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角儿
—— 食用须知 ——
*禁一切!!!
*勿上升!!!
*看文前先看科普!!!

*BAD ENDING // 温柔小生x马甲花衫 // 意难平 // 第三人称 // 全文6k+
*食用建议搭配:《古画》- 鞠婧祎

看尽了春秋冬夏
时间遗忘多少繁华
梦里消逝的斑驳金戈铁马
只留下孤烟黄沙
断一缕青丝白发
岁月相望咫尺天涯
触碰穿越千年的一字一划
——鞠婧祎《古画》
00.
万事坎坷,意也难平。
01.
民国时期,瑞金县有一个小有名气的戏班,里面的大都是爱唱戏的年轻人。
其中,马嘉祺和李莹莹,那可谓是班主的“掌上明珠”。
论排场,他们两个都算得上十足的角儿。
提起马嘉祺,班主都不禁要感叹:“这孩子,用功!台下能做好人,台上也能做好角儿”
但要提起李莹莹,班主先是低头顺了一口茶水,等到半晌才肯开口:“打下旗儿的活遭殃哟”
梨园行的人都知道,梆子戏讲究高门大嗓的天赋,要祖师爷赏饭才能入行。
因此,唱梆子想成角儿着实不易,而成为“银达子”那样的梆子戏名角儿,是每个唱戏人一辈子的梦想。
没人知道“银达子”的真名,传说他独创了一种名叫“达子腔”的唱法,蜚声了整个梨园界,但没过多久就娶了同戏班的姑娘,后而隐居。
马嘉祺梆子唱得好,其嗓音高亢嘹亮,一板一眼模仿起“银达子”来惟妙惟肖。
俗话说,腔好唱,味儿难磨。拖腔、夯音、喷口,“银达子”独创的“达子腔”的味儿,马嘉祺学得还真有几分样子。
而李莹莹,则是效仿起了“小香水”李佩云前辈的青衣。旦行唱腔都能让她唱得质朴舒展,妩媚委婉,颇具阴柔之美。
班主给他们俩分别打了个艺名:“小达子”和“小青衣”。
兵荒马乱的年月,戏班子大多生意惨淡,但只要“小达子”或“小青衣”的水牌一挂出来,那绝对是座无虚席。
有了这金字招牌,李莹莹上到班主下到龙套没一个放在眼里的。但她反倒是对马嘉祺格外殷勤,时不时给人家带点吃的说点好话什么的,但马嘉祺从未正眼看李莹莹一眼。
李莹莹也为类似的事耍过不少性子,隔三岔五地故意晚上台会儿。
就为这,班主里里外外不知道赔了多少好话。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角儿呢。
02.
眼看到了年根底下。
这天,外边突然来了一位自称于厌的姑娘,说是出门行李丢了,要在戏班帮两天工,凑个回家的盘缠。
“你都会干什么呀”
班主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个头不大的小姑娘。
“检场、打帘子、拉大幕、打下旗儿都干过”
于厌一张嘴竟然一口的梨园腔。
“嚯,有点本事嘛,照你这么说还是个全活啦”
班主惊异道。
“正好今晚《西厢记》还缺个花旦,你来得了”
“没问题”
于厌爽快地答应着。
“全活能混成她这德行?又是个骗吃骗喝的主儿吧”
不知什么时候,李莹莹已经站在了班主身后将两人刚刚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瞥了一眼于厌,歪斜着坐在一只木箱子上接过了话茬。
于厌看李莹莹那番动作下来,顿时收敛了几分脸上的笑容。
“姑娘,那大衣箱里装的是大家吃饭的行头,是供奉祖师爷牌位的地方,坐不得”
“臭要饭的,也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告诉你,混成了角儿你也爱坐哪就坐哪”
李莹莹用自己红着眼珠子狠狠地瞪了于厌。
于厌低下头,没再说话。
“行了李莹莹,有什么话就和人家好好说”
最后还是班主来打了这个圆场。
“于厌,你现在快去收拾收拾吧,等会带你去化妆”
于厌点头应着,收拾了一会后便随班主去了后台。
班主拉开后台的帘子,只见一个清瘦的男生正对着镜子描眉。
“小马啊,这位是今晚要在《西厢记》里头演红娘的姑娘”
“哦哦,您好”
那男生赶紧起身问好,班主欣慰一笑。
俩孩子都是角儿,但马嘉祺懂礼貌,单是这一点就要比那李莹莹招人稀罕得多。
“您好”
于厌笑着回应,然后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妆容化到一半的男生。
奇妙的是,于厌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人一种眉眼间写满了风调雨顺的感觉。
“小马,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你给她化一下妆吧”
“欸,好”
班主又交代了些事就出去了,于厌目送他离开后转头看向马嘉祺。
“刚刚听先生叫您‘小马’,请问我该怎么称呼呢”
“我叫马嘉祺,姑娘叫我嘉祺便好”
于厌点点头。
“我叫于厌”
“叫姑娘小厌可好”
“当然”
于厌又指了指马嘉祺身上的那身戏服。
“这戏服,是《西厢记》里张君瑞的吧”
“哟,懂得不少嘛”
“能演张君瑞的大多都是角儿了,所以想问一下,嘉祺唱的是什么”
“‘银达子’先生您可知道吧,我唱‘达子腔’”
于厌听后顿时眼前一亮。
“早就听说这戏班里有个号称‘小达子’的角儿了,那要这么说我应该叫您‘先生’不是”
“没有没有”
马嘉祺笑着摆了摆手。
“走吧小厌,我们去化妆”
“嗯,麻烦了”
03.
