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星”圈子——致每一位心理学爱好者和从业者
这一篇文章是几天前就答应了朋友要写的。原话说的是当天,但是我多少还是有点“懒”的,又或是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少了时间,就没有写。 拖来拖去,到了今天,终究还是动了笔。毕竟那是答应过的事情,应是要兑现的,哪怕就是一句笑话,哪怕在对方眼里便是如此。应允了便就去做,我想我一往如此。 其实说是朋友说动了我,不如说是我本就有这番心思;只是一直踌躇,觉得不该写出来。但倒不是觉得内容没意思,不值得——世间一切的事物都是值得被书写的,只是多少有些丢脸了。许是那几分爱好兴趣,不适合被搬上台面。虽不是其中没有好的,实际上多少有几分价值,甚至是学术上的价值,但却也有着几分不好的方面。 所以我便不太愿提。但被朋友这么一说,也就拿定了主意,是时候该写一写了。 要说这个故事,就需要先提一个特殊的圈子——“紫W星”。和任何圈子类似,这个圈子也分为外圈和内圈;外圈是那些常让人驻足,觉得冠冕堂皇,煞有其事的范围;内圈则是概念和其具现的实质。 这篇文章的内容皆是围绕着其内圈来开展的。 至于说为什么我不愿意写,那是因为我觉得任何一个心怀正义,对美好有向往,又甚至只是“心理健康”、“精神正常”的人都不该关注其中内容。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自己接触到这一个圈子是缘于我对所谓“玄学”的兴趣;喜欢探索和发掘那些所谓故事里的虚假部分,然后从中剔除;把那些不真实的、有谬误的、错误的东西给指出。 这自然便让我在几年前的某一天在B站上搜索了“封印”这一关键词,想看看传闻中的东西是否真实存在,又有没有真实的案例,具体的说法。 显然,我在B站上并没有找到任何案例,反而给我推送的搜索结果都是关于“紫W星”。我点击观看了几个视频,才明白原来他们口中的所谓“紫W星”其实是该圈子里的人认为存在的一个人;他们中一部分人认为这个人身上带有“封印”。 从哲学和逻辑层面进行思考,并且在“玄学”方面的底子和多年以来的调查研究,让我顺便便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是谎言,是一种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捏造的、虚无缥缈的故事。 我原以为每个人都会像我这样去想和看待这件事的,却不料有陷入进去的人;那样的人不多,却也绝不算少。 显然,我不该、也不能在篇文章中对深陷于那个圈子里的人,对他们的本质、思想和行为,进行下定义;这并不合适。 只能是尽我所能地描绘出那些人们的轮廓和棱角,留一个模糊朦胧的印象,待由每一个看到了这篇文章的你们,或者亲身靠近那个圈子的他们,自行在心中,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勾勒和具现出那些人们的具体模样。评价,须是每个人自行而又自发自由的。 先来说说他们口中的“紫W星”是什么。实际上,他们所用的说法更多是“东方的圣人”。但由于部分关键字眼已经进入了屏蔽的列表,后来便改用了“紫W星”来进行代替。接着,随着一个一个词进入了屏蔽的列表,今儿衍生出了更多五花八门的替代词。 但不管再怎么换,这些个词的在他们口中所指代的事物,用一样而概之,那就是一个具有超强能力的救世主。 那么或许就要问了,这一些陷于这个圈子里的人是因为他们期盼有一个救世主,期盼着被救赎吗?不是的,是因为他们希望自己变成救世主。 那么他们是希望去拯救他人,救赎他人的灵魂吗?不是的,他们是希望自己能够凌驾于他人之上。 本质上,那是对力量和权力的渴望和疯狂;是这份渴望而又无能为力的现状,是追求和现实的来回拉扯和拧巴,是内外的对立翻转把他们榨取吸干,引至那番境地。 目前,那一个圈子里只有三类人。1、想要靠这个圈子获得个人利益的,例如骗取钱财的、吸取流量进行推广的、试图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的;2、喜欢看另一些人笑话的;3、觉得这“紫W星”存在,并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人的。第一种人数最少,最后一种人数最多。 假若还有第四类人,那么就是未来有可能出现的,起码我希望是能够出现的,伸出援手的,制止第一类人的并帮助第三类人的,帮他们从深陷泥潭的困境中拉测出来,树立正确的生活观念,回归健康的心理生活的正义的人们。 目前来说,这三类人的总基数在十万到百万之间。 