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月读了548本!|“Zoe的平行宇宙”第二季度读书盘点~

在群里得知这个本月打卡的阅读题材时,我看到了两个没有这个活动话短期内不会触碰到的阅读方向,书信和日记。所幸本人于近期购得人民文学出版社《鲁迅全集》一套,索性便捡了其中书信中的第一卷(第11卷)(收录了《两地书》和鲁迅早期书信)读了起来。
我对作家去世后,作家的家人整理出版该作家的书信是有保留态度的,即便是他的书稿作为遗产,继承的动作已经发生,在没有作者明确的授权下,也不宜将此等隐私公开出版发行。好在,在鲁迅生前亲自编撰出版的《两地书》的序言中,他亲自写道:“常听得有人说,书信是最不掩饰,最显真面的文章,但我也并不,我无论给谁写信,最初,总是敷敷衍衍,口是心非的,即在这一本中,遇有较为紧要的地方,到后来也还是往往故意写得含胡些,因为我们所处,是在‘当地长官’,邮局,校长……,都可以随意检查信件的国度里。但自然,明白的话,是也不少的。”既是他本人所认,我还能说什么呢?
信件作为一种古老的通信方式,曾被电报颠覆过,电报被固定电话颠覆过,固定电话被BP机颠覆过,BP机被移动电话颠覆过,移动电话正在被互联网颠覆。总之,写信早已不是必要的沟通方式,我们也很久没有听说信件作为娱乐的方式出现了,杂志下面不再需要专门辟出一栏登载笔友信息。说起来当年的人们真的如李某人所说愿意用隐私换便利,竟然愿意在笔友信息栏中将自己的姓名、学校、班级、家庭住址等信息公之于众,而如今却是朋友圈朋友都不一定全都看到、群聊中设置不能点头像加好友、即便加上好友也会被灵魂三问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加我有什么目的等,这个变化,是在近十几年内发生的。
随之变化的还有人们沟通的内容,冗长的信息似乎是越来越难以被接受的。有时我和别人聊天时懒得打字,语音输入转文字成为了我常用的功能。常被误解的人总希望别人一次性看到自己想要表达的信息,却没有想到总是发送过长的信息,会给人带来一种字数不对等的压力。在通信的时代,状况是完全相反的。互生情愫的鲁迅和许广平的通信总是超长的,一方面由于两人相隔甚远,一封信寄过去往往需要多日,两人作为那个年代少有的知识分子,心思较常人更为细腻,信件的篇幅也就随之长了起来。
开头总是交流最近的写信情况,你于某月某日写的信我已收到,我于某月某日给你去了一封信等(这个开头在互联网时代被简化为“在吗”,当然,如今以“在吗”开头颇不礼貌)。后面的内容就复杂了,如两人各自学校的情况、最近读的书和发表的文章、两人当地的社会运动的发展状况和两人对身边发生的变革的看法等等。除了这些之外,最被读者津津乐道的还是两人在字里行间中流露出的情愫。抬头和落款的特殊称谓自不必说了。我在阅读的过程中觉得最有趣的还是两人发病的瞬间,试各举一例:
许广平发病:“睡起见水色已变浅绿,泛出雪白的波头,好看极了。因为多年囚禁在沙漠中,所以见之不禁惊喜,但可气的是船面上挤满着人,铺盖,水桶,货物;房的窗口也总有成排的人,高高的坐在箱子上,遮得全房漆黑,而我又在下层床,日里又要听基督圣谕。MY DEAR TEACHER!你的船中生活怎么样?”
鲁迅发病:“这信同时,我还想寄一束杂志,其中的《语丝》九七和九八,前回曾经寄去过,但因为那是切光的。所以这回补寄毛边者两本。你大概是不管这些的,不过我的脾气如此,所以仍寄。”(鲁迅酷爱毛边书,他在另一封致萧军的信中写道:我喜欢毛边书,宁可裁,光边书像没有头发的人——和尚或尼姑。)
《两地书》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鲁迅全集》中收录的绝大部分书信都是鲁迅写的,没有给鲁迅的,当中的题材多涉及到与家人的通信,与出版社编辑的沟通以及与学者在学术上的探讨等,极少部分在注释中解释了写这封信的背景,令人难解的语段颇多,又无从查证,故翻阅得更快了一些。接下来尚有三卷书信集未读(第12、13、14卷),能否坚持看完,却是未知之数。
这是一篇冗长且没有什么逻辑的文字,相比于其他群友的的打卡,似乎是除了长度一无所长,就用这本书上许广平的一句话作结吧:“可是我也没有交出什么痛哭流涕的文字……你说该不该打?”
1600字看起来像3000字是因为用2k屏字号小三,看起来就很多。
刚才分两段发的,后半段被吞了,看了半天原来是包含了宗教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