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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荷鲁斯大反乱 崛起(十一)

2023-05-06 22:34 作者:科尼利厄斯  | 我要投稿

第七节


战前宣誓


琪乐拍照


恐吓战术




“请跟紧队伍,”布道士说着:“任何人不许擅自离开队伍,而且,在得到允许之前,不得作文字以外的任何记录,明白了吗?”


他们都回答是的。


“我们被给予了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限是非常严格的,你们要知道能够来这里是相当大的特权。”


这位年过三十,皮肤灰黄的布道士名叫埃蒙特,虽然长得这副样子,但是有着一副在琪乐看来最为动听的嗓音。埃蒙特停顿了一下,然后给了众人最后一个忠告:“要知道这里也是一个高危险区域,一个战争预备地。看好你自己的脚,时刻注意你自己的所在。”


说完,他转过身去,带领着他们下到了巨大的喷射舱。机械运转的格格声在他们耳边回响。这是记录者们在这艘船上之前从来没有被允许踏足的地方。大部分军事区域,除非得到最严格审批的许可,从来都是禁区,而这里,登船甲板,更是想都不用想。




他们一共有六个人,琪乐、另一个叫做希曼·厦克的摄影师、一个叫做佛朗西斯科·图奥的绘画家、一个名叫托勒缪·冯·卡斯丁的谱曲家,还有两个文档记录者——阿维尤斯·卡尼斯和博罗丁·佛罗拉。卡尼斯和佛罗拉两个人已经在“主题和笔法”这个问题上开始争执了。




所有的记录者们都穿着结实而又适合对抗坏天气的衣服,身上背着自己的各种工具。琪乐很肯定,大家的这些准备基本上是白忙一场,所有人都期待的那个许可,肯定不会被批准。他们能到这里来就已经不错了。


她自己的工具包也正挎在肩上,脖子上挂着她最喜爱的相机。走在队伍头一个的埃蒙特在两个全副武装的月狼战士面前停了下来,把他们的许可状交给了对方。


“幕僚长特许的。”她听到他这么说。埃蒙特那罩在长袍里的小小身材和对面两个披甲巨汉一比,更显得无比瘦弱,他甚至需要仰着头跟他们说话。两个阿斯塔特看了看文件,互相用装甲内的通讯设备交谈了一下,随后点头放行。




登船甲板——琪乐不得不提醒自己,这只是旗舰上的六个登船甲板之一而已——是一块相当大的空间,一条长长的通道,大部分地面都被一个个起落挡板所占据,运输用的轨道顺着长廊的方向穿插顺延。在长廊的另一头,半公里之外,透过微微闪光的力场,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空间。


这里的噪音相当吵人。自动化器械在敲打着、摩擦转动着,升降机嗡嗡地上下运动着,装载设备推拉着,咔嗒咔嗒地作响,哪里的舱门砰砰地关上、打开着,被测试的反应引擎在轰鸣。甲板上到处都在忙碌着:向着工作岗位奔跑着的工作人员,调试员和检修员在对机体作最后的检查和调整,机仆在开启燃料输送管线。一长串弹药运输车正从旁边经过。空气中弥漫着炎热、油料和熏烤的味道。




六艘风暴鸟停在他们面前的发射机架上。它们是笨重庞大的装甲运输机,有太空空间和大气层双环境适应飞行能力。这些运输机排成两排三列,双翼张开,好像是准备扑向猎物的雄鹰。它们被涂装成白色,在机身上标示着狼头和代表荷鲁斯的眼睛。


“……被称作风暴鸟,”带着他们往前走的布道士正介绍道:“它们的实际型号是战鹰四型。大部分远征舰队已经改用体积更小的雷鹰系列型号了,这种机型么,在我们左手边的停机坪上就有几架。不过军团特意将这些老机器保留在服役行列之中。毕竟,它们从圣战远征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担任着将月狼战士们送上前线的任务了——实际上,它的服役时间还要早,它们的初始设计者地是地球的延都内斯克·布洛克,本是在地球统一战争中,为了对抗太平洋部落势力而制造的。今天的行动将出动十二艘,六艘在这里起飞,六艘在后2甲板。”




琪乐举起自己的相机,飞快地给面前的风暴鸟拍了几张。最后那张,她甚至跪了下来,找了一个很有感觉的视角,把那几排展开的机翼表现得很好。


“我说过不可以记录任何东西!”埃蒙特大喊着跑到了她面前。


“我从一开始就没觉得你这话是认真的。”琪乐态度良好地对他说:“我们有十分钟,我是个摄影师,你认为我会干什么?”


