带来的喜忧参半之感: 

    16时30分[莫斯科时间18时30分]，装甲战斗群已经穿过卢奇基，正在进攻捷捷列维诺。装甲掷弹兵第3营第2连装甲加农炮排排长，三级突击中队长居赫斯报告进攻情况如下:

"装甲兵和侦察营的几个分队在我们前面。我们转向东北，以我们的所有装甲人员运输车全速进攻。我们沿宽大正面紧跟在侦察营和装甲兵后方，试图推进到普肖尔河。突然，我们的进攻戛然而止。道路和开阔地上到处都是地雷，我们面前的高地上有一些躲在防坦克壕后面的反坦克炮和坦克。我们的四辆坦克压上地雷，乘坐装甲人员运输车随我们行动的空军联络官也被炸飞。我们仍然有可能夺取捷捷列维诺，但我们能待在那儿吗？天色越来越暗，我们担心自己的两翼，因此就地转入防御。我在营部过夜，1时30分[莫斯科时间3时30分]接到第12连（连长是二级突击队中队长普罗伊斯）的电话，他们前方有六辆俄国坦克，第13连上报的数量甚至更多。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几乎没有感到忧虑。我们展开自卫战斗。六名俄国人叛逃过来，他们说自己属于一个7月3日才从莫斯科出发的坦克军。"

    令豪塞尔更加不安的是，7月6日，苏联近卫坦克第2军渡过利波维伊顿涅茨河，进攻他的军的右翼，配合他们的是坦克第69旅在南面发动的另一场坦克冲击。这一情况也引起党卫队第2装甲军军部的注意:

    19时15分[莫斯科时间21时15分]，党卫队第2装甲军参谋长通知作战参谋，形势正趋于危急。敌人已将强大的坦克力量从东北方调入罗日杰斯特文卡-克里乌科沃-新洛西地区，大批坦克和步兵已在涅普哈耶沃附近渡过顿涅茨河，这一情况原来并未得到关注。

    军部命令一个加强营在某团长的指挥下立即北上卢奇基，在那里掩护西方和西北方向的行军路线，并与位于捷捷列维诺的装甲战斗群取得联系。至于给各师发的其它命令，则一切照常。

    尽管布尔杰伊内将军近卫坦克第2军的突击被德国空军击退，并在此过程中遭到重创，但苏联的这次反冲击还是要求党卫队"骷髅"装甲掷弹兵师准备应付新威胁，直到腾出步兵来接替他们。而在第48装甲军的地段，侧翼难解难分的战斗已在不知不觉间具有决定性意义。

    7月6日下午、傍晚和晚上，瓦图京和卡图科夫为应对德国的新威胁而再次调整他们的防御。瓦图京将更多的反坦克部队投入战斗，坦克第1集团军司令员卡图科夫命令契尔年科将军的坦克第31军，使用三个坦克旅（第100、第242和第237旅）从西面封闭党卫队第2装甲军的突破口。克里沃舍因将军已经命令他的第二梯队坦克第49旅的第2营增援被围困在波克罗夫卡的苏联守军。他们赶到时恰逢德军冲进镇内，G.S.费多连科大尉的营共击毁6辆德国坦克，其中包括一辆"虎"式，并将德国人击退。

    到傍晚，N.M.伊万诺夫上校的坦克第100旅同样加强了大马亚奇基的苏联防御，坦克第31军其余各旅随后跟进，奉命前来阻止党卫队装甲军团的推进。由于新锐坦克抵达，瓦杜丁命令近卫步兵第52师残部撤到正后方的新防线。

   再往南，在P.D.戈沃鲁年科上校步兵第375师防守的别尔哥罗德以北的关键地带，党卫队"骷髅"装甲掷弹兵师所部向利波维伊顿涅茨河畔的绍皮诺和捷尔诺夫卡东进，企图抵达该河并最终与别尔哥罗德以东的肯普夫所部会师。步兵第375师得到V.G.列别杰夫少将坦克第96旅和反坦克歼击炮兵第496团的增援，顽强据守并将"骷髅"师击退于河岸之外。戈沃鲁年科在这个看似偏僻地段成功实施的顽强防御，将会对"堡垒"行动的结局造成当时难以预料的重大影响。因为这时，德军上下都在忧虑地关注着别尔哥罗德以南"肯普夫"集团军级支队的进展。

