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星尘》(20)突破 科幻 长篇小说

突破

（原作者警告：本章含有非常冒犯性的语言。）

以色列的医生们被指控在他们开创性的疗法中使用了入侵者的样本，以治愈阿尔茨海默症。“这种疗法可以根除这种疾病，我们如何得到这种疗法的又有什么关系？”

随着流行新闻媒体发现南美洲的人员失踪模式并非该地区独有，国际社会大哗。已经有数十名工程、建筑和科学领域的专家在北美、欧洲和亚洲的类似案例中失踪。

2015年5月2日，08:20，星尘实验室

“…敬上，萍琪派。”暮光读完了最后一封信，然后把头歪到一边，看着构成信件主体的那个陌生单词。“呃-哩-乐-哩……啊-啦-唉-依？哈，为什么萍琪派会在她的信中写一个不明所以的单词呢？我期待着看到关于蛋糕家双胞胎或……”当她注意到金的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表情时，慢慢地停下了。“什么啊？”

“锿勒锂？上面是这么写的？锿勒锂？”金开始说道，但在有谁能回答之前，居住区的门被打开了，显露出样子比平时更加烦躁的瓦伦。

“你不可能是当真的，”她说道，仿佛她只要简单地说出来就能让事情成真一样。“金，你在现在之前提到过锿勒锂吗？”她有点狂躁的目光落在了金身上，后者忍不住微微畏缩。

“不，我没有。翻译软件正在处理字母的音节特征，它们似乎能拼出锿勒锂的音节。”金迅速地回答道，把平板电脑转过去给莫伊拉看。“我不知道这个‘萍琪派’是怎么做到的，但它就在那里。”

瓦伦扫了一眼平板电脑，满面愠怒。“‘怎么’并不是唯一的担忧。这是什么意思？”

“呃……什么是锿勒锂？”暮光犹豫不决的提问甚至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确认。

“嗯-那个，我听肖博士说从上次任务中获取的锿勒锂样本今天开始测试。也许它是指这个？”这位坐着的科学家满怀希望地试着说道，她缩回椅子里，以躲避那另一位科学家的怒视目光。

“她怎么可能知道锿勒锂测试？我们都还没开始测试呢？或者她怎么知道我们拥有锿勒锂这事的？暮光对它不熟悉，所以我觉得这个‘萍琪派’居然会知道得更多这种情况实在不太可能。”瓦伦扭过头去，一只手捂着脸。“怎么？”

“她怎么知道要送给我们多少糕点吗？”金加了一句，充满渴望地看着一个洒了白色糖霜的南瓜蛋糕。“或者我们的喜好是什么？我不确定这怎么可能。”

莫伊拉脸上的神色足以让暮光明白这次谈话会去向何方，所以暮光尽了最大的努力来阻止。“萍琪派会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为了否定她的能力，我差点发了疯，但我最终明白了最好还是接受这个状况。”金耸了耸肩，但并没有把目光从那个蛋糕上移开。莫伊拉的表情稍稍平静了一点，但很明显，这些问题仍在折磨她。“那么，什么是锿勒锂？”

莫伊拉和金互相看了一眼，但在任何一方能解释之前，居住区的门滑开了，乔艾尔走了进来。和金以及莫伊拉一样，他的脸上很明显满是疲倦，不过他似乎因为左手中那吃了一半的甜甜圈而正在恢复。“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甜甜圈，”他一边品味满嘴的食物一边说道。

“我明确告诉过你，在适当的测试完成之前不要吃这些东西！”莫伊拉火冒三丈，不过她的怒气在乔艾尔把平板电脑递给她之后消退了。

“据机器的分析，都是天然成分，没有毒素、化学物质或其他潜在的有害成分，”他解释的时候把食物碎屑都喷向了莫伊拉的方向，这让他又挨了一个白眼。“另外，我现在肚里空空。我们都还没吃过早餐呢，而且因为科-啊-夫-诶被禁止带入实验室，所以我必须用含糖的东西来对付一下。血糖消退将会杀了我，但现在我感觉棒极了。”

“嗯……你知道我现在可以用英语拼写了，对吧？为什么咖啡被禁了？”暮光弓起一边眉毛问道，而乔艾尔差点被甜甜圈噎死。“没关系，我们离题了。再问一下，锿勒锂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后，乔艾尔的咳嗽严重恶化了，但也被无视了，因为莫伊拉清了清嗓子开了口。“锿勒锂是一种晶体状金属，当被某些粒子轰击时会产生特定的现象。它并不原产于我们这个世界。”当这话背后的重大关系慢慢显露后，暮光睁大了眼睛。“对入侵者的装备和工艺的研究表明，他们几乎在其技术的每一个实例中使用锿勒锂。”

“我想在这种背景下，萍琪的信确实很不祥。”暮光咕哝道，低头看着那些令人不快的文本。“但这仍然留下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为什么要写这个。”

“也许她所指的不是锿勒锂测试，而是暮光要做的‘秘金’测试？”金冷不丁地说道，“真的，那是我们唯一没有测试过的不危险的东西了。”

莫伊拉转过身来，对这个建议快速点点头，然后向居住区的门口走去。“我将前往仓库取回适合测试的样本。金，准备好主测试区的所有记录和观察设备。如果这个测试能产生结果，我希望有适当的存档记录，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锿勒锂浪费在重做上。”她向门外迈了一步，然后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了桌子旁。她迅速抓起一个果冻甜甜圈，向另两位科学家投出了能杀人的怒视，那目光明明白白地尖叫着‘你们俩谁也不许说一个字’，然后最终离开了居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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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片段的抄本，星尘实验室，XCOM总部

