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菲理亚】卷I第七期
第13章 哈里斯的师傅
“昨日苏浦中心阶警备局查获一起特大制毒贩毒窝点，该窝点伪装成拆迁工地，下面由本台记者xx为您报道，让我们来听听尚武阳局长对此事的看法。” “完了，老板，尚武阳…他不会找上我们吧？那大哥要认真调查起来，速度可不兴试的呀。” 一位经理模样的高瘦男人看着沙发上抽着雪茄的胖子，如果豫卫忠还活着，一定能认出这肥头大耳的秃驴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王德福，王老板。 “怕他个鸟！这件事情，我有办法应对…有办法…” 王德福咽了一下口水，颤巍巍地摸出电话，打通了孙大彪的私人号码。*苏浦粗口*东南西北哪个不好？偏偏是尚武阳！ …… “嘿，大爷，到了，我帮你搬行李吧。” 一辆计程车停在GS的对面，司机小伙热情的帮这位白发的乘客搬下大包小包的行李后，便上车去奔波生计了。 老者望着GS的大门，着实不相信这学府一样的设计会是一个军事基地，他听祖父说那会儿的军事基地相比现在确落后了不少，但未曾听闻有修在市中心的，况且GS的总部建的和宫殿一样繁华，真有利于训练军人吃苦耐劳的精神吗？ 明叔提着行李走过比通天河还宽的二十四车道，这里太吵了，和他餐馆里的幽静，简直是天与地。 “老先生，请问您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有，需要帮忙吗？” 门口举着步枪的哨兵看见将行李卸在1号车道边上的老人，只见他四处张望了五六分钟，于是背上枪上前问道。 “啊，我找一个人，” “您是来探亲的吗？现在还没到时间，要不先来值班室歇一下吧！” “不，我不是来看亲的，小伙子，你认识哈里斯吗？他说他住这儿呢，诺，这是他给我的名片，是这个地方没错呀！” 明叔将哈里斯给的名片还有任职合同一起递给哨兵。哨兵看后震惊了，这位老人，居然是GS办事厅特招的陆战九队私厨！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哈里斯.密斯先生吗？他的确住这儿。您稍等，” 哨兵对老人行过礼，然后径直朝值班室喊道：“小杨！帮这位叔叔搬下行李，带他去陆九！” 明叔在哨兵小杨的带领下走进了GS的总部，看到宽阔的车道，华美的西式高楼，明叔心里波澜不已，在市中心买这么大一块地，得是一个天文数字吧？ “小伙子，我问问你哈，你们这里，真的是军事基地吗？我咋，看不见一只队伍啊？” “这里是高层指挥们开会和军备组训练驾驶技术的地方，老先生，您想看军队，得到后面去。” “而且现在已经休息了，他们应该在各自编队的休息室吃饭呢。” “那你们当哨兵的呢？没有人管吗？” “有的，人事前台会给我们送饭。” “那你们吃的咋样啊？你们可是这座城市的子弟兵，可不能亏了肚子啊！” “很好，四荤两素带一汤，都是食堂现炒的，还可以点菜，有一两百种呢。” “那的确不错，没想到现在生活条件这么好了，不过我听夏斗说不是每个队伍都有私厨吗？怎么你们还要吃食堂啊？” “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们值班嘛，而且食堂炒的菜也很香的，要是配备私厨的话就不用排队了，但最起码每人每月要从工资里多扣800银币，我们工资的高低全看你这个月做了多少任务，只训练的话，吃私厨有点困难。毕竟家里还有老爹老娘呢。” “怪不得私厨工资那么高！原来是这么来的！” 明叔恍然大悟，夏斗那个丫头的队伍有九个人，光是扣的钱可能都赶上一个公务员的薪水了，人多一点的队伍，简直不敢想。 “这只是一部分，私厨的工资还包括总部的提成，当月所在编队成员会给私厨打分，分数越高，提成越高，这个额外的提成是总部来出的，我们这里有一个从海华阁退下来的，听说之前是西餐厨师长，他的菜连高层们都很喜欢呢，所以有十几万的月薪。” “哦，海华阁啊。” “老先生，您知道海华阁吗？” “是的，在苏浦，谁不知道海华阁啊……” 明叔暗暗咬了咬牙，不愿意去想那个铁公鸡的丑恶嘴脸。 “老先生您是被总部特招的私厨，一定也很厉害吧！” “不不，我就是一个在苍蝇馆子翻锅铲的小厨师，是承蒙夏斗我看得起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啊。” “哈哈，老先生，您就别谦虚了，特招的含义我们都明白，地位比公招高上不少，私厨的公招已经难如登天了，所以您一定是有身份有故事的人。但不管是喜是悲，暂且放一放吧，到了GS，我们就是一家人。对了，老先生，我听你刚刚说要找哈里斯，您知道吗，他虽然年轻，厨艺却是我们总部里数一数二的，我听闻他有一个教厨艺的师傅，名师出高徒嘛，我觉得他的师傅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传奇人物！” “说不定吧，也许是哈里斯悟性高呢！” 明叔讪讪地笑了笑。 “也有可能，改造人的事，谁知道呢，到了，老先生，这里就是陆战九队了。” 