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 11｜华晨宇水仙文（壳飒/十飒）
“飒飒今天自己乖乖待在家里好吗？” 飒飒被鸡蛋烫到，忙把嘴里的蛋液咽下去一边吹气一边用手扇扇风，十愣了一下递过来一杯冰牛奶，笑着摸了摸飒飒的头发。飒飒捧起牛奶喝了一大口，上唇沾了一圈白白的痕迹，“唔哥哥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带上飒飒一起去？” “不行哦，外面很危险的。” 十伸手温柔地擦去飒飒嘴唇上的牛奶渍，“去帮哥哥拿一下门口的背包好吗？” “嗯！” 见飒飒哒哒哒跑出餐厅，十眼神暗了暗，将手放到嘴边缓缓伸出舌头，尽数舔掉拇指上的牛奶渍，好甜。
飒飒跑回来，把背包递到十手中，十从包里拿出一个袖珍小手机，将挂绳挂在飒飒脖子上，“飒飒可以用这个跟哥哥说话，不管哥哥在哪都可以。” 十教飒飒使用小手机接打电话，并存下了自己的号码，揉了揉飒飒的小卷毛就出门了。
飒飒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盯着灰色的天花板发呆，一只小手握住挂在胸前的袖珍手机，是哥哥送的，在飒飒心里就仿佛是件圣物一样。
午后天阴下来，屋外狂风大作，似乎马上就要有一场暴雨。飒飒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他睡了几觉都很浅，抓着胸口安安静静的小手机，翻了个身想睡却睡不着了。“唔……阿十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飒飒窝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小声嘟囔着，哥哥不在身边让他感到很不安，一点点风吹草动飒飒都会警觉地竖起耳朵，直到他听到一阵急促又猛烈的敲门声。
巨大的砰砰声让飒飒紧张起来，是哥哥回来了吗？可是哥哥说他有带钥匙的，哥哥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飒飒用被子蒙住脑袋可敲门声大到外面的人近乎要破门而入。飒飒悄悄躲进了衣橱里，拿起一个枕头挡在身前，害怕得开始掉眼泪。「哥哥快回来呀……救救飒飒……」
小人儿颤抖的手打开袖珍手机，由于太过紧张，他操作了很久才找到哥哥的电话，正准备拨出去时敲门声戛然而止，一切都变得诡异的安静，飒飒动作僵住，躲在衣橱里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一阵儿，飒飒听到钥匙插入门锁转动的声音，以及门被打开时吱吱呀呀的声音，是哥哥每次回家时开门的声音。飒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眼含泪花打开衣橱，抱着手里的枕头跑到了门廊上，可大门处空无一人，门缓缓随着风摇晃着发出刺耳的咯吱响，门锁上还插着把钥匙。
「诶？阿十……哥哥……？」
飒飒没有见到那个理应见到的人心里面的恐慌再次爆发，他怕得双腿动不了，只能抱紧怀里的枕头紧张地盯着门外空荡荡的走廊。这时，门外传来了清脆悦耳的旋律，飒飒听着感觉很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鬼使神差地慢慢赤脚走出大门来到了走廊上，白炽灯将空无一物的白色走廊照得很亮，飒飒紧张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走廊一边的尽头地面上放着一只金棕色的毛绒小熊玩偶。
飒飒一步一步朝小熊走过去，来到小熊面前，一手紧紧抱着枕头，一手捡起地上可爱的小熊，他好奇地看了看，小熊很漂亮，软软的拿在手上很舒服。小熊旁边的楼梯间半掩着门，音乐声从那里传出来，飒飒挪到楼梯间门口轻轻推开了门，顺着声音往楼下走，终于他找到了声音来源，可是当他靠得足够近，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手里的小熊和枕头都掉在了地上，飒飒心跳加速呼吸变得艰难，转身拔腿就往回逃。
楼梯间的角落里放着的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八音盒，飒飒直到看清楚了才想起来，那是在一个瓢泼大雨的夜晚壳总送给他的东西，当时他没有打开，是那天壳把他折磨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打开盖子放到他面前的，飒飒只在昏迷前几秒听过这清脆的声音，而后便完完全全忘记了。
直到夜里，十考察完路线，找到了一条被周围可疑的人忽略的小径，他兴高采烈地回来想要带飒飒走，可是回来却看见家门大开，门锁被从外面破坏了。十冲进屋疯了一样地寻找弟弟的身影，“飒飒！飒飒你在哪？” 手上不停地给飒飒打电话，电话通了可一直没有人接，屋里的任何角落也都听不到袖珍小手机的铃声。
