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27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所有专业知识皆为杜撰,勿上升现实.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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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会记得一句话,强大到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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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夜晚的灯光微弱照亮方寸,留给夜晚依旧在外面的孤独的人们温暖和慰藉,枝上绿叶在风里交错碰撞出拨人心弦的乐曲,音符跳跃进耳朵里,闭上眼睛也能听到夏天,空气里飘着夏夜的专属味道——大概是街边某种不知名的花。
三三两两的行人步履匆匆,着急去到地铁站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女人脚下带风,不时皱着眉头焦虑的看向左手手腕上的手表,片刻后干脆踩着高跟鞋小跑起来,在空旷的街发出巨大声响,每一个动作都彰显她的焦急。
前面是抱着酣睡孩童的高大身影,男人那双大手还小小力度的拍抚着孩子的背脊,以此来保证在小幅颠簸下孩子的睡眠;旁边和母亲刚刚结束与女儿的“约会”,正笑眯眯的听着女儿说着关于电影的想法。
这个夏夜突然有一点冷。
街上愈发空荡,只剩下我们一行人的纷乱脚步声,偶尔路过的小车疾驰而过,掀起一阵裹着细小尘埃的风。
而我和陈书杰走在最前面,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话语哽在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的样子,看得我都有些着急。
“姐,你刚刚……”陈书杰又一次止住话语,犹豫许久说出的话亦是委婉,“嗯……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是啊。”我点点头,看着陈书杰,大方承认。
“姐,他多大啊?”陈书杰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宋亚轩,表情都多了几分复杂。
“二十五。”
“二十……”
陈书杰的音量猛地增高,在这个空旷街道显得格外突兀,我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确认他们没有被吸引,才重新转过来,伸手狠狠拽住了陈书杰的耳朵——就像我和他小时候那样。
“姐姐姐,你别……疼!”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呀?你没见过二十五岁的人是不是?”
陈书杰痛得有些龇牙咧嘴,伸手想要拉下我正拽着他耳朵的手。
“但他是……不是,他和别人不一样啊姐,他……”陈书杰说着,感受到我加大力度的手,他哀嚎,“啊疼!”
“陈书杰,敢蹦出来一个不尊重他的字,你就完蛋了……”我压低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对不起嘛,我刚刚只是,有点……没想到,嗯。”陈书杰说着,拽拽我的手腕,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姐,怪丢人的,别这样……”
松开陈书杰,我又瞪他。
“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这么护着他啊……”陈书杰捂住耳朵,显得有些委屈,片刻后又正色道,“不过说真的,姐姐,可能是我很久不和你见面了,但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记忆被拉扯回几天前的夜晚,我想起我表明心意后,宋亚轩的第一句回应。
“余温,我们并不合适。”
我缓过神瞥了陈书杰一眼,他轻咳一声,朝我笑笑后连连摆手说着:“算了你当我没说吧。”
收回眼神,我不再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着陪陈书杰办好入住手续。
转身要走的时候,陈书杰叫住了我。
“姐,我只是站在你弟弟的角度上考虑的,才觉得你们并不合适。但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上来说,你可能真的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你,对你很好。那你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陈书杰说罢,犹豫一下才接着开口,“你开心最重要。”
听着陈书杰认真的话语,我有点无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是朝他笑笑:“知道了,你小小年纪一天到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快去睡觉,明天早上醒了打电话给我。”
“嗯,知道了。”陈书杰乖乖点头,转身朝我摆摆手进了电梯。
吐出一口气,思绪有几分似一团毛球般纷乱,拆不开也理不顺,更找不到线头。
此刻我脑海里那个混乱漩涡中央的主人公正站在刘耀文的身边,始终沉默着听身边的刘耀文说话,但却也像我一样飘远思绪,不曾接上刘耀文的话。
他穿着件白色渐变蓝衬衫短袖,白色短裤,少年气十足,顺毛也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乖巧模样。橙色街灯打下温暖又柔和的光芒,模糊了他的轮廓,那瞬间也让我有几分迷离,感觉他好像与我相距亿万公里。
是面前虚无缥缈的幻影,触摸就破碎,靠近就消散。
他总让我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触摸到过他,更是从来没有窥探到他的心里过。
我吐出口气,将脑袋里的混乱收拾干净,快步跑到他们旁边,牵住宋亚轩手的瞬间就与他十指相扣,我抬头定定看着他。
“我们走吧。”
“阿宋。”
宋亚轩听见新的亲昵称呼,顿了一瞬,牵着我的手都紧了紧。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片刻后却只是笑笑,没有任何的语句了。
他在想什么呢?
