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画奕)与子成说
本文严格意义上讲不算是cp甜文,更像是我的一个脑洞。
灵感来源于21年刘姝贤生日公演拍的pv穆桂英挂帅。本脑洞和pv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就那么一丢丢)
因为是脑洞,所以里面所有涉及到的人物或者剧情都是架空的,切勿当真!!!
最后,欢迎围观!欢迎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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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起,金銮殿上群臣手持玉圭,议国家政事,听皇帝圣训。
皇帝苏杉杉见呈递上的奏折再无其他,正想退朝了事之际,忽然殿内传来一声启奏:
“臣,刘洁有要事启禀陛下。”
“刘相,何事?”
刘洁是朝中的右相,素来与左相周诗雨政见不合。苏杉杉头疼的厉害,不知今日又会是怎样一番争论。
“臣,参周诗雨周左相不尊圣人之礼乐纲常,私下行为怪癖繁多。请陛下明鉴。”
此语一出,金銮殿上众臣都微微惊诧。
谁人不知刘大人与周大人之间乃是剑拔弩张,况且朝堂之上现隐约已有党别,左相与右相之间门生皆是布满天下。
历来两方在朝堂之上无外乎是对天下之政事纷争不休,可今日刘洁竟然管起了周诗雨私下的生活作风。有些大臣猜测,多半是刘相实在是找不到针对周相的事情,才出此下策。
“刘卿,何以言此?”
苏杉杉话外的意思,是想让刘洁谨言慎行,没证据的不要乱讲。同时目光扫向周诗雨,想看看这两个对头今日又要在这大殿之上争个什么高低。
“陛下,”周诗雨持玉圭上前半步,躬身行礼,“臣先请罪,前日臣路过万花阁时,被里面的店家招引,一时留恋而忘开国太宗皇帝之圣训,‘为官者不可沉迷酒色,恐误国事’。是臣一时不慎,臣即刻向陛下请罪。”
万花阁倒是比勾栏院干净许多,演的杂技也比普通的勾栏院技艺更加正宗。即便身为皇帝,苏杉杉偶尔也会派人命万花阁里的戏子来皇宫内耍上一耍,让后宫的嫔妃们不觉得深宫清冷。
“陛下,”刘洁突然声色严厉,“臣所指之周相不尊圣人之法,乃是其有断袖分桃之举!”
周诗雨眼神紧缩,未曾想会有人得知此事。
议论之声立时充斥于大殿之内,莫要说群臣,即便是正坐于高位之上的皇帝苏杉杉也有些诧异。只是因为身居皇位,神色未改半分。
“刘卿,莫要空口无凭。”
“臣怎敢在龙颜之前、在大殿之上胡乱言语?”刘洁指着周诗雨腰带垂系的玉佩,“陛下请看,此佩乃是西北黄合海田之上品黄玉,玉之背面刻有周相与其交染之人名讳。”
周诗雨忽然想到,在前日被万花阁的店家半推半入至里面时,确实是有一黄口小儿欲偷自己的玉佩,难道说,那小儿是刘洁派过去的。
若是这样,恐怕刘洁早就对自己监视已久。
苏杉杉微微皱眉,其实并不想管此事。
左相与右相,失去哪一个,于朝廷而言都是弊大于利。
虽然刘洁行事保守,任人唯亲,但内政之事历来条理清晰,从未有过分毫差池。这也是苏杉杉自即位以来的三年内,仍旧任刘洁为右相之因;
而周诗雨,虽然行事偶有放荡之举,但为人正直,果敢,在外交之事上颇有头脑,外加现在自己正有意改革变新,周诗雨几次上书之言也大体符合自己所想。
“周相、周大人?”刘洁眼中的敌意不言而喻,“可否请您暂借爱佩一借,让列位臣工参观一番,是何许人物,能让周大人如此挂怀。送的物什连大朝都不舍得离身片刻?”