在这里,我必须坦诚,我打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看别人笑话的目的而去接触的这个圈子。这听起来的确很不应该,我大概也许是要对此抱歉的。 但老实地说,我确实觉得看一些人在一本正经地大谈特谈并深信一些本就不存在,又或者是漏洞和谬误并存,问题百千都出,三句里有两句矛盾了的东西,甚至为此撕破了脸,争得脸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这实在是太过于好笑又有趣了。 对于时不时消遣时间来说,这着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远比看什么综艺,或者别的什么喜剧要来得幽默风趣,又有意义和营养得多,而且还有教育意义;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综艺,例如搞笑综艺,本质上就是一个带有几分演绎和剪辑拼接,但更接近于真实的“喜剧”。而喜剧呢,本身的笑点就建立在认真的剧本但却有荒唐的转折,并且演员们正儿八经、认真地去演出的前提上的。况且,喜剧的内核就是悲剧。这么一来,喜剧的要素就都在那块儿的内容里齐全了,而且本身就还自带着卖力和认真,以及时不时惹得大家捧腹大笑的转折。 可见,我喜欢看这些奇怪的内容还是有原因的。这真不是我在试图通过解释来掩饰自己。 或许是由于孤独的缘故,我打从小就喜欢观察事物,特别是观察人们的行为,并在心中勾勒出转变的瞬间;喜欢通过他人的行为举止,言语和眼神,去揣测他人的心理,试图在心里描绘在我看不到的另一面处,他人的模样,以及预测他人接下来的行为。 当曾经某一些事情发生之后,便也就加重了我的这些行为。这些行为和经历结合在一起便又加重了我的孤独。接着孤独又加重了我的行为。这些元素不断地重复和相互增强,加强着我对自己的这一份认知和构建起来了的自我意识。 于是,这也使得我对哲学和心理学便有着浓厚的兴趣。我对周围事物的观察和思考,或许只是为了观察我自己罢了;是为了利用这一些观察和思考,去分析和解释我自己。 这自然也就让我对那个圈子产生了兴趣。因为那个圈子不但其本身就是个大型的“心理学”现场,而且还能启发关于部分人心理的特别思路。 倘若要把其中的第三类人称为“案例”的话,那么这里边的每一个案例都是特殊的,互不相同的,值得深入研究和了解的。 我觉得这对于“心理学”以及喜欢研究“心理学”的人来说是极为可贵的。因为在现实生活里,难以寻找到一块能有如此高度集中的案例密度的地方。哪怕就是有,那么案例们在其中的表达程度和发散程度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网络的发展,使得他们可以更高效、更便利地去表达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更为可贵的是,虽然他们各不相同,却又有着一样的共同点——他们都觉得自己就是那“紫W星”。 这一共同点便让旁人在分析他们时有了万能的着手点和切入点。因为那是他们各自不同的人生、经历、心理和思考在同一个层面上的投射,是起源不同但相同的具现。 至于为什么说那个圈子是大型的“心理学”现场。如果有大量并详细地观看圈子里所发布的内容,并根据发布者所提供的信息进行匹对和溯源,那么就会发现这其中大部分的内容的制造和发布者在其发布的内容所指的就是其自己本身。 而多年以来,已经出现过许多批内容的制作和发布者;每一批的制作和发布者们其实都是上一批的制作和发布者们的受众。 这些受众收到了内容(常以视频或者文字的形式)的影响,再加之以认知的不全面,和心理的不健康,以及生活上的困难,便就觉得自己就是内容里所指的人,是这“紫W星”。但实际上内容所指的人是制造和发布者自己。 内容又常是非常笼统而迷糊的;于是一开始就都能对应得上观看者本身。但哪怕就是笼统的东西,堆积得多了,也会出现不符合的地方,毕竟内容所指的是制作和发布者其本身。 这时,观看者们便就会认为是制作和发布者出现了谬误;转而在别的制作和发布者们的内容里寻找“共鸣”。自然又是可以找到的。总是在不同的内容上面寻找符合自己的地方,然后再把这些碎片拼合起来,便就得出来“那就是自己”的结论。这自然是必然会出现的结果,毕竟,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在镜子描绘出自己的轮廓;但又是毫无逻辑的,不正确的行为。 把这个过程不断重复和循环,便就出现了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时,观看者发现没有了可供选择的替补制作和发布者。