警告：本文件仅供有绝密级或更高权限的人员访问。在未获得授权的情况下试图访问本文件将会被审查，并可作为解雇和/或起诉的理由。本文件的分发只能在得到戴维.布拉德福德指挥官授权的情况下进行，未能提供授权将导致解雇和/或起诉。

录像片段中识别出的人员：

莫伊拉.瓦伦博士（V） - 首席研究员

金.吴博士（N） - 行为科学助理研究员

实验体‘暮光闪闪’（TS）

时间戳：2015年5月2日，08:45

*视频开头显示出星尘实验室的测试区域，（V）站在房间中央2平方英尺的高架平台的左侧。（TS）站在平台对面，（N）站在靠墙的一侧。一小块橙色材料放在桌子中央*

（V） - “今天的测试是由今天上午早些时候揭示的不寻常的情况引发的，由于这些情况，本测试与标准程序有些偏差。之前的材料测试涉及通过心灵遥动简单地操控某种材料，以确定上述材料是之前描述的与暮光闪闪讨论过的‘秘金’的可能性。”

-- “‘秘金’被描述为是一种对暮光的种族的特定技能做出反应的元素，我们希望，如果能发现地球上的对应物质，我们也许能更好地了解她的力量是如何运作的。”

-- “之前的测试已经涉及了90%以上性质无害的地球元素，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结果。”

-- “今天测试的元素是锿勒锂，E-115。这种元素并非原产于地球，但广泛用于外星技术，从推进到能量生产，并且入侵者的尸体中发现的一些植入物中也有。”

-- “闪闪小姐，能请你解释一下这次测试可以预期什么吗？”

（TS）- “关于秘金的一些轶闻描述这种反应是当周围存在魔法时会发出可见光；也就是说，魔法能量已经被收集并按照明确的目的成形，而不再是随处都有的环境能量。”

-- “然而，数千年来一直无法获得秘金进行测试，因此四叶贤者的书面记录是唯一可得的证据。”

（V） - “很好。预期的反应是发光，不过已经设置了好几套测量和记录设备，以记录可能产生的任何辐射。闪闪小姐，我将开始倒计时，然后请开始测试。”

**（TS）点点头，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V） - “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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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日，08:40，食堂

张绍杰拿着他的百吉饼走到了餐厅里最远处的一张桌子边，比平时更急迫地坐了下来。当拉娜和马特过了一会儿坐在他旁边后，任何他能安安稳稳吃一次早餐的希望都破灭了。

“嘿，张…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我还听说自从你上次参观之后还没有到星尘实验室去过。”拉娜带着非常勉强的微笑说道。“如果不是我了解情况的话，我都会以为你在躲我们了。”

“拉娜想说的意思是我们很担心，”过了一会儿，马特补充道，担心的神情更加真诚。他继续说道，降低了声音。“自从上次参观之后，你过得怎么样？我知道要接受那个很……”

“我很好，”张简短地回答道，咬了第一口百吉饼。

桌子上沉默了片刻，马特的表情变得强硬起来。“是的，我确定你是。但你心里有问题和担忧。我想一个盲人现在都能从你身上看到这一点。所以，说吧。这里不会评头论足。”

张咬了第二口，然后悄声回答。“有一个那样的‘客人’被活着安置在这里，我发现自己实在难以接受这个概念。难道我们的使命不是为了保护地球免受这些……东西的攻击吗？我几乎无法理解你们和科研人员是如何对此泰然自若的。”

“非常合理的担忧，我承认这有点令人震惊，”马特附和道。“她和我们不一样，这百分之百准确。但我也可以保证，她和我们的敌人不是一伙的。据我们所知，她是一个完全无关的第三方，因为意外被丢进了这堆烂摊子。一旦你了解她，她实际上非常友好。”

“你这话说得就像她是一个人一样——”

“那是因为她是一个人。”马特打断了张，面对张回给他的冷冷的表情，他眯起了眼睛。“你现在可能不相信，但她和你或我一样是一个人。她读书，她喜欢音乐，她喜欢打牌。而且我不需要提醒你，我们人类有一个令人不安的习惯，就是使用‘人’这个词时不一视同仁。我也确信，我不必提起美国150年前因为这个经历的战争。”

“我不喜欢我的立场被拿来和奴隶主的立场相提并论，”张平静地回答，不过他说着就把目光移开了。“你们在这个组织里的主要目的是杀死非人的东西，结果却在空闲时间与其中一个交往，这仍然令人不安。”

“你这里有一种误解，我们不是因为入侵者不是人类而杀死他们。我们杀死他们是因为他们想先杀了我们。如果我们的矮个子灰朋友的族人先联系我们，那么我真的怀疑XCOM会以这种形式存在。”拉娜加了一句，两个男人听到这番有见地的评论都沉默了。

当绍杰没有立即回应时，马特说道，“那么，你现在有什么计划？你可以参加我们今天的拜访……或者不参加。我之前说过而且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认为你能胜任这件事，那也不会有什么不愉快。”

在张开口回答之前，米尔斯博士砰的一声把一个金属箱子放在桌子上，三名士兵都惊得差点跳起来。“早上好，孩子们。我带来了礼物！”他兴高采烈地宣布道，公然无视桌上的沉闷气氛。他伸手去打开那个不祥的金属手提箱上的锁，箱子上到处都是生物危害和‘绝密’标记。当乔艾尔打开箱子的侧板时，所有三名士兵都略微向后缩了一下，箱子里露出了…食物。博士拿出三个小盘子，放在桌边。

