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W同人第十三章 尼约德的远征

次日一早，奎托斯早早起来到东部海滩检视，米奈劳斯大醉，抱着三四个女子在王廷呼呼大睡。芙蕾雅等女子也跳舞跳到深夜，密米尔被希格露恩捧着直到天明，两人一直在互相讲述数年内的遭遇。奎托斯预感到特洛伊部队应当在今晚出兵凌晨到达，他蹲下触摸潮汐，感知着海浪带来的消息。话分两头，奎托斯与芙蕾雅探望尼约德之后，尼约德打定主意去寻找斯卡蒂，解放被奥丁奴役囚禁的神祇。奎托斯先回了米德加尔特，芙蕾雅去寻找奥丁刺客，尼约德便整理了装备，穿好铠甲，带上头盔，把各类海底生物献上的贝壳海草与水之精华附魔在自己的深蓝色麻布斗篷上，又灌了几口烈酒，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使自己想起所有擅长的魔法和武艺，提起铁船桨，立在海底长屋门前，运力一冲，直接冲破海底飞出大海，落在华纳海姆的大地之上。华纳海姆的居民见海神回归，纷纷献上祝福，送上花环，有人跪地膜拜，有人高声喝彩。尼约德十分感动，看着芙蕾雅带来的团结与和平，他也十分欣慰，唯一不满的就是看见了希芙和部分阿斯加德居民也在华纳海姆，他又想起了奥丁指使索尔暴打自己的那一天。尼约德虽然是海神，但武艺不及索尔，魔法奇妙，但在索尔绝对的武力之下也显得相形见绌。

尼约德四处打探斯卡蒂的下落，阿萨神族被奥丁控制消息，基本没人知道斯卡蒂与奥丁的关系，由于尼约德救回了夏基和斯卡蒂，他们甚至不知道尼约德、斯卡蒂和奥丁的恩怨，所以尼约德回到过去的事情只有密米尔、芙蕾雅、弗雷、斯露德和希芙知道。尼约德只能一个国度一个国度地打听，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斯瓦特阿尔海姆遇到了帮助矮人们恢复环境的提尔，提尔提到了自己一直被关押在监狱，监狱里面都是奥丁需要假扮或拷问情报的人物，但曾经夏基被抓来关押过一段时间，后来又被转移走了。夏基早就认了命，自知即使命运被改变都逃不出奥丁的阴谋，也就不再反抗，提尔在牢里不断出声提醒夏基不要放弃，夏基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只回了一句话：“如果我反抗，斯卡蒂也就完了！”

虽然提尔也不知道夏基被转移到了哪里，但据他分析，想必是奥丁需要夏基去威胁斯卡蒂做什么事，所以一去未归。而目前斯卡蒂杳无音讯只怕还被奥丁囚禁着，或者也有极大的几率早就遇害了。毕竟奥丁自从跟芙蕾雅撕破脸后就把斯卡蒂的美貌视为自己的应得之赏，而乌勒尔这个斯卡蒂名义上的丈夫历来不爱掺和阿萨神族的那些狗屁政治，总是一个人无拘无束而又孤独地在九界游历。尼约德听闻，怒发冲冠，当即就要起身，提尔又劝道：“尼约德你别急啊，如果斯卡蒂还活着，你迟早能找到，如果她真的被害，起码奎托斯他们替你报了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情报，只有无穷的怒气会扰乱我们的分析和判断，所以听我一句劝，我先去打听一下消息好了。”

提尔立刻请自己的友人和战士去四处打探奥丁生前在九界布置的建筑或秘密堡垒，但此时在一旁的德尔林开了口，他提到了奥丁假意泄露自己假扮的提尔的所在地一事，也是此事扰乱了奎托斯一行最终害死了布洛克。在德尔林见到奎托斯父子前，奥丁特意带他去了贾斯米达矿区，言语中暧昧地透出矿区里关着一个重要人犯，而这个人犯决不能被那个杀死巴德尔的巨人找到。德尔林说在斯瓦特阿尔海姆有几处荒废但被阿萨神族重点保护的矿区，这些矿区因为产量小但内部构造接近防御工事而被奥丁占据，并且不要德尔林派人修复，那段时间这几个矿区都能看到隐约的彩虹桥光芒，想必是英灵战士亲自去修葺的。而且那附近的地图全部被抹去，成了地图未见的不被记录之地，走寻常路径很难找到，而且周边会留有奥丁的亲信和魔物，更不要提可能会有陷阱。尼约德和提尔便到了尼德维尔的闹市区，找到担任市长的德尔林，询问那处矿区的事。德尔林目下也正为了这件事发愁，因为那片矿区是绝对的禁地，奥丁自从霸占了那处矿区之后在四周安置了许多翼龙和远古尸鬼，甚至建造了一个巨大的水坝围起了矿区四周不许别人靠近。

