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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结。

2021-08-20 23:35 作者:被樂元素電信詐騙  | 我要投稿


关于昊风の异世界快乐(bu)之旅。不适内容请避!!!极度严重ooc归我糖和刀子归你们!!

 有、长,是18年写的,上个月改了一点东西,主要是想上来丢脸,毕竟是社死区写手(?),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副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是个很奇怪的脑洞。恩。

错别字可能有,请见谅。

真的极度ooc呜呜呜呜呜。

(顺便,老秦本来就是有一点口吃的但是反复逗号很累所以到后面干脆不打了米娜自己想像一下吧TT)

 

 

楔子。

  灵魂被冰冷空气压缩成一团冰蓝流光,未干血迹在他无形双手上失真地流淌。

  黑暗神殿中央微光暗自闪烁,血月之夜里的四神祭进行地相当顺利。他虔诚跪在空空的王座前,被蓬垢黑色短发遮挡的双眸低顺地盯着手中琉璃盒里散落的玄黑碎片。

  明明那么不甘...却最终还是败给了神。

  凡人啊...力量就是如此的微小吗?连自己想要携手的人...也都只能放任流失吗?

  “不错,”幽幽低喃从黑夜深处传来,不切实际地萦绕在神殿上空,“你终于屈服了。只需要你的半边灵魂和半边寿命,就可以完成这场完美的等价交换——”声音开始癫狂笑着,丝毫不知遮掩它的贪婪,“如此完美——传说中的命途三轨的玄人的礼物,来换一个普通罪人的躯体和灵魂,这实在是太值当了——”

  “...我尊敬的神...请不要称呼他为‘罪人’...”

  他面无表情。

  他知道他不能冲撞那位高高在上的统治着。他的性命尚且不论,但那个人...

  他捧着琉璃盒的手微微发颤。

  他是无罪的,他不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必须拯救他,拯救他...

  “你呵,”声音倏然充斥他的右耳,“看在你开出的条件下,就姑且承认他无罪吧——我自会向天界法庭解释的。”

  “现在,准备好了吗?”声音“咯咯”笑着,擦拭过暗纹绣花玄铁刀,丢给他,“你只有用这把刀才能将你的灵魂与寿命切分。”

  “你不用忍受很多痛苦,喝下它,会好受些的。”

  他面不改色将刀锋置于胸前,缓缓划开一道血痕。他苍白的手从胸腔里扯出半束透明的光,划开指尖以血祭刀,利落地将光束切分成两段。

  “骗子...”他低声咬牙切齿道。

  他感觉后背止不住地发凉,感觉身体如充满空气的皮囊一般轻飘飘,像是生命在流逝,在流逝...

  “哦。”声音现出了原形。他从神殿深处的旋梯上走下来,枯瘦龟裂的手递给他一枚用红麻绳精心编制而成的琵琶结。

  “我忘了,切割灵魂和寿命容易止不住它们的外泄,须得带上这枚琵琶结才能保住你的命。”

  “记住了,丢失了它,你的另一半寿命和灵魂就会消失殆尽。”

  他看见这枚琵琶结,猛地一颤。

  声音轻蔑地笑着,“现在,你可以走出神殿了。”

  迎面而来的是血红色。无尽的血红。令人压抑的血红。

 

一.

  “呼呼呼——”

  “现在是2021年5月14日上午7:20分,让我们继续回到《新闻早班车》...”收音机里是主持人的浓重播音腔,房外传来煎鸡蛋的声音,窗外有清晨的鸟鸣和楼下老人嚷着对方的卒偷走了一步...

  看来这仅仅是个梦吧...

  可萌里那个人...是我吗?他为什么那么颓废,那么隐忍...

  野田昊无法想象那个一看就是内心极度阴暗千疮百孔的人会是自己,所以干脆彻底否定。

  “哎——”

  他的胸前兀然出现一枚用红麻绳精心编织的琵琶结,心中波涛汹涌。

  “起,起床了!北,北京的早高峰噪音都吵不醒你吗——”

  秦风推门进来,看见他在低头仔细钻研那枚琵琶结,不禁问,“怎么了?”