“来自星尘的礼物。据我听到的说法，你们都应该知道哪个该归谁，”乔艾尔边说边拉来一把椅子。“我的是一个糖霜甜甜圈。”

“哦，天哪，我想我看到这个就得了糖尿病。”拉娜的目光死死盯着中间盘子上的一大块巧克力，然后把它拉了过去。

马特的反应不是那么热情，但还是很高兴。“啊，这让我又回到从前了。我从八岁起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了，”他带着一丝怀旧的心情说道，伸手去拿貌似是一对巧克力薄饼，中间夹着一层香草糖霜。

张只能对最后一个盘子投去怀疑的眼神，那里面有一个简单的百吉饼。“看来你很了解我们的口味嘛，米尔斯博士。我能问问这是什么场合吗？”他边问边从这个新百吉饼上撕下一块，然后把它放进嘴里。当他感觉到食物的质地和味道后，眼睛立刻睁大了，他让自己稍稍沉溺于食欲的弱点，好好品尝了一通，然后咽了下去。

“从你那种表情来看，那位厨师似乎有100%的成功率。我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乔艾尔一边说，一边用手托住一边脸颊，同时观察三名士兵狼吞虎咽地吃着礼物。“张先生，回答你的问题，据我所知，不是什么特别的场合，只是你们的小同事从家乡收到了一些邮件。”

士兵们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乔艾尔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他们意识到了其中的含义。让人吃惊的是，第一个回答的是拉娜，“通信？真的吗？怎么发生的？”

“我不确定这里是详细描述这些事件的最佳场所。等你们吃完饭后，为什么不去下实验室？我们可以在那里解释。”这位科学家微笑着，合上了手提箱，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了。

“嗯，他真是太好了，”拉娜耸耸肩说道。“不过他说的关于厨师的那话让我想……”

咣

乔艾尔片刻之前才离开的那把椅子腾空而起飞到了天花板上，在那里爆成了碎片，半秒钟后警报开始响起。拉娜和张都用尽全力向后跳，把椅子撞得在身后翻滚。马特也试图做同样的事，但他的椅子拒绝那么配合，结果他和椅子一起倒栽葱倒了下去。

“狗娘养的，那是什么鬼东西！？”他一边喊，一边爬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食堂里的其他人也站了起来，向现场挤去。虽说椅子的爆发很响很暴力，唯一表明出了问题的迹象是椅子下面的地板上似乎有一个参差的洞，以及上面天花板上的一个对应的洞。

这一刻的震撼很快消失了，食堂里的每个人都开始从房间里涌出，前往各自的警戒位置。只有一个人犹豫了，马特的目光立刻盯上了他。

乔艾尔站在出口附近，像一个没有木偶师操作的木偶，表情一片茫然，他似乎一次又一次地咕哝着同样的话。

哦，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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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日，09:00，星尘实验室

“我-我-我想我可能还没有理解四叶贤者所著的在秘金上的发-发现，”暮光用英语结结巴巴地说道。一杯水在她的前蹄之间抖得哗哗作响，而她想试着喝一口水。金坐在抖个不停的独角兽身边，并有一只手准备好随时接住掉下来的玻璃杯。

在单向镜后面，布拉德福德指挥官双手叉在胸前站着，看着暮光从恐慌发作中恢复过来。瓦伦和乔艾尔站在他身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的展开。

“四叶贤者的笔记说当-当他施展照明咒语时，秘金发出了光芒。这不是简单地在周围有咒语时发光，我认-认为这个测试显示了秘金对施放的咒语产生了通感增强反应，以放大咒语的光芒，”暮光又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当我用心灵遥动提起锿勒锂时，它与这个咒语通感了，并以指数级放大了咒语的效果。很抱歉，我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我能做什么——”

布拉德福德轻按一个按钮，使居住区的声音静音，他转过脸来面对瓦伦。“那准确吗？”当他问这个问题时，他那标志性的怒视目光落在了博士身上。

“正确，”莫伊拉干脆地回答道，有那么一刻，他想知道自己的怒视是否失去了效果，直到他看明白了她的眼神。她取得了突破。

瓦伦博士走到布拉德福德旁边的电脑前调出了几份文件，然后回头面对指挥官，“大约七小时前，暮光使用一种未知的递送方式收到了她的族人给她的书面信件。虽然这种递送方法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但有一封信表示锿勒锂就是暮光标识为‘秘金’的材料。我授权对一个锿勒锂样本进行测试，然后这些…意外的后果发生了。结果带来了不便，但也很有希望。”

“很有希望，博士？”布拉德福德绷着一张脸，眉毛偶尔抽动一下。“你的小测试刚刚扔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锿勒锂，穿透了好几层钢筋混凝土和钢板，剩余的动量还足以达到逃逸速度。我刚从任务控制室收到一份报告，说北美的一颗卫星记录到了一次微陨石撞击，但弹丸的轨迹源于我们的位置。”

瓦伦听到完整的损坏报告脸都白了，布拉德福德回头看着那只小独角兽。他用一只手捂住脸，揉了揉眼睛。“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也许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那块锿勒锂将在隐藏在太空中的入侵者身上打一个洞。”

布拉德福德再一次转向瓦伦。“我建议推迟进一步测试，直到沈和工程师们完成维修。我还希望得到该测试产生的任何实际应用的报告。”