埃蒙特看起来十分狼狈,他正要说什么,但同时他看到卡尼斯和佛罗拉已经有些走丢了,两个人正在喋喋不休地争论着什么。


“别脱离队伍!”埃蒙特吼着,赶紧向那两人跑过去。




“拍到好镜头了么?”厦克问琪乐。


“还用问,我是谁啊。”她这么回答。


他笑了起来,然后把自己的相机也掏了出来:“我本来也没这个胆量,不过你说的对,我们到这里来,不做自己的本行,还能干什么?”


他拍了几张照。琪乐喜欢厦克这个人。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同伴,而且在地球时就过有很不错的作品。不过她怀疑他今天能有什么收获,他构图的眼光在观察人物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但是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她的天下。




两个文档记录者现在把埃蒙特逼到了一个角落里,开始用一个又一个让他挣扎不已的问题折磨他。琪乐很奇怪莫萨迪·奥丽通到哪里去了。在记录者之中,这六个位置可是被争夺得很激烈的。在琪乐的努力——还有据说是来自高层的授意——之下,莫萨迪赢得了一个名额,但是今天早上,她却没能按时出现。结果,这个空缺在最后一刻被博罗丁·佛罗拉争取过去了。




她把布道士的嘱咐抛到了一边,离开了队伍,举着自己的照相机开始追逐合适的画面。印在跑道阻力板上的月狼标志;两个正在努力整修故障了的信息缆,弄得一身油腻的机仆;站在刚刚装载完毕的弹药车前,用手抹擦着额头上汗水的机组成员;机翼下的金属炮口。


“你想让我下岗么?”埃蒙特终于追上了她。


“不。”


“我真的得要求你留在队伍当中,女士。”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很受重视,但是事事都是有底线的。在地面上发生了那事儿之后……”


“什么事?”


“几天以前那次,你应该听说了吧?”


“没。”


“某个记录者在地面采访的时候脑子里进了水,惹上了麻烦。挺大的一个丑闻。上面对这事很不满意。首席布道士花了好大精力才让记录者的随军计划没有停摆。”


“那么严重?”


“我不清楚细节,不过,求你了,算是帮我一个忙,跟着队伍走吧。”


“你的声音非常可爱,”琪乐说:“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当然,我会紧跟着队伍的。”


埃蒙特的脸变得通红:“我们继续参观吧。”


等他一转过身去,琪乐又抓起自己的相机,将身形不堪的布道士低着头的样子抓拍了下来,背景里还有一个维修人员的半身,和很有压迫感的飞船机身。


“布道士?”她说:“我们得到随军降落的许可了吗?”


“据我所知,没有。”他有些失望地说:“抱歉,我没有得到相关的通知。”




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在长长的甲板上回响起来。琪乐听到——同时也感觉到了——沉重的、好像鼓点一样敲击声,好像是战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金属上。


“靠到边上来!赶快!靠到一边来!”埃蒙特大喊着,将六个人都拉到了甲板的角落里。


敲击声越来越响了,靠近了。那是脚步声,是钢靴在甲板上行进的的声音。


三百名阿斯塔特,全副武装,以完美合一的步伐,来到了登船甲板上,行进到两排飞船之间。在他们队伍的最前方,是高举着代表第十连军旗的旗手。


琪乐热切地望着他们。这样多人,这样的完美,这样高大,如此地整齐合一。她颤抖着将相机举起,开始摄影。身着白色铁甲的巨人,为了奔赴战场在此集合,制服之下,每个人都身份明确,场面恰到好处,画面结构完美。