“董贤、龙阳之辈,误国误民,全然不尊圣人之言。圣人有云:大道亡,有仁义;仁义丧,生礼乐;礼乐废,纲常出;纲常失,法纪行。周相饱读圣贤之书,应尊圣贤而行陛下仁义之政,才不枉蒙受陛下多年恩惠。”
刘洁是大道理一套接着一套的来,而苏杉杉因恐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敢直言周诗雨将玉佩让众臣知晓背面是否真的有字迹。
身为皇帝,对于重臣的制衡之术,苏杉杉虽然不敢说全然参悟。可如今接下去的形势,再看周诗雨不发一言的样子,如果不赶紧结束大朝,只怕会生出更大的事端。
“臣,参知政事王奕,有言上奏吾皇。”
“王副相,何言?”
苏杉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相腰间垂系之佩,乃是臣之赠礼。”
果然……
大殿之上的议论声开始变大,苏杉杉暗叹,难道非要将事情闹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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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诗雨第一次见到王奕,是一次公事了结,顺路去崇文馆寻旧友时,无意间的遇见。
“下官,盐铁司副使王奕,见过周左相大人。”
“王副使客气了。”周诗雨客套着回礼,“三司掌管的乃是国之命脉,盐铁度支关乎民生安定,社稷大梁,王副使辛苦了。”
“常听闻周左相言行直率,不拘小节,今日一见倒也不然。”王奕捧着一摞账册,“下官还有公务,便不多与周相闲聊,望大人海涵。”
“倒是某冒失了,未曾见得王副使行色匆匆,某却无礼搭话。”周诗雨见王奕抱着的这一摞账册有些多,随口问了问:“这些账册打发小厮搬运便可,何须王副使亲劳?”
“适才周相也曾言,盐铁之事关乎社稷民生,下官不敢有分毫差池,恐他人不慎,耽误公事。”
“那,某便不多打搅,王副使请便。”
周诗雨得知王奕忙于政务,也不再多言语其他。
“下官失陪。”
看着脚步急行的王奕的背影,周诗雨觉得这个人很吸引自己。
“周相,您看什么呢?”不远处,自己的小厮过来。
“本相只是随意参观一番。”周诗雨佯作被这里的景致吸引一般,“去往崇文馆这一路的景致独特,本相多看几眼罢了。”
“周相,小的去崇文馆打探过了,沈梦瑶沈大人今日被八王爷召到王府,品画赏花,现不在阁中。”
去不成也无所谓,不过王奕坚挺的背影,和行色匆忙的脚步,倒是在周诗雨的脑海中久久回荡。
王奕第二次见到周诗雨,是在中秋宫宴之上。
自上次在崇文馆附近偶遇到周诗雨之后,王奕总觉得周诗雨这个人很能吸引自己。
虽然相隔已有一年有余,可不知为何,王奕开始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周诗雨的身上。
甚至为了能经常和周诗雨相见,王奕更加夜以继日的忙于公务。最终被当朝太师张雨鑫注意到,由张太师向皇帝苏杉杉保举,破格提升为同中书门下属参知政事。
在升迁的圣旨传到王奕手中的第二天,便是中秋宫宴。循例,中书门下内的官员会坐在一起。
王奕走到周诗雨的身边,行礼,“周相安好,下官见过周相。”
“还未恭喜王副相右迁,如今之后,我们同僚为官,日后还要多相照应。”
王奕依旧客套着,“不敢不敢,还望周相日后多多提携。”
“哈哈,某可没有能提携你的份啊。你是张太师保举的门生,身居副相,某无门无路,倒应该托你多多包涵才是。”
谁说周诗雨说话直率的,这难道不是在含沙射影的说自己是靠张太师才有的今日吗?难道说,周诗雨会因此看不起自己吗?
“当今张太师最得意的门生,乃是刘洁刘相,你们既师出一门,何必前来与我共桌。”周诗雨指着一旁,“喏,那才是右相大人之位,你快去吧。莫要辜负张太师一番苦心。”
“周相,我若执意要与您共桌欢度中秋佳节,如何?”