但长期习惯于在类似的内容里寻找心理上满足,同时坚信自己便是, 又想着出出风头,让他人发现并承认自己,也算是满足他人(这些人其本身也觉得自己就是所谓的紫X星)关注圈内动态的欲望,于是也化身为内容的制作和发布者。 但假若是直抒胸臆,那自然是不受欢迎的,还要受到他人唾弃的——因为每一个观众都觉得自己才是真的,此时便就会团结起来。于是“直说”派便就被自然淘汰掉了。剩下来,“婉约”派。 “婉约”派的特点就是,用第三人称的口吻,经以一些看似很隆重的形式来表述自身的情况,以及下一步的目标和向往。例如,“他(她)今天出门旅游了”,那么实际上情况就是内容的制作和发布者其本身出门旅游了。 但往往笼统的东西总会有观众对得上。对得上的就为其拍手叫好,认为说对了自己,觉得对方和自己“有链接”,觉得对方“有灵性”;对不上的则指责其出现了错误。 又例如,假若制作和发布者想要近期和对象分手,那么他们也许就会在内容里指出当前的对象是不正确的、不合适的。当观众们看到了内容之后,如果觉得该制作和发布者之前发布的内容和自己一直对应得上,又配合其他的制作和发布者有类似思想的内容,便也会纷纷效仿着去和对象分手。 于是这些新的制作和发布者们通过内容和观众的反馈,使自己和观众们都进一步坚信了所做的选择,有了自信,又获得了影响力。而这一路上所做的一切选择以及其反馈都成了他们某种意义上的回头转向时的沉没成本。 这样一来,长而久之,便就让这个圈子变成了巨大的染缸;每一个侵染其中的人都是一种独特的颜料,用自己的颜色去荼毒他人,然后背靠背地拥抱着,一起在这泥潭里沉沦,无法自拔。 用一个圈子里的人亲自口述的亲身经历来举例。这位男士他曾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但曾经的他看到了“紫W星”的内容,并信以为是真,觉得自己就是,原因只是内容的制作和发布者所发布的每一条笼统的内容和自己对应的上。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条对应不上了。制作和发布者在内容里说“紫W星最近会去进厂打螺丝”。这位男士他的工作自然并不是“打螺丝”的,对应不上使他格外的烦恼。但他又没选择弃这位制作和发布者而去。因为假若他这么做了,那么曾经那些“完全对应上”所带来的快感就毫无意义了,甚至变成了痛楚。 于是他选择了辞掉了原本好好的工作,从零开始,“进厂打螺丝”。在那之后的内容就又对应得上了,毕竟“打螺丝”的生活总是比较相似的。 就这么做了一两年。然后又看到该发布和制作者说“紫W星最近要去当保安了”。于是他立马就又辞掉了工作,选择去当保安。一当就是很多年。 多年过去,直到制作和发布者,和他,都到了无法轻易折腾的年纪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内容里会说那么说,是因为内容的制作和发布者其本身就在或者打算从事那些工作。他们所说的无非就是他们自己罢了。终也是误人误己。 这么说来,该圈子对关注其似乎有着一种非凡的魔力,就好比一个黑洞,对他们施加着无形的影响,引导着他们的方向。 那么或许就会想,既然如此,那么通过相同的方式对他们施加正向的引导不就好了吗。 这却是不可行的。圈子里的人几乎或多或少遭遇着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可以是多个的、多方面的,而且他们通常无法依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或者越过这些困难。 否则,就不会沉迷于那个圈子。在这个情况下,假若有内容往好的方面去说,例如说“紫W星”的现况很好,或者短期会变得很好,那么观众们只会觉得内容是错的,转而更加倒向那些说不好的内容上。因为说了好的,便就和观众们对应不上了,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没有意义了。而且变好难,变差容易;客观条件物质层面上的“变好”是难迎合的,“变差”是易迎合的。倘若,说的主观条件精神层面上的“变好”,那么他们定然是不接受其他意见的。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就是至高无上的“紫W星”;是容不得别人意见的,是任何人都比上不上;瞧不起任何其他人,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却又试图争取他人想法的矛盾。 但又需要是客观条件物质层面上的好的,毕竟他们也不想要吃苦。但不能是现在就好的,或者近期就好的,必须得是未来才好的。因为现在就好,那就不符合。近期就好,那太靠近了,就容易落空;落空得哪怕是他们,根据自身情况出发也觉得无可能。