   7月6日，肯普夫所部终于冲出北顿涅茨河上的桥头阵地，严重威胁近卫第7集团军的防御稳定性。第7装甲师和第19装甲师一如既往的引领突击。但当天傍晚，冯.许纳斯多夫将军的第6装甲师也加入了战事。施密特将军的第19装甲师在第168步兵师各团的跟进和支援下，转向西北方攻击近卫步兵第81师左翼和后方，尽管近卫步兵第81师和遂行支援的近卫反坦克歼击炮兵第114团所部顽强抵抗，德国人还是成功夺取了苏联人后方的克列伊达车站和重镇别洛夫斯科耶。近卫步兵第81师为阻击德国人的突击，被迫在亚斯特列博沃附近仓促展开师属教导营。

   与此同时，冯.丰克将军的第7装甲师以第25装甲团为先导 ，从拉祖姆诺耶和克鲁托伊洛格两村之间出击，一举击退近卫步兵第78师第二梯队第233团以及配属该团的近卫反坦克歼击炮兵第81营，并在撞上刚展开的近卫步兵第73师之前，将苏联的一个团包围在克鲁托伊洛格村。当天晚上，近卫第7集团军司令员舒米洛夫将军命令位于近卫步兵第25军第二梯队的S.A科扎克上校近卫步兵第73师前出并占领新阵地，阻挡德国人从克鲁托伊洛格村继续东进。舒米洛夫从集团军预备队调出坦克第167团、第262团和自行火炮第1438团，瓦杜丁的方面军预备队也派出拥有72门火炮的反坦克歼击炮兵第31旅增援科扎克。截止7月5日22时，科扎克已经占领新阵地，并且迅速建立起了临时的对坦克防御。

    翌日，第7装甲师反复攻击近卫步兵第73师防御阵地 ，在激战中压弯但未能突破苏联防线。傍晚，第6装甲师终于抵达，席卷科扎克的右翼团，占领了第19装甲师和第7装甲师之间的一座关键阵地。科扎克将中央团和右翼团撤到新防线上，依托从格列米亚奇向北穿过巴托拉耶卡亚达查的低矮山脊。由于步兵第111师和步兵第270师、近卫步兵第15师在他们的后方展开，新锐的近卫步兵第94师也赶来驰援，科扎克所部得以沿新防线坚守，甚至发起反冲击。事实上，"肯普夫"集团军级支队现在面临两个问题，既要向北发展和维持进攻，又要担心其右翼。往后几天，肯普夫的装甲兵将被牵制在侧翼，而南方集团军群不得不四处搜罗步兵，充实肯普夫纳拨筋见肘、过度延伸的战线。

    就这样，到第2天战斗结束时，第48装甲军已经在雅科夫列沃附近与友邻的党卫队第2装甲军取得联系。 他们一同在苏联的第二道防御地带上达成有威胁的突破，这次突破有可能向北威胁奥博扬。然而在此期间，霍特已经因为作战和新式坦克的机械可靠性欠佳而损失至少300辆装甲车辆。支援"大德意志"师第350辆坦克此时只有80辆左右还能开动。和往常一样，部分车辆固然随后得到修复，可是德军的先锋已经遭到严重削弱。苏联人估计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有1万名士兵伤亡。另外，"肯普夫"集团军级支队未能跟上霍特向北的突击，意味着党卫队"骷髅"师现在必须留下来作为侧卫，向东防御近卫坦克第2军和近卫坦克第5军，而不是向东北方扩大突破口。类似的，"肯普夫"集团军级支队的第7装甲师也在南面陷入相同的警戒任务。最重要的是，德国进攻的进度大大落于原定计划，面前还有苏联强大兵力有待克服；事实上，这些兵力比德国人的估计要多得多。

    第8航空军承受的压力也差不多。经过两天竭力战斗，第8航空军在该地段损失100多架飞机，航空燃油严重消耗，幸存飞机的保养状态也在恶化。近距离支援的优先度要高于夺取制空权，因此德国战斗机无法再拦截苏联空军的所有攻击。挪用高射炮参与地面战斗，进一步削弱了德国的对空防御，自此之后，德国指挥官将不得不节约使用它们逐渐减少的空中支援，一些进攻将无法得到空中支援。7月6日，苏联报告称当天白天己方共出动1278架次，德国人则是873架次。