  他迟迟没有开口。梦中那些场面虽然让他感到不适,但一帧一帧都历历在目,仿佛是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啊,看看我这个脑子,”他最终还是想了个办法安慰自己和秦风,“这是楼下的苏子酱送给我保平安的——”

  “哎...你啊...千万别在人前叫人家...苏子酱啊,叫,叫苏阿姨就行了...”秦风转身离开,“快些洗漱吃早饭,今,今天要开庭,八点出门啊。”

  他恍惚了几许,看着自己干净而修长的双手,最终还是放弃联想,转回头不问过去与将来了。

  最近没有什么大案子,也没有什么大型奇遇(至少在涩谷街头撒三亿日元这种事短期之内不会再发生了),毕竟那种事也只有两三年一次。

  不过和秦风在大城市过着属于自己的脑力劳动小生活也很不错,他也渐渐开始适应中国的生活,甚至...成为了广场舞大妈们的热门讨论对象(“哎你听说没,隔壁单元九楼那边搬来一对小情侣,那个从日本来的国际友人,听说没——”“有所耳闻啊,听说是东京首富啊,怎么还还来我们这种居民楼啊?”“这你就不懂了,那叫做体验生活,有钱人都喜欢这样,不过人家肯定更多的还是为了爱情嘛哈哈哈...”)

  出庭回来时他们在地铁上闲聊,“还好这次这边证据全了,不然就是我们吃官司了...?野田昊?”

  他今日确实有些反常,平日里他都是话很多,絮絮地不绝如缕,今天大概是受了昨晚的梦的影响,一直心神不宁。

  “怎么了?”

  “你是太累了吗...”秦风叹口气,“也是,最近虽然没有什么烧脑的大案子,但总被小案子支配的生活也确实是太累了些...要不我们去一趟你的家乡吧,你不是一直想带我回去一次,真正地去看一遍东京。说不定就有什么好消遣的事来放松一下我们的神经了——”

  “纳尼!真的吗!我明天就带你回去!!!”

  他舒开笑颜。

  在他的心里,带着秦风去东京认认真真的玩一遍,就像是带着他见到自己的家长一样重要。

  他想让秦风感觉,他们是一体的。

  而现在...他不需要等待,也不需要揣测了。

  这股来去自如的风,如今已经一直在身侧,不会再离开了。

  那就......踏上征程吧!!

 

二.

  “太累了,就休息一下吧...”野田昊发现秦风微微垂着双眸,昏昏欲睡模样,轻轻笑道,“北京到东京也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不太久罢了。”

  “那我,那我先——”

  话未说完,秦风便阖了眼靠在野田昊肩上。

  在他的眼里,这只阖了眼恬静睡去的秦风,确确实实才是最自然的他。

  或许他有时把自己苛求地太过用力了,但无可否认的是在野田昊眼里,秦风是这世界上,他最欣赏的侦探了。

  他确实有相当缜密的心思,也有让人看不透的双眸。

  他的一切,似乎在没有与他近距离接触之前都是一无所知的,你只知道他的名字,其余的,都可以是他的伪装。

  可正是捉摸不透的猎物才会让猎人更感兴趣。

  人也是一样。


  “醒醒?秦风醒醒?”

  他推推身侧仍在熟睡的秦风,心里暗暗心疼——这是有多缺少睡眠啊...

  “快降落了,快起来嚼口香糖了。”

  秦风听到降落二字才睁开眼,嘟嘟囔囔,“你那个语气,好像哄孩子...”

  “噗——”野田昊掏出两篇口香糖,又趁机刮了刮他的鼻梁,“你不就像个小孩子?还要大人轻轻催才起来...”

  秦风闻言,小声嗔道:“你现在中文水平挺不错啊,还知道反驳我了...成了成了。”

  “快嚼了——”野田昊自知拗不过他,结束话题。

  “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是很好?看你飞机上累成这个样子...”二人下了飞机,缓缓踱向日暮里。

  机场外是西山和残阳的无间,是飞鸟与红霞的邂逅,好似这里的人,此时不表现点什么,倒是显得很突兀呢。


  “叮叮——”

  满载一车远洋归来的本地人和跋涉至此的旅人,绿皮电车似乎有些吃力地奔跑。但比起夜幕中飞驰的轿车和地铁,电车好像更加温馨,好像茫茫大海上找到一个可以停靠的岛。

  他们拖着行李站上车厢内。

  “说起来,我应该是第一次坐电车。”秦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没想到东京现在已然这么发达,却还保留着几辆电车。”

  “是啊,”野田昊的手随意伸进裤袋,却摸到那枚结实的琵琶结,不禁心一颤,瞥一眼身侧的秦风,见他仍然是开心模样,便压下了奇怪的担心,“大家都是从小坐电车长大的,对电车有很浓的情结呢。”

  车上的东京人看见有位中国人,倒也感到有趣,主动用日语交流起来。

  “叮叮,叮叮——”

  电车的小铃铛不安地摇晃着,像是在拒绝什么,

  车厢忽然开始剧烈摇晃,司机慌张地大声喊着“快下车”。

  “可恶,”野田昊试图开门,却无济于事,“车门电线被烧坏了——有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大家快砸开车窗——”

  秦风在背包里翻找,却根本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存在。

  一车人人心惶惶,电车的铃铛响得更加剧烈,更加诡异。

  野田昊的眼前又出现那天梦中的血红。压迫的,扑面而来的血红。

  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只能紧紧抓住秦风的手。

  至少,他一定不能丢下他。


三.