但未来不能是太久,太久了他们也会觉得不对,因为他们并不想吃太久的苦了;久了,哪怕是幻想,也就坚持不下去了。 于是他们中的有一些人学会了挑选,懂得把腐烂的肢体拼接。从近期最符合自己的内容里捡出来一部分,又从对未来最美好的幻想里拿出来一部分,拼凑成了一个具有巨大影子的身躯,告知别人,那就是自己。 又有一些人,直接就拿起别人丢弃过的玩具来进行再装填和重构,在旧的蓝图上随便画上几笔,就又算是自己的了。 但多近的近期算是近,多远的未来算是远,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感觉到不得劲了,大概就不是对的。 无一例外,他们每一个人都终都幻化出了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故事;和他人的互不相同,却又总是有着共通点——那就是都是不切实际、不合逻辑的幻想的。 如此看来,这个圈子似乎对每个人都有着负面的影响。但事实却又并不是这样的,虽然大部分情况下确实如此。 倘若只是驻足外边,只是远远地观察,那么是能有不少收获的。这一些收获并不只是像我上面所说的,收获了快乐和开心,而且还是能带来启发、思考和感悟的。 所以在这里,我会简单地叙述一下这些时间以来,我从观察这个圈子内的行为得到的部分启发、思考和感悟。 1) 他们常被他人认为是“精神不正常的”又或者是“心理不健康的”;哪怕就是他们自己,也会这么去称呼圈子里其他和自己有一样的说辞和行为的人。 例如常见的一个现象是他们会说“我这么说、这么做,可以,因为我是真的”,“你这么说、这么做,不行,因为你是假的”。当问及为什么觉得自己是真的时,他们每个人都各自有一套自以为天衣无缝但却漏洞百出的理由。 但我不会直接地、简单地就称他们为“不正常”或者“不健康”,我更多地偏向于把他们描述为“与正常人不太相同的、有巨大臆想倾向的、沉醉于臆想当中的人”。 我曾以为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有着巨大的思想障壁的,是难以吸收他人的观念,改变自己的思想的。就好比他们有一套自认为正确的逻辑,有自己心中的王国,自成一体,是力求保持不变的。 放到具体的例子中来说,那就是他们会觉得自己就是“紫W星”,别人乱几;别人说的是错的,自己的才是对的。 但在我观察之后发现,其实在特殊的时候,是可以往他们的思维里添加添加概念。 例如,“高维”和“能量”是该圈子里其中的两个热门词。一般来说,在第一次碰见这些词时,是须要询问使用者对词的具体定义和用法的。否则是难以理解,更别提自行运用了。 但在他们身上却不是这样的,每一个第一次接触陌生词语的人,似乎都能马上理解其含义,并掌握用法;甚至能在第一时间“用以致用”;哪怕对于那些连字都不会写的圈内人也是如此。根据使用时的前后文,以及作用和词性,似乎他们对于同一个词的理解和使用是大致一样的。 但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哪怕在无数次从他们的内容里听到这些个词之后,依旧无法确定他们所想表达的准确意思和具体的用法。 这便出现了一个很的现象和结论,他们似乎不但不难以接受新的概念,似乎相反,他们很容易把那些新的概念当作是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概念。 当然,这也很好理解。或许,他们从未理解过对方的意思,也不在乎对方使用某一个词真实的意思和用法,他们只是觉得这一个新词的出现刚好适合拿来具现和规范那些他们原本就想到了却又不懂得如何描述和表达的概念或者感觉。所以本质上他们似乎并没有接受新的概念,只是借用了一个新词来表达旧概念。 但字、词永远都是有边界的,哪怕在每个人自己的词典里其边界不一样。字、词,就好比一个容器,是拿来承载叙述者的思想的。 他们当中那些未曾想到所谓新词的人,本质上是因为其思想在关于某一件事的某一个层面上还没有边界,所以他们也就找不到那个“边界”,也就是对应的词。 当他们从别人的叙述里找到了一个新鲜的词,并决定加以运用,来规范和具现他们思想和感受时,实际上他们的思想和感受就遭到了影响。虽然这种影响可能是细微的,但确实就在使用之后发生了。就好比本来相对无形的东西被装进了一个相对更小一点的容器了,虽然容器只比其本身要小上一点点。但假若在容器之内再加以容器,那么就能无限压缩内容物,直至最小。 奇妙的地方就在于,在如此规范和具现之后所得到的结果、呈现的效果是几乎是一样的。放到具体例子里就是,他们说出来的句子,词的用法,都几乎是一致的。但他们的思想原本就一样吗?明显不是的,他们之间就互不承认,互相唾弃,觉得对方的想法不如自己,比不上自己。最简单的证明便就是他们都各自觉得自己才是“真的”。