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骨团 Ⅱ（7）

     从dream的视角来看的话，现在error正拉着ink在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方向谈论着什么。

     “……”

     为什么要刻意避开自己呢，有什么事是自己不能知道的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dream什么也没说，只是待在原地乖乖地看着，乖乖地等着。

     “我说error…”ink现在已经很不耐烦了，眼神在四周瞟来瞟去，就是不打算正眼注视error，“有话你直说好吗？别整那些“回到起始”、“倒回原点”什么的好吗？”

     “这就对了”error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dream，开口,"你就是在那些非原版的AU里越陷越深了，以至于有时候都在不经意间把自己当作AU里的一员还不自知。"

     “切，人类的奥斯卡影帝没颁发给你还真是屈才了啊”ink不屑地瞥了下眼，整理了下情绪，“然后呢？这跟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当出现本不可能发生在某个AU的事件时，你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早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正常的了。”

     error说完后就合上了嘴，静静看着ink，不知道是在给ink一点消化信息的时间，抑或是有意隐瞒着什么等待ink自己去挖掘，去发现。

     长久的沉默。

     正当error忍不住打破这份沉默时，ink抢先了一步。

     “你的意思是……”ink此时早已放下之前的芥蒂，用围巾挡住自己的嘴侧，好像生怕接下来的对话内容被谁听见一样，“这个AU的nightmare和Dust已经偏离了原本的发展轨迹？因为一个不确定因素——猫dust，的介入？”

     “不止他们，应该说这个AU里的所有造物都在朝着没有定数的方向行进。关于nightmare，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ink不说话了，低下头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不对劲的地方？是那朵金色的花吗？当时nightmare说是从自己房间找到的，ink就感觉到不对了，不过那时候他什么也没说，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研制解药身上了，现在想想，为什么那朵花那么巧得刚好在nightmare的房间？像做梦一样？

     那么刚好吗？

     回忆着，ink又发现了一个跟逻辑认知对不上的地方。

     “error……是不是只有正面情绪能对nightmare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来着？”

error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还有一点，虽然我和你也是这个AU里的造物，但我们都有一层特殊身份加持（守护者/毁灭者），所以我们比起其他人更了解这个AU的本质、故事、造物的经历……不管我们自己愿不愿意。”

     “……”

     “ink，我们两个……都是旁观者啊。”

     dream抬头望向天边，晚霞早已给世界染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光彩。

     已是傍晚时分。

     error早早就离开涂鸦球领域了。

     dream转过头，ink倚靠在一棵松树下，神情凝重地抬头注视着晚霞，不知道在想什么。

     “……”

     dream从来没看见ink这样过。

     error后来又和ink说了些什么呢？

     dream欲开口询问，却又把嘴闭上。

     既然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也别多问给他们带去困扰吧。

     “ink，”dream朝ink走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嗯……"ink看上去似乎并不在状态，随口敷衍了一句。

     ……算了，现在还是别去打扰ink比较好。

     dream转身要走，没曾想被ink叫住了。

     “dream……”

     “怎么了ink？”

“如果我说之前nightmare受伤跟你有关系，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