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北大西洋》(作者:9hz-)分析与评价
“然而我们仍然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起先让我对这篇文章做一个精准的评价之前,我其实是很开心的,但是在进一步的深刻的去分析,拆分甚至是用一种怀疑的态度去挖掘作者所彰显出的内容之后,我觉得我无法很单纯的给出一种片面的对文字的评价。总的来说这篇文章会根据阅读者的具体的人生经历,甚至阅历的不同,有着不同的影响甚至是反馈。不过这种深入到文章内和表达等等的内容的探讨,我们就先放到最后的一部分,连同我对于秘封的创作总体风格的分析啊,一同拿出来再讲。我们先从比较世俗的方面去探讨一下这篇文章的结构,以及文字上如何的优秀。
首先我们先来看词句。
“她把笔递给我,然后又送给我一本笔记本。她告诉我,她还可以在梦里去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东京,月球,空间站,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去。她正在把以前用这能力做过的事记下来,就记在这本笔记里。”
这里仅作一个引子,如果你在阅读这篇评论之前,已经很完整的把整篇飞越北大西洋给看完了,而且搞懂了它实际的叙事流程及故事的大致梗概的话。一定会有一种特别明显的感觉。作者在运用各种比喻拟人,甚至是其他的很精准的定语去描述某些事物或者是发生在现实中的情节的时候是相当克制的。这种克制所对应的就是,作者在用定语去描述某些幻想的情节的时候,又相当放得开手上的各种描述手法。这一点在莲子做梦的那一段极其明显。
“一帘跃动的熔岩挂在我的眼前,它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吞噬铁轨,涌向列车。我惊恐地向后逃跑,车厢门却被锁死。在熔岩舔到皮肤的一刹那,我被烫得跳起来,从梦中惊醒。我正好端端地乘坐从东京前往京都的新干线,邻座的乘客被我夸张的动作也吓了一跳。”
它是一种老生常谈的话题,在对于这种中篇甚至是比较短篇的小说之内,合适的描述以及比喻能够使得整篇文章的节奏得到控制,另外一方面由于情节的密度以及各种信息量的冗杂。不合时宜的,过多的“好文笔”,就可能使得整篇文章所展现出来的某些凝重的气氛(这只是相对于这篇文章来说),被一定程度地冲垮,这一点也是众多东方的同人小说会犯的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包括我自己),红人,虽然它是存在着自由性的,终究来说你是基于一定的文字创作的,基本逻辑建立起来的一套流程,他依旧需要遵循某些能让人舒服的规律。更多的,合适的拿捏各种各样的形容词语词,可以很有效的调整文章本身的重点,像这篇文章内的情绪爆发的点打破了这种他在前面一直追一直坚持的某些规律,让你能意识到,唉,这里就是他情绪提高的,或者说引爆的地方。会上几点来说,这也就是这篇文章通读下来,一个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它很通顺,它的故事其实很明显可以聊聊几句话就被概括的很清楚很明白,甚至如果读者本身在现实生活里面已经经历过了某些事,某些现实或者说已经见识到了现实社会的残酷,甚至都可以猜得出来文章的结果到底如何。
再者,我们看段落结构。
“trackX”
文章本身的叙事采用了插叙的手法,整个文章的结局其实在开头就已经很明显很清楚了,但直到后半段。开始剧情的描写,莲子的现实生活的时候。故事的脉络才逐渐变得清晰。而在这之中,作者使用的就是并行三个角色,从不同的角度,填充了整个情节里面所缺失情绪点,像拼图一样逐渐的合拢在一起。最后为了文章的核心利益服务。而整个故事发展的过程,我们很雕塑带的,像各种语文课程或者说写作课上经常所说的,由落到起再落。让情绪从一个极端的高昂,就开心快乐等等的状态里面逐渐的回归平淡,甚至堕入悲伤。这种效应能更好的刺激人去思考某些很关键的故事情节。比如整个文章中比较重要的去描写出美丽为何迅速的(当然也可能有其他原因,具体的我会后面再叙述)一个兴致昂扬的人变成了一个世俗为签名的普通人。
“梅莉一进家门,父母就立刻喜欢上了这个有着可爱脸蛋,紫眼睛金头发的外国女孩,仿佛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小女儿。他们在饭桌上捏着筷子悬在空中,和梅莉热切地谈话,而梅莉只能偶尔羞涩地点点头表示认同。等到他们把自己的话一股脑倒完了,突然想起梅莉是不能说话的,才放下筷子吃饭。