四周风声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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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不过早上八点,睁开眼睛还是迷蒙的雾气,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兴奋,声音里都是激动。
“余温你起床了没有!今天市美术馆有画展!你快点起来!我们去看画展吧!”
我安静片刻,却不是在思考要不要去,而是在给大脑开机。因为他兴奋的语气我已经脱口而出了一个“好”字,待我缓过神,大脑启动的瞬间,我反应过来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那你快点收拾!我在酒店等你,别穿昨天那双鞋子了,今天可能会逛很久。”陈书杰说罢,迅速的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我反悔的余地。
叹口气,我认命的爬起来。
陈书杰已经在酒店大堂等我了,他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八点半,咱们去吃早饭,大概九点我们骑自行车去市美术馆,正好赶上人少的时间,然后中午我们可以去市美术馆旁边的美食街吃午饭,大概步行二十分钟可以到欢乐谷。”
我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感叹他这样完美的规划,就被他拽着手腕跑出去。
早饭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因为我没有天天吃早饭的习惯。
对面这个比我小一岁的人看着我有些不满,他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后说道:“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你万一胃疼怎么办?”
我无奈的摇头应付他:“我胃挺好的,你吃你的。”
“万一会疼呢?”陈书杰狠狠皱眉头,却也不再要求我把面前的东西都吃光,只是摇摇头擦干净手,看了眼手表后略带着满意点点头,“那你不想吃了我们走吧,正好九点钟。”
我哑然失笑,心里感叹陈书杰像个时钟。
这个时候还不算太热,微风拂过脸颊的感觉亦是令人舒爽愉悦,陈书杰骑在我前面,片刻后侧头笑着挑眉同我说:“你看,这么久了你还是赶不上我!”
我觉得有些荒唐:“你别胡说!小时候我一直把你甩在后面好不好?”
说着我加快了脚底下的速度,在超过陈书杰的瞬间,我转头看他,挑衅般朝他挑挑眉毛:“弟弟就是弟弟。”
“瞧不起谁?”
在我们两个这样堪称幼稚的比赛里,原本二十分钟的骑行时间,硬生生被缩短成为十五分钟,停下锁好车子以后,我和他都有几分腿软。
“你怎么,非得骑我前面啊?”陈书杰有些气喘吁吁。
“你先要比的呀。”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却暗自为先他一步到达目的地然后捏闸而偷笑——尽管我只比他快了不到几秒钟。
“走吧,我们进去。”
陈书杰掏出手机跟我介绍:“今天这场画展,是一位很年轻的画家的,叫沈佳慧。应该是你喜欢的风格,而且她只在这座城市展出一个星期!今天有惊喜画作,所以我们两个今天来绝对很有意义。”
“嗯,你准备的真不错。”听他说,我忍不住点点头。
陈书杰说的没错,这个时间段美术馆的人不算多,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站在不同美术作品面前。
迎面挂着的就是一副蕴藏着中华文化的水墨画,画上呈现的山清水秀,颇有几分“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韵味在,引人驻足。
美术馆里很安静,再往里面走,是洁白墙壁的长廊,两边还摆着古时候极具收藏价值的铜器玉器。
再往里面才到达陈书杰说的画展,里面的画作风格相似,皆是飘逸灵动,有一种易碎的美感。
与陈书杰一前一后分开。
我在那副以蓝色系为主的画作前停下——那幅惊喜画作,只在这座城市展出,只在今天展出的画。
沉默着看这幅画——描绘的是一个站在晴朗天空下的人。
那个人占据的位置很少,在大大的画布之中被衬托的渺小又孤寂,明明画的是晴朗天空,却又总让我感觉像是阴雨连绵——甚至有几分压抑。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看上去美艳动人的女人停下脚步,站在我身边。
她穿着平底鞋,比我稍微矮一些。
看着她的大波浪,我觉得有些眼熟。
“你喜欢这一幅画?”
“嗯。”没料到她会同我搭话。
“看上去感觉怎么样?”女人笑笑问我。
“看上去……有点压抑。”我如实回答,“让我感觉很孤独。”
她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里都有几分震惊和喜悦:“你真的这么想?”