只不过,他们那各自不同的思想,在某件事的某个层面上的投射,对其投影进行相同规范和具现之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这便就很有意思。 我认为,本来看似无形、没有边界,抽象、发散的东西,在经过扩充、填入、具体、寻索、周转和碰界之后,必然会变得确切和确定。 因为这些规范和具现的行为,本质上就是在描绘那些无形的东西轮廓,给其添加约束和限制的条件,让其获得边界。 2)我曾觉得无法用过对话来帮助所谓“不正常”或者“有心理疾病”的人们的原因之一就在于我们无法通过对话来悄悄地更改他们的概念。而他们总是试图保持不变,维持一致,却又无法做到,因为没有人能不变,而陷入了思考。这种思考让他们从思想上变得内敛。内敛便使得他们更偏重于思考,寻求一个能平衡的答案。但受限于自身认知条件和客观物质条件的不足,导致无法进一步规范和具现他们的思想。于是内敛便就一步深化。 不断循环,不断双重加深认知,不断加强既有的自我意识。 用比喻来说,就好比,他们一直执着于手上捏着的苹果,试图无视周遭的一切。我们无法通过对话,让他们不执着于那一颗苹果。 但我从观察里却得到了不一样的结论。在特殊的情况下,用某种特殊的方式,是可以偷偷往他们的手里塞东西而让他们不自知的。 能塞,就意味着从理论上来说能替换。能替换,就意味着从理论上来说能移除。 换句话来说,从理论上来说,或许是可能做到通过对话的方式从根本上有效地帮助他们的。 而触发这些特殊情况的条件,或许就和他们能够快速理解和使用新词的机理有关;也许和不同的思想却具现出来一样的结果有关;可能使用了新词后导致的规范、具现和收缩有关。 3)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一种情况和方法,能够在他们不自觉间悄悄换掉他们手中所攥着的苹果,那么理论上这种情况和方法也适用于所有人的身上。 因为“正常”的人也可以看作是特殊的,或者说带有“不正常”属性的“不正常的人”。既然,能对一个标准模式下的个体实行增、删、替换的操作,那么理论上对特殊情况下的个体也能做到类似的操作。 4)叙述者的其本身的原意并不重要,是否成功、有效地传达其意义不重要,甚至能否正确、完整地被接收方所理解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句话语或者文字,是否在被接受到之后,是否能够自由、巧妙地转化成接收方本就已经认知或者理解的思想概念,是否能够落在接收方的容器范围里,是否能够大约地相对规范和约束了接收方相对无形的思想概念,是否只是相对地收缩了一点;如果是的,那么接收方就会赞同叙述者,为叙述者鼓掌欢呼。 举例来说就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大多对同一个词的定义都不尽相同,甚至不见得有其自己明确的定义,但许多词语、概念却还能得以流通。甚至当结合到一块时,最终呈现出来一样的结果,在某个层面达成一致。 而无法理解的人,在多次遇见那奇妙到甚至诡异般,不知怎的就一样了的说辞之后,依然还是不能理解,无法达成一致。无法理解,并不是传递过程上的错误,也不是叙述者在原意上就有所不足。而是,这些词语和句子无法在接受者的认知条件下对思想和概念形成收缩;这要么是落在了范围之外,要么是更空泛的容器,而无意义。 或者该说,“原意”本就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所谓的“理解”。 这大概能用于演讲和劝说游说等方面。 5)和许多人一样,我曾以为他们希望得到的是“不被否定”。但在我长期对他们进行观察之后,我发现这是错误的。 当然,正如前面所说,他们最想要的是权力和力量。假若能够通过说几句话就能获得这两样东西,那么他们自然是不介意收下的。但谁又不是呢。 实际上,他们自己也不认为能够说句话就能简单地获得他人的认可,甚至是获得权力和力量。他们自己也知道会被否定,他们也害怕被否定,但他们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觉得那一定是正确的,一直在重复和强调。这看起来就矛盾了。 实际上,这一点也不矛盾,甚至非常的合理。 通过观察,我发现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在生活中都得不到关心和重视,起码不是自己心中所想要的那种程度的关心和重心。他们甚至是找不到人进行对话,又或者聆听他们心声的。 信息时代下网络和科技的发达,使得他们有更多的方式和机会,用更高效地方式去表达自己,以及寻找能够聆听他们的人。 所以当他们嗅到了发言的机会,就一定会以各种方式来抓住。