“会完成的，指挥官，”瓦伦回答道，布拉德福德从她身边走过，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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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日，09:05，星尘实验室

“妈的，你认为需要什么样的枪口初速才能有这样的穿甲效果？”拉娜看着实验室里新出现的那个‘通风口’问道。“这就像……地堡炸弹的料。”

“我认为与其说是因为枪口初速，还不如说是因为威力。再加上她的魔力，我不确定我们的火力标准还适用。”马特交叉着双臂，在她身边审视着损坏情况。张默默地落在后面门口那里，尽管他无疑和其他士兵一样震惊。

“我打赌出了这事后暮光现在是一团糟。她因为蜘蛛吓疯了的时候你也在场。”马特朝居住区的门望去，喃喃自语道。

“哦，我在，你也在。也许你应该进去安慰安慰她？”拉娜天真无邪地问道，得到的回报是非常尖刻的怒视。“说真的，我们可能应该查看她一下，她现在可能需要一张或三张友好的脸庞。”

“我听说有警报——哦，天哪，”沈走进实验室，看到天花板上的洞后说道。不过，那一刻很快过去了，接下来是工作。他从工作服中拿出一个小相机，开始拍摄损伤部位的照片。“嗯，今天早上我们似乎很幸运。我没有看到这层楼有任何电气或管道损坏，但我必须检查其他楼层，以确定那些损坏是否都是这样。也许你们应该去看看暮光。”

“我……我想我会留下来帮助沈博士，”张大声说道，拉娜和马特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进了居住区。

金和暮光坐在床上，静静地交谈着，但两者都抬起头来，对新来的两人微笑起来。“我很高兴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金了站起来迅速说道。“毫无疑问你们都听说了，测试没有按计划进行。请告诉我你们带了扑克牌。”

拉娜咧嘴一笑，从一个口袋里掏出来一副牌。“不带上一副绝不出门。那么，来一局怎么样，小暮暮？我想玩一场轻松的骗子牌游戏。你来吗，金？”

“当然了，听起来很有趣。”这位科学家点头说道，在居住区的客人桌旁坐下了。

拉娜溜到她旁边的座位上，给了暮光和马特一个神秘的笑容。暮光的反应是坐下时对拉娜怒目而视，让马特只能坐最后一个座位。我想知道那表情是怎么回事…他想道，拉娜开始发牌。

“好吧，这次的话题是什么？”拉娜左右看了看桌子问道。“最近一直是我选择话题，所以我琢磨你们可能希望有机会做出决定。”

“我们已经谈论过我们的家庭了，但我想我没有听说过你的父母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暮光微笑着问道。马特和金都立即点了点头，拉娜犹豫了片刻之后也点了下头。

“好吧，小暮暮选了话题，所以她先开始。”

“那个，我的妈妈和爸爸是非常勤奋工作的小马，尽管我没能像我想要的那样经常见到他们。我爸爸的工作是在夜间保持中心城的灯火，所以他通常在白天睡觉。妈妈是一位作家，这意味着根据她的截稿日期我会见到她很多或很少。还有，一个A。”

“哦，你就是从那里得到的家传啊，”拉娜带着会意的微笑说道。“妈妈写书，孩子变成小书呆子。还有，一个2。”随着暮光对她的评价愠怒不已，她的微笑变成了咧嘴笑。

“我父母非常……保守，”金一边说一边重新排列卡牌。“首先，他们拥有一家超市，我敢肯定，他们想让我在他们退休后继承家业。他们对我的职业选择非常不满，但他们当然没有拒绝我的提议，为他们在蒙大拿州买一套乡村别墅，以供他们安度退休生活。哦，啊，两个3。”

“爸爸以前在军队服役，但后来退伍以帮助照顾我和我妹妹。他在退役前服役了十年。妈妈之前是当地一家餐厅和食堂的餐饮经理，我最终在餐厅干兼职工作，直到我毕业入伍。”马特解释道，然后捡起一个6，扔到牌堆上，“一个4。”

“骗子！”拉娜立即叫道，而马特的回答是一阵男低音的粗口。

“听起来你们的父母都很努力……但是，我想你没有提到过你的父母，拉娜？”暮光把一对牌放在桌上，然后转向女兵。

“那个…”拉娜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然后把一张牌丢在桌子上。她给了马特一个恳求的目光。

幸运的是，他被免于去干改变话题这个累活，因为暮光头脑里的警示灯亮了起来。“哦……嗯，你提到过你妈妈去世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一些让你不舒服的事的。”

“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小暮暮。我爸爸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但我不记得他当时做了什么。然后，只有妈妈和我相依为命。她干了很多工作来维持家庭收支平衡，直到我长大可以入伍。我挣的所有钱都直接寄回家帮助妈妈和我的弟弟们。”

“你真是非常顾家，拉娜，”金真诚地说道，丢下自己的一张牌。“我当然希望你目前的职位能让你挣到足够的钱帮家里。”

拉娜的目光落在金身上，似乎在寻找某种怜悯或屈尊的迹象，但她找不到任何这样的迹象，所以她只是笑了一下。“谢谢。”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的一些弟弟们可能已经长大快毕业了，对吧？”马特拿起两张牌，把它们丢在桌子上，像金一样显露出同情的表情。“我妹妹快高中毕业了，她对此感到难以忍受。她不知道自己将来想做什么。”

“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天赋吗？告诉她不要放弃！我认识三只小雌驹，她们肯定对此感同身受。”暮光微笑着，扔下了两张卡牌，然后她伸出两只前蹄试着把杯子握在蹄子里，再喝一口水。

