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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小说《信仰之印》翻译(拉瓦然)[3]

2021-04-05 15:08 作者:薄义云天  | 我要投稿

    我总是会梦到黑暗的梦。

    在我的孩提时代,我会在晚上连续几小时在我家的走廊里回荡,身边只有一盏驱赶阴影的灯。我的父亲总是会在驯养猎鹰的塔顶找到我,因为我在它们尖利的叫声中找到了平静。在那里可以看见马来亚的太阳从群山中升起。他会坐在我旁边的地板上,尽管那会让他在战争中留下的老伤疼痛,然后问我同一个问题,每次都是如此。

    我的女儿,是什么困扰着你?

    我会和父亲说起我的梦和那里面的魔鬼,他会在鸟儿在我们头顶快速抖动翅膀时耐心地倾听。而在我说完后,他会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头顶,然后微笑,说出那熟悉的一句话。

    它们只是梦,艾利,仅此而已。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相信着他。我不再漫步于走廊里,或者爬上塔顶。然后有一天,当我梦到长着翅膀的生物前来向我的父亲耳中诉说死亡时,我没有告诉他;我仅仅是用他的那些话安慰着自己。

    它们只是梦,艾利,仅此而已。

    但它们不仅仅是梦。它们很少这样。

    我的父亲在第二天死在了塔顶,在他放飞猎鹰的时候。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那些鸟都围绕在他身边,跳跃着,抖动着翅膀。随后到来的医生和牧师说我父亲的心脏辜负了他。他们把他的死归罪与他在战争时受的伤,还有他在思念战争和我的母亲时喝的那些酒。他们甚至责怪政府的政策,但这些都不应该被谴责,都不应该。

    被谴责的应该是我,因为我没有注意我的梦。因为我隐瞒了它们。

    在那之后我一直会把我的梦讲出来。在忠嗣学院里告诉我的教官,而在我被异端审判庭的审判官法拉 沙瓦克选中作为他的辅助者后,我把它们与他分享。沙瓦克教给我如何在梦中找出意义,然后依靠着这些我们阻止了起义,推翻了邪教。我们饶恕生命并消灭其他人,全部都是已神皇的名义。在最后,我像梦见父亲的死亡一样梦见了沙瓦克的最后,只是这次他的死讯是由刀剑带来,而非羽翼。这一次我确保自己讲出了自己的梦。当我告诉他时,那让他微笑起来。

    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艾利,他说。

    沙瓦克当时已经将近两百岁了,那些服务审判庭所带来的压力也在压垮他。他让我发誓对他的死亡不加干涉。我不能违抗他,不能违抗这个教会我阅读自己梦境的老师。所以在仅仅几天以后,当那些刀剑降临到他身上时,我没有制止。我任由他死去。我无比清晰地记得那个瞬间。在沙瓦克死去时,他的脸上出现了那让我熟悉的疲劳的微笑。

    在那之后我获得了自己的头衔和辅助者,而我也遵循着我那些黑暗的梦带领我所去的地方。在大裂隙展开后,看着那些梦的展开越来越困难。我开始在睡梦中抓挠我的脸和喉咙。我叫喊到嗓子嘶哑,把我的整个部队吵醒。但这次没有。这次,当我在我房间里深灰色的黑暗中醒来时,我在微笑。

    我从我睡着的木椅上站起来,开始寻找能够证明它的话语。我的桌子上堆满了卷轴和星图和书本和文件夹,而周围的地板上也一样。我的房间里几乎所有地方都这样混乱,除了那放在角落里的小床,我已经几个星期没有在那上面睡过觉了。让所有东西都这么不整齐不是个好习惯。我不总是这样的。现在这里太乱了。

    我快速地阅读着桌子上的文字。把它们抬起翻开,在寻找我需要的文字时将一叠纸推到地上。这里的每一本书籍卷轴或者纸片都非常古老,无比珍贵。而且几乎独一无二。但没有我正在寻找的东西。我跨过地板上一堆堆的书本和卷轴,分别寻找着,直到最后我找到了我的目标。

    “找到你了,”我对手中的书说。

    那是一本用陈旧的牛皮编成的小书。它没有标题,没有作者的署名。没有版本标记或者印刷的痕迹。它是手工编成而且手写的,仅仅把它拿在手里就让我想起了山间的空气,还有冰冷古老的石头。它让我想起了父亲的声音。

    我的女儿,是什么困扰着你?