提尔分析道：“奥丁假扮我藏在贾斯米达矿区，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计策。但如此明目张胆地设置一个堡垒一般的禁地多多少少有些宣示自己权威的意思。据我所知像我这样被奥丁拿来假扮从而获取情报的人都关在阿斯加德的秘密监狱，那么这处禁地所保护的一定不是他需要假扮的人物，而且很可能是他引以为傲而又不惧被染指的！我想那里很可能关着斯卡蒂他们。”

德尔林带着尼约德和提尔来到了尼德维尔大湖泊的西北，一行人绕过巨鲸，来到了水坝的外层高墙。尼约德立在水面上，施魔法掀起巨浪，他立在浪头施法将巨浪集成一个巨大的水龙卷，龙卷越升越高，随即猛砸而下，将那铁墙冲破卷碎。几人继续前进，来到水坝顶部。水坝包围的景象着实使人惊讶，只见高坝巨大的落差下，一座矿场的中心岩山周围盘旋着数十只翼龙，山麓围着许多废弃的机械和水道，岩石和矿石交错裸露，地上横卧着远古尸鬼沉睡的石堆，还有许多亡灵士兵巡视。尼约德几百年的屈辱这时候正好需要一个窗口发泄，带上头盔拎起铁船桨就杀了出去。这把铁船桨也不是俗物，是由他的第一任妻子那瑟斯亲手用神力祝福的，这柄铁船桨同样由伊瓦第打造，但为了承载华纳神族的各类魔法，它并不像冈格尼尔那样嗜血。尼约德跃上半空，提起铁船桨就砸，边战边吼道：“见识华纳神族的愤怒吧，你们这群奥丁的渣滓畜牲！”提尔笑道：“你还是那么急躁啊尼约德。”便也提刀杀将出去。不到一日间，这处废矿的外围便被海神和战神扫清。德尔林带着矮人工人们等在外围，等到提尔发消息了才进入水坝检查修理，尼约德则是和提尔一同进入了矿山。正如提尔所料，这里是奥丁的秘密据点，这矿山很大，相比于设局欺骗奎托斯父子的贾斯米达矿区有过之无不及。尼约德在里面寻找几个小时，几乎被矿山内部的弯弯绕逼疯了。这座矿山的路径是奥丁亲自设计的，曲折蜿蜒，百转千回，里面没有一处陷阱，但这最简单的图案设计和路径布局着实使尼约德找不到北。提尔也很头疼，这个秘密矿区比贾斯米达大了一倍，深度是贾斯米达的三四倍不止。靠矮人的探索速度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走完，即使自己和尼约德一起来也需要近二十天时间。眼看天快要黑了，他们都快听见哈提的狼嚎声，于是暂且退出矿山。

尼约德和提尔坐在德尔林和矮人们建起的营区篝火边，尼约德有些沮丧，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斯卡蒂的线索却又被奥丁恶心了一下子。德尔林宽慰尼约德：“尼约德大人，我们还是十分感激你替我们夺回了格瑞西矿区，你放心，我明早就去市政厅，放出招募消息，请尼德维尔所有矿工一起来探索。”尼约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待推辞。营区大门的矮人战士处传来了嘈杂之声，几人到大门外，见一男子立在门外，拒绝报上姓名，只求进入矿山。矮人士兵见此人身份可疑，便没有同意。提尔走上前去，示意矮人战士不要动粗，他细细看了两眼。大笑起来，双手握住这个男子的手，笑道：“亲爱的朋友，我真没想到你来了！”