命令的声音响起,阿斯塔特们随着一声踏地的巨响停了下来,好像雕像一样,一丝不动。然后,辅助人员们迅速来到队伍面前,一排排地引领着战士们登上自己的运输机。


队列开始有条不紊地一列列走进了在一旁等待的飞船之中。


“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战前誓言。”埃蒙特对着几个人小声说着。


“解释一下。”冯·卡斯丁问。


埃蒙特点点头,说:“每一个帝国军人在开始服役的时候,都要宣誓效忠于皇帝陛下,阿斯塔特们也不例外。他们的忠诚和决心是无可怀疑的,但是,在每次任务之前,阿斯塔特们还是会举行一次即时宣誓,一次‘战前誓言’,将眼前的任务与自己的决心联系起来,他们会宣誓在这次作战当中达成一些什么。我想,你可以把它当作一次重申誓言,一次仪式。阿斯塔特们很喜欢他们的那些仪式的。”


“我不太明白,”冯·卡斯丁说:“他们已经宣誓过了,但是——”


“他们宣誓捍卫帝国的真理,捍卫皇帝陛下的光明,”埃蒙特说:“但是,就像这个仪式的名字所提示的那样,一个战前誓言是单独针对每一次任务的,是有具体指向的。”


冯·卡斯丁终于点了点头。


“那是谁?”图奥问道,手向前指着。那是一名阿斯塔特高层人员,身穿着连队长的斗篷,走在正在登记的战士们身边。


“那是罗肯。”埃蒙特说。


琪乐举起了相机。


罗肯那带着诸多修饰标记的头盔被他摘了下来。一头漂亮的短发落了下来,搭在他白皙的脸庞旁边,一双灰色的眼睛似乎在闪烁着。莫萨迪曾经跟她提起过罗肯。现在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了——如果传言不错的话,已经是四人之一了。


她拍下了他对属下训令的镜头,然后,是他挥手命令机仆们清除降落挡板的镜头。他是一个可叹的摄影对象,她不需要在他周围选景取镜,也不用考虑后期剪裁,他很自然地主宰着每一帧画面。


怪不得莫萨迪对他这么上心。琪乐又一次猜测起莫萨迪错过这次机会的原因来。


战士们基本上都已经登上了飞船,罗肯也随之离开。他和旗手说了什么,然后深有感触地抚摸了旗面。又是一张不错的画面。然后,他转身过去,面对着忽然间空旷下来的甲板,迎向五个正向他走来的全副装甲的人。


“这是……”埃蒙特小声说:“这可是了不得的场面。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你们能看到这一幕有多么幸运。”


“看到什么?”厦克问。


“连队长是最后一个进行战前宣誓的人,他的誓言将会被两名两队长同袍见证,但是今天,啊,我的天,四人组剩下的三位也都来了。”


“那是四人组?”琪乐问,她的相机已经在不停地拍照了。


“第一连队长阿巴登,连队长图咖登,连队长阿克西曼德,和他们在一起的是连队长辛戴尔和塔古斯特。”埃蒙特吸了一口气,生怕自己的声音太高。


“哪个是阿巴登?”琪乐问,用相机瞄准着。

第一章 第七节 2



罗肯跪了下来。“你们也用不着这样——”他说。


“我们想要锦上添花么,”图咖登答道:“卢克?”


卢克·辛戴尔,第十三连连队长,将带着封印的誓言之纸拿在手里,说:“我奉命在此聆听你的誓言。”


“而我在此见证。”塔古斯特说。


“而我们来这里让你高兴高兴。”图咖登插了一句,阿巴登和小荷鲁斯笑了出来。


塔古斯特和辛戴尔都不是荷鲁斯之子。塔古斯特,第七连连队长,有一张粗横的面孔,一条深深的伤疤从他的额头上划过。卢克·辛戴尔,很多次战争中的英雄人物,是一个笑面浪人,有金黄色的头发,面貌帅气,一双明亮的蓝眼睛,他的嘴永远都是半张开的,似乎要咬住什么东西一样。辛戴尔将那一条文书举了起来。


“咖维奥·罗肯,你是否接受以下的职责?你是否宣誓带领你的部队,杀入敌阵,引导他们走向荣耀,无论敌人凶猛残暴还是诡计多端?你是否宣誓消灭六十三——十九行星上的反抗势力,无畏他们的任何抵抗?你是否宣誓为十六军团和皇帝陛下之名带来荣誉?”


