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 同人 第五章 流言
（超超长的一篇，3000多字，希望大家喜欢）
“档案放在这里可以吗，主人？”希尔薇抱着今天的患者档案穿过诊所。我抬头看了看，微微点头：“嗯，麻烦你了，今天患者人数很多。”“为了主人能轻松一些，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希尔薇将档案放到架子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和希尔薇生活在一起后，似乎时间过得快了起来。希尔薇作为护士协助我的工作，转眼间已经过了两周。尽管希尔薇并没有什么医学知识，但在我的教导下也学会了整理档案和药品分类这种简单的工作。和她在一起，就算是工作也变得不那么疲惫了。
今天有一个来自镇外乡村的出诊委托。患者从几天前开始发烧卧床，间断性咳嗽，迟迟不见好。据家属们的汇报，这种病没有传染性，因为其他人都没有这些迹象。不过我还是让他们尽量开窗保持通风，等我下午过去治疗。
早上的工作在一位胃炎患者的离开后结束了。我匆匆结束了午餐，准备启程。当我背上医药箱的时候，希尔薇在旁边开了口：“主人？我能跟您一起去吗？”
“嗯？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点犹豫，“这趟旅程可能不那么安全。”
“我只是想帮主人多做一些事。”希尔薇抬头用深蓝色的眼睛望着我，“希尔薇多学一点东西的话，主人就不用那么累了。”
真的有人能在希尔薇面前说出拒绝的话吗？我不知道，总之我完全不能。
“好吧，但无论发生什么事，请先保证安全。”我摸了摸她的头。
“是，主人！”希尔薇扶正护士帽。伸手牵住我的袖子。一种战栗的愉悦穿过我的身体。几天来每次她这么做，我的情绪就会热烈起来，好想紧紧牵住她的手。我从未喜欢过一个人，因而也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人们所说的爱。
不知道希尔薇对我，是怎样的感情呢？
“快看快看，又是那个很惨的奴隶。”
“可是她的主人不是医生吗……而且还是我们这里最有良心的医生。”
“你懂什么，说不定人家是人面兽心呢？”
“哪有那么夸张……那个奴隶不是穿着护士服嘛，只是协助工作也说不定。”
“说不定是那个医生的变态癖好呢？脸上那么多丑陋的伤疤，怎么当护士啊，病人都吓跑了。”
“啧啧，她的主人下手那么狠，真禽兽不如。”
“你别看那么多人去他那里看病，不过是因为没有选择罢了。”
“医术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嘛。”
我们走在离开镇子的街道上，流言像箭一样飞来，字字诛心。
该死，我在带希尔薇去市场的那一天就听到了，只是当时完全没在意。没想到只这么些日子流言就发展到了这么离谱的境界。难怪我和希尔薇去咖啡厅买甜品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偷偷观察我，当时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啊……
我微微扭头，希尔薇咬着嘴唇，脸色有点发白，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委屈。“真对不起，希尔薇又给主人添麻烦了。”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看看看，哭了哭了！”
“一定是被虐待得太惨了吧，听到我们关心的话语会哭出来。”
一滴一滴的泪水划过希尔薇的脸颊。我的呼吸变得粗重。冷静，不能动手。我深呼吸一次，咬了咬牙，用力握住希尔薇的手，拉着她向镇外跑去。匆匆一瞥间我看到她的脸，上面是惊讶、委屈、恐惧，以及……幸福吗……
一刹那间仿佛其他人都不重要了，只剩下我和她，我紧紧牵着她的手，穿过嘈杂的街道，流言蜚语化作模糊的风声。另一手护住医疗箱，我们的鞋在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感觉希尔薇抓紧了我的手，她的手有点颤抖，大概是因为恐惧，又或许是我自作多情的肢体接触带来的一点点激情。
我们停在郊外的小道上简单歇息。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借着空气中的微尘散出道道光柱。
“主人？”希尔薇忽然问，“我的伤疤……很丑吗？以后我会尽量隐藏的。”
她的眼神好失落。我不由自主地用力，将她的小手握紧，轻轻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我不觉得希尔薇的伤疤丑哦。”这是实话，或许在其他人眼里这些伤是可怖的，但我不讨厌这样的希尔薇，我讨厌的是她的前主人，那个人渣。
“诶？”
“这是它们虐待你的时候留下的吧，如果是我被这样殴打，早就失去了勇气，而希尔薇却活了下来。”我的手指拂过她的伤疤，“希尔薇很勇敢呢。”
“这样吗……”她似乎开心了一些，然后注意到了我的手。
我们像触电了一样缩手。尽管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但这种充满爱意的牵手还是让我们都不好意思起来。
“总……总之，我们快走吧，病人可能等了很久了。”希尔薇脸色羞红，眼神躲闪着，“还有……谢谢您，主人。”