    我翻开父亲的日记,径直翻到最后一页。翻到我从童年时代起就清晰记下的诗句。我的手指划过那已经暗淡的蓝色墨水书写成的字。我的手在过程中微微颤抖。我读到了书页的尽头,发现我屏住了呼吸。我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更加缓慢地合上书本。我想相信这是真的。但我不行,还不行。我以前已经被欺骗过了。

    我把手伸向衣领,从靛青色的盔甲下拉出我戴着的挂饰。那是一件曾经属于我父亲的物品。一个围绕着十个尖顶光环的骷髅。我在手里翻转着挂坠,感受着它的重量和马来亚烟熏石的纹理。感受着它温暖着我的手。那上面的每一个微小的加工痕迹和瑕疵。然后我弯曲起手指握住挂坠,紧紧地捏住了它。力气大到那光环上的尖刺刺穿了我的皮肤。

    我张开手,看见十滴微小的血滴出现在我的掌心。这是个测试。用来证明我现在是清醒的,而不是仍在梦中的证据。在梦中,吊坠的尖刺从不会让我滴血。但是知道我清醒只是第一项测试。知道我是否正确更加重要。为了这点,我需要另一个人的意见。

    我站起身,快速地穿戴起轻便交叠的盔甲。我扎起头发,从门边的武器架上拿起我的配剑。它们是一对双剑。两把相同的弯曲剑刃用钢铁和抛光的骨头制成,剑锋上刻满了祈祷和祝福。我从孩提时分就带着它们了,从我父亲用马来亚剑歌(sword-song)的方式训练我以来。我并不期待我会需要这些,不会在这里,但带着它们总能让我感到安心。

    我走出房间,来到美瑞蒂亚要塞(Fortress Meridia)那冰冷的石制走廊里。灯光现在处在夜晚时段,燃烧着微弱的星光。浑然一体的黑曜石地板和墙壁吸收了所有的光线和我的脚步声。这个地方有种让人噤声的神圣气氛,就像一个坟墓。像一座致敬寂静的纪念碑。这里之前不是这样的。当沙瓦克拥有美瑞蒂亚要塞时,这里充满着目标和工作。他招收大量的学徒和战士。仆从和雇佣兵。他把这里作为自己的根基,但那是沙瓦克的做法。我不像他。我喜欢像我父亲的猎鹰那样,只在需要的时候才回来。只在天空过于狂暴到无法飞行时才降落到这里。

    我快速地走过美瑞蒂亚安静的走廊,走向我需要解梦时一直去向的房间。走向我的审问者,和解梦者。索菲卡。曾经有时她会直接在我的房间里共享我的梦境,但现在不行了。在海勒伯尔(Hellebore)的事情发生后再也不能了。现在索菲卡独自一人拥有一个房间,距离我有着五层楼的距离,深深埋在美瑞蒂亚的深处。

    在我顺着楼梯向下走的时候,周围的光线开始变化,变成一股温暖的黄光。这看起来像是日出,但实际上并不是。这只是灯光营造出的循环。美瑞蒂亚要塞没有窗户。从里面看不见一丝的天空和外界。在要塞所在的泰拉东部巢都深处这鲜有用处。美瑞蒂亚的在皇宫外围之外很远的地方,位于人口严重过多的拉玛塔雅地区(Lamataya)。这是一个工作区。泰拉政务部职员的其中一个居住区,其中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不会看见天空。我在继续向下走时感到了它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那是一种时代和重要职责的厚重感。当沙瓦克第一次把我带来美瑞蒂亚时,它完全压倒了我。我是在一个充满冰川山脉的世界上出生的,有着望之不竭的天空。这就是沙瓦克让灯光做出变化的原因,让我感觉到日夜交替,驱赶掉王座世界可以将我碾碎的恐惧,仅仅是因为我在这里。这帮助了我,但效果也仅此而已。

    当我来到索菲卡门前时,我用语音认证打开了门。

    “艾利 拉瓦然,”我说。“通行密码,夜空。”

    思考机嗡嗡作响,然后灯光由红转绿,沉重的门打开了。房间内是一个圆形,墙壁和地板同美瑞蒂亚其他地方一样用黑曜石制成。但是在这里,灯光没有日出。这里永远维持着黑夜,几百个微小的线状灯管环绕垂挂在黑色的石块周围,闪出太空中的星光。索菲卡在我走过房间,坐在我通常的椅子时抽动了一下。那是一个简单的木椅。我把手放在大腿上。

    “看起来是个美好的夜晚,索菲卡,”我说。

    “是的,”她平淡地回答道。“星星是如此明亮。”

    然后我才抬头看向她。看向我的告解者和解梦者。我忠诚服务了十五年的审问者。我的索菲卡。

    或者说,我看向的是她的残骸。

    索菲卡 沃若思的身体被架起,管子和缆线连接着她身体周围的维生系统。她的腿已经不见了,就像她腹腔下大部分的身体那样。一组风机帮助她呼吸,而机器持续地维持着她余下身体里血液的流动。索菲卡的袍子还穿在身上,她的脸颊已经没有了颜色。她美丽的头发已经消瘦脱落了大半,两眼中也出现了深度,让山间蓝天颜色的眼睛蒙上了迷雾。但是,有一点没有变,她依然在看见我时向我微笑。