罗肯将一只手搭在塔古斯特握在他面前的矢弹枪上:“以此武器,我宣誓。”


辛戴尔点点头,将誓言之纸交给了罗肯


“为生者而杀戮,战士,”他说:“为死者而杀戮。”


说完,他转身走开了,塔古斯特挂好了自己的枪,也划了一个天鹰,跟随辛戴尔离开了。(译注:帝国的一种普遍礼节,类似现实世界里基督徒胸口划十字,只是还没有宗教意义。)


罗肯站起身来,将誓言之纸封在了自己右肩的肩甲边缘。


“一定要把这个任务漂亮地完成,咖维奥。”阿巴登说。


“我很高兴你提醒了我,”罗肯面无表情地说:“我本来考虑糊弄一下就好来着。”


阿巴登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图咖登和阿克西曼德大笑起来。


“他的那身厚皮,艾扎科,长得很快啊。”阿克西曼德呵呵笑着说。


“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图咖登附上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阿巴登看起来有些恼火地说。他又看了看罗肯:“别让指挥官失望。”


“我怎么会。”罗肯回答,然后迈步走向了他的那一架风暴鸟。






“参观的时限结束了。”埃蒙特说。


琪乐不是很在乎。那最后一张照片简直是无价之宝。四人组、辛戴尔和塔古斯特都在同一幅画面之中,罗肯单膝跪着。


埃蒙特将记录者们带出了登船甲板,领着他们去观察甲板——在发射口隔壁,可以观察风暴鸟们起飞的地方。他们可以听到风暴鸟的引擎在身后咆哮着,在做着起飞前的最后检测。随着他们在长长的通道中走远,一道又一道舱门在身后关闭,那咆哮声也逐渐模糊起来。


观察甲板是一个狭长的房间,一侧是整面装甲玻璃构成的墙壁。屋子里的灯光被调节到不能再暗,以便记录者们能够清晰地观察外面漆黑的空间。


这个视角是充满魄力的。他们可以直接观察到登船甲板那张巨口,无数闪烁着的导航灯点缀在巨大的发射舱口前。旗舰巨大的船身高高地立在他们的头上,看去有如一座哥特风格的城市一样。越过这些,则是空旷的宇宙空间。


相比之下体型渺小的工程舰船和运输船在面前来来回回地穿梭着,一些是为了行星本地的事务在奔忙,一些则是赶向舰队中的其他主舰。从观察甲板上,可以看到五艘同舰队的主舰,那些壮实的怪物静静地停在离他们头顶几公里远的地方,在这个距离,它们本来只是几个轮廓而已,但是远处的阳光斜下里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照耀出它们高耸的舰顶。(帝国的主舰顶部真的是象城市一样,立着各种宏伟豪华的建筑结构)


在下方,是舰队停靠着的行星,六十三——十九。他们正处在行星的夜晚面,但是,在大地的尽头,可以看见一圈灰色的月牙正在随着逐渐改变的光暗边缘蔓延着。在一片沉睡的黑暗之中,琪乐可以偶尔看到一点点城市中闪烁的光亮。




虽然视野很难得,但是她知道,拍照只能是浪费时间。在巨大的玻璃墙、遥远的距离和刁钻的光源面前,照出的画面根本无法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


她找了个远离其他人的座位坐了下来,开始检视自己在之前拍下的照片,将它们一一在相机的屏幕上放映出来。


“我可以看看么?”一个声音问道。


她抬起头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努力辨认着说话的人。对方是是席德曼,首席布道士。


“当然,”她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拿着相机送到他的面前,将照片每张每张地放出来。他带着好奇,低头看着屏幕。


“你的眼光实在是让人感叹,琪乐小姐。噢,这一张特别有感觉!这位船员是如此的辛勤。我想,这些照片最能打动我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它们的自然和真实吧。我们自己的图象记录实在是有太多刻意安排的气息了。”


“我喜欢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记录。”


“这一张只能说是纯粹的杰作,你将咖维奥的动作完美地捕捉进来了。”


“你私下里和他认识么,阁下?”


