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转载】荷鲁斯之乱•册一•背叛(其二)
帝国黎明
帝皇明白没有人可以独自统治,即使是他也不行。因此帝皇组建了他的战争议会,其成员是他最得力的将领们和一些高阶官吏,当中最强大的是被称为魔纹的马尔卡多。马尔卡多不是一个战士,而是一个学者,他的举止则像是一个牧师。他的来头无人知晓,不过或许帝皇清楚,有人甚至说帝皇和他是亲族。马尔卡多被任命去管理帝皇的宫殿和朝廷,并且也据此管理着新近征服完毕的泰拉,成为帝皇的左手。泰拉曾经是无尽战争之地,现在则成了无限活跃、生产、谋划的地方。
就在对古老地球的征服完成之际,一个未有预见的强大宇宙现象发生了。一股巨大的激波横扫了非物质空间,让银河陷入纷乱并持续了超过五千年的亚空间风暴被一扫而空。这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种神迹,煽动起了那些将帝皇奉为神祗的人(不管帝皇是多努力地否认这一点)。向银河进军的道路现在已然敞开,帝皇的大军现在可以远征星际,泰拉所在的太阳系中的其他行星就是路上的第一站。大远征开始了。
红色星球的领主们
许多个千年以来,火星都处于一个神秘古怪的技术牧师团体的掌控下,他们被称为机械教或机械神教,有一个封建领主组成的技术至上的议会。这一宗教团体在纷争年代的初期兴起控制了火星,并且在机械神教的掌控下火星演化出了以对他们的“机械神”(也被称为奥米尼西亚)之崇拜为核心的坚实文化和文明秩序。对于火星的牧师团体来说,科学和技术是神圣秘法和奥秘宗教的事务,它们不仅事关逻辑和实验,更有着十分重要的仪式和典礼意义。机械教的神圣义务就是去维护、崇拜和寻回过往时代的技术秘典——这一教义所诞生的星球远在黑暗时代就已经是技术的温床,而且在它遍布辐射的荒野上只有技术能够赐予生存的唯一希望。
当那股亚空间风暴爆发,人类开始了其孤独隔绝的恐惧时期时,火星也同样遭到了和其他人类世界一样的命运。那颗红色星球被切断了和殖民地的联系,以其为基地的奴隶导航者再也不能导出一条亚空间中的安全航道,火星本身也跟着太阳系陷入内战的社会崩溃、无序和杀戮之中而迷失。火星所遭受的一点不比古老地球来的少,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更糟糕,因为它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源去维持人口,饥荒和战争迅速地爆发了,而且在破坏和忽视中,行星辐射护盾和巨型工厂纷纷故障,进一步毒害了行星,毁掉了几千年维持下来的脆弱人工生态系统。当机械教从他们的地堡中爬出争夺火星的控制权,对抗在梦魇般的地表上四布的辐射诱变食人生物和半疯的机器人还有疯子之时,机械教就已经从专注于以寻回科技来确保生存的教派进化成了一种完全的科技神秘主义信仰。在机械教封建的技术牧师领主的控制下,秩序获得了重树,辐射护盾获得了修复,巨大的机械神庙获得了兴建去产出材料、机械、合成食物、氧气,而火星也以他们非人的神之机械之姿完成重建。
远在帝皇用他的旗帜统一泰拉之前很久,火星就已经团结在了奥米尼西亚的统治下,当他们放眼观察太阳系把船只送去其中行星之时,所发现的唯有混乱、威胁和野蛮。他们把目光集中在古老的地球上,又饥渴又恐惧地观察这一古老的人类权力宝座。他们知道这颗世界隐藏了许多秘密,而且古老地球上一些互相征伐的野蛮人有可能会捡到点什么利用起来,甚至有一天可能会就这么野蛮地扑向火星。因此,技术牧师们成了那些控制部分古老地球的技术蛮族部落和轮转交替的嗜杀暴君的宿敌。在很多个世纪里他们都努力地掠夺、窃取任何能够到手的技术,但是他们也同样关注着在更大范围内降临于人类之银河的命运。为了这个,他们定期地派遣大量舰船进入亚空间,希望能够寻获一些线索,能够去殖民,能够去复兴人类的古老领地。这些就是最初的火星探索者舰队,在许多个世纪里数百个这样的远征盲目地冲入黑暗的群星之中,成为亚空间混乱的受害者。有一些舰队建立了新的殖民地,在后来的帝国扩张中和失散的亲族团聚然后成为铸造世界,但是大多数只是单纯地消失无踪。
