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第三章 探望努法伽——上古卷轴：匕落剧情文本（4）

原文：https://en.m.uesp.net/wiki/Daggerfall:Concern_for_Nulfaga

【注：这是一个可选任务，游戏中角色达到3级就可以做了。既然游戏标题叫“匕落”，事情的起因的也是“匕落”国王，那么密探首先前往匕落是合理的】

————

作为高岩最古老也是最大的城市之一，匕落长久以来，凭借其历史悠久、声名显赫、繁荣昌盛，自认为高岩的首府。而在外人看来，相比于塞洛迪尔、风舵城，甚至髂骨湾对岸的哨卫城，这三个条件显得有些虚无缥缈了。但匕落在并入帝国以前，曾是高岩最大的王国之一，且保留了遵照塞洛迪尔传统维系其宫廷的权利。尽管过去各时代的建筑几乎没有保留下来的，布莱顿人不大热衷自己的历史，但匕落依然是一座相当古老的城市，最初由诺德人建立，作为第一帝国[1]全盛时期的海岸据点。多年来，城市的命运时起时落，在阿莱西亚时代，匕落举足轻重，但在色莱西安瘟疫[2]中，城市遭受重创，直到今日才得以恢复。途歇的崛起削减了匕落作为贸易港的重要性，尽管匕落与内陆省份开放贸易，理应从中获益。

——《帝国口袋指南》第一版，高岩篇，匕落[3]

【注1：First Empire，这里指第一纪元古诺德王朝扩展时期建立的行政版图】

【注2：Thrassian Plague，发生于第一纪元的大瘟疫，横扫泰姆瑞尔西陆，杀死了髂骨湾的一半人口】

【注3：The Pocket Guide to the Empire, 1st Edition，该书最早为1998年发行外传游戏红卫所附的小册子，由于红卫剧情设定在第二纪元末，所以指南也就写到这个时期。另有第三版指南是四代游戏湮灭那会出的，内容记录到了第三纪元末。从时效性来说，我应该摘录第三纪元331年成书的第二版指南，但这版指南从未正式问世，只能拿四百年前的第一版凑合了】

◆王后的担忧

<来到匕落城堡，王后奥比克-艾召见了你，她说：>

“我丈夫那可怜的祖母，努法伽，有传言说她的健康状况非常糟糕，她曾经聪慧的心智几乎被彻底摧毁了。她把自己关在她在洛斯伽里安山脉[4]的城堡里，不顾自身的安危，做着魔法研究的实验，我想了解她的境况，但很少有人能鼓起勇气面对她城堡的可怖，和她交谈。提供她健康状况的报告，为此我会奖励一件魔法物品。你愿意当我的勇士去做这件事吗？”

【注4：Wrothgarian Mountains，高岩境内，位于髂骨湾东北方向的山脉】

<你接下了任务，王后向你表达感激：>

“圣灵啊，真高兴我找到了一位勇士。她的城堡叫作谢登金特堡[5]，去那边应该不会超过150天[6]。如果她疯了，谢登金特可能真的会成为一个异常凶险的地方。务必小心，愿凯娜瑞斯和玛拉保佑你。”

【注5：Shedungent】

【注6：这是任务的时间限制，真走五个月怕是都走回帝都了...虽然据 uesp 称有 bug 导致该任务不限完成时间

<出发前，你想顺便听听近期的新闻：>

“王后为什么突然对疯狂的老努法伽产生了感情？”

“努法伽不过是个发疯的女巫。奥比克-艾王后干嘛要在乎她的死活？”

◆谢登金特堡的努法伽

<你深入洛斯伽里安山脉，抵达了谢登金特城堡。城堡中央的塔楼有一处入口，你登上台阶，一进去就看见宝座室的大门紧闭，绣着匕落纹章的挂毯装饰在门两侧。大门被魔法封闭，但你知道如何解开它[7]。

【注7：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说，在游戏里，没有开门魔法的玩家只能通过错综复杂、阴暗幽邃、危机重重的地城了。这毕竟不是在做游戏攻略，所以让我们假设密探会魔法...】