“为什么这么问?”


“你用他的单名称呼他,而不是职位和荣誉。”


席德曼对她笑了笑:“我想我可以把罗肯连队长当作我的朋友,或者,从我自己这里来说比较愿意这么认为。对于一个阿斯塔特来说,这种关系不能以平常人的标准来定义,他们和普通人之间的关系是微妙而奇特的。不过,我们经常见面,讨论一些问题。”


“你是他的导师?”


“引导,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我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知识,所以我可以开拓他的见识,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对他的为人能够产生影响。哦,琪乐小姐,这一张实在是太出色了,我想,是你最好的一张摄影。”


“我也这么认为,我自己对它也很满意。”


“所有的人象那样聚集在一起,而且咖维奥如此虔诚地跪在地上,还有你选择的角度,让他们那样摆放在连队战旗的前面。”


席德曼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手上,看起来十分感谢她给了自己一个看到如此精彩作品的机会:“那张作品会成为名作的,我毫不怀疑。它将成为帝国历史的一部分,和帝国一起存在下去。”


“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她不在乎地说。


“它是一个见证。它是一个记录者所能做到的成绩的完美证明。目前我已经看过了很多收录在舰队档案中的,记录者们所做的各种资料。得承认,有些东西……我斗胆说一句,不是那么有水平,只能让那些认为记录者计划是浪费时间、资金和舰队空间的人们拿来当做自己观点的证据,但是,也有一些作品相当的不俗,我认为你的作品就属于后者。”


“你真是太客气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小姐。而且,我认为,如果人类不能将自己的成就用合适的手段记录下来,那么这些成就则只完成了一半而已。不过说到这个,请跟我来。”


他带着她回到了窗前的人群中间。一个新来到的身影也加入了众人,正在和冯·卡斯丁交谈。那是幕僚长马罗古斯特,随着两人的靠近,他转过身来对席德曼说:


“凯瑞(译注:席德曼的名),你来告诉他们?”


“你安排的这事,幕僚长。还是你来说吧。”


马罗古斯特点点头:“在和舰队高层磋商之后,现决定允许你们六个人伴随攻击部队下到地面去,观察战斗。你们将会搭乘一艘辅助舰船降落。”


记录者们因为兴奋而欢呼起来。


“关于允许记录者参与到军事层面中来的事,有很多争论。”席德曼说:“尤其是要考虑各位平民在战场上的安全。还有,坦率地说,很多人担心你们将要看到的东西。阿斯塔特在战场上的景象,是及其残忍的、让人震惊的景象。有人认为这样的图象不应该出现在公众的面前,因为它们也许会给远征带来负面的影响。”


“我们两个都不这么认为,”马罗古斯特说:“事实就是事实,不管它是如何的让人震惊还是如何丑陋。我们必须对自己正在做的一切有一个清楚的认识,并允许别人,比如说你们,能够对它作出反响。这是一个成熟的文明所必须具有的诚实,是一种基础。我们也需要赞美自己的战士,但是,如果我们没有亲眼见证歌颂阿斯塔特的勇气,我们又如何能够去赞颂它?我相信正面宣传的力量,感谢正站在我面前的琪乐小姐和她的照片,我本人就是一个深受其惠的例子。我们需要报道帝国的胜利,也需要报道帝国所承受的伤痛,它有着不可估量的力量,它能够让人们认识到我们共同的理想和价值所在,能够让我们的社会团结起来,向前进。”


