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片段

不要无声无息地死掉。——我们的伟大和才能不是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的，而是一点一滴消失的。渺小的东西无所不在，到处生长，最终会毁掉所有伟大的东西，——我们生活在可悲的环境中，而我们却每时每刻都在忽视这种可悲性，看不到在我们的邻人、我们的工作、我们的社会交往和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无数卑劣和琐碎情感在发芽、成长。如果我们对于这些杂草不闻不问，我们最终就会因为它们而无声无息地死掉！——如果你们必须灭亡，你们应该一下子和突然地灭亡，以便能在身后留下一个光荣的废墟，而不是像现在有理由担心的那样，只留下一个蚁冢，一个长满蒿草的蚁冢，那些渺小的胜利者在上面爬来爬去，仍然像过去一样谦卑，可怜得甚至不配庆祝它们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