“这是药，每天三次，饭后服用。记得卧床休息，病刚好那几天不要干太重的活，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我将一个个小包装进纸袋，递给家属。黝黑的男人用长满老茧的手接过：“太感谢你了，大夫！你也是，小护士！俺们干农活的，妈生病了都不知道怎么治，都亏你来了！多少钱？俺们种庄稼的虽然没什么钱，但你尽管开口，俺们一定去凑！”
我给了一个略低的价格。几个农民兄弟爽快掏出皱巴巴的钞票递给了我。“有什么后续的问题找人给我送信就行。”我收拾起医疗箱背到身上。希尔薇帮忙整理好背带。
农民们将我送出门去。我和希尔薇走在回镇的路上。“像这样被人感谢，真的很有成就感呢，主人。”希尔薇抬头看我，脸上竟挂着一点笑意。
“是啊。”这也算是我工作的动力吧。我看着周围的田园景色，若有所思。
“哟哟哟，这就是那个奴隶吗？”怪腔怪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几个混混坐在草垛上，斜着眼睛打量着我们。
“丑死了，那伤疤。咱们身上的疤加起来都没她多。”
“可能这就是奴隶吧，爱怎么打怎么打，毕竟不算人呢，连牲畜都不如。”
理智消失了。
“把嘴闭上，不然我让你们多添几条伤疤。”冷冷的声音从我嘴中发出，我不敢相信这竟是我说出的话。希尔薇惊慌地看了我一眼，拉了一下我的衣角。
“怎么了这是，禽兽大夫？”领头的好事之徒从草垛上跳下，一步一步地凑过来，“想打架吗？我还就偏说了，奴隶！”
“找个地方躲起来，快点。”我摘下医疗包递给希尔薇，“我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事情，这次你就听一次我的话吧。”随后，我的理智一边尖叫着制止，一边看着我的拳头挥了上去。
命中了，这见鬼的舒爽感是怎么回事？混混们纷纷从草垛上跳下围上来。我挽起袖子上前。估计是太出乎意料，有那么一瞬我竟然好像占了上风。随即一块板砖从侧面狠狠挥来，我伸手去挡，半条胳膊直接麻木了，依稀感到温热的液体沿小臂流下，然后他们一拥而上将我揍倒。
“你什么毛病啊小子？”领头的那人脸有点肿，现在拎着我的衣领，“你一个打四个？”
又冲动了。雨点般的拳头砸在身上，痛觉开始迟缓。不该这么莽撞的，可是听到他们嘲笑希尔薇的时候下意识就出手了啊，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是不想看到希尔薇难过的样子。
好痛。
“喂！你们干嘛呢！放开那个大夫！”浑厚又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混混们停手看向来者。是那四个农民兄弟啊，我有点想笑，这里离他们家确实很近。农民们拿着草叉镰刀和锄头跑来，混混们一哄而散。黝黑的男人将我拉起：“还好吗医生？俺们来晚了。”
我晃了晃发晕的脑袋：“没事，一点轻伤……大概。”
“多亏了这个小护士呢，她跑回来让俺们来救你。”男人们让开一点，希尔薇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我。
“啊……希尔薇。”我忍着胳膊的疼痛抱紧她，“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活动着缠着绷带的手，走到床边坐下，希尔薇扭过头来看着我：“今天真的很对不起，主人。都是希尔薇任性，要跟您一起出去，才变成这样。”
我愣了一下，笑了：“应该说是希尔薇救了我吧。出去增长见识是应该的，你不用多想。”
“这样吗……”希尔薇用被子遮住半张脸，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睡不着的话，我给你唱首歌吧。”我拿过床边的吉他。
“我很想听。”
于是我用有点僵硬的手拨动琴弦，轻声哼唱：
The Owl and the Pussycat went to sea
（小猫和猫头鹰一起去海边）
In a beautiful peagreen boat
（乘着豆荚船）
They took some honey and plenty of money
（带着一些蜂蜜和钱）
Wrapped up in five pound note
（用一张五英镑的钱包起来）
The owl looked up to the stars above
（猫头鹰抬头看着天空）
And sang to a small guitar
（弹着吉他唱起了歌）
"Oh lovely kitty oh kitty my love
（可爱的小猫 我的爱人）
What a beautiful kitty you are you are you are （你是多么可爱）
What a beautiful kitty you are "
（你是多么可爱）
Kitty said to the owl "You elegant fowl
（小猫对猫头鹰说 你这绅士的鸟儿）
How charmingly sweet you sing
（你唱得多么迷人）
Oh let us be married Too long we have tarried （让我们结婚吧 我们已经等了太久了）
But what shall we do for a ring "
（但我们应该去哪找戒指呢）……
“很好听的歌曲，音色很美，也很平静。”希尔薇闭上了眼睛，“主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先睡吧，这个问题以后回答你。”我盖上被子。两周的时间不能让我们完全了解一个人，但如果我们不去尝试，总会有别人去尝试的
就像这首歌里唱的那样，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