小杨将明叔的行李放下，敬完礼转身欲离开时明叔叫住了他，明叔手里拿着一条纸包感激道：“小伙子，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还和我说那么多，我来的路上带了一些饭团，都是自己做的，太多了吃不了，给你和那个伙计加顿餐吧，站岗挺辛苦的。” 看着老人坚定的眼神，小杨也不好意思拒绝，拿过饭团再次敬礼后转身离去。 明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帽，拍落路途上的灰尘，却被陆战九队大门上的锁给难住了。 恰逢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叔，你果真来啦！” 哈里斯牵着格蕾丝从拐角处冒出来，刚才1号门的值班室给他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六旬模样的老人找他，还是总部特招的私厨，哈里斯便想起了之前的事，猜测应该是明叔来了，立刻起身赶往九队。 “你应该给我发条消息的，大老远的让您来这里，我都没去迎接您。” 哈里斯接过行李迅速按下了大门的密码，大门才开了一丝缝，三人就听见了休息室里一阵“咆哮” “好饿哦！陆哥！菜呢！！” “陆哥！！再不上菜我就要饿死了耶！我的布丁还没好吗？” 九人在空空的饭桌上有人哀嚎，有人用飞行棋打发时间，有人已经摔沙发上起不来了，看见到访的三人，夏斗嗖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眼神扑闪着亮光：“明叔！！您来了！快救救我！我好…饿…” “哦，我的孩子啊，你们这是饿坏了吧，来，叔这里多少还有一些饭团，可是没切，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刀。” 明叔从餐盒里取出一条油纸包，正找刀时夏斗猛地扑了上来抓过饭团掰成好几块分给同样饥肠辘辘的队员。 “嗯！好幸福！果然，叔做的饭最香了！” “那可不，没两把刷子能当哈里斯的师傅？” “还有吗？我还要！” “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紫菜包饭！” 九队休息室里一阵欢快的喧闹，而这时，厨房的门也打开了，一位个子高高的中年男人端着好几个盘子平稳的放到桌子上，然后按响了饭桌上的餐铃：“上菜喽，快趁热吃……” 男人看着明叔半响不说话，又看着狼吞虎咽的陆战九队，心里更不是滋味，良久才开口道：“师傅，我们又见面了。” 第14章 乐极生悲
鹿一企打小就对美食感兴趣，他在厨艺的学习上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天赋，而梦想呢，也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大厨。 十八岁那年，风华正茂的鹿一企带着微笑，自信地踏进海华阁的大门。 海华阁 全城最豪华气派的酒楼，是“美食”的代名词，这里，只要优秀的厨师。 “一企，最大火，出现血丝就捞起来！” 一个头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的中年人指着锅里滋滋冒响的猪肝，此人正是年过半百的明叔，他作为苏浦餐系的厨师长的同时也是鹿一企的师傅，明叔很看重这个新人，不论是天赋还是厨品，明叔可是一直把它当做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 鹿一企也感受到了，所以不论师傅多么严格的要求自己，他总不会埋怨。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厨师，首先要学会的，是超脱于锅铲，用心来感知食材的思想。 这是明叔教给他的，也是他无法理解的。 当明叔离开海华阁时，鹿一企的确成功接替了他的位置，没有师傅指点的日子里，他始终记着这则信条，无数次起锅烧油的历练中，不断成长的鹿一企在恍惚间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东西。 而明白的越多，越能将海华阁背后的商务性看得透彻。 鹿一企渐渐的明白，老总的铁面无情，只是逼走师傅的最后一根稻草，海华阁，富丽堂皇，人才广布，却终究不是他追求的梦想，鹿一企辞职了，四处游历求学，并追求着更高的，能超越师傅的厨艺。 可是，超过了又能如何呢？ 也许，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学成归来的鹿一企看着苏浦交替的繁华，一时百感交集，他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看不见能容纳自己这份热爱烹饪的灵魂的归宿，那份对美食的热爱，对厨艺的追求，使他宁肯在街边开一家小餐馆。 一次偶然的机会，鹿一企外出采购食材，看见GS大门前招录小队私厨的比武公告，一问围观的群众才得知这个基地又要招厨师了。 他们招的方法很特别。 从来都是比试厨艺，要去，先报名，到时候只录前三名，但这一次却要招五个。 这一下子勾起了鹿一企的兴趣，十年，他很想知道自己成长了多少。 …… “你喜欢做菜，这里有的是食材，至于你所担忧的，恰恰相反，我们的成员除了日常训练，一旦接手了一些比较危险的任务，随时可能殉职，所以我们一定会尽力保证他们饮食的质量，若是不信，食材厨具的来源，还有账单，全部都可以调给你看。” “不必了，比赛规则上写着应聘私厨，必须要有在苏浦两星以上的酒楼超三年的工作经验，凭我一句闲话，主办方便给了我一份足金的信任，我擅长苏浦，荟鳞餐系，西边的几座城市那里也会一些，这就是我的选择。” 化名陆毅参赛的鹿一企是这次招聘赛的冠军，他被分配到成员全是苏浦人的陆战九队做私厨，在他与明叔相谈之前，陆战九队的队员仍以为他是在苏浦三星酒楼皓月居工作4年的厨师陆毅。 而不知道他曾是在海华阁做了6年苏浦餐系厨师长的鹿一企。 “那么，陆哥其实是鹿哥喽？” “原来鹿哥也是海华阁的啊，这是捅了五星酒楼的窝吗？” “嘘，闭嘴，少提那三个字！” 听着九队的议论，师徒二人相视一笑，明叔摆摆手道：“无所谓，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一企，去给我拿茶来，我倒要看看你小子17年学到了什么。” 鹿一企摆上碗碟，为明叔沏上一壶热茶，和大家一起享用着午餐。 用餐完毕，明叔又饮了一口茶，悠然道：“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厨师，首先要学会超脱于锅铲。” “用心去感知食材的思想。” 鹿一企眼神坚定且明亮有光。 “一企，我再也无法叫你毛头小子了，你是一个合格的厨师，恭喜你。” 明叔站起身，为他整理着厨师帽。 …… “老先生，您炒的菜真好吃，是有什么秘方吗？” 穿着白色卫衣的小伙子对眼前这道花花绿绿的荤菜赞不绝口，他旁边坐着一位蓝色长发的女军官，脸上是和小伙子一样陶醉的神情，她叫列文娜.珍，是【进化协议】下的人造兵器，哈里斯.密斯的队长。 那段时间，在街角的一个小餐馆里，哈里斯从明叔那里学到了很多，他也下定决心要向这位老师傅学习厨艺，往后，两人成了这里的常客，一有时间哈里斯便会带上列文娜队长来这里吃饭，而哈里斯的厨艺也越来越好。 直到有一天，哈里斯和列文娜再没有光顾过明叔的餐馆。 因为，列文娜已经在诺瓦利玻姆被敌人算计战死了，哈里斯不顾总部阻拦去为队长报仇，一路杀进了敌人的圈套。 当被敌人修好的时空门残骸重新运转时，哈里斯去了遥远的地方，一去就是两年。 明叔日夜都在盼着哈里斯回来，同时最放不下的就是鹿一企了，鹿一企说过他的梦想，所以明叔才将几十年的经验总结成一句话告诉鹿一企，希望他能早一点明白，像他这样有远大抱负的年轻人，海华阁这种地方，是一定容不下他的。 “一企，哈里斯，我的徒弟，要是能再见，上你们一面，喝杯茶，聊聊闲话，该多好啊。” …… “既然一企在这里，那老头子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哈里斯，能帮我叫辆计程车吗？” 明叔缓缓的站起身，作势收拾行李，师傅抢徒弟的饭碗，那像什么话？ “明叔哪里话？这里职位多的是，不差您一个。” “就是，师傅，我好不容易才见到您，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您学习啊，您就留在这里吧。” “可是，九队同志们的生活压力。” “这有什么要紧，800又不贵，我们所有人都是吃货，又不像其他队的，一会儿要买鞋子，一会儿要旅游，一会儿要买新电脑，队内存款自然比较宽裕，给明叔付工资完全够我当时才敢说的，是不是？” 夏斗见明叔要走，是担心他们的压力大，立刻解释到，九队的成员也纷纷点头。 这真不是瞎说，九队的人好吃那是出了名的，因为他们在夏斗的带领下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了，为了执行任务，大部分时间都是轻质战衣不离身，再贵的鞋子，再贵的衣服买回来，还不是放柜子里吃灰。 旅游？要是发生突发情况要用到你，两小时内，就算隔着水晶海也得给总部滚回来。 所以，综合来看，九队一致认为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才是队内存款的最佳去处。 “到时候表格下来了，全部给明叔打满分！行不行！” 夏斗嚷着。 九队附和着。 正当九队的队员们嗨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威格森赤红着脸，一脚把门踹开，休息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挺高兴的啊，几点啦？” 如梦初醒的队员们，这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顿时脸色煞白。 哈里斯意识到事情不妙，拉住格蕾丝的手离开了这个不祥之地。明叔和鹿一企默默收拾好碗碟闪进厨房，整个休息室只剩下九队的哭爹喊娘和威格森的暴吼。 “全部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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