  “秦风?秦风?你还在吗?”

  四周是一篇虚无,只有极度寒潭一般的冷冽刺骨锥心。

  他第一次知道失了身侧那个最亲近的人的束手无策和焦心。

  他第一次体会,也不想体会。

  他知道他现在必须找到秦风,只有秦风才能让他安下心来。

  恍惚中他手边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如一滴细石,轻轻荡漾开他心湖的波澜。

  血红渐渐消退,漫天风雪卷地折草扑面而来,朔风同寒雪的呼啸填满了他的双耳,直至他身下传来刺骨寒意,他才缓缓睁眼。

  这里是哪里?刚才分明在电车中——这里怎么会下雪...现在明明是盛夏啊...

  四处是一片白茫茫大地明净无比,却满目疮痍,如同这个乱世,看起来似乎山河无恙,实则战火纷飞,最终土地疮痍,一片大地,落得真干净。

  他低头对自己身上着之衣袍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做什么!!穿越进异世界中这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啊!!等等——”

  他发觉自己被积雪覆盖着,双脚用力猛蹬才得以逃脱。

  可是,秦风在哪里?

  他一刻也无法停止自己的大脑对身体发出“寻找秦风”的指令,此刻这个念头挤满了他的控制中心,让他不得不去找那个——

  始终牵挂于心的人。

  “秦风——秦风——”

  他生硬的中文在堆满积雪和满地梨花的山谷中久久回响,顷刻间便充满整个天地。

  可他苦苦寻找的伊仍未现身。

  他无意向远处望去——有一辆残破的木制马车被大雪无情覆盖,构成轮辐的木条与几片红绡绫纱掩埋了一具面色苍白的无力躯体。

  他是——

  他是秦风!!他一定是!!

  野田昊冲向那具以雪为褥的躯体,拂去他被冻得青一片紫一片脸上的积雪,五官在视线内渐渐对焦清晰。

  是你,是你——

  他紧紧抱着他。只是可惜他的体温并不足以温暖他冰冷躯体,再多也不过是无用之功。

  可是,一定要救回他。

  他不仅仅是一个灵魂。

  

  他是我要用尽全力守护的那个人。他这么想。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将左耳俯在他胸口处,还有心跳...

  那么!请你再坚持下去吧!!

  他背上他,孤身一人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与他行至天光。

  只要熬到天亮,也许就会有人——

  风萧萧于他耳侧呼啸而过,靛色长空下是两边的枯枝败叶和中间茫茫的这片平原。雪还在下,看样子是不会在天亮之前停下来了。

  他喘着粗气,无奈地捧起一抔雪,用渐渐降低的体温融化它,一饮而尽。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痛恨如今自己的无奈和颓废。

  难道我只能在这里陪着他等死吗?

  不行...他抬手抹去额角的细汗,继续背着秦风走向树林之外。

  至少,要让你活下去。

  就这样,他披着日升的朝霞,与日落的夕雾。

  终于在第二日的日落时分,他们面前的希望萤火重新燃起。

  “东瀛人?”

  戴着貂皮帽裹着毛绒胡装的一个年轻猎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此时的秦风已奄奄一息,仅存的微弱心跳已快要消失殆尽,他也已临近死亡边缘。

  “是的——”他在心里暗暗庆幸在北京的时与秦风学了点中文,至少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不必,”猎人大抵是见野田昊的中文说得实在生硬,开口,“我的妻子是东瀛人,我听得懂东瀛话。”

  “那么请你帮帮我们——”

  二人倒在积雪中,山谷中仍回响着他未说完的半句话。

 

四.

  这是什么感觉...暖融融的,就像冬天家人们围在桌炉旁的感觉...

  雪还没有停,贴着大红窗花的木框窗外仍是未曾停息的雪在平原上肆意呼啸,北风卷地白草折。

  野田昊揉揉睡眼,他感觉自己好像沉睡了很久。

  他此时也庆幸当时没有死在树林里,毕竟...秦风可是个180+的大帅哥啊喂!!我171身高能承受得了这又一次说明了什么!对!我是一!绝世大猛一!!

  他匆忙寻找秦风的踪迹——他测过身子一瞥,在他左侧躺着的是呼吸平缓,睡意正浓的秦风。

  他睡得正香...就不去打扰他吧。

  外面黑灯瞎火,大抵是凌晨吧...他又转头想了想他的时差问题,现在能起床,这边大概快要六点了吧...

