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忏悔》（1）进入黄衣之王的尘埃之城探索

    我走向拱门。

    再往前是一条铺着瓷砖的长长走廊，两旁是光滑的木炭柱，用来净化空气。如果这里就是尘埃之城，那可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因为它看起来干净到接近无菌的程度。

    这里的空气很温暖。强烈的阳光透过四周的拱门照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柱子长长的阴影，就像钟面上的斜体数字一样。光的亮度很奇怪。它是如此的纯净和凶猛，好像是从一个固定方向射向大地一样。

    宫殿的走廊，就像精心装饰的房间一样，铺着琥珀色的半透明瓷砖。它们可以存储丰富的光能，在阳光照射到它们上时，反射出淡淡的荧光。我看着我旁边墙上的瓷砖。每一块都是如此完美地互相贴合在一起。靠近时，我意识到它们上面有一些雕刻纹理，一个微小的图案在每块瓷砖的表面上精致地不断重复出现。那是数字“8”，一遍又一遍，每一个都不比铅笔尖大。不对，它们根本不是八分之一。它们是双纽线，是无限的几何符号。它们是代表无限的“无限者”，是衔尾蛇咬尾的双圈。

    我往后退了一步。

    此时，我什么也听不见，但耳中有一种音乐的感觉，或者至少是一种在听觉边缘的谐波振动。空气中有淡淡地香水味，但后来我意识到，是当凯斯把瓶子扔到一边时，卡拉的香水溅到了我的衣服上。虽然只是微弱的痕迹，但它此时闻起来是如此强烈，因为这个地方是完全没有任何气味。

    这个地方规模很大。我感觉到我处于在一个庞然巨物的一小部分之中。我开始慢慢探索，然后停了下来。我意识到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以前没有出现过的词。这是一个来自被禁止的暗言Enuncia的词语，我曾经将它忘记了。但当我进入黄衣之王地尘埃之城后，我又重新想起了它。这里……似乎证明这里也是亚空间的一部分，因为亚空间包含了古往今来的一切知识。

    我继续步行的，透过敞开的拱门，我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座宏伟城市。建造它的奇妙技术是我无法想象的。一座伟大的城市，有无数塔楼和圆顶，灰白相间，钢铁和刚玉构成了建筑物的主体，在未知来源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有些顶部镶嵌饰有闪闪发光的金矿。

    城外，同心圆环的城墙，坚固的防御，像悬崖一样险峻，像塔一样雄伟，但我不明白这些堡垒到底是用来防止什么敌人。头顶的天空是最深的黑色，与灯火通明的城市形成鲜明对比。

    我在一根炭柱旁边悄悄探出身子，抬起头来。我瞥见了太阳，那是耀眼光芒的来源。但它不是太阳——它是一颗超大质量的恒星，但没有和这个世界构成一个正常星系。而是孤身置身于黑暗之中，它发出灵异的白色光芒。在它的光晕周围，有一些小星星闪烁。我相信弗雷迪·丹斯（Freddy Dance）会立刻认出这些陌生的图案和奇怪的星座。就像永恒黑暗中的幻影，我接着看到了部分系外行星的边缘和新月形，有些非常大，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天文距离，这个距离在现实宇宙会引起大陆撕裂。但在黄衣之王的私人天堂中，宇宙法则是永恒且神秘的。

  我稳住了呼吸。猜测这座城市到底有多大？一百个足球场？一千？巍峨的城墙看似遥不可及，但我却能清晰地看到它们，就像无数的星星，因为空气如此清澈，没有任何光污染。

  而且那里没有一个活人。

  这座城市的空虚令人毛骨悚然。我在琥珀色的大厅里闲逛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宽阔的抛光大理石楼梯，顺着它，向上走。我到达了更高的层次，沐浴在无数的星光中。我走上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石头平台，两旁是巨大的雕像，每一个都是用雪白的大理石凿成的高贵且有翅膀的巨人。

  我以为我在宫殿的高处，因为我所到达的平台，比任何我见过的大型广场都大。但我抬头，发现我不过是处于一座宏伟高塔的脚下，在太阳的映衬下，它散发的白色金属光芒到处四射。仅仅知识抬头试图理解它们的高度，就让我头晕目眩。

  我移开视线，回到下方的城市。我现在有了更大的视野。我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完美规划。它使用螺旋和优美的曲线编织而成，在宏观和微观上都遵循着黄金比例。街道似乎就像被剖开的鹦鹉螺壳一样。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头脑能设计出它？

  从这个高度，我可以清晰看到远处的城墙墙壁。我看到了一条骨白色的海岸线，一个可能有一公里深，和地平线一样宽的海滩。再往前，在繁星点点的黑色天空下，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无休止地拍打着骨白色的海岸。尽管距离很远，但我仍能听到海浪翻滚的声音。我甚至隐约可以听到贝壳和鹅卵石的咔哒声。

    距离在这里并不是绝对。

     这是我曾经听到过的海洋声音。我非常肯定地感觉到，这就是同一片大海的另一边，就是我从黄衣之门瞥见的远景的彼岸。它无法穿越或被导航，即使可以，也只能面对无法逾越的城墙。拉文诺错了，艾森·霍恩也错了。黄衣之门不可能是凡人进入这个地方的正常通道。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海。

    这座城市是一座闪亮的大岛，大海是无形的，平静而雄伟，但又像琥珀瓷砖上的无限图案一样无限而绝对。我不知道为什么无穷无尽的海浪没有把我和我所在的城市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