周诗雨听完,拿起宫女刚刚摆放好的一壶御酒,也不用杯盏,对着壶嘴兀自饮着。
“某自孑然身,欲随云霭行,庄周梦舞蝶,某梦与风和,风不知某意,云难料某心,恐不明心意,摔落云下去。奈何,奈何?玉盘悬天,应晓万事之理,却无言。”
王奕眼看着周诗雨已经一壶酒灌下,借着酒意说出的话,顿时对于周诗雨的想法,了然于心。
抢过周诗雨喝空的酒壶,王奕放回桌上,唤小太监再拿来一壶御酒,慢慢的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亦身傍影,同欲游琼宇,鹏水击南冥,我芥为之舟,或水击之厚,或舟大无力,又或千万难,难于千万难。无妨,无妨!有志之仁,自然锲而不舍,不回头。”
周诗雨凝视上王奕的眼睛,似乎二人在这一刻,彼此的心意早已相通。
"好诗句,好诗句。”
张雨鑫虽然看到周诗雨和王奕之前在交谈什么,不过因为丝竹宫乐与群臣之欢,并没有听清。直到两个人都高声吟诗后,张雨鑫这才听见。
“以前只知道周相壮志凌云,不想今日之佳句中却带有一丝孤寂。”张雨鑫也只是无心而言,“莫不是因为身旁无人?想要佳偶之作、天成一对?”
“王副相合的诗句,也不赖。”八王爷万丽娜微微点头,“似乎能听出王副相有为之势。”
刘姝贤拿着酒杯走到周诗雨面前,“我天封府内有的是人,欲凤求凰或凰配凤。若是周相不嫌弃,我回去便去请我们张老太君做媒就是。”
苏杉杉坐在正位上,听闻周诗雨有这样的想法,也凑上了热闹,“张笑盈、张老太君还有天封府的刘姝贤刘帅,那可是为我苏氏江山与边关安定付出了不小的贡献。若是张老太君愿意为周相说媒,那朕也来凑凑热闹。”
周诗雨酒意醒了大半,若是陛下要赐婚,那可就大事不妙。
“陛下,适才只是与同僚玩笑片刻而已。臣目前,并没有立家之念。”
“周卿,古人云: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你为社稷辛劳至此,也该身边有一体己之人。”
“陛下,若有此等人选,臣定奏请赐婚。”
“周相,陛下好心要与你赐婚,你也敢违抗吗?”刘洁不阴不阳的说着。
刘姝贤放下酒杯对视着刘洁道:“右相大人可不能随意曲解周相的意思啊。”
好好的一次宫宴,眼看着又要变成往日朝堂之上的纷争,再想到不久前外敌前来边境骚扰,天封府的小儿子陈倩楠还在校场刀劈了刘洁之子,惹得一阵纷乱,而周诗雨因为力保天封府的人和刘洁又是一阵纠纷,让苏杉杉每每回忆起便是头痛不止。
“今日乃是中秋佳节,你我君臣饮酒作乐,畅谈诗乐,无须拘束。啊,来,众卿家,与朕同饮。”
“谢陛下赐酒。”
这中秋宫宴中的小插曲也随着宫廷奏乐与舞女们的表演下被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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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结束,王奕见周诗雨有些醉意,便从大殿一直搀扶着周诗雨。
出了皇宫,王奕问道:“下官见周相有几分醉意,想请周相到草舍休息片刻。”
“你家?何处?”周诗雨扭过头,看着身侧依旧稳稳地搀扶自己的王奕。
“出皇城不足三里,不知您……”
“走吧。”
见周诗雨嘱咐身边的小厮先回去,王奕带着周诗雨同乘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王副相家中倒是气派的很。”周诗雨有些晃晃悠悠的跨进了王奕的书房,看到东侧桌案上放着一把琴,“哎?你会弹琴?”
“为官者当修六艺,亦可称修身。周相何故有此问?”
周诗雨很随意的坐在王奕书房的主位上,眼神中虽带着醉意,却更多是保持着某种冷静。
“你在宫宴之上回某的诗句,莫不是另有心意?”