《西厢记》也称《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叙述了书生张君瑞和相国小姐崔莺莺邂逅相遇、一见钟情,经红娘的帮助,为争取婚姻自主敢于冲破封建礼教的禁锢的爱情故事。
年末嘛,戏班肯定得把那两个“招牌”拿出来。
所以马嘉祺饰演张君瑞,李莹莹饰演崔莺莺是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夜晚如期来临,大幕拉开,伴随着悠扬的二胡声,演员开唱了。
“春寒况又愁难解,好梦不来病却来...”
马嘉祺一张口,那声音婉转悠扬,高亢有力,瞬间飘到了戏院的每个角落。
一句唱词被演员演绎得一波三折,千回百转,每个字都如小溪般曲折回还。
演到“长亭送别”的部分时,本应是在李莹莹身边的于厌上前去扶崔夫人,这一折就算过了。
可等于厌到了李莹莹跟前,李莹莹却悄悄将脚向前挪了半步。
一出腿,这脚可就奔着于厌的面门去了。
这一脚要是摔了,鼻青脸肿不说,那戏就算演砸了。
可没想到于厌反应非常迅捷,顺势一个后翻,脚尖擦着鼻子就过去了,之后泰然自若地去扶崔夫人。
台底下观众看得真切,拼命叫好。
大家都知道,那“好”是给于厌喊的。
可李莹莹脸上挂不住,越想就越来气,下台后又不知道自己跑哪撒泼去了。
而这时的后台似乎也不太平,于厌、马嘉祺和几个龙套都聚在那里。
“太可气了,戏台怎么能是开玩笑的地方!”
于厌紧皱着眉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别生气了”
马嘉祺将手伸出那长长的袖口,拍了拍姑娘的后背。
“李莹莹那人就是这样,整天傲娇得不行”
“她自己每次演出迟到还要我们给观众赔好话”
几个龙套也道出了一直压在自己心中的不满。
“那为什么不把她赶出戏班”
听到于厌这样问,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人凑不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马嘉祺开口:“李莹莹的天赋确实在那,她戏唱得好,是我们戏班的一大招牌,所以大家伙才拿她没法”
于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阵沉默过后,大家就都各忙各地去了。
04.
第二天,戏班开演封箱大戏《明公段》。
李莹莹经昨天晚上这么一折腾,又不见了人影。
“挑大梁的不上,这戏可怎么唱啊!”
班主搓手跺脚,急得团团转。
“要不我来试试”
一个声音从旁搭了腔,居然是于厌。
班主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你…你能唱?这可不是打下旗儿跑龙套!”
“救场如救火,让我试试吧”
于厌说完就自顾化妆去了。
“先生,就让她去吧”
马嘉祺又劝了班主几句也赶往后台。
也只能如此了!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忙活起来。
开场锣鼓一响,装扮齐整的演员们出将登台。
“夫在东来妻在西,劳燕分飞两别离…”
于厌一句方才唱罢声振寰宇。
“达子腔!”
台上台下众人不禁同时惊呼道。
女生会唱“达子腔”实在是少见,而可以唱出如此正宗的腔调,仿佛银铃碎玉从天倾泻而下,想必一定是经过大师级人物的亲手栽培。
人们只管愣愣地听着,全然忘记了鼓掌和叫好,打鼓师傅把鼓槌举在了头顶,半天都没放下来。
戏演完了,班主望着下了台的于厌似有所觉:“孩...孩子,你莫非认识...”
