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37】压抑不住
#黑道 AU//商战 AU
#内含南北/纬钧/九明/东春
#商界精英×黑道冷面杀手，黑道行动组长×警察，教父之子×当红演员，教父私家医生×叛逃者
#有HE有BE，介意慎入
#全员OOC，架空世界，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不要代入，反对黑道，反对暴力非法行径///
她一直在不停地干呕——胃里的东西已经全部被她吐光了，连胆汁都所剩无几；喉咙已经被烧到出血，恶心感却还在一阵阵的翻上来，那便只剩下了喉咙处的灼烧、没有实质的呕吐和喉中嘴间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九人埋伏在山上的树林里，等那耶带着他的团队回来时，杀死了他所有的手下，并将那耶绑下了山。
“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啊。我后面可是有人的！”
“那耶先生，要不是我得到了甄氏的允许，我又怎么敢这么放肆地来你的地盘作乱呢。”齐思钧看着踉踉跄跄的那耶，“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不过现在认识一下也不迟。”
“你……”
“说起来，我严格意义上也算是你老主人家的人了……不，不能这么说，你的老主人都要称我为少主，”齐思钧走在前面，并没有回头看那耶，“幸会啊，那耶先生，我叫甄红。”
“甄……甄红。”那耶的脸色十分苍白，“看来这次行动，是上头默许的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们也是甄氏派来的人吧。看来，我的兄弟们死的也不算冤。”
“别自作聪明，甄氏还不屑于清理你这么个小杂虾，我也并非甄氏派来的人，我甚至不属于甄氏。”齐思钧轻蔑地笑了笑，“是我，我单人的行为，是我要对整个掸邦下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会死在这片土地上，彻底成为这里的养料；第二个，我把你送回甄氏……让我想想，他们一定对你失望透顶吧，估计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那耶哭丧着脸，向齐思钧跪下，拉扯着那耶的两个人也停下了脚步，“您……您既然是甄家的子弟，也应该知道你们家人的脾性。您给我的这两条路，可都是死路一条啊。”
“那就再给你一个选择……第三个，臣服于我，加入我的团队。你需要随时携带由我控制的引爆器、监听器和定位器，防止你随随便便向外泄漏情报。至于我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你先不用问那么多。”
“我选第三种。”那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着的兴奋——活下来就够了。
很好，齐思钧想。他示意那耶站起来，那两个人便继续抬着他往山下走。齐思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进了那耶的脑后，直戳进他的脑干。那耶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直接倒在了地上。齐思钧擦了擦手上沾染的点点血迹，招呼了何运晨过来。
“为什么杀他，他不是已经臣服于你了嘛。”何运晨悄声问道。
“我不需要一个贪生怕死，能够为了活命而出卖团队的人。”齐思钧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本子，大致记录了那耶团队的信息和交战时间，“而且，这些人，杀一千次也不为过。这本小本子，将会成为银三角这场浩劫的缩影。”
齐思钧拿出一支黑色玫瑰，插在了那耶的尸体旁边。
「这不是一场洗劫，也不是一场滥杀。我要让黑色的玫瑰，开遍银三角的每一寸土地，染上应该遍洒的鲜血。这是关于罂粟与玫瑰的战争，也是玫瑰守护风信子的征途。」
“齐……甄红，玫瑰种在这里是活不了的。”
“它能活下来。”齐思钧微笑着。
九人就地在山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他们下了山。雪野子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太好，齐思钧和何运晨便把她放在了他们俩的车上。
“雪野子，你看起来有什么想要说的。”齐思钧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雪野子。
“我也是小看我自己了。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第一次杀人竟然没有吐出来。”雪野子望着自己修长的双手，它现在被鲜血染得通红。
