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那些年，我给自己戴的绿帽（十五）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头。躺在床上的魏婴皱了皱眉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我是被人打了闷棍吗？
刚想坐起来的魏婴，就被头疼击倒，躺回了床上。
“羡公子，你醒了？”蓝芷放下手中的面巾，把魏婴扶着坐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魏婴扶着头，痛苦地问道，他只记得昨天在清谈会上他看了蓝湛与人切磋，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羡公子，你这是宿醉，”蓝芷走到旁边小炉处，从上面温着的沙罐里舀了一碗醒酒汤，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羡公子，喝了这醒酒汤，你会舒服点。”
魏婴点点头，接过醒酒汤喝了两勺，“蓝芷姐，今天你怎么在我这儿？昨天我醉酒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芷心道羡公子果然敏感，也不好瞒着魏婴，就把昨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安慰道：“不过，羡公子放心，二公子已经向宗主和夫人求娶你了，我看夫人的意思是只要羡公子你同意，蓝氏就立即以正妻之位，把羡公子迎到静室。”
魏婴从蓝芷说他压倒蓝湛开始就惊呆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小，一眨不眨地看着蓝芷，羞臊地脚趾都抠紧了，待听到说蓝湛要娶他，连忙拒绝道：“不不不，我不能嫁给二哥哥。”
蓝芷诧异地问道：“羡公子是不喜欢二公子吗？还是羡公子已经有心上人了？”
魏婴连连摇头，“二哥哥是多么好的乾元，天下所有的中庸坤泽都喜欢他也不为过。蓝氏家风又好，向来都是只娶一妻。我，”魏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摇头，“我实在不该耽误了二哥哥，他该娶他爱的人。”
“原来羡公子是担心这个，”蓝芷听了魏婴的话就放心了，“二公子喜欢羡公子，这事除了宗主和夫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能看出来。何况若不是二公子心悦你，宗主和夫人是断然不会同意二公子娶你的。蓝氏虽然家风正派，可也不会为了别人委屈嫡系公子的道理。”
魏婴发现他可耻地被蓝芷说心动了：“当，当真？二哥哥，真的，真的喜欢我？”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从小看着二公子长大的，我可没见过他对别人有对你这般上心。”蓝芷见魏婴欣喜又娇羞的模样，立即明白魏婴也是心悦二公子，于是笑道，“可别说是同情，这天下可怜之人海了去了，说句不好听的，比羡公子身世可怜，比羡公子模样可人的，可大有人在，也没见二公子多给几分眼神。羡公子，蓝芷要再问一句，你可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蓝芷还得给夫人回话呢。”
魏婴听了蓝芷的话，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手里拿着汤勺无意识地戳着汤里的食材，把碗里成块的东西都碾得稀碎，“那…那…可是，我配不上二哥哥啊。”
蓝芷按住他的手，板着脸道：“那我去回夫人了，说羡公子不愿意。”
“别！”魏婴反手抓住蓝芷，涨红了脸道，“我…我…我…愿，愿意的…”
蓝芷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红番茄，发现魏婴竟然可以脸红到胎记都不显眼了。没了扎眼的胎记影响，蓝芷第一次发现魏婴的五官长得异常精致，只是现在魏婴年岁还小，尚未长开，再等几年，不知会出落得多好看，就是那两块胎记，实在是长的不是地方。
“羡公子还在意脸上的胎记，其实可以傅粉的。”
魏婴想起了上一次傅粉的经历，摇头道：“容易花，更丑。”
“普通的粉容易花，但蓝氏还是有些上好的粉，婢子下次给羡公子带来。”
“嗯。”魏婴点头答应了，又问道，“我可以去看看二哥哥吗？”