于厌莞尔一笑,如同墙角纯白的茉莉花悄悄绽放:“先生是想说‘银达子’吧,他是我的父亲”
言罢,后台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过了许久,班主竟鼓起掌来,说话的声音也带上几分颤抖:“好...好!唱得太好了!敢问姑娘愿不愿意加入戏班”
“自然是好,不过...”
于厌转头看向几分钟前才赶来的正坐在一旁一直低头不语的李莹莹。
“她,必须走”
班主也是懂些人之常情的,就这样,李莹莹被赶出了戏班,而她这个角儿的位置理所当然地让于厌来替。
封箱戏的结束,意味着农历已至岁末,戏班要封箱休息,演员们也要回家过年。
“来,这些,你看看够不够”
班主将一些钱币塞给于厌。
“够用了先生,这您还是拿着...”
“诶别别别,你是不知道,这次演出观众给的小费可比平日里的翻了好几倍,你就收下吧”
“那谢谢先生了”
“快回吧,我也要封箱了”
于厌点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马嘉祺正一人发呆似地坐在后台的板凳上。
“他...不回家吗”
于厌指了指后台的方向,班主顺着那方向张望过去,然后凑到她的耳边。
“其实这孩子是我在戏班门口捡来的,后来跟我到戏班学唱戏,他每逢过年都自己一人呆在这儿...”
于厌抿抿唇,走了过去。
“如果你不介意,和我一起回家过节吗”
马嘉祺抬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满面笑容的小姑娘。
当时马嘉祺只觉得,温山软水繁星千万,不及眼前的她眉眼半分。
05.
雪花从银灰的天空悠悠地飘下,于厌和马嘉祺坐在黄包车上。
“‘银达子’先生...也在家吗”
过了好一阵子,沉默终于被马嘉祺打破。
“其实我父亲在一年前就去世了,母亲走得更早些,家里就我一人”
“抱歉”
“无妨”
于厌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去戏班并不是为了凑盘缠,父亲生前嘱咐我找个男儿,将那吃饭的本事传给他”
马嘉祺诧异地挑了下眉:“所以你找了我”
“没错,父亲说台下的好人便是台上的好角儿,而且你唱的戏我很喜欢”
黄包车最终停在一处小院的门口,那便是于厌的家。
小院并不大,但是充满了不少的烟火气。
马嘉祺也不想白住小姑娘的屋子,自己主动包揽了她的一日三餐。
“茄汁捞面很好吃...”
马嘉祺看着腮帮已经鼓得撑起来的于厌宠溺地笑了笑:“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今天元旦集市上有庙会,我们待会儿去逛庙会吧”
“好啊”
今年的庙会,街上人流如潮,热闹非凡,不枉这般童话感。
“嘉祺!快点!”
于厌手拿一串糖葫芦走在前面,还时不时回头看看马嘉祺是否跟上。
“来了”
马嘉祺加快脚步来到于厌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慢点,不着急”
石板小路旁是低矮的小平房,翠绿的吊兰遮掩着小巷。
远远地,传来一阵吆喝声:“卖糖人喽——甜脆的糖人——”
一位大伯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驶过,巷口隐隐飘来香甜的味道,糖的甜味勾引着不少人。
“大伯,两个糖人”
卖糖人的大伯乐呵呵地看着面前的马嘉祺和于厌。
“好嘞!”
大伯用棍子从锅里提起一团麦芽糖,糖在空中拉出一根丝,这根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像琥珀一样。
“你的糖人”
接过糖人,于厌见马嘉祺端详着糖人迟迟不肯吃一口,疑惑地问道:“不喜欢吃吗”
马嘉祺摇头,伸手指了指粘在糖人与木棒结合处的那一小块糖。
“小厌,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不就是糖吗”
“不对,这是糖人的‘心’,我们人有心,糖人也有‘心’”
于厌一边听一边低头思索着:“糖人,也有心啊…”
那嘉祺的心属于谁呢。
太阳一点点地西斜,终于没入了群山中,两人渐渐消失在迷离的灯火中。
06.