“那周相所吟之句,是何心意?下官不才,愿听周相道来。”
四目相对,周诗雨把玩着桌上的上品黄玉镇纸。
聪明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言语太多,便能得知对方心里的话。
“王奕,可是当真?”周诗雨犹豫了下,“倘若为世人所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若在爱慕与名利之间权衡,我情愿放弃后者。至少,爱是我之本性,而名,不过身外之物。”
“我倾慕您许久,或许便是那一日崇文馆附近的偶遇。我自知配不上您的身份,更知您日夜为国事冗务缠身。我便勤于政务,只为能早日进入中书,早日能为您分担忧难。”
“崇文花前一相逢,道是巧合,却是天意。我此生,不求能与您有任何名分,但求能执子之手,偕老百年,足矣。”
“周诗雨,不知你意如何?”
周诗雨放下镇纸,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在纸上仔仔细细的写下八个字,“既然来到你家做客,你也该明了某的心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王奕默默地看着周诗雨写下这八个字后,心里安定了不少。
从怀中拿出一方折叠好的红帕子,王奕轻轻的摊开来,里面是一块玉佩。
“这是西北黄合海田产的黄玉,很符合你的气质。”
收下王奕送的玉佩,周诗雨一眼便看到玉佩背面刻有二人的名字。
“你早有准备?”周诗雨挑了下眉,“如若我今日拒绝了你,那会如何?”
王奕不语,坐在琴案前抚琴和歌。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周诗雨笑了笑,“这歌声不错,当宰相倒是可惜了,这可比万花阁唱的要好听上几成。还有,这词似乎是某的一个门生所作。”
“是我从柳进士那里偶然得知,便擅自拿来和唱。”王奕起身,“还有,我这个宰相,是副位,你莫要混淆,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你与某携手相伴之事,迟早也会找来无妄之灾。还担心这些作甚?”周诗雨拿着王奕送给自己的玉佩晃了晃,“那,王副相大人,既送此珍宝,何不帮忙为某直接系上?”
王奕接过玉佩,蹲下身细心的将玉佩别于周诗雨的腰间,而后,轻轻的在玉佩上留下一吻。
“那周大人,有为我准备什么回礼吗?”
周诗雨根本未曾想王奕会为自己准备礼物之事,哪里会准备什么回礼?
王奕起身,一把搂住周诗雨的腰,突然贴近周诗雨的脸颊。
“若无回礼,一吻也可。或是……偷得一夜欢愉,亦可。”
书房外,王奕的小厮站在外面听了一夜的声音,那声音让小厮听得一阵耳红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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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陛下体恤我等臣工,在皇宫内大办中秋佳宴。席间周相借酒吟诗,臣只觉得与左相大人颇有知音之感,便在当晚邀请周相来臣的家中做客。此物,乃是臣作为知己之交,所赠周相的小物什。”
如以此,苏杉杉觉得倒是能找到个台阶,让刘洁和周诗雨都能下得了台。
“那既然这样,刘卿你也……”
“陛下,请容臣一问。”刘洁转身问向王奕,“王副相既然说是知己之赠礼,那当时周相所回之礼,为何物?”
“当时周大人没有……”
“王大人,当着陛下的圣颜,可不要诓骗陛下,犯得个欺君之罪。”刘洁从长袖中取出一张纸,向苏杉杉躬身道:“陛下,二人那晚分明是做了拨云撩雨、倒凤颠鸾之举。臣这里有王副相家中小厮的证词,那晚小厮听的是真真切切。证词上有那小厮的画押,请陛下过目。”
王奕忍不住发问,“刘相,你竟然趁着大朝之际,私自闯入下官私宅私自抓人,是何道理?”
苏杉杉也没仔细去看那证词,“刘卿家,那小厮现在何处?”
“回陛下,那小厮在画押之后,便咬舌自尽。是臣无能,未能提早发现那小厮有寻死之意。”
“这诬陷栽赃与杀人灭口的伎俩,刘相用的顺手啊。”王奕恶狠狠的说着:“只可惜我那小厮跟我数十载,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白纸黑字,如何是栽赃陷害?”
刘姝贤站出来大手一挥,“谁知道你是不是刑讯逼供致死,谎称的自尽?”
“那周相与王副相,敢当着列位臣工,敢当着陛下的面前发誓,你们确实没有交染之举吗?”