  不过一会儿,一位猎户进来了。

  “阿里嘎多猎人先生!感谢您在暴风雪中救我们一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野田昊依稀记得猎户告诉他可以听得懂东瀛话...

  等等,东瀛?

  这里该不会是唐朝时期吧?!

  猎户看见他这个表情,大概以为他与秦风二人是误入他这片“桃花源”,用磕磕绊绊的日语告知了他事情始末以及现在所处的环境背景。

  “所以,这里真的是唐朝?”

  “是的,”猎户抹抹汗,“你说你们是从一千多年后穿越回来的?那你说说这场叛乱何时能够停息?”

  “什么叛乱?先生你怕是忘记了我是东瀛人,”野田昊哑然失笑,略感尴尬,“我对中国的历史并不太熟悉,虽然但是,也确实有愧于半个中国人这个身份吧...”

  “说不定你知道呢,”猎户也许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但还是想挽救他的奇怪情绪,“安禄山同史思明二小贼挑起的,实在是可恨,你说说本在中原烧起战火也就算了,可怜我们这种天寒地冻的边境地区竟也被波及...”

  “哎?是安史之乱吗?...等等——”

  野田昊冲向床榻边,看着终于在这个世界重新苏醒过来的秦风,把他一把揽入怀,哽咽道,“秦风酱——你昏迷了这么久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哇——”

  秦风虽然对周围的一切,包括这位在他醒来第一时刻就对他上下摩挲如同对待儿子一般的野田昊都很好奇,但是出于安慰他的情绪,他也压抑下自己的各种为什么,轻声道,“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吗。

再说了,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不是吗?”

“对啊,我把它给放到脑后了,只是一直想着,你一定要活过来,”他略带歉意的笑和他瘦削了一圈的脸映入秦风之眼,扑面而来是满腔的心疼。

猎户识趣地逃之夭夭,默默叹气,“这俩不会是什么招摇撞骗的江湖中人吧...”他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调转方向趴在窗外细听,“风酱我给你讲路途上的故事——”

  

五.

  东方已经彻底的明亮了。下了一夜的雪也停了。门外是几尺厚的积雪,出门根本成为了一种妄想。

 “啊啊啊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总不能一直赖在人家里吃人家的米吧!!!”

  秦风的侦探大脑在异世界里并不怎么听从使唤,他继承了这具躯体的性格,变得和原主人一样暴躁...不过还好,他现在已经慢慢学会了和它和解,慢慢适应,再慢慢侵占。

  “别着急,”秦风缓缓道,“安史之乱看这个情况应该不久之后就会平息,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东北吧...战火竟然会烧到这里,史书之上好像并没有记载啊...”

  “砰砰砰!!!”

  门外传来猛烈敲门声,猎户匆忙冲到他们房间里,面色慌张叫他们躲到木柜里。

  “千万不要出声,”猎户小声说,“那群虱子又来征兵了,我也得躲起来,不然被他们捉去,纯子又要生孩子了,无人照料,那就糟了...”

  秦风和野田昊因为和猎户挤在方寸之地的木柜中,根本透不过起来,猎户倒是习惯了这种躲避,竟然安然自若。

  野田昊听到了秦风的心跳。

  他和他第一次挨得这么近,面对面的这么近。即使是那次春天的欢愉也没有这么靠近——他胸口处不安跳动的心声被不偏不倚听进,不安分的手也被他微颤的手握住。

  别怕。他用言行告诉他。

  他轻轻在他大腿外侧敲出一串节奏。平稳而理性。

  秦风接收后不禁睁开眼低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密码,只属于他们的同频率的呼吸与心跳。

  只有彼此能读懂的共振和心思,顷刻全都被暴露。

  秦风似乎有些平静了。

  他大脑中反复循环刚刚野田昊敲在他大腿外侧的那串密码,反复循环他已对他说过那么多次,次次都那么掷地有声,坚定不移的那句话。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野田昊早就知道这只小狐狸看似机智狡猾,实际上也不过是只需要被安抚的小动物罢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他生命中,唇红齿白的救世主。

  没有什么谁比谁更会咬文嚼字,也没有什么谁对谁错,既然来到这个地方,那就忘记工作上针锋相对的碰撞,把灵魂全权交给自己吧。

  野田昊嘴角扬起一抹笑。

  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想必秦风也应该知道了呢。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在吏使的疾呼怒吼中夹杂着几句带着哭腔的日语。

  “你听得到她在说什么吗?”秦风小声问。

  他总觉得这个异世界相当不简单,事情也绝不像表面所看到的一般透明。

  只有撕开最后的面具,才知道是善是恶,是福是祸吧。

  “我听不太懂...”野田昊思忖片刻,“好像是在拒绝那群官兵吧...噤声——!!”

