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斯卡蒂】斯卡蒂渴望博士的……
「博士 x 斯卡蒂」“博士，来这里……仅属于我们两人的深海……”（chapter1 ·下半）
观前通告：明日方舟二创作品。略微ooc。
含有轻度克苏鲁神话成分，略过了一些明日方舟二周年剧情提到的事件，若有观感不适者可以查询资料补充后解读。
本篇为故事的chapter 1下半部分。
r18部分无法在b站专栏投稿，于是在up主qq同人群更新，群号:939305657
汐斯塔的夜。窗户开着，乐队的电吉他声随着晚风隐隐约约传到酒店房间里。
“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和理由，博士。”电话对面，凯尔希冰冷的声音传来，她今天特意打电话来应该就是在说昨晚的事情，和斯卡蒂一起在荒郊野外看流星，她一定觉得我疯了。
“她需要我，凯尔希，我想救她，”昏暗的灯光下，我隔着玻璃窗望着汐斯塔繁华的霓虹夜景，“而且我爱她，凯尔希。”
“你根本救不了她，博士。你看过她的资料，知道她从哪儿来。”凯尔希的声音顿挫更明显了，似乎并不开心。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在海滩上看到她一个人的背影，就在旁边冷眼旁观她孤独地流泪吗？”
“这也是她的意志，”她在电话另一头放下了咖啡杯，咚地一下放在了杯垫上，“比起大肆对一个干员去所谓的’负责’，博士，你在发疯的时候更得想想整个罗德岛。”
“我没疯，凯尔希。这不是她该有的意志，这样的她，需要得到救赎。她值得。”我右手攥着联络终端，左手一下下按压着我前面的玻璃，我盯着后面酒店内的灯光被我按得一下下地抖动。
她端起了咖啡又喝了一口：“你不是在对她负责，你在把你们两个都毁掉。”凯尔希冰冷的语气愈加犀利，“我不支持你们相恋，这太荒谬了。”
电话两头长时间的沉默。从窗口吹来了汐斯塔欢乐的晚风，电吉他和鼓手的摇滚乐正值高潮。外面的聚光灯的光柱和霓虹正在疯狂闪动摇摆着，似乎在告诉我它此刻自由奔放的心情。
“你是理智的，凯尔希，但是我无法与我的理智、或是理智的你一起探讨这个问题，你让我头很痛，”我在玻璃边蜷缩着蹲立，扶着额头，膝盖用力顶着落地窗的窗框——许许多多情感挤在我的脑海里，回忆和片段也在我的思绪中不断闪出。
“你让我现在巴不得呕出刚刚服用的那些理智药剂，再来和你谈谈，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理解我究竟要表达什么。我爱她，她也爱我。凯尔希，你要明白这一点。”
“别再搞那个幼稚的一套了，博士，想想这么做会引发多少麻烦，你也知道斯卡蒂身上背负的是什么。”
“这不幼稚，凯尔希。这是我的愿望，也是我的责任。”我用脚尖在玻璃窗上用力一顶，把我的身体推倒回背后柔软的床上，把电话按断了。
……但是，她说的对。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服用理智药剂。我约了斯卡蒂今晚一起吃晚饭。我穿上外套，感觉头脑里一片混乱，这样的话，别说对斯卡蒂告白了，就算连我自己是否应该和她相恋都是个大问题。
也许我不服用理智药剂，对着电话怒吼一通来让凯尔希理解反而更快解决问题。
如果这样真的不对，现在停下还来得及，比如说一会儿，我可以在和她一起吃饭的过程中，对她说“我想明白了，我们还是保持着距离比较好，不要再接触，”之类的话，然后把所有过错都揽到我身上，让我也主动离斯卡蒂远去，让她继续孤独下去。
——但是这样她一定不会快乐的吧，从外面吹进来的风中，我似乎听到了那晚风中飘扬的笑声。一定是外面正在搞什么嘉年华吧，笑声传了进来。
不过，那一夜，那种笑声我之前从来没有从斯卡蒂那里听到过。我想要一直听到斯卡蒂能那样大笑，我想要一直看到斯卡蒂脸上绽放那快乐的神情。
我靠近她没有错，我陪伴她没有错，我爱她更不会错。
我知道她爱我。在那个流星之夜，我明白了她只是在迷茫而已，她因为想要保护，所以才会逃避……但是，向她承认：我也爱她。——这真的是在爱她吗？
我乘着电梯来到了酒店大堂，暖色的灯光和大理石地面上我的鞋踩出的闷响不住地尖叫，让我明白我正在做一件多么荒谬的事。
外面人流嘈杂，车水马龙。我走在街上前往餐馆，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让我不住皱眉。它们好像正在讥讽我这个连决定都做不下的愚人——那些该死的嘈杂声和欢呼声，一半在讥讽我的懦弱，一半在讥讽我的疯狂。
