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炁历劫记 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战生祖付贵命丧 逢死巫杏子失宝
书接上回,杏子见付贵持剑杀过来,大惊失色,忙拨剑当之,只觉那剑发万道金光,有无垠阳气,力难当之,不似付贵火剑。杏子卖个破绽,翻身一脚,那躯体却似铜墙铁壁,丝毫不动。杏子梨花带雨,倒于地上,怒道:“你却不是付贵!你是何人!”
那人微微冷笑,以剑指定,发万道金光,作金龙之形,长十丈,囿住杏子。那人道:“汝乃将死之人,说与汝也无妨。吾乃三界之中,至阳之妖,生之祖巫是也!吾于那天府星君投胎之时,用遁气瑙隐住吾气,附于其身!纵是大罗金仙,亦无可识之。汝二仙为有夙缘之人,非汝二仙者不可寻此四宝。吾随汝等南行,只为俟汝等寻得三宝;那倍伐,蜮人,皆为吾所斩。三宝已得,反阳止轮钟行踪已知,留汝何用!”说罢,双手持剑,元神出窍,作金龙之形,杀将过来。
杏子情知不敌,三宝又失,忆得途中与付贵种种历险,不禁潸然泪下。只见那剑不曾斫下,付贵之身燃起烈火;此乃心室之业火,无处不到,焚至泥丸宫中,只见那生之祖巫化作人形,跃将出来,怒道:”汝有此般法力,将吾逼出;吾只思欲借汝身以汲阳气,今且斩汝!”说罢,手中现万道金光,化作剑形,长三丈,皂中透黄,似烈日一般。好个生之祖巫,真个凶恶,有诗为证:
无垠正气为龙类,日甲兜鍪赤翼飞。
怒剑金光阳耀斗,屠三界祖煞金威。
只见付贵急切,道:“好妹妹,你先去,吾战住此妖!”杏子泪下,道:“彼为生之祖巫,纵是吾二仙一同敌之,亦敌他不得;付贵汝精疲力竭,怎生可得战彼!不若吾于此战之,汝先去,归那九霄云阙,再作商议!“付贵道:”不可,不可。吾之阳数,如风中残烛,阑珊灯火,所剩无几。彼生之祖巫已知反阳止轮钟藏于羲和之国,那死之祖巫必定心中惊动,赶来助之。吾于途中,彼定击之;吾以残破之体,战三界至阴之妖,定为彼所害;妹妹亦为生之祖巫所害。不若妹妹先行,吾战生之祖巫,二者保其一,却为上策。妹妹,来世再会,彼时定要作夫妻。”
杏子听罢,泪眼咍咍,道:“付贵兄,来世再会。“说罢,运元神,作水遁,夺了阿鼻万劫剑,乘云而去。
那生祖怒道:“好大胆,敢夺吾宝!”说罢,仗剑,开翅,杀将过去。付贵喝道:”休要无礼!”说罢,燃尽心之业火,全身上下现烈火,胁生双翅,仗剑杀将过去。于空中战有百合,那火剑似骤雨,那阳剑如急风,不分上下。付贵却愈战愈勇,目作赤色,体上现火龙,长五丈,吞云吐雾。付贵随龙杀将过去,泥丸宫中现火云,只一剑,将那生祖打翻于地。
那生祖笑道:”将死之人,有此等法力,却是稀奇。”说罢,运元神,剑锋发七彩之光,只见付贵身旁,现二烈日,为乾天之精;日上烈火熊熊,发夺目之光,只见那二日移至付贵身后,合为一日,发红光,付贵囿于日中。付贵只觉泥丸堵塞,欲运元神而不得。那生祖笑道:“汝囿于此日之中,只恨汝有纯火之体,日之光不得伤汝;且籍吾剑杀汝!”
说罢,只见生之祖巫祭起洪福长生袋,现元身,泥丸宫中现金光,将洪福长主袋化作金光吸入体中,生祖剑上现洪福之气,作七彩之光,砍将过来。
付贵见剑砍将过来,情知气数已尽。又忆起往昔生于富贵之家,为纨夸子弟,因遭战火,为仙师指点,又遇杏子,得火之仙体,一路向南。不禁潸然泪下。又于冥冥之中见杏子笑颜,如湖中圣莲,光耀夺目。付贵亦会心一笑,只见生祖剑至,付贵骨倾形散。
话分二头。却说杏子驾云于空中,心中惊动,知付贵已死,正悲切,却见一阵阴风吹动,死之祖巫现世。好个死之祖巫,有诗为证:
无垠怨气阴黑凤,缀羽玄袍隐巽风。
怒戟红光为艳女。烟尘不受访威能。
那死之祖巫呵呵冷笑,道:“好姐姐,若是识相,且将阿鼻万劫剑予小女,莫要动干戈。”杏子怒道:“这是甚话!且吃吾一剑!”说罢,祭起阿鼻万劫剑。只见死祖呵呵冷笑,道:“小女乃三界至阴之妖,阴宝怎能伤我!”说罢,纵身迎之,见伊心口发万道黑气,那剑似风吹落红,竟融进伊心口。
那死祖以手指定杏子,只见伊胁生双翅,身后现月。伊腾至空中,运元神,取坤地之精,戟上现七彩之光,扑将过来。杏子忙祭九星乾坤镜,发星光护体,借水遁去了。那死祖也不来赶,降下云头,访生祖不提。
杏子驾祥云,飞至那高上神霄玉清府,也不理会黄巾力士阻拦,跌跌撞撞,如痴如醉,跪拜于高上神霄玉清真王长生大帝统天元圣天尊座下,缀泣不止。
玉清真王叹曰:“此乃劫数,不必多言。然汝二人缘分未尽,再会之日,近在眼前,非汝二人者,不得灭生死不祖巫,无人可助。吾今奉应造化之数,授汝以玉雷湮灭之法。何以驱之,汝自思之。“
说罢,玉清真王发一道掌心雷,于脚下张开法阵,按六合之教,登时迸出万道金雷,万道玉火。杏子只觉嗔痴消散,功法更甚,所着道袍染作碧色,散青玉之光。杏子跪谢,只见玉清真王会心一笑,将袖一挥,杏子只觉天旋地转,睁眼视之,已至羲和国。又见身处道观之中现七彩祥云,知反阳止轮钟藏于此地。
不知怎生灭得生死祖巫,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