“……你为什么不用魔法来做这事呢？用蹄子看起来很不方便。毕竟你在扑克牌上还是用魔法的啊，”拉娜带着怀疑的目光问道。

“嗯……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傻，但每当我认为应该这样做时，我都会有一种可怕的感觉以为玻璃杯会在墙上打个洞，或者会伤到人，”暮光喝了一小口，然后继续说道，“我想扑克牌不可能伤到人。”

“我想那倒是真的……除非你是牌皇甘比特。”女士兵用空闲的手挠了挠下巴，然后突然大叫一声，疼得腰都弯了，然后转身给了马特一道能杀人的目光。

“你往什么地方摆腿的时候最好小心点，拉娜，很容易撞到桌腿上的，”马特开口解释她对他踢她小腿的反应。我们不需要暮光担心她能用任何小东西杀人。她会彻底疯掉的，马特想道，同时祈祷着回过去的怒视传达了这一信息。

“嘿，马特，你为什么不当个好伙计，给暮光加点水呢？她快喝完了，”拉娜透过咬紧的牙关嘶嘶地说道，同时看向独角兽。

暮光从拉娜看向马特，然后又看回来，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一度担心她会拉伤脖子。“哦，嗯，这没必要，真的！那个……谢谢你。”她最后终于扭着头把杯子递了出去。这一行为让他弓起了一边眉毛，然后拿起杯子朝水槽走去。

拉娜的挑逗一定让暮光很不舒服，当杯子慢慢装满冷水时，马特想道。我知道每次我们在一起都会受到这样的骚扰一定很是尴尬。我得说服她不要再做这样讨厌的事了。马特回到桌子旁，把杯子放在暮光旁边。他们的目光相遇了片刻，然后她又扭过头去，开始坐立不安。

哦。

哦，不。

拉娜吃痛的咧嘴笑变成了适合柴郡猫的笑容。

“…拉娜，我能和你谈谈吗？去外面？现在？”马特半是陈述半是请求，然后跟着女士兵离开了居住区，进入了主测试区。张已经走了，但是查尔斯仍在调查天花板的损坏情况。

“拉娜，暮光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直截了当地问道，这引得沈朝他们看了一眼。

“哦，她正在经历青春期的痛苦，”拉娜用一种梦幻般的语气回答道，但当她看到马特脸上的表情时就换了语气。“……你不知道吗？你是认真的吗？老兄，我知道你很迟钝，但我不敢相信你到现在才明白。”

“哦，老天啊，”马特转过身去，用手掌捂住脸，喃喃自语道，“哦，天哪，我该怎么办？”

这一次沈肯定注意到了谈话的内容，于是他加入了两名士兵的交谈。“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安，马特。”

马特转回身试着解释，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马特只是有点震惊，因为他刚意识到小暮暮对他有一点点点点点迷恋，”拉娜解释道，然后扭过头去哈哈笑了起来。

“什么？”沈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是认真的吗？哦，天哪，这有可能结果很糟糕……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们两个知道吗？”

“哦，好吧，你知道的，一个女孩遇见了一个男孩，然后发生了一些神奇——”

“放狗屁！”马特打断了她，“你搞了些事，不是吗？你告诉了她一些东西，或者搞了什么恶作剧，或者你正在搞什么该死的计划。我知道你那种表情，拉娜。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这是真的吗？詹金斯？”沈问道，他平时的快乐表情和语气消失了。他的愤怒并不像马特那样明显；除了紧咬的下巴和眯起的眼睛之外，没有其他迹象。“你正在像那样利用暮光？”

拉娜剩下的好心情渐渐消逝了，她转过头去。“你们还记得暮光在和瓦伦进行第一轮测试之后的样子吗？她有多么害怕？她差一点点就要做出会让人受伤的鲁莽行为。一点点。我所做的只是给她一些值得希望的事。”

此时此刻，沈的脸色进一步变黑了，马特举起双手，转过身去。

“她那时没有希望！一点也没有！当我给她一些希望后，她开始好转了，你们都注意到了！”拉娜很快解释道，要是马特没有那么生气的话，他可能会注意到她语气中的绝望。“我想我会给她一点希望，直到她找到其他可以依靠的东西。然后马特也开始表现得好像他知道发生了什么，火上浇油。我真的以为你知道，并且你觉得可以。”

“看在老天的份上，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可以？”马特转身尖叫。“耶稣基督在上，拉娜！你知道结果会有多糟吗？”任何进一步的反驳都化为了语无伦次的咆哮，他转过身去，对着空气中挥了一下胳膊，然后转回身。

“我对你很失望，拉娜，”沈平静地说道。“这可是难以容忍的恶作剧。给处在暮光位置的人这种虚假的希望只会以糟糕的结局告终。”

“…虚假的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拉娜低头紧咬着下巴，轻声说道。

这是压垮马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真不敢相信你还在为这件事辩解！说真的，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的？”

“是的，我是，”拉娜咬紧牙关咆哮道。“我经历过。我知道你以为我对什么都不在乎，老实说，我不再在乎了。我经历过了。当人们失去所有希望后陷入的境地。我知道当我的快乐小日子被一个对我有绝对权力的怪物摧毁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意识到自己离死亡只有咫尺之遥而我对此无能为力时是什么感觉。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那崇高又强力的说教留给自己听吧。尤其是当我把你可怜的屁股从屎堆里拖出来的时候，我可没看到你抱怨，哈里斯。”