晚上,两人站在小院内。
星星们镶嵌在黛色的夜幕上,像熠熠生辉的宝石。
马嘉祺望着天空,于厌望着马嘉祺。
“嘉祺”
“怎么了”
“新年快乐”
马嘉祺愣了一下。
这是于厌第一次和马嘉祺说新年快乐,也是马嘉祺第一次听别人和自己说新年快乐。
于厌不说恭喜发财,不说前程似锦,她只希望马嘉祺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新年快乐”
马嘉祺回应道。
“小厌想听什么”
见于厌迷茫地歪着脑袋,马嘉祺不禁失笑,后来补充:“你不是说过喜欢听我唱的戏吗,所以,想听什么”
“嗯...《霸王别姬》,父亲经常唱这首”
马嘉祺听后低下头去,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应道:“那我定是比不过‘银达子’先生了”
他又顿了顿。
“但我会努力唱好戏,成为名角儿那是我的梦想”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所以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这时,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绽开时,放出七彩的美丽,让人忘记了夜空的寂静,忘记了破灭前的壮丽为的就是留下美丽的倩影,直至灰飞烟灭。
绽放,消失只是瞬间的事,两人都沉浸在留下的是记忆中的美丽。
“嘉祺,你说你的梦想是像我父亲一样”
于厌突然转头看向马嘉祺。
“而你,马嘉祺,是我漫漫余生里斩钉截铁的梦想”
在这的时间罅隙,马嘉祺突然觉得,新的一年蛮值得期待的。
“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纵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将令休出兵各归营帐...”
少年唱的梆子总能荡人心弦,令人陶醉。
07.
桃树开花了,明灼灼的,突兀地矗立在墙角一隅。
送完年,迎来春天,戏班也重新开箱了。
按照班主的说法,这新的一年定会是个好彩头。
他似乎每年都这么说,每年也似乎都过得不错。
但今年不同。
正是那年,国民党在瑞金县制造了著名的“武阳围血案”。
“先生!国民党来了!国民党要杀人!”
这天,大家正像往常一样排练晚上要表演的节目,突然听到一阵呼喊。
还没等所有人回过神来,蓦地,两声枪响,国民党推开戏班的大门,一拥而进。
面对众多国民党,班主挡在大家面前,整个人像是蜷缩起来,弯腰弓背,矮了大半截。
“哎哎各位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只听国民党来回走动的皮鞋声“咔咔咔”响成一片,扫视着整个戏院。
“你们,唱戏的?”
“哎大人,正是”
几个国民党相视一笑。
“哈哈哈好!唱戏的好!来给我们唱一首,唱得好,说不定会放你们一马”
“没问题,没问题...”
大家纷纷去到后台化妆。
“嘉祺,我害怕...”
“乖,别怕,有我在呢”
马嘉祺用指腹抹开于厌脸颊上的泪水。
“外面那些国民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会儿你下了台就去拿我在地下室放好的行李,等我们演完这场戏就逃,好不好”
于厌重重地点头,声音哽咽:“好...”
马嘉祺骗了于厌。
他刚刚出去拿戏服的时候,明明听到那几个国民党说的是:“等这些戏子唱完,一个许不留!”
戏班演的那场戏是《霸王别姬》里《亡乌江》的那一部分,马嘉祺和于厌定的。
马嘉祺饰演项羽,于厌饰演虞姬,而此段讲的是虞姬起舞宽慰,为解除项羽后顾之忧,舞剑后自刎。
“大王,汉兵他杀进来了”
“待孤迎敌!”
马嘉祺转身,于厌拔出他腰间的剑,架在脖子上转了一圈。
这演得便是虞姬自刎。
“妃子呀!”
其他的演员还在唱,于厌下台,连忙赶去地下室。
可地下室里哪有马嘉祺说的什么行李啊,只有一张字条安静地躺在那祭祀祖师爷用的大衣箱上,于厌一眼认出那是马嘉祺的字迹。
--乖乖躲在地下室别出来,还有,替我好好唱下去。
于厌崩溃了,她正想打开地下室的门出去。
砰!砰砰!
枪炮声、厮杀声震耳欲聋。
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
于厌浑身颤抖,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试图用颤抖的拭去脸上的泪水,但那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
她怕有人听见,不敢哭出声来,紧接着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嘴,而另一只手则不停的去抓衣角。
直到声音消失,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
于厌永远忘不了那天的场景:土壤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
曲终人散台空空,只留一人品惆怅。
08.
不知何年,依旧是瑞金县的那个戏院。
一个姑娘穿着戏服,走到戏台中央,今天她要唱《霸王别姬》,但台下没有观众。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佐君清兴舞婆娑...”
奇怪,那姑娘怎么停下来了,她抽噎着,让人人心惶惶。
“可是嘉祺,没有你的戏台,我也不唱了”
她手中的那只冰凉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凄美的银光。
剑起,血溅,花落,人亡。
一切韶华便是作了这孤独的影,影影绰绰的,挥之不去。
台上悲欢独自唱,却忘终有曲终时。
一曲终来一曲上,唱来唱去同台戏。
水墨中埋藏多少牵挂
望着竹台上那幅画
辗转风干
是你的泪啊
深浅勾勒出的轮廓
诉说几番情话
默数窗外十里桃花
落下
红尘停留在纸上
晕开的思念被融化
_all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