我的书房让给了梅莉。我们一起把书架抬到客厅,在空出来的位置摆上新床,书桌仍然留着。我和梅莉共用一个衣柜,她的大物件也存在我的卧室里,因为书房太小,实在不足以再放进一座大立柜。四五十平方米的公寓一下变得拥挤了,饶是如此,父母也仍然不满意,仿佛我应该去睡客厅,而梅莉要住我的副卧。主卧自然是给父母的。公寓的地板比楼道高一个拳头,我们可以一跨而过,但对梅莉的轮椅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堑了。于是父亲弄来一包水泥,在门外抹出一道小斜坡。
父母私下带梅莉去医院检查了双腿,我下班回家,听到他们在饭桌上谈论给梅莉做手术。做不做?要做!孩子的未来还长着呢。钱从哪里来?两个老人的积蓄全部加在一起,还差一点点。我一边吃饭,一边听得冷汗连连,起鸡皮疙瘩。吃完饭我把他们拉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很认真地告诉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攒一笔钱,先在京都买一间房子,然后再说给梅莉做手术的事。
我的计划是,钱攒下首付的三分之一,贷款再占三分之一,然后卖老房子,剩下三分之一就有了。迁都之后,京都的房价年年在涨,而我这座在东京郊区的屋子却年年在跌,一涨一跌拉出的差距比我的工资还要多,叫人着急。然而买是必须要买的,在这座老公寓住不了我一辈子,退休之后长时间租房也不现实。我并不打算结婚生孩子,因此还需另攒下我的养老金。父母退休之后,我一个人就要养活三个人,柴米油盐都要钱,梅莉做手术也要钱,钱钱钱!这么多钱从哪里来?”
这种累积下来的烦闷愤怒,在后来梅莉进一步对他的幻想的追寻之后,彻底的引爆变成了莲子永远不敢回忆起的那个可怕的梦境。倒过头倒过来,我们来看这两段的结构。上一段和这一段已经下一段,构成了一个明显的阶段性下降的氛围。最后在结局处,结尾处变成了莲子本人的情感彻底的爆发与开头的梅莉的情感爆发形成了一种相当完美的对应。结合在一起,我们才能得到文章的内核。
从这里我们可以切入的说一说莲子发生这种变化的具体的原因,主要是因为鸡毛蒜皮,以及可能的基于精神分析的,对于梅莉的同情导致的某种嫉妒,从而使她展现出了最美丽的攻击性。具体的来说,莲子的同情是由于残疾而引发的,而非是对于梅莉本体的完整的同情而产生的,也就是说,这种同情先天性的,带有某种强者对弱者的凝视,带有一种正义感,使得他没有办法去怀疑这种容人本身究竟是否合适甚至于合理,当然基于文章的以现实与幻想之间描写的基调,这种批判可能有失偏颇,我这里仅仅作为某种提点以及可能的写作来源的提示。
而连带的节奏方面,很明显的感受,文章在前半段描写各种美好的,如果是做梦或者说是梅莉对过去的美好的故事回忆,所用的词是舒缓的,故事结构的推演主要由对话场景的复现为主。就使得整体的阅读体验舒缓,让人放松下来,让人记得更多的比较关键的情景,而在后半段也就是我们上面所说的莲子逐渐崩塌的过程里面,用词很干练,很干脆变成很带有主观情绪色彩情节描写或是故事的表述,而对话中又变成很普通的,甚至有点惨白的日常的交流,窒息感会使得读者不由得想很快的掠过他们,不想去细细的去琢磨这之中到底有这发生了什么。就使得这一段的节奏变得飞快。整个故事用一种始料未及的方法迅速触底,达成情感爆发。
简单的过完了这些很无聊的点,大部分人肯定肯定来看,也不是来看这个的。我们具体的深入到两个角色的故事情节之中,来尝试把握一下这篇文章的内核到底是什么。
首先我们先来看……基调。
“我没有勇气改写这场悲剧,我不是剧作家,只是剧中过路的配角。我有自己的生活,也希望就这样安稳地,又浑浑噩噩地把生活过下去,在疗养院化成一滩烂泥。我拥抱怀中温暖柔软的躯体,渴望着,幻想着一位叫宇佐见莲子的英雄,不远万里跨越艰难险阻,带着梅莉再次出走,在荆棘丛中去开辟属于她们自己的新生活。一个王子与公主式,幼稚而美好的童话故事。然而我们仍然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毫无疑问的这篇文章所写的是一个悲剧,而且它的悲剧是立足于我们所存在的现实与故事中的现实以及故事内存留的幻想(也就是基于本文是一篇同人作品)而言的悲剧。为什么这么说?最主要的一点,其实我在就是我在之前所说过的,这篇文章需要很有一定的生活阅历,才能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也就是幻想出来的美好的童话故事,在自己眼前(就是现实生活中。)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碎的这个过程。
基于这一点,我们再回头看一看文章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也就是鸟船相关的故事情节中,梅莉因为这种遭遇患上失语症以及下肢残疾,变成了无法使用语言和无法用腿行走的病人。
……但是不是缺少了什么?