昨天晚上，雪野子并没有睡觉。齐思钧夜里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雪野子蹲在那条小河边上，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双手。她一直在不停地干呕——胃里的东西已经全部被她吐光了，连胆汁都所剩无几；喉咙已经被烧到出血，恶心感却还在一阵阵的翻上来，那便只剩下了喉咙处的灼烧、没有实质的呕吐和喉中嘴间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齐思钧并没有走进了去看，也没有出声叫她，他知道，雪野子需要自己冷静的时间。
“你要是执意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齐思钧耸了耸肩，“你的嗓子都是哑的，眼睛也充了血，昨天晚上没少吐吧。”
“我心里过不去，哪怕他们该杀，哪怕他们和我有仇，我仍旧不能接受。”雪野子把自己的双手背到身后，不再看它，“……不能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鲜血染在我的手上；不能接受，触摸到温热脖颈的感受；不能接受，刀刀见肉的那种快感……那是一种害怕，你知道吗，源于内心怯懦的害怕，也在害怕自己对这种快感上瘾。”
“……昨天为什么那么残忍，明明自己的内心也在颤抖。”
“仇恨能够战胜一切勇气。”雪野子沉声道，“恐惧与怜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你的仇恨不在这里，你的仇恨在M国北部。”齐思钧冷冷地说到，“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昨天没有那么不理智，巴让的右臂就不会受伤，我们也不用在勐雅停留一个晚上了。你耽误了我们整个队伍的时间。”
“不，我的仇恨就在这里。”雪野子的拳头愤怒地砸向了车窗，“甄红先生，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提起的‘白色恐怖’吗。”
“记得，当然记得。”
“我的哥哥曾作为卧底潜入‘白色恐怖’，但是，我最近已经联系不上他了。”雪野子瘫坐在车后排，似乎她正在讲的事情已经抽空了她体内的所有力气，“我怀疑，他已经死在‘白色恐怖’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就义’而死。”
何运晨急踩下刹车：“红哥，我要去方便一下，你要去吗。”他向齐思钧使了个眼色。
齐思钧顿时会意：“我也去一下。雪野子，你就在车上等我们回来。”
齐思钧和何运晨走到路旁的一处土包后。“齐思钧，你觉得雪野子的话有几分真？我觉得……栗川子小姐和明方小姐看起来很重情重义，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何运晨低声问道。
“人不可貌相，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两位小姐的心中到底藏着些什么呢。”齐思钧摇了摇头，“雪野子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底层的可怜人，她没有理由说谎。而且盯着‘白色恐怖’的人可不少，如果是想要用激将法让另一个团体黑吃黑，也不会选上我们。这样看来，她说的话至少有八分都是真的——栗川子的团队里的的确确没有颜介这一号人。”
“那你准备怎么做？你要知道，我们几乎已经和栗川子达成长期的合作关系了。”何运晨皱眉道，“虽然我也不会愿意跟这样的一个团队合作，但已经说好的话，我们必须要遵守。”
“你也知道是‘几乎’，我们还没有正式允诺。”齐思钧微微笑了笑，“做完下一单生意，我们和栗川子之间的贸易关系将不再继续，且永不恢复。”
“……就这样吧，也没有其他好的法子了。”何运晨叹了一口气，“快回去吧，别让雪野子和弟兄们等太久了。”
两人刚刚拉开车门坐下，雪野子便急迫地开口了：“我刚刚都听到了……没关系的，你们不要因为我一个人而减少你们的利益。这是我个人的仇恨，并不是你们的，你们没必要因此而买单的。”
“我不是叫你不要乱动的吗，”车子再次启动了，“我跟你说，我们决定跟‘白色恐怖’断绝贸易关系这个决定，不仅仅是为了你而做出的。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乃昆，停一下，不去昔卜了，我们回腊戍。”
“怎么，不继续我们的计划了吗？”
“不了，先暂停。”齐思钧拨了栗川子的电话，“喂，你们现在回穆国了没有？”
“干嘛，找我有事？”栗川子慵懒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有话快说，别打扰我泡澡。”
“就最近吧，你带上浅野明方到孟休来，我和乃昆想和你见上一面。”
“……行叭，又浪费一张机票钱。”栗川子很明显不太高兴，“希望你我见面之后，你可以给我一个把我这么大老远叫过来的理由。”
齐思钧挂了电话，雪野子扒在了齐思钧座位的后枕上：“我也要去，和你们一起去。”
“你去了干嘛，捣乱吗？”齐思钧看了雪野子一眼。
