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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须]青灯黄卷(1)

2020-09-25 20:45 作者:鱼酒子  | 我要投稿



ABO背景

冷血无情杀手炸×被俘虏的酒吧老板须

带十卷溜达

无脑爽文,角色非正义,注意避雷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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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的夜总是哗然而汹涌的,须朝着门口的喧嚣看去,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一个浑身泛着冷冽的男人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狭长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声音不带感情的道:“想活命,就闭嘴。”


须没有回答,蹙眉盯着这个头发凌乱的人。很瘦,瘦的有些吓人,这是须对他的第一印象。


“记住我的样子,以后我会是你这里的常客,小老板。”炸戏谑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忘不了,须心想,您实在是太好认了,眼睛下面的乌青仿佛几个月没睡,身上那股颓废的烟草味重叠了好几层,闻着直呛鼻,一双眸子漆黑的像泼了墨,越看越深不见底。


须插上耳机,重新续上被打断的兴致,对外界的吵闹充耳不闻。夜很长,发生了什么须并不在乎,只在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穿过杂乱的桌椅和灯光落到不远处的人群,在耳膜边上炸开的摇滚乐让视线有些模糊,只能依稀看见扭打在一起的身躯,还有几声不明显的“炸爷”。


东区的夜晚不见血是不可能的,须腹诽着每次他们打完人了就走,半点不善后。酒吧里的驻唱看到须面无表情的拖地有些惊奇,问:“你一个omega,对这些事一点儿都不害怕吗?你在这里活下来,不会是靠这幅见什么都无所谓的脸吧?”


须看了他一眼,道:“卷,我再怎么无所谓也能自保,不像你,大半夜的跑到我这儿来求我收留你。”


卷点火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屑的嘁了声:“东区没教过你,眼见不一定为实吗?”说罢叼着烟转身走了,留给他一句冷冰冰的话回荡在空气中。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数以万计的白蚁又将涌到灯光之下,簌簌的扑棱着,落一地翅膀,远看还以为遭遇了一场屠杀。须不耐的皱眉,直起身去关窗,不过也没有太多必要,因为他拖完地就会熄灭所有的灯,阻隔所有生命的视线。



男人果然是说到做到的,第二天他准时来了,来的比昨天早些,外头天还没暗。须装作没看见他,直到他坐到吧台前,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无奈,须只好走过去,不知如何称呼,便小心的学着昨天的人叫了一声“炸爷”。炸听到后玩味的笑了,说:“一般这么叫的要么是想求我留他一命,要么是我的手下。你是哪一种?”


须抿了抿唇没回答,递给他一张单子:“想喝点什么?”


炸看也没看,笑吟吟的说:“爱尔兰之雾。”


须点点头下去准备,又被他叫住问了一句:“你这里有没有种茉莉?”


“…茉莉?”


“有的话,摘一朵给我配酒喝。”


“……”须的眼神暗了暗,转过身去给他调酒了。


炸的视线移到别处,落在了台上唱歌的人身上。一张白净的脸化着张扬妖艳的妆,眼睛底下的油彩像团火焰,要烧起来似的。这就是十辰于那家伙看上的驻唱?炸向来讨厌男人留长头发,但是看到这人张着嘴往外吐歌词,汗液划过喉结流进衣领里的时候,也觉出了那么点味道。



“你的茉莉和酒。”须将玻璃杯放在他面前,小巧的花儿立在杯壁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清香弥漫开来,直教人微醺。炸两根指头捏起来看了看,又抬头瞧了须一眼,他低着头沉默不语,不像是害怕,却又有一丝紧张。“想什么呢?”炸笑,抿了一口酒,捏着茉莉放在唇边轻轻嗅着,喉咙也一并甜了几度。


“没有…只是想说,你今天看起来和昨天不太一样。”那股凶狠的杀气没有了,气色也润上不少。炸听到这话挑起一边眉毛:“那是我化的妆。很逼真吧?”