  那群蛮横的小吏使们踢开内房的门,主吏命次吏和下吏四处搜查。

  一个下吏打开了木柜,找到了藏在柜子里的三人。

  “你家怎么这么多男人?”主吏戏谑地看了看纯子,又把目光转向秦风,慢慢凑近他,“你好像还挺有意思呢...来人,带走,其他两个充军!”

  “等等!!”

  野田昊此时顾不上什么涌泉相报,他只想护他周全。

  至少,他一定要一直在他身边,不能离开。

  “我留他干你什么事?”主吏嘴角咧开,露出病态笑容,“莫非你有断袖之癖?”

  “是又怎样!”野田昊冷哼一声,“我是与不是又干你何事?”

  “你不是唐人?”主吏有些胆怯,毕竟对方身份不明,怎么说也是不和气的。

  野田昊并没有理睬他,只是自顾自说着,“想必你们的皇帝也不会希望见到,远道而来的遣唐使被朝廷军捉去充军吧!!!”

  狂妄笑容不切实际地在他脸上显露,竟惊地主吏不由得失色。

  “这家伙叽里呱啦说的什么话?哪里来的部落土族?罢了罢了,见你大概也不是唐人,放了你罢。”主吏抽搐着冷哼一声,又把矛头重新指向秦风,“这小子和你关系一定不一般,还真是有趣。”他把油腻的脸伸到秦风身侧,不偏不倚瞧见了那枚在颈侧的痣,忽然面色狰狞,站起身大喊,唾沫星子四处横飞,“好呀,好呀!弟兄们,把他抓回去,哥领赏金带你们吃一顿!!!”

  “你们做什么?!”野田昊内心焦灼,妄图挣脱押解。

  “你又在说甚么?爷要抓谁就抓谁,用得着你管?”主吏淬了口唾沫,,“这个人是大将军重金悬赏的军师——”

  “什么啊!”野田昊在内心呐喊,“穿越进异世界然后就惨遭江湖险恶是个什么情况啊喂!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份嘛还有犯罪前科!!”

  可他束手无措,他只能心焦看着面无表情的秦风提线木偶一般被下吏们拖出门外。

  一个下吏给他松绑,他拔腿向他离去的方向奔去。

  可是大雪茫茫,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漫天风雪中,再也无法追寻,只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还有他破碎的希望在雪中被无情覆盖。

  秦风...秦风...

  怎么办...这次我离你太远了...

  他迈起沉重步伐,向他离去的方向狂奔。

  他一路奔跑,风声在耳畔讥讽,雪声在一侧相劝。寒风一刀一刀刻在他脸上,一点一点在他脸上留下青紫与血红。

“仁兄——仁兄——”

  猎户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夹带他气喘吁吁的告急,“你不用追了,他大概是天下人都想诛之的那个军师,把唐军的计划全都告知叛军,至唐军连失三城,战后又出逃...估计他这一去,性命难保。你也别去了,没希望的。”

  “恩人,可是...我要救他。”

  “我们曾在一千多年后的另一个世界并肩过,生死与共过;他曾经为了我把命都舍了去,我也一直保持对他毫无保留的满腔热爱。”

  “就算他...死了,我也绝不能让他留在这个冰冷次元中。我必须带他回家,也一定会带他回家。”

  他有些哽咽,眼角是清澄液体。

  心里是止不住的内疚。

  但......有用吗。

  没有。

  笨蛋——起来啊——

  他与自己的身体交了一战,最终迈开腿义无反顾向前。

  “仁兄。你——”

  “谢谢恩人了。”

  他叹口气,“我要去找他。”

  (至此,如果觉得很离谱的友友建议出门www因为后面更离谱。。。)




(刀子。

But是一个happyend!!

  