“莲子没有受伤,比我先一步醒来回到学校。我在医院里躺了两天,睁开眼,护士问我的名字。我张开嘴,却发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接着,我便因为双腿残疾和失语症被送到了疗养院。学校直接把退学手续寄到疗养院来,我签字,寄回去,从此之后我与京都大学便毫无瓜葛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莲子没有受伤”
事实上后根据后面的文章来看,我们发现美丽和莲子之间在这场事故之后已经竖起了一道鸿沟,二者无法通过鸿沟进行对话,甚至无法很明确的认知到他们中间到底隔了一层什么东西。这便是失语症的另一种体现。
那就是幻想。
“樱花树也好,舞剑的女孩也好,所谓的境界也好,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察觉到任何异常,风在黑暗的山谷间呜咽。梅莉滑上歌圣的墓碑前,用手推它。我也走上前去轻轻地推它,它纹丝不动。我摸了摸墓碑上的字,它给我的指肚上留了一道浅浅的红色油漆。
我等了两个小时,梅莉仍然盯着墓碑,或者滑着她的轮椅,在神社的废墟里穿进穿出,四处张望,没有要走的意思。春天的夜晚很冷,而且还在慢慢地冷下去,我的身上只穿着白天的衣服。我焦虑地等待,表面却维持着镇定。”
世俗化的冲击将两个人从原本的生活中完全隔离而开,实际上患上失语症以及下肢残疾的,正巧也是两个人,只不过一个是显性的,一个是隐性的,梅莉在幻想中陷得更深,所以在现实里面反映出来的就更激烈,而莲子在幻想中简单沉浮,所以在现实之中的两种症状就显得较轻,仅仅只显化成了最后的不愿意交流以及不愿意过多的行动,又或者说成为了某种“疲惫”。但他们的后果都是一样的,两个人至此(梅莉离开)以后从幻想这个境界中完全的脱离开了,变成了某种基于真实现实的鸡毛蒜皮,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凝结下的悲伤现状。甚至在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以及极度烦躁的生产生活对人的压迫中。这种人和人之间的隔离,人和人之间关系的失真,转而变成一种迫害,基于人的生物性,对于最糟糕的结果的幻想,由一个极端奔向另一个我们根本不想看到的极端。
“琴弦碎裂,鲜血,肢体,器官组织碎片红嫣嫣白花花洒落一地,挤压出的眼球,骨碌碌地滚入下水道排水口,落水时发出啪嗒的响声。然后是尖叫,玻璃碎裂,某户人忽然亮起的灯,救护车与警笛的刺耳长鸣,灰绿的裹尸袋。接着,在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在孩子们面前,在五十多双诧异的眼光中,我被两个警察铐上手铐,扭进警车。直到很久以后,街道上的残存的血迹被车辙反复碾压,才彻底消失不见。”
导致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
“我并不打算结婚生孩子,因此还需另攒下我的养老金。父母退休之后,我一个人就要养活三个人,柴米油盐都要钱,梅莉做手术也要钱,钱钱钱!这么多钱从哪里来? ”
对的,但不太够。基于这篇文章本身的基调,我们是否可以想象它应当是一种更大的作者,基于他自己的生活现状,或者是幻想出来的某些生活现状。然后发出更大的声音,或者指出那个更致命的一点?
“他们替我挑选了未婚夫,为我安排了手术和疗养院,就像他们紧紧地握住我轮椅的把手,不再允许我挣扎,不再允许我逃离,做好了随时把我推下飞机的准备。他们说‘没关系,赫恩,无论多久我们都愿意等。’但我知道他们讨厌我坏死的双腿,讨厌我不明不白的失语症。他们想要把我‘修好’”
再直接一些。
“导弹画得比空间站大,爆炸像焰火一样绚丽。”
世俗。
世俗化的关系将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固定在同一个位置上,依照某种形而上的规则去管理你周围的一切,去规划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可能有的其他的生产生活关系,就像鸟船一样,只要空间站的轨道出现了,某些人们不期望所见到的一点点的发生冲突或者导致比较糟糕的结果的趋势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你的生活的处处尝试去一种攻击性的管理性的姿态去规制你,去告诉你你应当遵循的某个道路。
我们可以做这样一种对比,鸟船事故事实上是把二人从各自的“幻想”中剥离出来了,二人从事故开始以后只能无奈的去面对现实。梅莉的现实已经很明确了,文章开头就已经指出,莲子的另一半的幻想着埋藏在了另一个很小的地方。
“一直都很努力地学习,希望能成为大物理学家,可惜后来到中学教物理了。”
“研究生面试那一天,教授问莲子有没有参与过什么机构的研究项目,于是莲子一下就愣住了,然后毫无疑问地被刷掉。之后半年的信件里,莲子总是提及这件事。 ”
碰巧的是二人各自形成了对方在幻想中的一个锚,点成为了他们维持住自己幻想存在的理由,然而在过于严峻的现实生活面前,二人各自守住的小小的一方土地,也在红尘的浪潮中土崩瓦解,摔的粉碎。
“我看见梅莉坐在轮椅上,像看见一只折断了翅膀,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有些鸟儿是注定关不住的。”
何尝不是莲子看见自己?