    瓦图京面临的大问题，不仅仅是自己方面军的防御缺口正在扩大。到7月6日黄昏，除第69集团军的三个步兵师以外，他已经投入所有方面军预备部队去增援第一梯队或后方防御地带。瓦杜丁只能从第38集团军抽调兵力去加强第40集团军和坦克第1集团军。苏联军队仍沿普罗霍罗夫卡和科罗恰的两个方向占领着第二防御地带，在某些地方是三道，在奥博扬方向，苏联人只据守着集团军第二防御地带。而瓦杜丁认为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条防御地带，因为一旦它被突破，德国军队就将重新获得战役自由。

    7月6日下午，瓦图京草拟出解决这个防御困境的一个解决方案，并向大本营代表华西列夫斯基做了汇报。他建议从大本营预备队抽调新锐坦克力量，向德军东西两翼发起强有力的反冲击。然而，在当天傍晚之前，德国人迅疾的后续推进已经让瓦杜丁的计划失去意义。18时30分，瓦杜丁向华西列夫斯基和大本营汇报：“近卫第6集团军当面有6个德国装甲师，敌人还在投入新锐预备队”。因此，瓦杜丁通过华西列夫斯基，请求大本营以4个精锐的坦克军和两个航空集团军加强他的方面军。华西列夫斯基在瓦杜丁的请求后追加个人评论如下：

    17时整的前沿态势正如汇报所言。

    我认为，为应对局面的进一步变化，为这个方面军加强两个坦克军是可行的，其中一个应派往普罗霍洛夫卡地域（奥博扬东南30公里），另一个配置到科罗恰地域。为此，可以使用扎多夫[近卫第5集团军司令员]的坦克第10军,也可以将马利诺夫斯基[西南方面军司令员]的坦克第2军从瓦卢伊基调来。此外，我认为有必要将罗特米斯特罗夫[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调往奥斯科尔河和旧奥斯科尔以南地区。

    当天晚些时候，斯大林亲自打电话给瓦杜丁，回复他的请求。开头命令瓦图京“依托预有准备的阵地消耗敌军，并阻止其突破，直到西方面军，布良斯克方面军和其他方面军展开我方的积极行动。”这显然表明，斯大林的注意力集中在整个库尔斯克会战更广阔的层面上。斯大林尽管专注于他自己关于库尔斯克作战行动的更大范围进攻上，还是同意再调两个坦克军给瓦杜丁。斯大林意识到苏联战略进攻的成败直接取决于库尔斯克防御能否成功，还命令草原方面军司令员伊万.斯捷潘诺维奇.科涅夫的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向前展开到库尔斯克地域。

    根据斯大林的命令，罗特米斯特罗夫的大批坦克于7月8日清晨进入旧奥斯科尔地域。与此同时，V.G.布尔科夫少将拥有185辆坦克和自行火炮的坦克第10军，A.F.波波夫少将拥有168辆坦克和自行火炮的坦克第2军，开始向普罗霍罗夫卡及其东南地域运动。两个军都将于7月8日做好参战准备。

    按照大本营的新指示，瓦图京随后草拟出一份修订计划，以他现有的兵力挫败德国人的进攻，并在两个坦克军赶到后彻底歼灭他们。他的决心是“依托先前准备的防御阵地，在防御战种挫败敌军，以近卫步兵第35军的部队加强近卫第7集团军受到威胁的方向，将两个坦克旅调往雅科夫列沃-普罗霍罗夫卡方向，将一个反坦克歼击炮兵旅投入坦克第1集团军和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的结合部。沃罗涅日方面军的所有航空兵应攻击并歼灭奥博扬方向的敌坦克和人员，西南方面军的航空兵应用来对付近卫第7集团军当面之敌。”

   瓦图京的计划若想成功，最重要的是使用当面正在前出至党卫队第2装甲军左侧的坦克第1集团军坦克第31军，以及已在这个德国军右侧的普罗霍罗夫卡和德鲁日内之间展开的近卫坦克第2军和近卫坦克第5军，阻止那骇人而可憎的黑衫装甲兵势不可挡的北进。卡图科夫手头剩余的坦克第6军和机械化第3军的任务是，阻止第48装甲军沿奥博扬公路向北推进。霍特的两个装甲军虽然进度落后、略受挫折，但气势未减，他们一如既往地决心战胜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