“哼。”我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一个霓虹挂匾一下子换了个颜色，亮了起来，沥青路面被照得闪闪发光。我不禁在汐斯塔有些潮湿的路口站住，看着傍晚的湿润的街角的一个霓虹屏幕发起呆来。
唰。那边大楼上的霓虹挂匾又换了条海报，街上又暗下去了。
“呼。”我叹了一口气。
餐厅里人不太多，我在预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斯卡蒂还没到。我们约的时间是七点钟，现在是七点十分。虽然说斯卡蒂答应了，但是如果斯卡蒂不来的话，想要告白也无处可告了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没必要……我在想什么呢。
我一直盯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叉子。唉，如果今天不服用那个理智药剂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这么混乱了，我现在感觉比和凯尔希通话的时候还要难受，因为我自己的理智也开始对我的意识发动了进攻。
“唔，那把叉子怎么了？”对面忽然传来了斯卡蒂的声音，我一抬眼，发现斯卡蒂深红色的双眼也正在好奇地盯着我的叉子——什么时候来的？！我吓了一跳。她没戴帽子，而是把沙滩墨镜别在了额头上，也许是又跟着干员们去海边玩了吧。
“啊，你来了……抱歉，走神了，没注意到。我特意选的这家餐厅，据说这里的鱼是汐斯塔最新鲜的哦。”我笑着把菜单递给对面的斯卡蒂。
她要了一些烧的浅水鱼。
——我原本还以为她想吃些深海的东西来着，我要了煎深海鱼。
“昨天……你和煌他们出去看音乐会了吧？”我问坐在对面的斯卡蒂，我的声音汇入到餐厅中每桌客人低声聊天的嗡嗡声中，我还没准备好要说，虽然昨晚我思前想后了整整一晚上，但是真正直视斯卡蒂双瞳的时候，我连该不该说都不知道——也许，根本不应该是我来告诉她应该怎么走；又或许，我的爱只是对她变相的伤害。
所以，我们聊起了天，在餐馆并不明亮的灯光和和谐的嗡嗡声中，我好像又找到了那天在海边的放松感。
过了一会儿，鱼被端上来了。
“你不喜欢吃深海鱼？”我用刀切了一块我的鱼，尝了一口，“嗯，煎鱼很好吃呢。”被烹饪得酥脆的鱼皮在我的牙齿之间发出微小的爆裂声，鱼的香味伴随着油珠在我口腔里散开。
“我不是不喜欢深海鱼。在汐斯塔，我想吃些鱼，嗯，不那么腥的鱼。”斯卡蒂微笑着，不知道是在向谁喃喃自语：“是呢，那些深海鱼好腥。”
“一点也不腥哦，这份深海鱼。”我右手中的刀一划，从我的煎鱼上切下一块雪白的肉，连带着浇着酱汁，酥脆的鱼皮一起堆到叉子里，跨过桌子上的暖黄色灯递了过去：“要不要试试看？”
“啊……谢谢。”斯卡蒂侧头捋开额头的一绺雪白的碎发，探过身子闭上眼睛咬住我的叉子，一口把那些鱼肉全部吃掉。她皱着眉头，仔细地咀嚼着那些烤鱼肉……她闭上眼睛，好像在用心体味嘴里的那一口淋着酱汁的鲜嫩鱼肉，她嚼了第一口，她就露出了惊喜和享受的表情。
“原来这才是深海鱼吗……”她感叹地惊呼。
“这种鱼在汐斯塔这样的半咸水海域也有分布，我猜这个应该是在汐斯塔内海捕捞的吧。”我笑着给我自己切了一块，“怎么样，我们换着吃也可以哦。”
“嗯……没有那种黏糊糊的感觉。也没有刺鼻的咸味和血腥味……和平常我吃到的这类鱼相比……啊，博士，这是你用过的叉子呢。”
“嗯？怎么了？”我端详着手中银光闪闪的叉子，这把金属叉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是金属能使鱼变得不那么腥吗？不能吧……啊，莫非，我们、我和斯卡蒂、间接……？！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再喂我一口吧，”斯卡蒂昏黄灯光下的深红色瞳眸中有什么在闪动，她白皙的脸庞也微微涨红，“你让深海鱼不那么难吃了，博士。……所以，再喂我一口吧。”
“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功能啦，哈哈。应该感谢烹饪这条鱼的厨师，斯卡蒂。”我又想探过身子戳她的帽子了，可是她今天没戴帽子。
她摇了摇头。