当帝皇一统泰拉之时,火星的领主们嫉妒地议论着事态变化,有一些领主在帝皇身上看到了亲属般的精神——在他们看来帝皇是科学的人,他尊重机械和技术进步;而在其他的领主看来帝皇不过是又一个令人恐惧的新强权。当关于帝皇超越人类的成就的信息传送回火星,一些技术牧师甚至开始将帝皇和他们自己的机械神等同起来,认为这是古老预言的应验,火星上关于究竟是把帝皇当成救世主还是敌人的争论如火如荼。帝皇对这些情况并非一无所知,因为他也同样在远处注视着红色星球,而且也据此订立了自己的计划。
帝皇注意到了这个机械教信仰所打开的外交机会窗口,也考虑到了任何想要攻占火星所必须面对的巨大战略困境和对他部队的破坏,帝皇尝试着去和机械教的议会谈判以缔结同盟。只要机械教为他的大军供应资源并为他的星际远征建造一支强大的舰队,帝皇许诺保护那些技术牧师还有在整个银河里尊重他们铸造世界的主权,给予他们在帝国中无人可比的独立程度。此外,帝皇还将六个导航者家族作为他们服务的报酬送给了机械教,以替代他们早已死绝的奴隶导航者,这样他们的舰船就可以再次安全地穿行于亚空间了。在这样丰厚回报的刺激下,火星同意缔结同盟,尽管这也并不是不消什么血腥的内部冲突就可以达成的,不过这一盟约随着机械教派驻泰拉的大使——大权在握的作为火星议会喉舌的铸造总监——备受尊敬地获得了一席大远征战争议会的席位而尘埃落定。获得火星上巨大工厂的使用权让帝皇的军团获得了更好的装备和补给,增强了军团的实力,而且火星的技术牧师还把他们的技巧借给帝皇为他生产了极大量可通行亚空间的战舰,让帝皇的军团可以穿行银河,还把被称为泰坦的强大战争机器提供给逐渐扩张的帝国部队。
大远征
既然火星现在已是帝国的一份子,大远征可以正式启程了,太阳系的其余地区就是帝皇和他刚获得新装备的星际战士军团征服的第一步。异型入侵者被从土星和木星的卫星上清扫一空,他们可怜的人类奴隶被送回了地球,海王星深渊中曾经是人类的那些怪物被无情地屠灭,而太阳的光辉勉强能及之处罪恶的伪世界赛德纳【注】则被新铸成的舰队用火炮轰至蒸发。下一步就该超出太阳系了。
大远征是一个宏大的行动,其规模和复杂程度令人难以想象,动员了数以十亿计的部队和数以万计的舰船,或许只有像帝皇这样的智者才能有希望成功地理解、执行这样的行动。数以万计的人类世界需被拯救,还有类似数量的异型或者有害世界需以毁灭,只有这样才能在银河系中实现“帝国和平”【注】。
为了实现这一征服,帝国把军力分成了远征舰队,这些舰队的序列还在一直扩张、重组。远征舰队是半自主的战斗群,被派遣出去以帝皇之名远航星海、奋战不休。它们主要由五花八门大小各异的星舰所组成,从战列舰到巡洋舰到机械教方舟,再到补给驳船和巨大的部队运输舰,还有不计其数的小型护航舰、空降艇、寻路艇、侦查艇。这些舰队的方向一方面大略地有帝皇和他的战争议会决定,另一方面也由它们的指挥官掌控,搜寻被奴役的人类和摧毁异型的重任被托付于这些指挥官的肩头,由其自行判断。这些舰队的路径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从黑暗指代的地窖中寻出的关于何处能找到旧时代大殖民地的渺茫知识,火星的技术牧师和泰拉的学者专家所做的预测,那群获得了特许奔走于舰队之前就好像预兆风暴将至的海鸟一般稀少但却臭名昭著的行商浪人所带回来的报告,以及神话、谣言和传说。