    “你又做梦了?”索菲卡问。

    “难道不是一直这样吗,”我回答。

    她点点头。这个动作被连接着的机器大幅限制了。这个机器已经让抗拒她的死亡几个月了,自从海勒伯尔之后。

    “让我看看,”索菲卡说,伸出她的两只消瘦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脸上。

    连接又快又强。索菲卡的天赋是她唯一在海勒伯尔没有受到折磨的部分。相反,它们在之后的每一天里,在索菲卡在机器里度过的每一秒中都变得更加强大。她的力量像风暴般冲过我,让我感觉好像失去了平衡。像是同时漂浮和溺亡。周围的房间里虚假的夜空和索菲卡的机器迅速消失,世界开始翻腾变化。我尝到了钢铁和冰雪,不能自已地眨起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看见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高耸走廊。不是美瑞蒂亚。这个走廊被摇晃的烛光点亮。几百根,甚至是几千根蜡烛。地板和墙壁是用苍白的石块造成,互相像破碎的陶器一样拼接在一起。一场风暴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带来一阵苦涩的风微微吹动烛光,和我手上的灯。

    “这个地方…”索菲卡说。

    我看向她。像往常一样,索菲卡在梦中又一次完整了。她穿着和我一样的轻便灵活的盔甲,苍白的头发用一系列金扣盘起。她没有带剑,而是一柄她像拐杖一样依靠着的短棍。她的身体强壮匀称,蓝眼睛锐利坚定。这是我记忆中她的样子。她在她应该殒命那天的样子。

    “这是马来亚,”她说。“是政府的宫殿。”

    我点点头。“是家,”我说。

    我们一起走过走廊。索菲卡在我身旁轻声低语,观察着梦中所有的细节。通常梦境中一个地方的形状会有不同和扭曲。但这里没有。除了那些蜡烛,这里和我记忆中的家园一模一样,甚至连气味都完全一致。蜡烛的烟味,雨水和冰冷空气的味道,还有松树林那泥土的芬芳气息。每一幅挂布都在它们该在的地方。放在墙上小洞里的每一本书和每一张羊皮纸都完全正确。

    “我在你的梦中度过了很多年,”索菲卡说。“但从没有见过这个地方。”

    “因为我自从离开后就没有梦见过这里,”我说,“已经四十年了。”

    我微微把灯举高了一些。风吹动着火焰,尽全力地想要把它吹熄,但光芒依然亮着。

    “这里,”我说,指向向上的楼梯。光秃的石台阶因几代人的脚步变得光滑。如果我听的更仔细,我就可以听见上方鸟儿们的鸣叫声。

    “艾利,”索菲卡说,因为她知道这座尖塔,也明白它的意义。她几乎了解我的一切,无论好事还是坏事。

    我摇摇头,开始走上楼梯。它们狭窄陡峭,转着圈向上伸展。鸟儿的鸣叫声变得越来越响,直到通往塔顶的门出现在了楼梯的尽头。地板上铺满了羽毛和稻草,随着巨大的窗户里灌进的风摇动着。几只猎鹰弯曲着爪子栖在它们的巢里,向着风暴啼叫着。我没有看向它们,索菲卡也没有。我们都盯着两个背对着我们的人,他们正望着远处的山脉和笼罩着它们的那场可怕的风暴。

    第一个人很高,宽阔的肩膀显示着他以前的强壮。他穿着皇家蓝的袍子,依着一根弯曲的木拐杖,缓解着他的老伤。另一个还只是个孩子,光着脚穿着睡袍,手里还举着一盏灯。她修长漆黑的头发在风中和灯火一样摇晃,让她看起来无比脆弱。索菲卡跟着我站到了他们身边的窗户边。

    “你不用再拿着那盏灯了,”我的父亲对年轻的我说。

    就像走廊,楼梯,和尖塔一样,他的声音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即使他说的话不同。他的容貌也一样。他那浓密漆黑的眉毛和那断裂的鼻梁。他那深刻古老的伤疤。这对于一个梦来说实在是太真实了。我把手放在窗框的石块上,感觉着手下冰冷的感觉。吹在脸上的山风依然冰冷,其中还夹杂着雨水。

    “为什么?”年轻的我问。

    我的父亲向着遥远的山脉点点头。我能看见一只鸟孤独的身影穿过风暴而来。我本不该看见它,天空依然黑暗着,但那只鸟和我手里的灯一样自己闪出了光芒。它的羽毛在猛烈的雷雨和黎明前的黑暗中耀眼地燃烧着。它们在每次振翅时都散落下一些,留下一道闪亮的路径。

    “她回到尖塔了,”他说。“黎明很快也会追随她到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年轻的我问。“如果黎明永远不到来,黑暗永远笼罩天空怎么办?”