经常就是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哪怕就是有反对和不赞同的声音。 倒不是说他们就不害怕,不在乎他人的反对了;他们是在乎的。只是和能够发言,能够被几十个以上的人聆听时,被质疑和反对似乎算不上什么了。 用例子来说,我见过这个圈子里许多个能一连说上6小时以上,话与话不带间隔超过10秒钟,还能接连说上好几天的人。这个圈子里的人普遍都带有这种情况。 我也观察到不少人会质疑和反对他们,但他们还依然坚持己见,重复强调着那些说过的话。于是,我就想到了假若顺着他们的话来说,不反对而是赞同他们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 结果如我所料。当我用最真诚的态度向他们表达我觉得他们说得很棒,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和每一个人一样,需要先处理好更基本的问题才能思考别的问题时,他们就停滞了。就像是失去了动力的机器人;就好比他们从来没想过有可能会有人赞同和接受他们的想法一般。 但我说完之后,再以最真诚地表述因为觉得他们说得很棒,希望再听他们叙述一遍自己的想法时。有的人没有停滞,也许确实会照着做。而当我在他们叙述完毕后,重复地再次表达我无能为力。 此时,他们中甚至有人会在第一时间表示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了。 不断重复过程,终究会遇见对方停滞的那一刻,更清醒的一刻。 这似乎挺是矛盾。 我想,那个情况下我的回答,就像是他们自己对自己的回答。因为他们不觉得有自己之外的人会承认自己,又确实觉得哪怕再好,也是无能为力的。 如果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可能被他人所承认和接受,那么他们又何必一直寻找和他人沟通的机会呢,又何必向他人表达自己呢,又何必要在被否定时去反驳,无重复地强调自己的想法呢? 这是因为,也许诉说是防止自己变得更内敛的方法。 于是我又知道了,他们真正害怕的并不是被否定;实际上,恰恰相反,他们想要的就是被否定。因为只有被否定了,他们才会继续动作,而不是停滞。 更准确的说,他们寻求的是“被否定”和“被接受和承认之后的充畅状态”这两者中间的“开关状态”。也就是说,他们希望得到的是要么“被关闭”,被关闭之后就没了然后,于是只要关注于“打开”就好了;要么“打开”之后的一往无前。 但他们害怕的是,开关之后的其他状态,例如“打开之后”的无所去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必须要进行思考;而思考将会让他们变得更加内敛。 正是主观和客观条件结合之下的共同内敛致使他们如此,他们惧怕内敛,想要抗拒。但他们所作为所为,只能不过是消除内敛速度的加速度,却消除不了速度,停止不了内敛。 6)从理论上来说,是存在能从自以为远高于自己的对方手里获取珍贵利益的可能性的。 用例子来说,那个圈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就是“紫W星”,觉得自己至高无上、聪明绝顶、无人可比。但依然还是有人能够通过极其简单的方式,从那些自以为是“紫W星”的人的手上“骗取”或“谋取”钱财。 我就见过不少人通过编造这些虚无缥缈,本就不存在的故事,以收费文章的方式,每日收入1-2k。这样的,可谓是不乏其人。 据说通过编造这种故事,日入10k的也是有的。虽然这个世界上也许多的是日入10k的人。但以这么低成本的方式,写着那么劣质的,带有巨大误导性的故事,却丝毫不担心后果,不对其行为负责,我觉得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正是因为这个圈子的特殊性,因为其自带的“每人都以为自己最棒,不能接受他人想法,个体间相互独立,不能与他人团伙”的特性,才使得其至今仍未游离至“边界”之外。倘若一旦有人试图进行团伙,那么其行为就会迅速变质,其性质就会发生巨大改变;甚至会因此而受到制裁。 在最后,不知道这篇文章会不会被那个圈子里的人看到。假若能被看到,就当我接下来的这几句话是为了劝说而在说谎吧,但也还请认真地去想一想。 这是一个每一位创作者都会懂的道理:假若有一个苹果,和十个人,那么你会怎样利用这些元素,围绕着苹果和人的关系,来安排编写一个最大程度精彩的故事呢?方法就是,把苹果交给那个不会吃苹果的人。 因为交给其他人,苹果就会被立刻吃掉,故事便也就结束了。