“不，博士。是你，”她的眼底确实在闪烁不定，她探过身子，悄悄地低声耳语，“博士，喂我吧，我想吃你叉子里没有血腥味的鱼。”
“真拿你没办法，斯卡蒂，你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可就要退化成小佩洛了哦。”我动手又切下一块雪白的鱼肉，送进斯卡蒂的嘴里。
“呵呵……”斯卡蒂意味深长地笑了，“以后去伊比利亚你也得……”她的笑容和言语一下子僵住了，“啊，不，没什么。”
“去伊比利亚怎么？”
“没什么。”斯卡蒂坐了回去，“说起来……不管出什么任务都不要和我一起去伊比利亚，博士，在伊比利亚，也不能和我一起去海边。”她的目光垂了下来，额头雪白色的头发遮掩模糊了她的神情，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成文字……“会死的。”
“是吗？”我耸耸肩，轻松地用叉子叉起一块鱼肉送进嘴里，“那这么危险的话，我更不能让你和小队去了。你一个人去了谁来指挥作战呢？而且，谁来喂你吃深海鱼呢？”
“……我没在开玩笑，博士。”
“我也没有，斯卡蒂。”
我张开了嘴，“那个，斯卡蒂，我……”就在我这个字刚刚吐出来的时候，我的理智在昏黄的灯光下忽然苏醒了。狠狠地对着我的心脏刺了一下：“啊……”我倒吸了一口气。
我爱她。可是如果我真的爱她的话，我就不应该说。一定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对她说’我爱你’的啊！！！
我的嘴慢慢合上。我缓缓地切了一块煎鱼，缓缓送入嘴里。慢慢地、细细地咀嚼着，以至于我都忘记了这原本应该是鱼肉。我不能，我不能告白。
为什么你不告白？我揪住我心里另一个冷静的声音大骂道：你的人性呢？！明知道一个女孩子和我互相喜欢对方……
因为你爱她。
那不正应该告白吗？！！
你忘了她爱你。
我知道她爱我！混账！！
不，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开玩笑吗？
心爱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惨死，心爱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伤，你知道这份痛苦有多疼吗？
我……我……
如果你爱她，你就得远离她。因为她爱你。而且，她背负的东西你背负不了，你去介入只有伤害她的份儿。
“太酸了……”两行泪水从我眼角滑下，“太酸涩了……”
我恍惚间叉起用来去腥、摆盘的青色柠檬，咬了下去。……好酸，好苦。
“呜！该死的柠檬，太酸了……”我使劲揉着双眼，在斯卡蒂面前不行，我不能让她知道。
“喂，你没事吧？”斯卡蒂探过身来，递给了我一杯水。我在恍惚间看到她关切的深红色眼眸。我一时间呆住了，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在她雪白的发丝上漫射的暖黄色光辉是这么温暖，她深红色双瞳中荡漾的情绪是这么温柔……
“你没事吧，博士，你还好吗？”过了一瞬间，我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发觉我正痴呆地坐着，斯卡蒂伸着手臂，关切地在用纸巾擦干我的泪。
“啊，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个柠檬太邪门了。”我尴尬地笑着，把刚才那颗柠檬拨弄到一边，抽出纸巾擦拭我发红的双眼和我被酸得渗出唾液的嘴角，“谢谢你，斯卡蒂。”
“啊，嗯。”斯卡蒂笑了笑，“原本还想和你喝酒的，看来你的精神状况不适合饮酒啊。”
“我不喝酒，斯卡蒂，向来不喝。”我喝了一点凉水，觉得恢复了一些。刚才一定是什么刺激吧，我变成那副恍惚的模样，“但是，今天和你在一起，我可以破例。”
开着玩笑，我和斯卡蒂碰杯，对着饮下了一些起泡酒，在酒精饮料的作用下，很快我觉得我有些神智不清了，甚至还在和面前的斯卡蒂继续喝下去。
忘了她的美吧，她只是我手下的干员，有着自己的故事和烦恼，与我无关。——我心中理智在敲着最后的警钟。不过，越是这样，我越忘不掉刚才恍惚的时候看到的斯卡蒂，和她的那温柔的眼神。
唔呃……
想呕吐，但是只能干咳。回到酒店的路很辛苦。我一边倔强地扶着墙，一边无助地搭着斯卡蒂的肩膀。
坐在她对面，我们明明进行的是很正常的谈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喝了这么多酒精饮料。现在我的神经好像在燃烧，头脑每一个神经区块好像都在躁动不安地喧哗着。我醉了吗……