    我的父亲微笑了,耐心地看向年轻的我。

    “黎明终将到来,”他说,“这是命中注定的。毕竟,如果有黑夜存在,那白昼也必须出现。你只需要等待。”

    年轻的我摇摇头。“但我害怕,”她说,语气中有着那我早已抛弃的诚实。“天已经黑了那么久。”

    我的父亲把拐杖靠在墙壁上,抱起了年轻的我。把她高高举起,让她可以看见远方的天空。我清楚地看见了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追寻燃烧之鹰,艾利,”他说,指向那只鸟。“你会看见的。光芒会随她而来,把所有的阴影燃烧殆尽。”

    然后我确实看见了。那只鹰身后的一道令人炫目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天空。风暴轻易地被它驱逐。它让我的眼中噙满泪水。它不只是金色,不只是光芒。

    它是神迹。

    光芒从中心的鹰身上继续放射出来,直到那道光是我唯一可以看见的东西。直到我被光线和热量包裹,不只是我的皮肤,我的灵魂也感到了一股难以置信的温暖。在它面前所有其他东西都开始消失。首先是我父亲的猎鹰,然后是尖塔和山脉。年轻的我也消失了,留下索菲卡和我与我的父亲站在一起,沐浴在那神圣的金光下。

    “跟随那只鹰,艾利,”我的父亲再次说道,这次我能确定他是在向现在的我说,而且他像我看见他那样清楚地看见了我,但然后那只鹰和父亲都消失了,我眩晕着瞬间回到了美瑞蒂亚要塞。

    索菲卡的手慢慢从我的脸上放开。它们冷到好像会留下印记。

    “你在这几个月里都只梦见了海勒伯尔,”索菲卡说,血慢慢从她的鼻子里流下。“梦见回响,还有那教主。梦见那藏在蟒蛇面具中的怪兽。”

    我在站起身,从银色的托盘里拿起一个棉球时不能自已地想起了那些。想起了终于发现了海勒伯尔地底的古老房间,却只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等待已久的怪兽,只想让它为自己所用。他是一道最古老战争的回响,穿戴着钴蓝色的盔甲和蟒蛇面具。一个巫师,一个叛徒。

    一个千子。

    仇恨像晨光洒满大地一样涌进我的身体。完全占据了我。对那巫师的憎恨,和他所作的事情。他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但我的憎恨不止是瞄准着异端。

    我也恨我自己,恨我没有遇见这件事情的发生。

    “但现在你梦见了黎明,还有燃尽黑影的光芒。”索菲卡说,丝毫没有被我的愤怒和自责影响。“就像以前一样。”

    我用棉球擦着她鼻子里的血。她的血非常黑,几乎已经凝固。我忽略了这些,就像前几周一样,就像我忽略了艾福瑞这个医疗兵告诉我这个机器不能让索菲卡永远活下去一样。我重新把棉球放在托盘上,索菲卡的血粘到了我的手指上。

    “我知道,”我说。

    索菲卡笑了。她用和往常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那是她看向星光闪烁的天空时的眼神。

    “这些全都对应起来了,”她说。“黑暗一直伴随着光明。卡地亚。大裂隙。那个沉睡的人的苏醒。王座世界门前的恶魔。学者说起这些已经千年。西米尔的卷轴,还有法拉提的福音。你父亲的日记。这是个预兆,艾利。我能确定。”

    我也想微笑。我想要同意她,但我仍然忍不住向下看向我手上她的血。

    “就像我在海勒伯尔时那么确定吗?”我问。

    “这次不一样,”她说。

    我摇摇头。“你不能确定。”

    索菲卡抓住我的脸让我只能看向她。她苍白的眼睛明亮坚定,就像在我梦那样。

    “我可以,”她说。“我也确定。”

    “你怎么确定?”我问。

    她又笑了。“因为我相信,”她温柔地说,“我知道你也相信。”

    我想到了那神圣的光芒,充满了天空。想起了那温暖,不只围绕着我的皮肤,还有我的灵魂。

    “是的,”我告诉她。“我相信。”

    “那么时候到了,”她轻轻地说。

    我点点头。“是时候让神皇回归到我们身边了。”

    一滴泪从索菲卡的眼中流出,我把它也擦干净,这次用我的拇指。我让我的手留在她的脸上,抚摸着她下巴的轮廓。

    “我知道我会活着见证你找到教主的那一天,”索菲卡过了一会儿后说。“见证重生。”

    我的手从她的脸上移开。“我向你发过誓,不是吗?”

    索菲卡空虚地笑了。“是的,”她说。“我们不会背弃誓言。”

    我想到了我所有看过做过说过的事。我在漫长的生命中破坏过许多东西,但从没有破过誓,无论保留它会让我感到多少的痛苦。

    “对,”我对索菲卡说。“我们不会背弃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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