当然故事到这里其实并没有结束,最后二人实际上留下了某种共感。
“冲动再也无法遏制,我冲出卧室,门撞到墙壁,发出哐当巨响。我对父母说,我想去找梅莉。我果断辞掉了工作,出租车,航站楼,跑道,机舱,场景旋风般变幻,我在路上狂奔。发动机的轰鸣和颤抖忽然将我惊醒,我终于安下心来。
我望向窗外的无限苍穹,我正在飞越那茫茫的北大西洋。”
“一架硕大的波音客机贴海飞行,倾斜的翼尖切割海面,激起数尺高的浪花,拖出一条美丽的乳白色泡沫……”
能穿透自己现实创伤的一定必须是某种超出我们现有的思想构建中的某种东西,它不可能是某种世俗化的关系,去推动着我们去完成某些我们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打破我们所想象的某些极限。能够坚持每个人行走在人世上走这么久的原因,反而是我们所拥有的幻想本身,对未来的某种希冀,明天的某种构想,甚至是能活一天是一天的一种感慨,这些都是可以抓住未来的某种机会或者手段,更夸张的来说,是把握自我的那么一点点线索。秘封组因为有这种基于现实而言,投身于某种不可知的或者甚至是恐怖的幻想的故事基调,其同人故事大都以某种作死或者是极度悲哀的结局而收场,在我看来,这反而是作者对于自己的一种反思,是自己的思维在故事中或是某种投射是自身幻想出来的可能的未来,转而在这种放纵的可能中给予自己一定的警醒。这一点其实在东方文化学刊第八期翅融文章里提到过,正是由于这种可能性,所以我们才能见到二人在无视我们现实中的生活的各种鸡毛蒜皮的前提下能保持这种关系,对于我们而言,或者说我们所看到过的其他人的生活是一种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随时都可能是在地上打的粉碎。就基于这一点,大部分的秘封都是以刀子创作为主的,就像这篇文章里面的莲子一样,人在看见某些完好的事情的时候,大都会从比较糟糕的角度去假想后果,这是不可避免的,但真正把我们隔离在这种糟糕幻想之外的,反而是某些我们早已熟知的清醒,只是平常我们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罢了。在我看来,这种抽离于幻想之外,但又投身于理想之中的思维,是人与动物另外的一点巨大区别。用更具有现实意味的话来说,这保证了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独立的自己,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一定有某一处别人无法干涉,无法触碰,只能留给自己的完全的自由,已知乃至于冲破某种悲哀,或者是锁死现状的勇气,这一切都是由我们幻想的一部分的本身给予的。如同文章最后留下了这么一点点希望一样,某种悲剧之中,我们应该能看到我们内心的自留地的一定的反射,从而去获得某些警醒或者是启发,这我觉得才是一篇文章所到达的比较终极的目的吧。
好的说完了我们最后点拨一点点坏的,莲子变化的这个区间的速度实在是有点太快了,阅历没那么丰富的人来说,理解起这些东西可能会比较困难,或者说难以产生某些共感,但是我很理解出于篇幅的考虑,要把这部分内容压缩的比较短,保证整体节奏的通畅。作者本身也说了,未来有可能的话可能会重写,或者是怎么样的,我还是很希望能看到能够详细的描写一个人头某种对未来充满期盼,到最后放弃自己所拥有的那么一点点幻想的这种过程的描写。当然这反而会导致前半段的故事的展开,可能会出现一点点问题,容易出现头轻脚重的状态。有悖于这篇文章结构上的设计,在我的设想里,如果是能把鸟传之前,或者是他们在旧的小屋里面学习的鸡毛蒜皮的事情,稍微展开写一写,来平衡一下具体的章节结构,应该也是一种可行的方法,当然,这具体都要看作者如何去操作可能存在的改写的篇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