“斯卡蒂……都是你害的吧……”我强撑着笑颜，看着我一旁行走着的斯卡蒂。
“你的酒量真差呢，博士。”斯卡蒂也笑着，完全不像是平时冷漠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啊……我的妹妹那样的小女孩，她的酒量都比你好。你只喝了几口甜起泡酒，就变成这样……”
“你的……妹妹？”我对这个新闯入我耳中的名词仍然很迟钝，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是啊，博士，我想到她了，在阿戈尔生活着，活着的时候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是吗……”
“我现在做梦看到我被害的家人，我试着不去想他们的死，而在想他们的生……博士，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我用稍微凉一些的手背敷了一下我因为喝醉而滚烫的额头。
“是吗，不用……谢……”我从她的肩膀滑落，无力地摔在了地上。我顽强的神经终究抗衡不过那么多酒精啊……刚才斯卡蒂说什么？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时针溜到了午夜。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我的神志还是有些恍惚，但是大概已经明白了一些，也回忆起了一些回到酒店时过程的细节。
我似乎在斯卡蒂的房间里，这里和我的房间并无二致：“斯卡蒂？……你在哪儿？”我忽然想到刚刚似乎和我一起回到酒店里的那个深海猎人少女。
她的声音传来，她的背影在窗边，正默默地看着窗外：“哦，博士，你醒了。真抱歉，没想到你醉酒的后果这么严重。”
午夜的汐斯塔，嘉年华的狂热依旧没有过去，外面随着湿润的晚风吹进来的那些欢呼、笑声、音乐声似乎还在逐步走向高潮，外面狂热的音乐让房间里变得更安静了——我听见音乐里自由奔放的旋律，时断时续。
我揉了揉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斯卡蒂穿着白色的睡袍，长长的柔软雪白长发扎成了那个经典简洁的辫子。——“让你看到我不堪的一面了吧，我都不大记得了。唉。在刚才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我揉着依然在嗡嗡绞痛的太阳穴，努力咬字让我从酒精的恍惚中醒来，“啊……我真是不会应付酒精啊。我没呕吐或者说胡话吧？”
“你时而在我耳边呢喃着说什么爱、恨、延续、放弃的，”斯卡蒂走到我边上，坐在椅子上看着我，“那是什么？”
“这……我不记得了。”我挠着头，试图站起来，回到我的房间，“抱歉，实在是对不起了，斯卡蒂。”
“啊……在你刚才不太清醒的时候我道谢了，现在你好些了吧？”斯卡蒂坐在我的床边说，我坐起身来，点点头，“那么我还是想向你道谢，博士，我喜欢你的故事，它让我明白了一些。”
“是吗，你喜欢就好。”我从床上下来，站在了旅店柔软的地毯上，向着落地窗透来的光走去，“你能扶着我回来，我很高兴，谢谢。”
“博士，想谈谈吗？”斯卡蒂站在了我的边上，和我一起透过落地窗放眼向汐斯塔城市光怪陆离的夜景和嘉年华的舞动的聚光灯束望去，“我……很煎熬，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帮我的。”
“我本来也想和你倾诉……聊聊吧，”我向右下方瞥了一眼，我们被泡在了温暖的黑暗里，外面城市的霓虹在斯卡蒂白皙的脸颊上暗暗流动着，“我有许多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长久的静默，我们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越想越混乱，于是干脆放弃了思考。
我犹豫着、拖延着，不想面对那个可怕的矛盾，但是没有用。
“斯卡蒂……”
“博士……”
同时，我们想要勾出话题，我没想好要说什么，于是我沉默了，我等着斯卡蒂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而热烈的寂寞。