交给那个不会吃掉的人,那么其他人就还有争夺的希望,会妒忌拥有苹果的人,会试图夺取苹果,会勾心斗角,会尔虞我诈,会不理解,会羡慕,会因为爱而生恨,而因为复杂的情感去做复杂的事情,甚至是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常用这个小故事来在一些不适合明说的场景下去试图讲述道理。假若不能明白的话,大概再说也没有意义了。 退一万步,哪怕真的就是存在那个所谓的“紫W星”。假若正在阅读文章的你,又或者某个人,真的想要去成为那个所谓的“他”,那么你,先做你自己,才有可能去做“他”;如果你想变成“他”,那么你应该先变成那个不会吃掉苹果的人;假如你想成为“他”,那么你就应该不成为“他”。 最后的最后,我觉得任何一个人有正确的、完整的逻辑和思辨能力的人,善良的,有正义感的、心怀光明的人,都不会,也不应该相信或是觉得这种虚无缥缈的故事是真的;不会去认同在当今生活里会出现那么一个高高在上、高人一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人;更不会觉得自己就是,或者将会变成那样的人。 渴望着这样的故事成真,那是一种极度追寻权力之后的心理扭曲,是不爱他人的,更是不爱自己的表现。 我一直坚信,也认为,人与人之间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前后左右之别的,每个人都是生而平等的。 我写这篇文章目的,是希望大家,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去注视那些不起眼的角落,去观察那些不被人关心的地方。不管是以何种心态,哪怕就是远远地、静静地看着。只要有人在注视,有人关心,那么终究会迎来帮助的。明媚的目光,将会扫除阴暗,把阳光带进来这个躲在角落里的圈子。 我写这篇文章,是希望能有对心理学感兴趣的人,能够去多关注和观察一下那里面的他们。这对你们的兴趣、探索,又或者甚至是研究,都也许可能会有所启发和帮助的;也希望你们能够帮帮他们。特别是那些在心理学上有一定的知识和技巧的,有一定分析和解释能力的,甚至是有所建树的,能够不嫌麻烦、不辞劳苦,甚至是不图回报的,尽力地去帮帮他们。 我写这篇文章,只是为了兑现我对朋友的承诺,也是为了兑现我对我自己的承诺。我不愿只是看着别人痛苦,不愿只是在笑,笑他们如此痛苦;我希望尽到了我的能力,希望去帮助他们;希望他们也能是笑,哪怕就只是笑看过去那沉迷于其中的自己。 写到这里,这篇文章终于要结束了。写到这里,我必须坦诚,我其实撒了谎——但只有小点。 我说我是觉得看他们笑话很开心,而且还能从观察他们的行为中有所启发,所以才经常驻足观看的。但原因其实并不只是如此。 我看着他们卖力地扮演,甚至是迎合着某个本就不存在的、不是他们自己的人,就像是看到了那个在拼命挣扎着,扮演着自己,扮演着“活着”的我。总是假装着很开朗,总是假装着很乐观,总是假装着很有活力,总是假装着“想要”;仅仅是因为这是必须的,这是“活着”必须的。 我看着他们的痛苦和失落,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痛苦和失落。 我看着他们,每一个不同的他们,都有着不同的故事和经历的他们,却又同样是痛苦着的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每一个不同的我。 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却又组成了我;像是破碎的我,却又出奇地依然排列组合成了我。 啊,这又让我想起了心中从小就有的念头: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一模一样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很快乐了;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没有痛苦了。 往好了想,大家就都能感受我经历过的快乐了;往坏了想,就能让大家都感受一下我经历过的痛苦了。但倘若都一样了,都经历了,那么痛苦就不再是痛苦了;说不定就会是快乐了。大概是这样的,不是吗? 所以如果你来到了,看到了,发现了我,发现了他们,请你一定要救救他们,请你一定要救救我。 救救那个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却又几分相似的我;救救那些个和我完全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的我,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