这个时期的帝国军力包括星际战士军团的大军,由于在太阳系周遭获得了大量技术和资源的补充他们的数量和实力都在呈指数级增长。星际战士军团是大远征的矛头和利剑之锋,剑锋所指敌军土崩瓦解、不管是人类还是异型的国家都被直取核心纷纷覆灭。在这些伟岸战士身边的是帝国军:由人类部队组成的许许多多的辅助军团队,它们一开始由泰拉上的好战民族中召集,其后又迅速地也从新近刚刚重新由人类征服的世界上征召(这么做的巧妙之处在于将这些作战部队派遣到不断扩张的边界上去就把未来的潜在抵抗力量从被征服的世界中拔掉了)。帝国军担当着二线部队的角色,负责星际战士作战完毕后的扫尾和固守工作,以及在没有星际战士的时候尽其所能地代替他们的作用,数量和钢铁战力【坦克】就是帝国军仅有的优势。和这两者同样重要的还有机械教铸造世界提供的巨大战争机器,这些当中最强大的是泰坦学会的强大泰坦——它们是无人可及的城市焚毁者和世界破坏者。除开这些之外帝国还有很多其他的小型机构和武装阵线,它们有的执行某种独特的任务或对抗某种独特的敌人,其他的则只是负责维持秩序、贯彻新的法律。或许这些机构中最重要的是禁军,他们是帝皇的保镖,人数稀少但是实力非凡。
通过大远征,帝皇在贯彻他从几乎毁灭了人类的异型和亚空间生物的魔爪下解放人类的使命。一个又一个世界相继被重新征服;有着人类社会的地方被并入帝国——用那个时代的说辞来讲它“恭顺地接受了帝国真理”。在尽可能的情况下这样的统一使用的手段是外交,以及许诺一个世界可以拥有更光辉的未来和可以与银河范围的人类社会相联系,不过如果这些做不到的话也会付诸武力。就这样,暴君被推翻,宗教迷信的虚伪被封禁,而且在多数情况下人类都会获得宽恕,只要他们并没有无可救药地被【混沌或者异型】污染或者发生了太可怕的变异。但是对异型来说,饶恕是不可能的,那些异型压迫者都在一系列史诗般的战争中被击败或者歼灭,其国家覆亡,数以十亿计的人类重获自由。被称为欧克兽人的野蛮天灾在虚空中无处不在,就好像是城市废墟中的凶兽一样,不过在每一处帝国都对抗并击败了他们。古老又背信弃义的艾达灵族也有再次被帝国遇到,他们当中不愿回避大远征之勇武的那些每次都被帝国施以死亡和毁灭。帝国还有遇到这些大种族之外不计其数的其他种族;渺小的种族被帝国无情地灭绝,而那些太过于奇怪或者非自然所以不适合在传统战争中进行对抗的种族,比如恶臭的霍德人【Hrud】和梦魇般的斯洛希人【Slaughth】,则被帝国所阻止、抑制,在尽可能的情况下驱赶进银河外缘的黑暗中。大远征当然也不会在执行它最紧要的任务时退却,每当遇到被亚空间生物污染、实体宇宙障壁洞开的世界,帝国都会用强力的病毒炸弹和涡旋导弹进行灭世性的轨道轰炸,以屠灭生者并封印缺口——这一行动被称为灭绝令,而且帝国从不草率执行。
在大远征期间,星际战士军团和它们的基因原体们重逢,原体们各自栖身的世界或早或晚地被帝皇一一寻获。就是这一点也被帝皇所用,原体们成长的世界在大多情况下都成为了他们军团的母星,获得了大量补强和开发。随着大远征离泰拉越来越远,中央的直接控制和协调变得越来越困难,这些世界和其他几个战略性星球一道成了大远征的关键节点。从这些新基地和并入帝国版图的偏远机械教铸造世界出发,大远征可以完成重整并对整个银河中的任何敌人发起攻势。
【注:赛德纳,Sedna,小行星编号90377,外海王星天体,在2003年被发现时是距离太阳最远的太阳系小行星。】
【注:帝国和平,Pax Imperialis,类似于本位面的Pax Romana,罗马和平时期。罗马和平时期开始于公元前27年奥古斯都登机,结束于公元180年奥勒留驾崩。在这一时期中罗马帝国国力强盛,政治较稳定,整体上战争比其他时期少,罗马治下的各民族就比较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