尼约德也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提尔一声他彻底想起来了。此人身高八尺，身披狼皮大氅，狼头风帽遮住脸，身披镀银兽骨装饰铁甲，腰束各色藤蔓和五彩布料的护腰，穿着熊皮马裤，脚蹬短靴。背着一张紫杉木短弓和一张铁十字弓，腰里挎着两柄猎刀，手执长杖，这些武器都刻着约顿海姆符文。他摘下风帽，露出面孔，生的面目清秀，一头棕发，络腮胡须很长但打理的很干净，头戴紫藤发带，双目是巨人的宝石瞳孔。此人正是狩猎男神、德鲁伊大师、九界第一的追踪者、希芙之子——乌勒尔。虽然奥丁接纳了这个希芙的来路不明的儿子作阿萨神族的一员，但乌勒尔生性平静自由，从不在阿斯加德居住，事实上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住。奥丁曾经猜测乌勒尔躲在约顿海姆，于是拼命跟踪他但毫无收获。正因为乌勒尔的性格和他的行为，很多憎恨阿萨神族的人都对他倍加尊重。尼约德对乌勒尔有些看不上，当然是因为斯卡蒂的事情，但他也知道乌勒尔压根就没跟斯卡蒂生活过一天。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握了手。

提尔问道：“乌勒尔，这么久了，你还好吧？你这段时间都在哪里？在做什么？”

乌勒尔说：“我一直在约顿海姆不问世事，但阿斯加德毁灭之后我来到米德加尔特知道了很多事，才知道索尔和奥丁的死讯，你重获自由，当然，还有洛基父子和芙蕾雅的事。我想你们应该需要我，我到你的神殿，女武神说你来到斯瓦特阿尔海姆，我也就跟过来，一路打听来到这里。”

尼约德说：“我们估计斯卡蒂可能被奥丁关在这个矿山里，但这里被他搞得乱做一团，进去就迷路，你能想想办法吗？”

乌勒尔笑道：“应该没问题，尼约德，你那里有蕴含斯卡蒂气息的东西吗，我需要用它建立联系找到轨迹。”

尼约德有些不快，但很快就恢复了，他摘下自己的头巾，这块紫色头巾是斯卡蒂当年用紫苏和花朵染成的，蕴含着两人的情感。乌勒尔接过头巾，在鼻尖一掠，随即闭目数秒，将头巾交还了尼约德。戴上风帽大步走进了矿山。提尔尼约德和德尔林迅速跟了进去，只见乌勒尔一路阔步前行，东转西转，走的路都是尼约德探索过的，但到大概是矿山底部中心的转弯分叉他停了下来，随即转身面对来时的岩洞伸出手，他画出符文，此刻半空中符文光束渐渐形成了他们来时的路径。矿山内的路如同一个一个符文汇集而成杂乱无章的语句，上下起伏毫无章法可循。乌勒尔随即闭上眼感知这里的环境，只见这些代表路径的符文重新编组排列，从入口处慢慢出现一条金色的光束，沿着符文的笔画慢慢向下流动。此时德尔林发现自己的脚下也流过了一条金色的光带。乌勒尔对几人说：“可以继续走了，奥丁就是用这些百转千回的符文作路，让闯入者知难而退。如果有寻路高手，你们看，句子越往后符文的笔顺越多，空间也就越大，那里只怕有埋伏和陷阱，这种设计就是让进来的人有来无回。即使是战神和海神，都恐怕要吃大亏。”

几人走了近一个小时，豁然开朗，此处是矿山的正中心，金脉裸露地镶嵌在四周的矿壁上，中心是一座吊桥，吊桥直通矿山中心的一个石台，石台上是一个画满了阿萨神族符文的巨大圆环，圆环放出光芒，包住内部使人无法看见。尼约德快步走上前，随即放出华纳神族魔法解除这个魔环。不一时，魔环破碎。众人都有些愤怒，尤其是尼约德。原来，石台上魔环内，是一个布置的如同起居室一般的所在，斯卡蒂穿着破碎的衣衫，脚上锁着铁链，有气无力地躺在大床上。边上的梳妆台上灰尘遍布，一旁的衣架上华服长裙早已落满了灰尘，更令人愤怒的是，夏基被捆住四肢锁在一个铜柱上，铜柱正对吊桥，背对斯卡蒂的起居室，他的双眼被蒙嘴被塞住，斯卡蒂的活动范围又不大，永不可能知道铜柱的那一侧锁住的竟是自己的父亲。尼约德眼含热泪，飞奔而去举起铁船桨便砸断了禁锢斯卡蒂的铁链提尔也解救了夏基，扯断了他身上的锁链。斯卡蒂见到尼约德，自知这里一旦被尼约德找到定然是奥丁倒了台，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夏基一遍一遍揉着眼睛，问道：“提尔大人，真的是你？哦，感谢祖先尤弥尔，你真的来了，你打败了奥丁对吧！九界终于自由了！”

提尔道：“老朋友，你受苦了，九界的确自由了，我先放你出来，你需要食物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