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emo,写几句
每年年底甚至是每季度末的时候,我都会想要写一些东西,对前段时间的自己作个复盘,但最终都没有实际落笔,一方面是因为我的懒,一方面是因为我的拖延症,总想着来日方长,总有时间去写的。
正好今晚是个不错的时机。
事情从19年春节后开始,我入职了新公司,因为在北京谈了大项目,所以从小到大都在广东学习、工作、生活的我,突然被派到了北京去驻点,开始了我过往人生中从没想象过的北漂生活。
那一年的工作很忙,除了北京,天津和河北也基本跑了个遍,基本上处于007的工作状态。但忙归忙,我也没多少怨言,毕竟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当时给我的出差补贴确实很高。而后面过一个季度降一档,连着降了两次,于是19年底20年初的时候,我就想着回深圳去了。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就是当时团队扩招,本来因为我来得早,上头想让我当华北区主管的,但我当时每天实在太累了,只想做好自己,懒得去管别人,于是被质疑能力,最终也被换了下来。
现在回顾那段北漂时光,唯二让我有印象的是在北京观看了两场演唱会,一场是端午在工人体育场看的罗大佑,另一场是九月还是什么时候在鸟巢看的五月天,这是我第一次和第二次在现场看演唱会。
后来20年初,疫情来了,我在北京被隔离了半个月,差点玉玉,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接触到了vtuber。
记得最开始看的是一个mea的切片,我还感叹懒狗人设的她背地里原来很努力——接着是hololive,再接着是2434。那时候我最喜欢的主播是2434的本间向日葵,如同太阳一般的乐观和开朗,对我来说是非常羡慕且憧憬的存在;而最喜欢的节目也是2434的MC直播,我还记得那年五一回家前还在看那谁的地底王系列切片,也是让我第一次对男v点关注。
回到深圳以后的经历其实也乏善可陈,值得回忆的只有几点,一个是我前脚回到深圳后脚又被派去北京出差,还顺路去了趟内蒙;一个是暑假时我妈到深圳来看我;还有一个就是我终于买了台式机,实现了我毕业以后的一个小心愿,那时喜欢玩全战幕府,还试过玩通宵然后鸽掉上午班。
到了20年10月,公司拿到融资开始拓展业务,于是又让我回北京。我开始有点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莫名其妙又当上了华北区的主管——只是当时的四人团队有一半被调到了其他区域,我手下只有一老一新两个人,而要负责对接业务的范围却包括河南河北山东山西北京天津内蒙古东三省,差不多三分之一国土的区域。
我心里大呼上当,但答应下来了又不得不去做,于是只能一边做业务一边搭团队,每天刷简历搞面试做到吐,还得定期开会开到大半夜。
现在让我回想那段时间具体做了什么,我也说不出来,留下的印象就只有特别忙特别焦虑,每天都想着要怎么协调人手安排任务。
21年1月,我回来深圳述职,会上突然被通知激励政策有变动,当场我就觉得不妙,果不其然政策同步下去后,又有人提了离职。
那一年的春节是我过得最不愉快的一次,年前年后都被人手不足的问题搞得压力爆表,而且因为手下没多少人,我自己还得远程值班处理突发事件。
那个时候我的绩效已经做得很烂了,春节后被降了职,不过降职也有降职的好,当时四月我基本是郑州石家庄两地跑,虽然风尘仆仆的,不过可自由支配的时间比之前多了很多,所以也开始捡起久违的娱乐。
我接触A-soul,也就是在去年四月。
我还记得当时看的切片是果丹皮小小梦魇,晚晚因为我的傲娇大小姐乃琳破防那一段——天知道我看了那个切片多少次,接着就是各种xx小向晚,再接着就是果丹皮三部曲,甚至我还补了小小梦魇的完整录播。
那时我是只认识向晚和乃琳的,其余三人不太熟,所以就算正好赶上了珈乐请假,我也没什么感觉,《红色高跟鞋》也只是普普通通觉得唱得可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意义。
要说到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珈乐的,说来惭愧,很大部分是白河豚的天性。在看琳狼的《冬眠》时(当时还叫珈特琳),我就感叹乃琳和珈乐的团服造型就如同公主和骑士一般,狠狠地撩拨了我的心弦(顺带一提,虽然她本人不怎么待见,但我一直很喜欢乐乐的团服,觉得特别帅气)。再到后面的贝贝珈,就有点浑然天成了,我甚至都记不得是自己从哪个切片开始成为贝贝珈民的。
五一的时候,萤火虫线下在广州,那是A-soul的第一次线下,其实那会我正好从广州南中转高铁,有意的话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去,只是当时入坑没多久,加上死宅社恐不敢去漫展,还有最重要的五一要回老家拍全家福,所以和萤火虫擦肩而过了——有意思的是,拍照那天我用的手机看直播,这也是我第一次在直播中见到珈乐;而且五一前后乃琳和向晚的单播,我都上舰了,还是用的原价198。
