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阿夫顿家庭【105】
【105】更新换代
自从早上向窗外看了一眼后,弗莱迪在表演开始前便一直来回踱步。就像手术室门前的人—焦急等待有关病人手术的消息。
“好了,停下来!”邦尼将弗莱迪按到一堆空纸盒上,可弗莱迪又开始像车前摆设一样来回摇头,“弗莱迪,你又看到了什么戏剧性场面?”
“没准是身后背着藏金罐的小妖精,”霍斯给自己的铁钩上了点蜡,之后开始擦拭那根木腿,“或者化成人形的海妖靠在礁石上唱歌!”
弗莱迪点了点头,海?是的,他转身向霍斯说道:“我现在宁可去跳海,老朋友。”
“别这么悲观,弗莱迪,”霍斯将铁钩手搭到弗莱迪肩上,却不小心在他的皮套上戳出窟窿,“抱歉,但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绝望,有我霍斯在这儿呢!”
“好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弗莱迪拿下礼帽攥在手中,双膝紧并,像是侦探小说中交代被害人遭遇的家属,“如果你失业了,你会怎么做?”
“首先,我存了足够多的鱼罐头和罐装螃蟹,”霍斯用铁钩挠着自己的耳朵开始思考,“然后我可以去废品站找找纸箱搭个临时住所。最差的话我可以去卖血!”
邦尼拍了一下霍斯的脊背:“你没有血,霍斯。你是只机械狐狸,不是真狐狸。恐怕那些违法的血贩子,只能从你身上抽出些冷却液。”
可霍斯的回答却让邦尼彻底放弃与他聊天的想法,霍斯摊开双手,像是不在乎一般回答:“冷却液?把它们输到人体里,或许会对狂躁症有帮助!”
见弗莱迪依然没有走出绝望与沮丧的泥潭,霍斯继续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去卖内脏,我们有两个肾,只要少喝点水,卖上一块应该不碍事!”
“我的披萨饼啊!首先霍斯,你是个机器,只有零件没有内脏,”邦尼用手握住霍斯的上颚与下巴,之后双眼紧盯对方大声吼叫,“其次,卖肾会导致内分泌失调和器官功能不全!下一次请你三思而后行!”
“好了二位,我是认真的!”弗莱迪将邦尼与霍斯拉开,作为四人之间的代表,他有责任说出事实并想出对策,“我们可能要被替换了!”
霍斯与邦尼放下对方的铁钩与长耳,二人的脑芯片开始高速运转—这显然没什么用处,因为他们所得到的唯一结果,便是要求弗莱迪再说一遍。
“有一批新玩具要被送来了,新的电子玩偶,”弗莱迪用左手拍打着右手手背作为强调,“我们可能会被扔到储藏室吃灰,就像黄金弗莱迪被卖到鬼屋前那样,还不知要待上多久!”
邦尼刚想要举手插话,弗莱迪就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而且储藏室没什么电视节目,也没有自动贩卖机!”
话音刚落,弗莱迪便捂住自己的耳朵,任凭邦尼开始演奏他的绝唱:因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只有霍斯知道,那尖叫声有多么刺耳。
“怎么了?你们三个大男孩…看起来像漏气的气球一样!”
奇卡拿下盘中的一颗马铃薯球,没什么能比美食更解乏的了。她将马铃薯球与番茄酱罐端到三人身边,可无人抬手尝试。
“我听说维京海盗被砍头前,能吃上一顿龙肉拌土豆泥,”霍斯将一颗烤土豆插到铁钩上,拿起酱料罐里的勺子为它涂抹番茄酱,“可我们现在连一罐啤酒都没有!”
“我们是机器,喝酒也不会醉,等等,”邦尼咽下口中的土豆泥,又向嘴里倒下半罐番茄酱,“那我们是怎么吃进去东西的?”
“有没有可能,我们只是一本书里的,或者一个动画片里的人物,”霍斯展开自己的推理,“然后有一个叫编剧的家伙正每时每刻在纸上写字,挖空心思来让我们的生活不得安宁!”
一个人的头突然从弗莱迪身下的纸箱中探出:“我认为完全有可能,说不定那个写书的人就在我们之间呢!”说话的人是戴斯。
“算了吧!”四个玩偶在此时此刻统一意见:戴斯的这个猜想糟透了。
“不过,为什么你会在这儿?”霍斯一边咬着铁钩上的烤土豆球,一边抛出自己的问题。
戴斯从弗莱迪脚下的一堆纸盒中,拿出一大提罐装饮料:“这里可是我藏东西的好地方,我当上经理后的第一天就发现了。”
“这些是…【四月一日】牌整人饮料?”霍斯从他手中接过一罐金色包装的,看到口味上写着朗姆酒,霍斯没有多想,直接拉开拉环扣倒入口中。
是巧克力奶的味道—这是罐整人饮料。
“辣椒口味的番茄汁,咖啡味的奶昔,”戴斯继续介绍着自己的饮料珍藏,“还有奶昔味的咖啡,最后是压轴大饮:有可乐口味的血浆但实际上是番茄汁但你要是真的这么以为就错了这其实是草莓汁!”
奇卡拿起最大的铁罐,戴斯没有骗他们,这罐草莓汁的确是叫这个名字。她将拉环扣拉开,“唔,番茄草莓汁!弗莱迪,你要不要来一罐?”
“不,我认为这对我没帮助。”弗莱迪摇了摇头。
“对了,威廉要为新电子玩偶亮相举办一场超酷的发布—”
戴斯还没说完,嘴巴便被邦尼、奇卡与霍斯一同堵住,弗莱迪现在受的刺激够多了,不能再雪上加霜!
“拜托,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怕被取代,怕孩子们不再喜欢你们,怕储藏室里没有电视,嗯?”戴斯挣开三个电子玩偶,点明弗莱迪内心的忧虑。
弗莱迪也直接坦白:“是的,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在下面喝了三罐椰子口味的香蕉奶昔,”戴斯耸了耸肩,“一边喝一边听。要我说,你根本不用那么担心。”
“为什么?”四个玩偶一齐问道。
“呃,邦尼,你听过摇滚乐手切斯克•朗的故事么?”戴斯试着讲出这个故事,“1975年他被查出癌症—”
“—对,然后他在最后一场表演里,自己跳进了烧着火的棺材,”邦尼还是没搞明白戴斯的意思,“你想让我们自行了断?”
“什么?不,我的意思是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屈服,就像不屈癌症的切斯克那样,”戴斯说完,拿出振动的手机,“抱歉,等我一下。哦,我买的饮料股票又跌了!见鬼生活糟透了,没什么指望能活下去了!”
戴斯收起手机,这一次是四个玩偶去安慰他了。
“只是一点钱而已,戴斯先生,你可以再赚!”
“对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卖零件,从耳朵和眼球开始!”
“别听霍斯胡说,不过也别太沮丧!”
人们总是不能用安慰别人的话治疗自己,戴斯现在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正确性。不过,调试好心情后,他还是希望四个玩偶能接受这一切,毕竟后来者不一定居上。
“呃,我们会努力尝试的。”表演开始前的十分钟,弗莱迪对即将离开的戴斯说道。
“加油,哦—!见鬼!”
戴斯没有及时转身,踩空一段阶梯后直接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