须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迟疑道:“…你自己化的?”


“是啊。”炸扬起一个慵懒的笑,将茉莉花丢进杯里,仰头将酒喝尽。


须看着他面不改色、仿佛喝白开水一样的动作,又瞥见随着液体晃动的花瓣,顿时感到别扭,双手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将目光转向别处,轻咳一声佯装无事发生。


就当他是一头暂时偃旗息鼓的狼好了,反正这种残暴美丽的生物,除了出击就是蛰伏。他肯定没有孩子,须迷迷糊糊的想着,炸是个alpha,而且身边没有omega。其实一个人的第二性别是能隐约感觉得到的,柔弱和细腻的天性让他更加敏感,当初接纳卷儿也有报团取暖的意思,因为只有他们是真正不会伤害彼此的人。有谁忍心伤害与自己同命相怜的人呢?


“记住,以后我来,就是这杯酒。”炸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杯,发出两下短促的清脆声音,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从炸来以后,须的酒吧似乎清净了不少。估计是势力的缘故,弱肉强食胜者说话,他这小地方也算捡了个便宜。须是擅于忍耐的人,面对什么环境都能泰然不惊,当久违的安静来临时,他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须关了酒吧里的音乐,给卷放了几天假,看着七月将至、逐渐晴朗的天,也从密不透风的室内挪了出来,两人一起到对面的海边去散步。


“你读过《蓝鲸的眼睛》吗?”卷问。


见须摇头,又接着说:“它失去了比生命更宝贵的眼睛,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孩太爱那个女孩了。”卷又点燃了他的烟,就握在手里,也不抽。


一句话听得没头没尾,须疑惑的问到:“然后呢?”


“然后?”卷瞥他一眼,“还需要有什么然后?”



须闻言更加不解,卷叹了口气,说:“后来,男孩为了让女孩能够永远拥有光明,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蓝鲸也因此宽恕了人们。”


“这是不是好结局呢?”卷耸了耸肩,语气带着点嘲讽。“不能因为大海宽广,就认为它能溶解所有鲜血啊。”


“为什么会有血?”须问。


“把眼睛挖出来的时候没有血吗?”卷吐了口烟圈:“我也没挖过,下次挖一个试试。”


“……”


“你一个omega,少抽点烟。”须说。


“要你管。”



再一次感觉到暗潮汹涌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门前的风铃被风吹的叮当作响,断断续续像在弹一个未写完整的五线谱,毫无节奏和美感。须擦拭着酒杯,将它们倒挂在架子上,看着来往的人,心中罕见的生出一丝不安。


炸来了,身旁还跟着许多人。


须早就瞥见他了,却是等炸坐在吧台前才慢吞吞的开始调酒。他每来一次就要浪费他一朵花,说来也奇怪,平时珍惜爱护的不得了的花儿,遇上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竟然说摘就摘了,拿着剪刀小心的连根剪下,再调整到合适的长度卡在杯壁。见炸每次都是捏在指尖把玩一番后扔进杯里,干脆也就省点事,直接洗净了浮在酒面上,像一只小白船。


杯底贴在桌上还没几秒,就被一只手端了起来递到唇边。是个寸头男人,眉眼英气,五官俊郎,却是丝毫不掩饰锋芒。一向专属那人的茉莉酒入了别人口中,虽说花瓣漂浮在后面没有触到唇舌,但须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是这儿的老板?”须转身想走,被他叫住了。


这是十爷,他认得。须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十爷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上下牙齿一碰,接着说到:“我是炸爷的朋友,台上那个驻唱我很感兴趣,可以单独请他聊聊么?”


话用的是问句,须却知道不能拒绝。此刻他痛恨卷没有什么怪癖,连个不让近身的理由都找不出来。须又看了看一旁喝酒的男人,他的目光不在这里,什么话也没说,好像默认又好像满不在乎。



“……”须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点头。


炸看了看他,在自己进入他视野盲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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