不管是否确有此事,苏杉杉现在便是再愚笨,也该明白而今的形势。
这分明是左右宰相之间的又一次争斗,只是把周诗雨周围的人牵连进来了而已。
近来,周诗雨意图将军队改革,放弃军队和武将集中于中央的制度,改为有选择的分摊到各州府县,地方不可无驻军,否则边境外敌的侵入若再次来袭,军队无法及时出征的惨剧便会再一次发生。
而刘洁则持相反意见,从开国时太宗皇帝早就有令,不可将军队脱离朝廷的直接控制。况且分散于地方,会出现很多问题,最大的便是军务与政务之间如何权衡。
其实苏杉杉是支持周诗雨想要改革的想法,朝廷养着百万大军,归根结底是要保护黎民百姓,置入地方政务与军务的权衡上,周诗雨也已经想到了这点,平时由文官代理,战时由武官调遣。再者说,老祖宗的章法,并不是永远适用于现今的形势。可刘洁却觉得祖先之法不能轻易更改……
嗐,扯远了。眼下最要紧的,是眼前周诗雨和王奕的事情。
苏杉杉回过神,看到大殿之上已然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一方自然是支持刘洁,另一方自然是支持周诗雨。
可现在在刘洁问出问题后,王奕和周诗雨谁也没有多做回答之时,苏杉杉心中的震惊程度,已经越来越深。
难道说,这二人果真……
虽然心中有些难以接受,可眼下若再僵持下去,苏杉杉只怕今天非要倒台一位宰相不可。
身为掌权才三年的皇帝,苏杉杉很怕朝廷之上一臣独大的局面。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青钰雯手持玉圭上前,“臣,开波府尹青钰雯,叩见吾皇万岁。”
“爱卿,平身。”
“谢陛下。”青钰雯言道:“陛下,今日乃大朝,循例臣应来禀告近日来开波府衙内办理过的大案呈请陛下过目。适才已经将案宗呈上,还行陛下御览。”
“臣现在,是想就周相与王副相之事,说些臣的观点。”
“卿不必有何顾虑,但讲无妨。”
“谢陛下。臣既奉陛下旨意掌管开波府,必先了解我朝的律法才可秉公办理案件。虽周相与王副相是否真的不经媒人之约、未经父母之命便私自相守尚不明朗。然我朝律法中,并无同一性别婚配乃为罪之规定。故,臣以为并不能以此为罪,责难二位大人。”
“臣不才,也略读过圣人的几篇高作。圣人有云:心中有仁,眼中有爱,仁为善之基,爱因善而生。陛下自登基以来,所行皆为仁义之举。天下百姓无不赞叹陛下对于百姓的宽仁,无不赞同陛下行圣人之道治理天下。”
“若陛下以圣人仁爱之法,网开一面,百姓闻得,必定会宣扬陛下的宽厚。试想,连众人从未设想之爱陛下都能以博爱而对应,陛下的仁义必定会让四海传扬,我天朝何愁不能感化外夷之邦令其臣服于陛下?”
“青大人这是在迷惑陛下吗?”刘洁冷声。
“这怎叫迷惑?这只是青某的一番心里话罢了。”
青钰雯躬身行礼道:“志虑忠纯之臣,断不会因为小情小爱而将国事置之不理。臣敢担保,即便周相与王副相真的已私下定情,也绝不会耽误公事。”
“陛下,臣觉得青大人说的在理。”刘姝贤也躬身行礼,“臣愿以天封府上下二十余口的性命,为周相与王副相担保。”
“陛下,臣等愿为周相与王副相担保,请陛下三思。”
周诗雨一派的大臣此时已经看明白了,如果现在不保周诗雨,只怕今天这位周相便要倒台了。树倒猢狲散,大家都会有什么下场谁也不好说,还是赶紧保住左相大人,保住自己的官场地位要紧。
而周诗雨和王奕现在都发现事情已经搞大了,朝堂上一半的大臣都在支持自己这边。若是被皇帝错意是在以此为要挟,岂不是对陛下有大不敬之过?