“我经常想，爱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
她的语气越来越轻，宛若梦呓一般呢喃着：“天啊，我爱他们。那些可爱的人。但是离得越近，那些人就越是悲惨，死去的、受伤的……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吗？还是说，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呢？那些如影随形的灾厄，还有无休无止的，阿戈尔那片深海对我的迫害。”
我们安静地呼吸着，外面的风声和隐隐约约的音乐声还没有停止。
“我很害怕，博士。我很痛苦。我必须不能爱，我必须孤独吗？还是，我一直弄混了爱和占有，而一直痛苦着呢？”
爱……占有……越来越多的矛盾，这些我都想过，在想到与斯卡蒂告白的时候，我就想过，每一样都想过——但是都没有答案。
她梦呓一般，颤抖着喃喃道：“博士，再给我讲个故事吧……你明白，对不对？这一切的答案。”
我转头凝视着我身侧的斯卡蒂，她眼中泪光盈盈，嘴角抽搐着，她看着远处自由欢快的嘉年华：“外面真的好快乐。我也想要拥有那样的快乐，你说，这对于我一个被灾厄缠绕的人来说，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听啊，他们在自由地……”她的声音又戛然而止，眼泪从她眼角流下。
“嗯，向我倾诉吧，如果这会让你好受些。”我轻轻地梳抚斯卡蒂的长发。
“不，博士，我习惯痛苦了，我只想要答案……而你知道，不是吗？”斯卡蒂流泪的猩红色双眸凝视着我——我看到她那冷峻的眼神背后，藏着一个温暖的世界，我……
“我不知道什么答案，亲爱的斯卡蒂。”我伸手抹去她柔软脸颊上的眼泪，“但是，你很痛苦。”
她仍旧渴求地盯着我，她也许是不相信我没有答案吧。
“你一直都错了，斯卡蒂——你在给爱下定义。而爱不需要定义。”
外面自由欢快的乐曲伴随着风声起舞着，欢乐的歌达到了高潮，而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在欢乐的歌的高潮中开始。恍惚间，仍然被酒精诱惑着的大脑让我开口：
“我……爱你，斯卡蒂。”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她深红的眼眸闪着泪光。我知道这个答案不会让她满意，“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是不是？”停顿了一会儿，我给斯卡蒂一点时间。
我真的太感激那瓶起泡酒了，它比理智合成剂好喝太多了。
“不，我就是爱你，我不要考虑后果，我不要考虑理由。让那些理智什么的去死吧。就是这样，斯卡蒂，不要给那些疯狂的人文主义、理想主义下什么定义，那样只会给自己套上脚镣。这就是爱。”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她的深红色双瞳微微有些颤动，我明白她在想什么：一向冷淡的博士在今天发什么疯了？
但是她不知道，我火热的情感和我的疯狂，是我从石棺苏醒而给之前那个“巴别塔的恶灵”带来的最好礼物。
“斯卡蒂，我疯了，我爱你爱得疯了。因为只有疯狂的我才能爱你……抱歉，这么说可能你不会懂，”我托住她的后脑，牢牢把呆在原地、不能反抗的她固定住，然后吻了上去。
斯卡蒂的体温，仿佛五月的温暖的风和花香一下将我包围，这是斯卡蒂的温暖，这是她内心的温暖和善良。
而我……爱她。
她回应着我的吻，眼泪化作雾气，晶莹闪烁地挂在我们两人的睫毛上模糊了我们眼中对方的脸。我亲吻得越来越热烈，将舌头探向斯卡蒂的齿间。伴随着外面飘来的自由的风，我们交换着唾液和体温。
“我想要你，斯卡蒂。”当我们气喘吁吁地结束亲吻，我的手指捋上她鬓角柔软的发丝，抚摸起她光滑白皙的脸颊——我热烈地爱着斯卡蒂，正如我热烈的亲吻她，和我即将做的，热烈地爱她，“一刻也等不了了，斯卡蒂。……再等下去，就不会有那么好喝的起泡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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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半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