“飒飒！你在哪？” 十跑出房间，沿着走廊寻找，终于在楼梯间下面两层发现了地上的枕头，他手上依旧不停地打电话，继续在大楼内四处寻找，“接电话，飒飒，求求你……” 他来到公寓楼外面，发现原先守在附近的那些可疑的人全都不见了，果然，果然是他们，故意留出一条看起来可行的小道给自己去探路，然后趁他不在将飒飒绑走。
十眼神变得恐怖，他找了辆车向着他救出飒飒的那栋别墅出发，虽然不知道飒飒还会不会被带去那里，可那个地方是他唯一的线索。他好不容易救飒飒出来，飒飒的身子刚养好，就又被那男人掳回去。十手握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他发誓如果那男人敢动飒飒一下他就杀了那个禽兽。
壳总坐在真皮沙发椅上摇晃手中的红葡萄酒，狼一样的眼睛闪着凛光审视着房间中央地板上的麻袋，似乎在思考等麻袋里的小人儿醒了该如何惩罚才能让他刻骨铭心，不敢再离开自己身边半步。
不一会儿，麻袋开始蠕动起来，里面传出闷闷的呼救，“唔……阿十哥哥……阿十哥哥救救飒飒……” 小人儿解开麻袋开口处的结，半个身子跌出来趴在地毯上，“阿十哥哥……唔？” 飒飒抬头看见阴暗房间里沙发上那熟悉的轮廓，声音绝望地止住【……】
壳总看到从麻袋里钻出来的美人儿短暂地愣了一下，“飒飒……原来你叫飒飒。” 壳嗤笑一声，即使已有半年的肌肤之亲，他也从未问过他的名字，这条小人鱼只不过是他的玩具，他从不过问一件玩具是否有名字。
“飒飒啊，这个名字我会记住的。” 壳起身走近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人鱼，崭新锃亮的黑皮鞋踩住飒飒一条纤细的小腿稍稍用力。飒飒又痛又怕，他比梦里面抖得还要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会城伐你，但你要知道我为什么城伐你。”
见飒飒半天不说话，壳总猛地掐住飒飒的喉咙将他按在地上，凑到飒飒耳边低语，“说说看，为什么要城伐你。” “因…因为我逃跑……” 飒飒嗓子沙哑着小声回答。
“错了，” 壳总盯着飒飒笑了，嘴角咧成让人心里发毛的扭曲，“我罚你是因为你还在想那个男人。” 壳总脸上疯子一样的笑瞬间又变成令人窒息的怒，“你又一次让我听到了这个名字。”
【……】“你跟那个人d/o了多少次？嗯？是不是每晚都d/o？他让你舒服了吗？” 壳咬牙切齿地质问【……】“呜呜呜呜阿十哥哥是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飒飒的事情的。” 飒飒柔弱的哭腔中带着些坚定的反驳，在他看来，壳这样说十是对他哥哥的一种侮辱，更是对他所珍视的感情的亵渎，他的阿十哥哥一直守护着自己，怎么可能会做出跟这魔鬼一样的事。
“呵。” 壳先是怔住，随即冷笑了一声，看来那人自制力不错，竟然能忍住不碰这条小美人鱼，这让他有点想会会这个名叫十的男人，看看他究竟是有多清高。小人鱼说那人不会伤害他，言下之意他那个哥哥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而壳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一直伤害他的卑鄙无耻之徒。
咔啦一声，壳扯掉小人鱼脖子上挂着的小手机拿在手里看了看，“不要！快还给我！” 飒飒挣扎着爬起来伸手去抢，壳总不满地直起身朝飒飒的膝窝狠狠一踢，又在小可怜摔倒时用力踩住他的腿，飒飒试图双手搬抬壳踩在身上的鞋子可完全没有作用，于是扒住壳的裤子弱弱地央求：“求求你，还给我，求求你……”
壳一看到这袖珍手机就猜出来了，是小人鱼口中那个叫十的人送给他的，“他教你怎么用？接电话？” 壳手上握着手机操作了一阵，弯腰捏住精致的小下巴，晃了晃手里的小玩意儿，“你真的以为你那个哥哥不想对你做什么？” “不会的！哥哥绝对不会！” 飒飒有些委屈地猛摇着头，一心坚定地维护着十，嘴上不停顶撞，没注意到壳脸上的黑线越来越深，直到被壳毫不客气地拎起来才想起害怕，又变回原来那个瑟瑟发抖的乖巧安静的洋娃娃。
小人鱼被壳总拎到一个所有墙面都是镜子的密室【……】
“呃嗯……”【……】他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他讨厌自己竟然会有一点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呜啊！不要！快拿出来！” “不是让我还给你吗？我现在就还给你，以这东西正确的使用方式。” 壳总恶劣地戏弄小人鱼，欺骗他说这小手机的正确用途是【……】“我不信！我不信！阿十哥哥不会这样对飒飒的！”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