“陛下。”王奕赶紧跪下,“是臣之过,是臣强迫周相与臣……共枕而眠。请陛下只责臣一人便可,万不要怪到周相的头上。”
“陛下。”周诗雨也赶紧跪倒,“此事乃是臣一时未能控制一己之欲,与王副相并无干系,臣愿一人为此承担责任,请陛下莫要牵连旁人。”
“朕觉得,青卿说的在理。朕以仁义治国,断不能因臣工私下的一点怪癖之举,而抹掉臣工之前所有功绩。”苏杉杉可算是找到了台阶,赶紧说道:“这样吧。周卿家与王卿家毕竟是瞒了朕许久,朕便大惩小戒,罚你们二人各自半年的俸禄,此事便算是了结。”
谁也没想到苏杉杉答应的这么快,一时都未反应过来。
“陛,陛下,这……”
“刘卿,你为国操虑,着实不易。朕必须得褒奖你,赏你京城外百亩田地。朕记得你的宅子也有些发旧,你正好用这片地盖一座新的院落如何?”
“臣,谢陛下恩典。”
这等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让刘洁明白,这件事真的就这样算了。
没能扳倒周诗雨,让刘洁心里更是堵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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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后,苏杉杉回到御书房,细细思考下,还是决定写下两封密旨。
写给王奕和周诗雨以及刘洁的密旨大意是相仿,主要还是安抚与平衡两方之间的势力。
朋党之争,为历代帝王所困扰。可眼下苏杉杉自知实力不足,不能轻易地打击任何一方。
皇权是至高无上的,自己终有一天会御极帝王之术,苏杉杉暗下决心。
自然,这是后话。
周诗雨这边,下了朝便发现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早就把朝服浸湿透。
王奕对着刘姝贤和青钰雯拱手行礼:“多谢刘帅与青大人殿上相助。”
“不言谢,”青钰雯回礼,“周相乃是当朝之能臣,青某也只是于国于民考虑,不想让如此好官因此而黯淡。”
“确实,用不着谢。”刘姝贤摆摆手,“周相几次帮过我们天封府。想当初那皇帝小儿听信佞臣谗言,我天封府几次差点死于非命,哪次不是周相帮忙?我天封府陈家为苏氏江山打了多少年的仗,打的如今只剩下我与综保的儿子陈倩楠。今日周相有难,我哪有袖手旁观之理?”
“哎,刘帅莫要胡乱讲话。”周诗雨赶紧打断刘姝贤的话。
“行行,我不再多言,说多错多。对了,我家张老太君还想请周相有空来我天封府坐坐呢。”
“有空一定。”
和刘姝贤与青钰雯道别,周诗雨和王奕漫步,刚要离开皇宫之时,身后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可算追到二位大人了,这是陛下的密旨,请二位大人回府后拆看。”
陛下的密旨?
王奕和周诗雨先是按君臣之礼对着皇宫一拜谢恩后,才互相对视。
“那这密旨,是回你府上拜领,还是回某的府上?”
王奕很小心的将密旨放进衣襟里,“那还用说,当然是回我府上,以后你都是我的人了,还分的如此清楚作甚?”
“哦?王大人如此有自信,能征服的了某吗?哎呀王大人的功力,某可略是领教过几次,啧啧,着实是让人堪忧啊。”
“好哇,那看来今晚,下官可是要好好花费一番气力,来习得如何让宰相大人能够称赞的手艺。”
“不行就是不行,这可是学不会的。”周诗雨的目光里充满着挑逗,“或者下次某去万花阁的时候,悄悄地去问问那些又卖身又卖艺的戏子们看看,有什么经验可领教?”
“不消您多费心,今晚下官定会让周大人领教到,下官的本事。”
王奕伸伸手,纤长的手指活动了片刻后开始攥紧。
“好哇,王大人,今晚让某在榻上好好领教一番。若是如往常一般仍未随某之意的话……”
“怎样?”
“那你便让贤,让某在上,你在下……”
“你这是兀自在做春秋大梦。”
“是吗?不见得吧。”周诗雨一弗衣袖,先行一步。
不见得?好,那今晚便较量较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