  六。

  天寒地冻。野田昊也没有想到中国东北的冬天蕴藏着这么大的杀伤力,风雪潇潇中他一步一步迷失在一片白茫茫里。

  他回想起自己在北京和秦风的种种。流年是那么知晓人类内心的弱点,教人回想起当年的相遇相知相许,却也趁人不注意,将往事化作刀刃刺入心脏。

  刀刀入腑。

  是锥心的痛。

  不止心痛。其实是五味杂陈,欲说还休,不可道。

  或许我们就像茫茫大地上的两只孤雁,见到彼此时,也曾以为自己遇到了归宿,可到头来,还是不得不承认离别才是结局。

  他艰难爬起来,回头望见雪地里安静躺着他遗留在此的琵琶结...殷红色彩在雪地中格外耀目,美丽,也很危险。

  如同生于荆棘的赤蔷薇。

  大约是三天之后,他终于走出这片林海雪原。

  好久没有见到如此人声鼎沸的景象了,或许看到这里,野田昊才真切感受到盛唐的余晖,也确实只有日暮西山的余晖。

  但眼前这片繁华,确实让他想起东京来,那个他很想念的三次元里的二次元世界。

  乱世之中似乎没有多少人乐意站在冒险这边,贴在告示榜上的征兵告示被风吹雨打,也没有人愿意靠近。

  野田昊向前一步,终于瞧见了那张征兵告示,还有旁侧描画笑靥明快的秦风的脸。

  准确来说应该是某位军师的脸,而不是秦风的。

  小风酱...他一直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我,对吧...

 “这是什么啊...哎这位先生,请您——”

  野田昊叹口气。这就是语言不通的痛苦吗...肯定是之前在现实世界中耳朵嘴巴都被同声翻译器惯坏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中文...

  “你是不会这里话吗?库你急哇??”

  ???这是什么情况...


“这段话啊...是说这个军师已经被抓获,押往北疆校场,翌日即斩。话说你一个外乡人,为什么来这?整年冷得要命,荒凉地罢了...”

野田昊笑笑,不自禁望向那张和秦风极其相像的脸,淡淡而掷地有声,“我不过是要找一个很好的友人,带他回家罢了。”

  “我先告辞了,”

  “别介,快去寻你的友人吧。”

  路人甲大哥挥挥手。

  他脑中突然闪过一阵刺痛,瞬间而过。

  脑海中潜藏记忆被唤起,回忆之潮似浪汹涌而来妄图将他吞噬。

  眼前画面开始出现裂缝,意识渐渐被分割为碎片。混乱中传来轻柔而急促声音。

  “医生——他能醒过来吗?”

  他正在缓慢地下坠。双眸渐阖。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胸口好疼......就像受到高伏电击...全身动弹不了啊——

  虚无空间中只有飘渺细微的声音,仍在小声念叨。

  “野田昊,等你醒过来了,我们一起去看海好嘛?去看河灯,去看星星,去看很多很多...好嘛?

这些都要和你一起看...和你一起...”

“你说过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因为我的世界里的一沙一砾,全都与你有关...”

 “是秦风——”

  野田昊用里挣脱从四周源源不断施加的无形桎梏,身体不可避免地被勒出一道道血痕,左手手腕上的静脉显然已经被割破,暗红血液缓缓涌出。

 可...那是我亲爱的风酱...那是我的救世主...

  是他使他一眼被沦陷,是他一步一步完成狩猎计划,或许先前只是个玩笑,或许先前仅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但现在...

他已经在不经意间成为那个他最想拥入怀的人。

也许这些故事,他正在亲历的这些故事,是某个人的故梦,但他确实在这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是那么可笑,那么胆怯,那么懦弱。就像我一样。

他开始哽咽,渐渐不可控发展为啜泣。

快醒过来!你不能在这里被迷失!

你的秦风还在前方,不在这里!

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一声鸟鸣打破了这个思想迷局。

野田昊无力抬起自己的手。

左手手腕确实有一条不浅的伤痕,全身各处也传来不知名的痛,铜镜里依旧是那个毛发枯槁的憔悴青年,两颊灰扑扑,双眼深凹。

刚刚的一切...真切得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幻境...难道我已经中二到开始无端臆想了吗?

但...这又是哪里啊?

该不会又是一个异世界吧!!!

“吱哑——”

一位高大戎装男子居高临下审视坐在床上的他,“你就是那个军师的同伙?”


七.

“什么同伙?”野田昊咬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又在说什么?”男子皱眉,“叽里呱啦的...那个带你来的村民说你揭了那厮将被斩首的告示,以为你是军师的同伙,就把你带过来了。哪知你死不承认,与他胡搅蛮缠之后还直接晕了,谁知道你搞的哪出?还是个东瀛人,这厮也不知道哪来多大能耐居然还通得了东瀛话...哎你这同伙,给我好好待着啊...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没什么歹念吧...这样,你那个军师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斩首前营里士兵全都为他求情,我家将军就姑且留了他个全尸,扔在三七河边,你要不就捡回去...”

“什么?!”

野田昊骤然瞳孔放大,冲上前冲男子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全尸...?”

“原来你会说汉话?啧啧...对啊,三七河边蒹葭丛里,现在去兴许还能见到全尸,晚点去估计就被豺狼啊什么的叼去了...”

男子无关痛痒调侃他,临走时嘻嘻笑着补了句,“他那就是自作自受,兄弟没必要为他难过啊...”