“的确是这样。”席德曼说:“今天是一次低调战斗,属于警察职能一类,对阿斯塔特来说算是非常规性的利用。整场战斗大概会在一天之内结束,风险很小。但是,我希望强调一下,战斗仍然是危险的。你们必须严格遵守命令,永远不要离开自己的保护人员。我将陪同你们——这是我和大司战亲自作出的约定。你们必须听从我的指示。”


看来我们依然是处于控制之下,琪乐想。我们只能看到被允许看到的东西。没关系,这依然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一次难以想象莫萨迪怎么会错过的机会。


“看哪!”博罗丁·佛罗拉喊着。


所有人都转过身去。


风暴鸟正在起飞。它们象巨大的飞镖一样,从发射口冲了出去,眼光在它们的侧身上一闪而过。它们转过航向,排着队形,向漆黑的地面飞了过去。推进器燃烧了起来,远看去,好像蓝色的炭火在黑暗之中闪亮。






罗肯弯着腰,扶着头上的把手,在过道中朝前走着。在他的视镜后,可以看到两旁端坐着、一动不动的月狼战士们,武器锁在舱壁上。在进入了大气层表层之后,飞船开始颠簸起来。


他来到了驾驶舱口,打开了舱门走了进去。两名驾驶员背靠着背,面对着各自面前的驾驶台,在他们旁边,是两台安装在机身上的机仆,正面对着飞船前方。整个驾驶舱内昏暗一片,只有各种仪器指示灯在闪烁,还有前端舱口可以看到一些红热的亮光。


“连队长?”一名驾驶员看到他进来,抬头问道。


“通讯器有什么问题吗?”罗肯问:“我听战士们报告说有通讯故障,有些杂音和窜线?”


“我们这里也有这个问题,阁下”飞行员说着,手上开始在操作台上摆弄起来:“我听说其他的鸟儿上也遇到了相似的情况。我们认为可能是大气层的原因。”


“干扰?”


“是的,阁下。我们和旗舰联系过了,他们没有检测到类似的干扰。可能只是行星表面上的一些回音罢了。”


“似乎这干扰越来越严重了。”罗肯说。他在头盔上调整了一下,又试了试通讯频道。那种咝咝作响的杂音还在,但是现在它似乎开始有些规律了,好像是一些模糊的词句。


“这是说话声么?”


飞行员摇了摇头:“不好说,阁下。看读数只是一般的干扰。也许我们的频道正巧和南部哪个城市的广播撞车了吧?甚至可能是哪个军用频道。”


“我们行动的时候需要清晰的通讯环境,”罗肯说:“做点什么。”


飞行员耸了耸肩膀,开始调试一些开关:“我可以试着将这个信号清除,我可以将它在信号过滤器里走一遍,也许可以将频道锁紧点……”


在罗肯的耳中,那些噪音突然更吵杂了起来,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好多了,”他说。然后他定住了。现在,那咝咝的声音不见了,他听到了清晰的语音。那声音微弱、遥远、似乎不可能一样地轻,但是却吐字清楚。


“……你所能听到的唯一的名字……”


“那是什么?”罗肯问道。他努力地辨认着。那声音实在是太遥远了,好像一条丝线。


飞行员靠在自己的耳机上听了一会,然后在仪器上观察了一下调试的数据。


“我也许可以……”他说着,手上碰了一下什么,突然间,那信号变得清晰起来。


“以地球的名义,这是什么东西?”他说。


罗肯正在听着,那声音好像沙漠之中一阵干燥的风一样:


“沙缪斯,将是你所能听到的唯一的名字。沙缪斯,它的意思是死亡与终结。沙缪斯,我即是沙缪斯。沙缪斯存在于你周围的空气之中。沙缪斯就是你身边的人。沙缪斯将啃食你的骨髓。小心!沙缪斯来了。”


那声音消失了。通讯频道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会有一两声短暂的回音。


飞行员放下了自己的耳机,看着罗肯,他睁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恐惧。罗肯稍微有些不高兴,他自己没有任何恐惧这种感情存在,而驾驶员的样子让他有些鄙视。


“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飞行员说。


“我知道,”罗肯说:“我们的敌人想让我们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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