“你说什么呢？”

“还记得第一攻击分队吗？最原始的第一攻击分队？”拉娜的笑容带上了某种复仇意味，而马特向后缩了一下，好像被人打了一样。“是的，现在你开始意识到了。你，你的小队其他人都被消灭时唯一的幸存者。是谁让你不去想这个事实的？是谁？是的，那就对了。在你完成神圣的宗教审判将我在柱子上烧死之前，我想要你意识到我做这件事并不是纯粹为了自己的娱乐。现在你去做你必须做的事吧，之后会发生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错。”

马特看了一眼沈，当他回头看时，詹金斯不见了，星尘实验室的门已开始滑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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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日，10:30，健身中心

拉娜漫步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终于大步走进了士兵们的健身中心和运动室。在绝大多数XCOM员工看来，她似乎和往常一样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人。当她大步走向更衣室，然后穿着运动衫和战斗手套出来，走向拳击袋时，没有人想到去问问她。

然而，当她看到一群士兵聚集在垫子附近时，她确实停了下来，她绕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吵闹的是一个六英尺半高的俄罗斯人，满身肌肉和自豪感，冲着一个不太令人印象深刻的第二攻击分队列兵炫耀着这两者。这位不幸的列兵个子要矮六英寸，体重少五十磅，带着痛苦的表情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拳击场。

“呸！拜托，别告诉我，你们这群精英士兵中没有一个能把我打倒？至少小霍利戴有勇气尝试！”俄罗斯怪咖大喊大叫，人群呻吟着开始散开……所以拉娜走上前去。

“哦，你看起来很有趣。我想试试看。”拉娜一边朝垫子挤去，一边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小女孩想要挑战吗？”俄罗斯怪咖笑了，但当他意识到旁观者们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后，笑声很快就消失了。“那么，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一点。如果我把你伤得太重没法去执行任务，那会很糟糕的，不是吗？”当怪物注意到人群中在下注时，他咧嘴笑了起来，不过当他听到大多数赌注都是赌他能坚持多久的时候，他的笑容动摇了。

拉娜笑得更灿烂了，又加入了一丝甜美。“哦，天哪，你真是太慷慨了。请对我留情点，好吗？”她脸上带着甜腻的笑容，走到装备架前，取出一套头部护具，然后站在怪咖对面。

“詹金斯，詹金斯…”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新晋升的保罗.德里齐姆斯基少尉向女兵靠过来。“詹金斯，究竟怎么了？我认得你那种表情。”

“哎呀，你什么意思啊？”拉娜用一个问题作为回答，当她那个笑容和他面对面时，保罗的脸都白了。

保罗没有继续问问题，而是退后转向怪咖。“（俄语）再见，”他简单地说了一句，拍了拍怪咖的肩膀，然后走出了拳击场。

“好吧，伙计们，你们知道规矩。不能有骨折，不能有让人不能参加任务的伤。明白了吗？”裁判，藤川少尉，边说边从怪咖看向拉娜。

“是的！”拉娜说道，她开始原地上下蹦跳。比对面身高几乎矮了一英尺，再加上那傻笑，与对手相比她看起来像个小孩子。这就是我想要的样子…

藤川直视了女兵一眼，用哨子吹了一声短促的哨音。两秒钟后，那个俄罗斯怪咖就从拳击场中摔了出来，气都喘不过来，而拉娜还在笑着蹦蹦跳跳。

当然了，蹦跳是一种假象。怪咖期待会有一击打向他的头部或肩膀，但当哨声响起时，拉娜在着陆的同时弯起双腿，然后径直向前跳。右手紧握的拳头完美地击打了横膈膜，左手手掌跟击中胸骨，导致他向后摔倒。左脚钩住了怪咖的右腿，加重了失衡。怪咖又站立了起来，但他现在在拳击场外的垫子上。

拉娜得分。

“该死的蕾丝，”怪咖气喘吁吁地走回拳击场。

拉娜的笑容消失了。

一只几乎和拉娜整个头一样大的手掌猛扇下来，抽她的力道足以使她摔倒在地。

“该死的蕾丝！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那个怪物向她尖叫。她试图直起身子，但怪物用紧握的拳头反手又给了她一下。她的眼睛周围一阵剧痛，拉娜摔倒在了地上。

“爸-爸爸，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这是个玩笑！”一个年幼的声音试图解释。

保持安静，比尔，这不是你的错。让大姐姐拉娜处理这个问题。她默默地恳求着，然后当她听到肉体挨打的声音和男孩的哭声时，她畏缩了。

“别冲我撒谎，小子！”怪物咆哮道，“我敢打赌你是从你妈那儿学的。她在腐蚀你。你回家说了这个狗东西追其他女孩的事，然后你还想掩盖它？那个该死的蕾丝已经太过分了，她不会再让这个家蒙羞了。”

一只靴子猛踢她的胸膛，拉娜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断裂了。疼得太厉害了……她所能做的就是蜷缩成一团，等待疼痛停止。

“丹尼，停下，你会杀了她的！”她的母亲喊道，然后她也被怪物封了口。

“我说过让你讲话了吗？”怪物冲着她咆哮，然后一片令人不安的平静笼罩了整个场景。“我敢打赌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对吧？还有什么比让拉娜变成一个舔比的更能毁掉我的生活，嗯？我不能容忍我家里有蕾丝。”怪物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拉娜，她面对知道即将到来的打击预先缩成了一团。

“丹尼，快停下。”