门后是一座装饰华丽的大厅，天花板上垂满了匕落的旗帜。大厅两侧有楼梯向上，楼梯下各有一个房间，隐隐透出些火光。一些战斗法师在大厅内走动，你设法越过了他们，直奔二楼，努法伽正背对着你，倚坐在宝座上。

你听见她在喃喃自语。>

“同心同德，同一希望，于光荣的事业中涉险，曾做我麾下的一员，如今遭受苦痛，落得同等的毁灭！[8]永恒，永恒，永恒的毁灭。我令我灵魂的大门紧闭。哦，我的孩子，为何你不曾听劝，你的耳，你俊美的凡人的脸，你的咽喉，和那根箭[9]。哦，苦痛。”

【注8：努法伽的数段独白各藏了一个文学作品的彩蛋。这一段内容出自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第一卷。我并不了解诗歌，就参考了刘捷和朱维之的译本。原诗为：United thoughts and counsels, equal hope / And hazard in the once glorious enterprise / Joined with me once, now misery hath joined / In equal ruin! 】

【注9：至少我们知道莱山德斯是怎么死的了】

“选出几个最为可怕的词句，别让任何人诵读！编成韵文，用这韵句和同等可怕的咒语诅咒上苍！[10]诅咒湮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已死，就让泰姆瑞尔颤栗，直到他与我找回被否决的安宁。关上通往他的陵墓和我屋宇的大门。”

【注10：出自埃德蒙·斯宾塞的《仙后》第一卷第一章37节——我居然找到了！——这里参考了《斯宾塞诗选》胡家峦译本。原诗为：Choosing out few words most horrible, let none them read! Verses, verses frame which with and other spells like terrible curses】

“说，是何等古怪的缘由，女神啊！使得[11]一根箭射向我心爱的莱山德斯那无保护的咽喉？他可是在哀悼与祷告中死去？还是我美丽的小鸟们都换上了灰色的翅膀？哦通往我心房的门径，关上吧，免得我将你切断。我翻遍了来世，地下，和那之间的世界，却哪里都寻不到我儿子的光芒。哦，我疯狂地贴在你的胸膛上吸吮[12]。”

【注11：出自亚历山大·蒲柏的《夺发记》开篇，原诗为：Say, what strange motive, Goddess! could compel...】

【注12：这句的意思我不太确定，原文为：madness to thy breast I cling suckling】

“我们只像是残破的围墙和拱顶的坟墓[13]，皆被，摧毁，崩塌激不起回声。哦，这黑暗的世界，落在何等的阴影或是黑暗的深坑之中，妇人之仁，担心受怕，人类如此求存。莱山德斯如何迎来自己的死亡？身处迷雾，我无从得知。湮灭还未降临吗？封闭我的门扉[14]，把它那灰色的苍穹阻在外面。我要用望远镜将它挪到近旁，或是磨一面放大镜，令全世界瞬间燃烧。我不能成眠，我的枕头里塞了一窝豪猪的幼崽。”

【注13：出自约翰·韦伯斯特的《马尔菲公爵夫人》末尾，原剧本为：We are only like dead walls or vaulted graves...】

【注14：努法伽的每段台词里都包含着“关闭”和“门”这两个词。如果玩家是从地城绕道过来的，现在就能去那个用魔法封闭的大门，对着一座巫妖雕像说“关闭”，门就打开了】

<你确定努法伽已无法沟通，便返回匕落，向女王复命。女王表示：>

“我承认我怀疑过是否还会再见到你。你带来努法伽尚还健在的消息，让我的心好受了许多。这是你的魔法物品。”

<街道上，你听见人们谈起了最近的新闻：>

“看到奥比克-艾王后终于又开心起来可真好。她笑起来非常美丽。”

“奥比克-艾王后最近看起来不仅仅是开心。她看起来几乎是...解脱了。”

◆假如：任务失败

<你一直在消极怠工，但绝不错过身边新闻：>

“继上次那个家伙找努法伽失败以后，王后派出了另一个佣兵。”

“奥比克-艾王后再也等不及那个家伙了。她又派了个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