“嗯。”我点点头。
“你让我有些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女人笑笑,朝我伸出手,“认识一下吧,我是沈佳慧。”
震惊着她就是今天这场美术展的主角,回过神来,我也伸出手:“你好,我是余温。”
“这幅画是两年前画的,不过今天是第一次展出。”沈佳慧勾起嘴角,眉眼间的笑意明媚。
我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她:“第一次?”
“嗯,也会是唯一一次。”沈佳慧点点头。
“这幅画很好看,为什么只在今天展出?”我没忍住提问。
“这幅画里画的是我曾经的爱人,嗯,就是前任。”她笑笑,“他在这座城市,而且……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我沉默着看她,再也没有问什么问题。
“我还有些事,不打扰你看展啦,哦对了,加个微信吧。”
沈佳慧掏出手机,加上我的微信后,她朝我摆摆手,“玩得开心。”
我朝沈佳慧礼貌性的笑笑,和她摆手告别。
在她转身瞬间,我看到那个角落一闪而过的人。
很眼熟,但我没看清,他的身影只在我眼前闪过一秒就被画作阻隔了我的视线。
但他出现在画展的概率微乎其微。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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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那天晚上我和陈书杰玩到已经八点天黑,晚到连李可晨都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去。
“我马上啦,抱歉,我没想到会这么晚。”
“不着急,你注意安全。”宁晚的声音透过听筒,还隐隐约约能听到酒吧的嘈杂声音。
挂断电话后,身边的陈书杰拉住我,指了一下对面的小超市:“姐,我买瓶水去,你要喝啥?”
“矿泉水就行了,你早去早回哈。”我朝陈书杰笑了一下,看着他跑过马路的背影。
朝气蓬勃。
叹口气,我依旧不可避免地想起总被一根盲杖束缚行动的他。
他也很难过吧。
时间流逝,他半天还没回来,我无奈叹息陈书杰的选择困难症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没能治好。
胡思乱想之前,我被突如其来的事拽回理智。
隔着一层衣料,肩膀上陌生的温热触感在那一瞬间让我浑身汗毛竖起,我受惊转过头,看见一个通红着脸的男人,一股酒气侵袭鼻腔,让我的不适感在那一瞬间炸裂,一股恶寒弥漫开来,我甚至有些想吐。
急忙挣脱那个人的手,我没来得及说话。
“小妞长得不错啊……哥哥疼疼你。”
那股生理不适增强,我有些反胃:“有病吧你?”
他啐了一声,嘴里说了些脏乱语言,骂我不识好歹以后,拽住我的手臂就想将我往巷子里拖。
裙子长至小腿,现在逃跑的可能性极小,更何况我与他的力气悬殊,我根本不可能挣脱,在他触摸到我脖颈的瞬间,我的挣扎愈发强烈,我看到刚刚结完账的陈书杰的时候,我已经想哭了。
无助和恐惧盘旋,我感受到他顺着我衣领探进我的后背。
“姐!”陈书杰手里拎着的袋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他奔向我的瞬间,我好像看到渺小微弱的光。
陈书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脏话,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身上的时候,他骂了句脏。
惊魂未定,靠在墙上,我被陈书杰牢牢护在身后。
拽着陈书杰的衣摆,我指节泛白,手也抖得厉害,脸色都白得吓人,腿软的几乎站不住,我像被扔进水里一遭,后背被冷汗浸湿,几乎贴在肌肤上,就连本来绑着低马尾的头发都因为刚刚的剧烈挣扎松散开了。
那个人大概喝得太多,已经站不稳了,陈书杰那一脚更是踹得他找不着北,此刻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我看着他有要清醒的迹象,险些没有站稳。
陈书杰左手拿着手机,思路清晰的报警,感受到我的无措后他拍拍我的后背。胸口起伏逐渐减小,我在额头的冷汗被风吹干的时候堪堪清醒。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已经是夜晚的十一点,负责的警官是个很温和的姐姐,叫齐玉菲。她现在坐在我身边,同我闲聊着以此来安抚我的情绪。
因为时间过晚,齐玉菲担心我和陈书杰两个人年纪太小不安全,所以让陈书杰打电话给他妈妈——也就是我的小姨林慧来接我们。
我吐出一口气,突然觉得更加的疲惫也无力,派出所的空调温度好像太低了,低得我发冷。
无能为力的感觉真让人讨厌。
我看着我的指尖。
余温,不要再做躲在别人身后的人了。
快一点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