“至少让我知道，‘白色恐怖’的两位首领长什么样子吧。”雪野子撅起了嘴巴，“你不带我去，我就偷偷跟过去哦。”
“行叭，你要答应我，不许随随便便行动，也不许冲动行事。”齐思钧无奈地答应了雪野子的意见。
雪野子在后座上手舞足蹈着，她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快乐。哪怕她已经经历过了第一次杀人，从“minor”到“major”的转变；哪怕她心中有着极为沉重的沉重，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心智上还是孩子。她会对信任的人撒娇，会因为“计划得逞”而快乐。
齐思钧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凯瑟琳霍华德，印象中好像是一个叫做亨利八世的人的第五任妻子。看这个名字，应该是欧罗巴洲域某个国家的国王。可是，自己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学到过这个人，他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错了。
齐思钧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了脑袋。
“雪野子，你要记住，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和‘白色恐怖’那样的大团体的，加上我们的力量也不够。你拥有了沉重的仇恨，你就要为此而努力，努力提升自己的一切——力量，能力，权谋，一样都不能少。”
雪野子点了点头：“……我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不会冲动的。”
齐思钧满意地点了点头。车子在最近的路口掉了头，朝着腊戍开去。雪野子低下了头，眼里闪过一道已压抑不住的恨意。
「仇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压抑。」
「我压抑不住的……压抑不住，就像是心中有一个欲望的魔鬼。我明知道这样做对我们不利，这样做是失去理智的，但我还是妥协与冲动。」
「我得到了这次接触‘白色恐怖’的机会……那就好好把握。」
“我们真就和栗川子她们这样了嘛？齐思钧，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觉得那个浅野明方有问题，只有和她们保持一定的关系，我们才有机会探寻到她们的秘密……准确跟你说吧，我觉得浅野明方不是女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怎么？”齐思钧惊讶地看着何运晨，“浅野明方在女人中都算很漂亮的了，你现在跟我说她有可能是男人？”
“她在坐下的时候不会和栗川子一样并拢双腿，而是叉开腿随意地坐着，这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习惯。还有，她在大夏天还穿着高领的衣服，显然是想遮掩什么。那天我第一个站起来，从围巾口处隐隐约约地看了一眼，她似乎是有喉结的。此外，她化了很厚的妆，一个女毒//贩不应该是这样的打扮。”
齐思钧没有应答，他在思考。雪野子已经在后座睡着了，大概是一晚上被愧疚所折磨，让她太疲倦了。
过了很久之后，齐思钧开口了：“不论如何，我是绝对没有心情和这样的团队合作的。”
“为什么……如果从浅野明方下手，我们很可能可以事半功倍！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
“你不要再说了，我问您，颜介是谁，他是怎么死的。”
“颜介是警察，是……我们的前辈，值得尊敬的前辈，他是被毒//贩杀死的。”
“原来你也知道啊。我问你，我们作为警察，一名武警，怎么可以这么漠然地对待战友的死亡？”齐思钧越说越激动，“我问你，这样一个残害了我们战友的团队，我还怎么会有心情去和他们笑眯眯地谈合作？我告诉你，我连见他们一面都不想，这种人一直是我最想杀光抹净的人！”
“是……他们确实是为了生存这么做，可在我这里，这就是他们身上罪孽的砝码！他们杀死的警察，都是有过无数光明事迹的人——就光这一条，还不算他们贩//毒的行为，就已经足够让他们下地狱了！”
何运晨沉默了。他只在军校呆上了一个学期，便去接受了秘密训练，随后便被派到银三角来卧底。他一直是单打独斗的，没有战友。齐思钧的一番话，算是彻彻底底地让他明白了自己肩上所承担着的东西。
——不是利益，不是军功，而是热血赤诚、正义与刚直的心。
这才是他，一生所要追寻的东西。
其实雪野子是有对应原型的，对都铎王朝历史比较了解的人应该能看出来「如果看出来那应该对雪野子的命运是有预测的了///其实文章中也提醒了///」
下一张纬钧见面！！！
然后！作者就要开始埋坑了！这个坑非常大，关乎到主角们的幸福（不是）
不剧透太多了～我竟然断更了这么久「不过不能怪我///我最近在忙AP，论文和托福，而且刚刚开学，学校事情也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