肉体击打声响起，接着是撞击声和玻璃破碎声，还有无声的啜泣。

“这是我的房子，婊子！我受够了你们两个质疑我的权威，腐蚀我儿子们。”沉重的脚步声离开了，接着是钥匙串哗啦作响，一个锁打开了。一扇吱吱作响的门被打开时发出了哀号。房子里只有一扇门会发出这种声音。枪柜。

“婊子和蕾丝，”那个怪物低声咕哝着，接着是两枚霰弹被装入枪膛的声音。“是时候用你们俩为男孩们树立一个正面的榜样了。反常者是不会被容忍的。顶嘴是不会被宽容的。”枪膛合上的咔哒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丹尼，不要！”

“爸爸，停下！”

打斗开始了，拉娜尽最大努力站了起来，采取行动。她只有一次机会。

“他妈的，小子。给我让开，否则上帝做证，我也会杀了你。”拉娜的眼睛已经肿到无法再看到她身边发生了什么，但当她听到枪托不断地打某人时，仍然同情地退缩了一下。

“丹尼…丹尼，你不必这么做的，”她母亲哀求道，“把枪放下，我们可以谈谈——”

“谈谈？谈谈？你也就只会谈！”怪物喊道，“谈谈谈，整天整夜谈。我敢肯定是你跟拉娜谈得让她坠入现在的罪恶生活，而你想要试着谈谈让我原谅她。亲爱的，你没听到那个好消息吗？上帝会原谅但我他妈的肯定不会。”

砰的一声。

怪物的背部，曾经强壮有力，消失在一团鲜血和碎肉中。他一言不发地向前倒下；在他落地之前就死了。

拉娜低头看着她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霰弹枪的枪管。她没法拿稳，它掉到了地板上。

“詹金斯得分，比赛到此结束！”

拉娜发现自己被人往后拉，视线又重新聚焦起来。那个怪物……俄罗斯怪咖躺在她面前的垫子上，举起双臂，试图保护他已经血淋淋的脸。他的手臂、胸部和腹部已经有几处清晰可见的伤痕，但最明显的在他脸上。

他的嘴唇被割破了，正在流血，脸的左侧有一道巨大的伤痕……但最明显的变化是他眼中的恐惧。不是害怕疼痛或受伤。是害怕她。

“天哪，詹金斯。你看起来像要徒手谋杀他，”一等到拉娜站起来，保罗就对她耳语道。“说真的，你怎么了？”

“因为他。”

一位新的挑战者进入了拳击场，正在戴上自己的战斗手套和头部护具，同时对着拉娜面无表情地凝视。

“我早该知道你会在这里，”马特冷冷地说道。

拉娜从少尉身边走开然后咧着嘴笑着回到了拳击场上，笑容里的温暖和甜美少了很多，而满是冷酷，像鲨鱼一样。“我很高兴你找到了我。老实说，我希望这件事发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些天，每当你开口的时候，我都想揍你一顿…”马特回答道，他甚至没有试着对她微笑。

拉娜回答的时候开始用脚蹦跳起来。“那么，这场比赛结束的时候，某人会感到失望的。”

“是的，失望的那家伙会回到星尘实验室去。”

咧嘴笑又消失了。“我没有错。你说的或做的任何事都不会改变我知道是正确的事。”拉娜停止了蹦跳，两脚站得更宽，眼睛开始眯了起来。马特也做了跟她一样的动作，整个房间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攻击分队，集合准备部署。第二攻击分队，集结准备部署。第三攻击分队——”

公共广播系统的通告淹没了围观者的集体呻吟声，但他们并没有让失望减缓他们的脚步，都涌向了待命室。

保罗给了马特和拉娜一个还不算怒视的眼神。“你们两个，去待命室。马上。不管这是什么，都可以等。”

两名士兵都没有确认命令，但都退后一步，转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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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日，10:35，工程部

在车间里辛勤工作的工程师和工人们已经和查尔斯.沈一起呆了足够长的时间，知道如果他没有微笑，最好别挡着他的道。当查尔斯怒气冲冲地走进车间时，就是这种情况，他那些通常非常友好的同事和下属们赶紧弯下腰，或以其他方式降低自己的姿态，免得引来他的愤怒。

“克劳利，哈米尔！有个科学实验室中的测试导致设施受损了，我们现在需要修复。放下你们正在做的事，跟着我。”沈大声喊道，甚至都没看他叫的两个人一眼。这两个不幸的工程师真的放下了他们正在做的活计，跑去赶上沈的大步。“张在哪里？”

“在这里，长官。”张从沈后面某处报告，就好像他是凭空出现的。

“很好。”沈在他们向储藏室走去时说道。“测试误击没有损坏任何复杂组件，比如电气或网络，主要是一些需要修复的结构损坏。我预计这些修复将在——”

沈说到一半停下了脚步，头猛地转向专门存放外星材料的储藏室。可以看到从门的小窗里发出了柔和的光芒。工程师转身向门口走去，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通行证，推开了门。

几十个装满了各种玩意儿的板条箱排列在架子上，包括从战场上取回的武器碎片到坠毁的不明飞行物中拆下的完整计算机系统，但中间的桌子上放的是一个小盒子状的装置，上面写满了外星人的文字，发出的光线足以照亮房间的这一部分。沈走近后，怒视着这个设备，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大喊，“你们中间是哪一个笨蛋在仓库里激活了一个外星设备！？”