他...死了。

野田昊脑中因为他而努力构建支撑的意识瞬间崩溃。

世界又是一片黑暗了。

果然在偌大的世界里,人的生命不过是渺小的一粒微尘。风生水起,云变地动,砂砾就消失殆尽,无影无踪。

他想救他。他想救那个因为他才被卷入异世界的他,他想救那个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站在他这一侧的秦风。

可是他死了。

野田昊来不及停下掩面而泣,他必须一刻不停寻找逃脱的方法。

三七河畔有一大丛蒹葭,大概是因为水质好,足足生得有一人高。茂密而杂乱,淡淡莎色延绵至天边。

漠漠向昏黑。

呼啸而过的冬风带走黄昏最后一抹晚霞,天幕是寂寂而沉重的黑,缄默无声地为逝去的生命吊唁。窸窸窣窣的蒹葭中莹莹亮起亮蓝色的鬼火,它们毫无生气地飘荡,孤苦无依飘零在茫茫天地间。

他向芦苇深处走去,拨开一丛丛草,目光所及之处均是白骨遍地,血迹斑斑。尸臭弥漫,竟让人不禁落泪。

它们被抛弃在这里,连土的安沉和火的温暖都成了奢求,只得埋尸荒野,哀哀啜泣。

“原来在这里。”

 他看着嘴角仍残有笑容的秦风苍白地躺在一群白骨中,嘴角开始抽搐。

  他还是老样子,即使到了生死门前仍然带着笑容,就像信他自己一样相信他会来救他。他的脸上还是一层一如往昔的粉红,他的一切都好像还真真切切地存在着,他的灵魂好像还未消散,他好像就还活着一样。

     不,他一定还活着。

     他只是睡着了而已。这么多天没有休息好。

     你一定很累吧。

     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等你醒来,就回到家了。

     ...好好睡吧。

     此刻他只是坚信他的救世主一定还活着。关于他的星星点点都历历在目,音容笑貌都被镌刻在记忆深处,成为不可忘怀的一抹苦涩。

     就像,就像柠檬。

     苦涩而酸楚,令人想流泪,而又只能紧锁心扉无法倾诉。

     是啊。他和他,就像被切开的果实一样。

     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在一起的日子,早已经习惯了灵魂一体,心率同步,脑电波共鸣的日子,他们生而为一体,他们天生一对。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向茫茫大地,苍苍长天一叩头。

     就要分别于阴阳的十字路口。

     以往那么多日子,他却没有来得及说出秦风一直都在期待着的那句话。

     遗憾往往是因为怯懦。

     这次他不想再怯懦了。

     他用力背上秦风的尸体,一步一步向东方既白踱去。

     “我们会走过拂晓,我也会带你回家。”

 

八.

     或许是因为失去往常有他在身侧的安宁,失了他,如今却夜不能寐。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会置身于此。

     是因为琵琶结吗?

     他摸出那枚琵琶结,依旧如此殷红,但此刻在银霜月华下却显得异常苍白,仿佛快支撑不住力量尽失一般。

     他把结子放在左手侧,无意间左手手腕覆盖上结子——

     等等——

     他面前闪过一瞬熟悉的场景,——是当初在梦中曾出现的画面——

     那个人,不对,是“我”。

     他跪在神座前,低顺地恳求那个高高在上却虚伪的神。

     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为什么愿意放弃自己的半条性命去换一个灵魂?

     “你不知道吗?这就是你啊。”

     声音言笑晏晏,淡淡道,“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所爱的人而甘愿付出一切。”

     “更何况,这仅仅是一半。”   

     声音开始上扬,略显戏谑,“这是你的前世。上辈子你为情所困,而放弃了东渡去唐国的机会,同样是因为这个灵魂,同样的遗憾在你的灵魂沉睡千年后再次醒来的世界里又一次重现。”

     “你扪心自问。这值得吗?为了这个名叫‘秦风’的灵魂,值得吗?”

     “侦探需要冷静而果决的大脑,但在这个次元中,你的行动,你的目光一直被局限在一个圆当中,圆心是秦风,半径是你和他之间磁场的最大限度距离,你远不如他知道如何选择放弃,可惜了你的大脑,真是太遗憾了,世界第三竟是这种水平。实在是让人感到很惊讶呢。”

     他只是低头淡淡一笑。

     “我也没有想到,尊敬的前辈会来指导我呢。”

     声音先是怔了一怔,随后笑着开口,“原来先生已经都看破了呢。”

     “从一开始在北京梦见前世意外获得琵琶结时我便有所怀疑。琵琶结向来象征着寄寓吉祥,而在这种场面出现,想必绝非一枚小物。”

     “在进入异次元时我遇到的那个猎户和村民都会‘东瀛话’,还有那个高大的将军吏,都是你吧?你把我一步一步引到三七河畔的过程中,再借刀杀人牺牲秦风,正是为了让这一切都名正言顺,对吧?”