蓝芷摇头，“怕是不行，二公子受了戒尺，背上伤了，现下正在卧床养伤，二公子的伤又穿不得衣物……再说你们如今也算未婚夫夫了，婚前也见不得面。”
“二哥哥伤的重吗？”魏婴担心道。
“没伤及筋骨，但皮肉之苦还是有的。经此一事，羡公子和二公子都得吸取教训，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知道了。”想到蓝湛的伤和蓝芷所说昨日事情原委，魏婴握紧了拳头。
另一边蓝湛确实是趴在床上养伤。
昨日祠堂里，蓝启仁对他说：“湛儿，这次我打你三十戒尺是为何，你知道吗？
蓝湛跪于蓝启仁面前道：“大意轻敌，陷入设计还浑然不知。”
蓝启仁点点头，“我罚你，一罚你修为不够，湛儿你天赋极佳，但努力不足。虽然在同龄人中数一数二，但你的敌人可不会跟你讲老幼，今日若是你大哥上场，定不会在切磋中遭人暗算。”
“父亲教训的是。”
“二罚你观察不细，思虑不周。今日那人挑衅魏婴，我就猜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一个中庸和坤泽在一处也是常见，怎么就能让他醋了。谁知你这沛公浑然不觉，还真配合他。”
蓝湛脸一红，“我见他找魏婴麻烦，实在不是魏婴能抵挡的，一着急就……”
“这就是我罚你的第三点，你遇到与魏婴相关的事就乱了分寸。魏婴都被你搞得都有点……红颜祸水那味儿了！”
前两条蓝湛承认蓝启仁教训的对，他太依赖7408的监控了，自认为能掌握云深每一件事情，谁知7408就是个人工智障，只能完全按照他的指令行事，没有权衡轻重利弊的能力。
想到这里，蓝湛在脑中喊道：“7408。”
“……爸爸。” 7408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吗？”蓝湛冷酷地问道。
“做…做完了…”
“很好，跟我汇报一下吧。”
“好的，爸爸。从昨天开始，我全天候地监控了云深所有人的行径，所有动物的行踪和所有植物的生长情况。”7408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人类共计有3135个，均讨论了你和魏婴的婚事，其中65%的人认同了你给的魏婴醉后不小心沾染上欢宜花的理由，30%的人认为是魏婴故意勾引你，你天真的上当了，5%的人意见没有固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们的背景结构分别为……。根据我的初步判断有三十人存在可疑，具体原因如下……。云深的动物总共有……，它们分别做了……，动物行为异常的有……，原因如下……。云深一共有植物……个，……种，昨日生长状况如下…，生长异常的有…，原因分析为……。以上我已经汇总成了分析报告和数据明细表，爸爸可以自行查阅…”
“嗯，”蓝湛点点头，“还行，以后每天都要记得写云深监控报告，但总体报告的内容还要不断精炼，以风险为导向，做好预警工作，为我的决策提供真实可靠的数据支持。”
“……是，爸爸。”
训完7408，蓝湛觉得心里好受点了，开始在心里总结这次的教训。
蓝启仁说得对，修为一定得抓紧，等他伤养好了以后，就去闭关修炼。至于那几个人，这次的事倒是暴露出了姚氏和欧阳氏的站队，既然选择和金氏对付蓝氏，那就怨不得蓝氏收回一些利息了。而江厌离，那是真正的毒妇，她的恶毒既然有劲没处使，那就让她如愿的嫁给金子轩，让她明白金子轩的后院才是她施展身手的地方，蓝湛摸摸下巴想，如果没记错，金子轩已经有两房妾室了，算起来还是不够充盈啊。
“7408，魏婴那边怎么样了？”
“回爸爸，魏婴已经醒了，蓝芷捡好听的话跟他说了昨日的事情，现在他已经同意嫁给你了，看起来没有伤心难过。”7408心里又补充道，看起来很高兴能嫁给你，但是我就不告诉你，坏爸爸。
蓝湛听了7408的话放心了，“这次娶魏婴实属无奈之举，待他长大些我再同他和离。”
7408：“！这里，中庸和离后，日子会很难过吧，也很难找到再婚对象。”
“也是，这里不是现代，”蓝湛迟疑道，“那就等魏婴找到喜欢的人后，我再同他和离。”
7408：“爸爸，你这样很容易火葬场的，你知道吗？这个风险我不用分析，就知道值得一级警报。”
蓝湛没听懂，“胡说八道些什么？魏婴又不是反派，怎么会害死我？看来你还真是人工智障，去做你的工作吧。”
7408：“……好的。”
蓝湛知道魏婴无事后，就放下心来，招来暗卫给江厌离送礼。吩咐完后，闭上眼开始修炼。
三月后，蓝氏举办婚礼，为蓝氏二公子迎娶正妻魏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