到了六月,珈乐回归直播前宣布了延长请假,纯良的我看了发散有点破防,不过在珈乐62开播以后还是上舰并且狠狠地gachi了;后续的1v1节奏我反而没什么波澜,只是乃琳69单播唱《小幸运》时最后的小声抽泣让我忘不了——那时候我就想,无论以后出了什么节奏,我都不能让她伤心让她哭泣了。
接下来的暑假,一切好像都好起来了,晚晚生日、泳装发布、珈乐回归、拉姐生日、乃宝生日、然然50w粉,坏起来的有我的绩效,还有我的身体——听拉姐的话开始运动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夜的原因体检有几个指标数值都超标了,影响了深圳入户,折腾了一两个月才恢复过来。
那段坚持锻炼、规律饮食的日子我还挺怀念的,现在想起来,比较遗憾的是bw的线下我没去,而且没记错的话我的体检结果也是那几天出,复检也不正常;比较有趣的是当时b站搞了个语音弹幕,那几天都在珈乐直播间看切片和唱歌,几首经典曲目是《霓虹甜心》《云烟成雨》《下雨天》和《父亲》;比较难以启齿的是728时我晚上躺在床上破防了,不是因为节奏,而是对自己感到深深的无力——我看着事情在发生,却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
九月十月,因为改了绩效考核规则,我的绩效好像又要好起来了,又正好A-soul有线下,我就坐动车从北京到了南京。
说实话线下观看体验不比线上好,不过氛围是拉满了,可惜我太自闭没有跟现场的au搭上话,倒是跟立牌合照了不少。跟着我又在南京玩了一天,去了秦淮河,去了总统府,去了玄武湖。我虽然出差到过的城市不少,但像这样悠闲地旅游,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了。
在我准备从南京返回北京那一晚,我接到了电话通知,说业务有调整,需要将我从北京调到济南。名义上是平调,但实际上更接近于左迁。
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在北京生活了两年,我也想去别的城市体验下生活。我从深圳回到北京,是在十月末,而从北京去到济南,也是在十月末。
到了济南,出差的要求又多了起来,我记得乐的生日会和加长版单播,我分别是在临沂和济宁的酒店看的。我那时候是真的想把山东的业务做起来,也想要把Q4的绩效搞好。
12月看完A-soul一周年直播,感慨万千,却没想到没过几天突然收到业务调整的通知,团队缩减三分之二,其中有一半人需要我去约谈劝退,受此影响,我当月的绩效也直接掉到了B,这是我心灰意冷的开始。
到了今年,依然是坏事连连。先是被降职,职级再降一档;再是年度绩效被评为D,年终奖better than nothing。
称得上好事的就是我的薪资不变,而且仍然拥有管理权限,加上业务模式变化以后没多少事情,所以我也乐得清闲,每天准时打卡上下班。
而同一时期的A-soul完全是大明星了,团曲有许嵩作曲方文山填词、工商一个接一个、在杭州还有大广告屏宣传,那时候,我觉得鸟巢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看着她们越来越好,我越来越失落,这一年来我都不能说是原地踏步了,工作做不好,职级连着掉,随时都有可能被优化,甚至连健身也是断断续续没有明显成效。
终于,四月等来了有一个意料之内的调整通知,山东团队几乎全撤掉,我没有上优化名单,只是被安排转岗。
事已至此,我觉得我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就主动问了能不能让我拿n+1,心里想的是到手一笔钱,好好休息几个月。
不过还是事与愿违,被劝留了下来,我不愿意留济南的话,就回深圳,于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那会的我劝退手下的人已经没什么愧疚感了,有一天晚上我在循环珈乐唱的《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感叹时代的滚滚车轮下,普通人只能接受被碾碎的命运。
但当我回到深圳的机场,回首北望的时候,我会想起真三国无双里吕布被赶出长安时把方天画戟一扔,怒吼着“你大爷我何至于此”的情景——鸟巢就是我的长安。
游戏的If线里,吕布带着貂蝉回到了长安,夺取了帝位;但在史实线,等待着吕布的,只有下邳落日战。
我多希望自己的人生也有If线,可惜,没有如果。
有朝一日,我可能还是会回到北京、去到鸟巢,但那里已经没有我等待的人,也没有等待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