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随笔］秋天的早晨
喜欢秋天，可以穿喜欢的衣服，天气也没有那么燥热，可以静下心做事...随意发挥的，没什么主题或故事性。对于秋冬季特有的昏暗早晨的一种情愫，这样的环境总是显得很浪漫。
我躺在一片草地上，被满地的枯叶覆盖，沉甸甸的被压感。阳光透过大树稀疏的叶子照在我脸上，温暖而柔和。这里是公园？还是森林？我不知道。一直躺在这里，动弹不得，却没有丝毫怀疑...虚无缥缈的真实感吗...？
正处于恍惚时，一片梧桐叶突然盖在脸上。
再一睁眼便是躺在卧室里了——我的卧室，和昨夜一样，至少这可以确定。半睡半醒间感到身上依旧沉重。一低头...原来是俾斯麦和提尔比茨——一个紧紧压住我，一个占据我的小半个身体抱着不放。
无法想象昨晚睡着后是经历了怎样一番折腾才从原本还算正常的睡姿变成了现在这样...微妙的姿势。若是说昨天晚上是被包围的厚实的安全感，现在就是沉重的压迫感...
俾斯麦的脸颊靠在我的脖颈上，已经快凑上来的样子。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散落在我的脸上——想必这就是那片梧桐叶了。
然而眼下让我犯难的是被如此束缚该如何脱身。看了看时钟，6点刚过，天都没亮。要说平时俾斯麦可能早就醒了——可最近骤降的气温和秋季自带的慵懒感也多少影响到了她。不如...还是再睡会罢，反正这些天的工作也是可有可无...这么想着，我懒倦地伸出手拨开俾斯麦的头发，本就睡到一半被压醒的我再次倒头睡去。
“指挥官——该起床了。”这次是被摇醒的。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期间没有再回到那片落叶中，而是在一片云里雾里...直到已经洗漱好的俾斯麦把我摇醒。时钟是6点半，看来在我又睡过去不久后俾斯麦就醒了。
边答应着，边懒洋洋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口中早晨刚起床所特有的像是含了口硫酸一样的口臭和牙齿疏松感让我立刻想去漱口。
洗漱间里传来刷牙声，在门口就能听到——提尔比茨比我早起些。
“啊...早，指挥官。”正好一起，提尔比茨顺手帮我拿过牙刷和杯子。
“哈...早，提尔比茨。”边应着，我边把牙刷抹上牙膏。
镜子里映出两人的模样，暖色的灯光在太阳还没升起前提供了光照。我注意到提尔比茨眼下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
“没睡好吗？”
“大概罢...稍微...有些腰酸背痛的。”
也许是温差的原因，也许是剧烈运动的原因...
“没事，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关系了。”拿毛巾拭去嘴角的泡沫，我伸手帮提尔比茨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进而将她搂过来在额间轻轻一吻。
“嗯...”提尔比茨只是任我。
在提尔比茨的帮助下，我也梳理了每天早上都乱作一团的发型，这才一起去吃饭。
得益于房间处于港区宿舍最高层，从餐桌旁的落地窗可以鸟瞰洋洋大海。太阳已经升起一半，朝霞辉映，层次分明，海面上波涛翻滚，成群结队的海鸥向着远方飞去。
这是我们出来后看见的第一幕。想来是俾斯麦拉开的窗帘，此时她正坐在餐桌旁帮奥斯卡（我们养的一只浅金色波斯猫）顺毛。
看来是在等我们了。今早的早饭与以往不同——显而易见的是油量明显减少了。的确，这时候吃得油太多不会有好处，尤其是早饭时。
“指挥官，提尔比茨，早。”见我们来了，俾斯麦才放奥斯卡下来，准备用餐。后者下来后又跳上另外一把椅子自己理着毛发。
“...最近休息得不好？黑眼圈都出来了。”俾斯麦把果酱推到提尔比茨面前，她也注意到了提尔比茨的黑眼圈。
“这么明显吗...可能真的是睡眠欠佳罢。”提尔比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倒不是，待会化个淡妆也就盖住了。”我接过话茬。
“对了，这是给你的，指挥官。”俾斯麦推过来一盘黑椒汁。一般来说都是浇在牛排上的，今天单独盛出来应该是为了照顾我的口味让我蘸面包吃。提尔比茨的果酱也是同理。
“好吃唉！既保留了黑椒的辣又调得不至于呛，还有咸香感，俾斯麦你做的简直绝了！”
“嗯...果酱的果香和味道也十分醇厚，比商店里的都更可口。”
我们对于俾斯麦日益增长的厨艺赞不绝口，后者则是笑着接受夸奖。
“该走了，指挥官，差不多也清醒了罢？”简单的早餐后，俾斯麦提醒我准备好出门了。
“嗯，精力充沛。”我套上外套回答着，太阳也差不多完全跳出海平面了。
“指挥官，记得多穿些。”俾斯麦给我披上大衣。身为舰娘的她们对于天气有一定抵抗性，我就有些怕冷了。
“好好好~那我们走罢。”围上围巾带上手套，打开门时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宿舍大楼的大理石地板虽然夏季凉爽，但是对于秋冬的低温有天然的放大力。
“...指挥官？”看我在门口有些踌躇的样子，提尔比茨伸手过来。
“哦...哦哦，这就来。”我甩甩头，握住提尔比茨的手跟着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暖和多了。”我又握住了俾斯麦的手，俾斯麦稍微瞥了下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出了宿舍楼，路上许多舰娘都在朝我们打招呼，这时候的太阳，用电灯泡来形容或许十分合适——闪眼，十分闪眼，比夏天还亮，但就是不暖和。
...总之早上就这么过去了，这就是秋季我们的一个普通的早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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