     “其实我早在猎户说他会东瀛话是我就已经识破你了。唐代受自然限制,东瀛东渡来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大部分是遣唐使,商人也并不多,且极少离开中原,更别提去边界地区。而安史之乱时,东北正是因为极度寒冷而幸免于战乱,当时秦风也有提到这一点,借用所谓的‘将军’之手牺牲秦风这颗棋子,而引我到三七河畔归烟台,就是因为这里是一切的起源,也是你的终止点,对吧?

   “现实世界中没有几个人愿意轻易用催眠控制人脑,催眠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东西,我平时人缘可好了,也从来没和人结下过什么歪梁子,思来想去,有这个对我进行摸底测试念头并且有足够实力的,大概也就你们这个喜欢到处拉人入伙的Q吧?”

     Q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不愧是世界第三,竟然做出假象,真是隐藏地足够深呢。”

     “说正事,让我回去。试炼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长时间脑电波催眠可不是件善待侦探大脑的事。”

     野田昊知道机会来了,只要满足面前这个Q的无理要求,他们就能回到三次元了。

     “不,先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Q顿了顿,“秦风是你的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久久的沉默。

     良久,他终于开口,“Q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无论是习俗还是法律,破案侦查还是做出选择,都有‘情感’的存在。人之所以会有那么多心理,正是因为有了情感,因为有了怜悯之心,有欲求真相之心,才会有侦探的诞生。”

      “我之所以选择做这个职业,也正是因为我知道世界缺少真相,世界缺少认同。每一个人都不是死的,每个人都有想保护的人。每个人都牢牢被情束缚,却又被情感宠溺。我选择救秦风很简单,因为他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人并非一定要为真理而活,他可以有自己的暗面和明面。救他或许在你的眼里算是一个我的暗面,是暴露出我软肋的大失误。

“但我告诉你,我也不是一个一直满腔正义的人。

“你还记得秦风的目标吗?

“‘一场完美犯罪。’”

     他疲惫地笑笑,“你可以说我是那个自私的人,但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一辈子都把自己献身给所谓正义,也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我是一个普通人,我也很庆幸我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我记得,你们好像也并没有多信仰正义吧。”


     “好了,”野田昊提声,“现在,我只想带他回去。Q。”

     “我知道你本来在北京就想对我下手,但是很可惜我来了东京,还出了车祸,”他轻轻笑着,“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行吧,你可以回去了。”


九.

     醒来时他很安静地躺在东京医院里。空荡荡的病房中只有秒针在嘀嗒漫步和身侧人的轻微呼吸。

     是秦风,他还活着......

     他左手托腮,垂头阖目小憩,呼吸平稳而安定,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秦风......时隔这么久终于又一次见到你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与你分开了。

     他侧过身子一吻落在额头,见秦风微微翕动的双睫,眯起眼又躺回了床上。

     “行啦,我都知道了。”

     他揉揉睡眼,“你可足足睡了五天五夜,看你高烧又退,高烧又退,成日吊着葡萄糖,身上插满了管子,差点以为你醒不来了......”

     他本来略带调侃语气,但后面说着说着,却又开始哽咽。

     “别怕,”他无力一笑,“我这不是又醒过来了吗。你要一直相信,无论何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或许我们像茫茫大地上的两只孤雁,各自离群与彼此相遇,虽然在并进的过程中遇到很多不测,但幸好,人走茶未凉,曲终人不散。

     而我们也会一同行至天光的,对吧?

     秦桑?


尾声。

     好久没有叫这么一句了。

     野田昊实际上还挺怀念的。

     那时野田昊也开过玩笑,说秦风以后要跟着他姓。

     但他们都知道,这以前也许只是一个小玩笑,但从现在开始,他们要朝着它们前进。

     他们要手挽手走过祝福的花廊,彼此相望。

     一眼就是沧海桑田。

 

  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昊风。

  希望你们,不要有分离。

  “把普通的日子过得浪漫点,我的意思是野田昊和秦风。”

                                                                                                                  ——完——



(另,桑是日语里先生的意思差不多。)

嗨!!!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TT

是不是一头雾水进来一头问号出去呢友友们!

奇奇怪怪的坑其实是一直想写的权谋悬疑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越来越离谱逻辑都丢了。。至于为什么像发上来其实是想试试看b站专栏最多能发多少字(doge)然后才发现哎嘿原来能看字数限制啊但是已经编辑好了干嘛不发呢(来!上去丢脸!)

这篇不打tag了太丢脸了人就不应该好奇心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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