“…那是我在香港交给你们的信标……”张低声咕哝道。

“呃……长官？”哈米尔试探着说道，这引来了那位通常开朗的工程师的愤怒。“我-我们发现的电源开关是设置在‘关闭’位置的。”

沈扭头回去看那个设备，就像这位工程师所说，已识别的电源开关被设置在了关闭位置。没有电缆为设备供电…锿勒锂电池也已经被移除了，但它现在是开着的。

“新计划。你们两个准备好运走这个信标。我需要和布拉德福德——”

“沈，我是布拉德福德。”沈脖子上的通讯设备嗡嗡作响，他带着困惑的神情把它举到耳朵边。

“啊……我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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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日，10:45，简报室

六支满员的攻击分队带着全套装备等在简报室里，布拉德福德走了进来。谈话立即停止，没有一句废话，简报开始了。

“大约15分钟前，卫星探测发现有外星飞船进入了我们的大气层。四个侦察兵级飞碟和第五艘比以前遇到的任何东西都大的飞船。当前航向是这个基地的当前位置。”布拉德福德说的时候，他身后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画面。当他说完第一句话后，整个房间都屏住了呼吸。

“沈博士报告那个被认为是一个信标的回收物体大约在同一时间自发激活了。目前的主要理论是，这个信标正在把敌人引向我们，所以这次行动有两个目标。第一个目标将由第一攻击分队完成。这项任务将把现在激活的外星信标送到在这个城市中心附近的一个车场里待命的货运列车上，然后启动列车的车头把外星战舰编队从这个基地和人口中心吸引开。哈里斯中士，詹金斯列兵，你们两个将负责运送和部署信标。本次行动我授权使用墙边花设备，所以请取回它。信标会等着你们。”

马特和拉娜一言不发地从那群士兵中出来，朝出口走去。

“行动的第二部分将在第一部分进行的同时在天空游骑机中详述。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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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日，10:55，星尘实验室

暮光的单人纸牌游戏进行得很糟糕。在拉娜和马特过早退出游戏之后，金教给了暮光她可以独自玩的游戏。有了单人纸牌游戏，她可以在测试或拜访之间无所事事的时候消磨时间，金是这么说的。这是消磨时间的有趣方式，金也是这么说的。

这个游戏…暮光凝视着她现在所处的困境，不得不克制住沮丧地掀桌子的冲动。这是第三次了，她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来翻开更多的牌或加牌到现有的牌堆上。这意味着游戏输了。

吸气…呼气。

暮光正要洗牌的时候，她居住区的门打开了，进来的是样子相当紧张的马特和拉娜。两人现在都穿着笨重的分段背心，腰带上挂着大量的工具和小玩意，包括一把让她明显感到不安的银色尖头的锤子。他们手里似乎还拿着全脸头盔。尤其马特的肩膀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

她的两个朋友的衣服上都写着一些英语，每件衣服的正面都拼写着H-A-R-R-I-S哈里斯和J-E-N-K-I-N-S詹金斯。这些词有些…

“小暮暮，我不想随便跑过来提要求…”拉娜很快地说道“……但我们需要一个非常大的人情。你可以对我们施放墙边花吗？”

“什么？为什么？我-我以为我不该再用这个了。我不想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陷入麻烦……”暮光开始说道，但两人互相看的那种不耐烦的眼神让她停了下来。“发生了可怕的事情，是吗？”

“我……恐怕是这样，暮光。我们需要出去阻止它的发生，但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墙边花，”马特很快解释道。“我们现在就需要它，时间至关重要。”

“好吧…”暮光喃喃自语道，然后对他们施了咒语。“完成了。祝你们好运！”

“谢谢！”拉娜像鸟鸣般说道。

“谢谢，暮光，”马特附和道，两人戴上头盔，转身离开了居住区。“我是哈里斯。詹金斯和我正在去机库的路上。预计到达时间五分钟。”

暮光可能已经向他们挥蹄告别，但她心不在焉，因为一些记忆碎片在她脑海中慢慢就位。

暮光走过去跟上，但当她看到他们不再孤单时，她犹豫了。走廊里还有两个人类。他们穿着厚重的分段背心，戴着相当吓马的全脸头盔，腰部和腿部包裹着大量的口袋和小袋。其中一个爪子里握着一个大金属工具，看起来像一个金属盒子，末端有两根管子。另一个拿着两个较小的工具，其中一个看起来几乎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查尔斯拿着的一模一样，另一个看起来像一把银色的锤子，锤头上伸出尖齿。第二个工具看起来很熟悉，但暮光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她不再犹豫，走出去站到查尔斯旁边。

“这些也是你的朋友们吗？”她犹豫地问道，查尔斯点头回应。

“我想是的。这位是哈里斯下士…”这个人类指向那两个工具的使用者，后者微微点了头，但没有做出其它回应，“……这位是詹金斯列兵。他们将和我们一起步行到我们为您安排的住处。”

当我们第一次发现你的时候，暮光，你是在保护自己免遭即将到来的死亡，而你杀死的那个东西如果不管之后会杀死更多的人。

她周围的建筑物在燃烧。

三个人类死在空地上。

虫子在她面前被压碎。

那个阴影笼罩了她。

她回头一看，看到另一个身穿盔甲的人类，用那个银色工具指着她。

一阵痛苦，然后是黑暗。

她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罐中醒来，周围都是面孔不友好的人类。

罐壁打开，几个肢体伸向她…

暮光大大地咽了一口，试图吸气和呼气，内心纠结于她突然意识到的事情：马特，她的朋友，就是那个一开始把她带到这里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