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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西格玛时代】老路(一)

2018-12-16 18:50 作者:骷髅哒  | 我要投稿

前情提要:这是AOS的系列小说Callis and Toll系列中的一部短篇。故事主要为猎巫人Toll也他的老兵跟班Callis的冒险故事,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故事因为一位贵族怀疑自己的儿子被另一位贵族杀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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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阿曼德·卡利斯在沼泽漫游者(marsh strider)猛冲的时候也畏缩了。每次野兽移动时,他的腿都会和绑在它身体上的粗糙的皮鞍来一次痛苦的亲密接触。他们已经这样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了,但他还是不习惯漫游者笨拙的、起伏的步法——它伸展着它的六个长长的四肢,得在他们脚下松软的泥沼上保持平衡。他叹了口气,他透过渐浓的雾,望向他们的目的地——这没什么无用,因为他只能看清前方几米远。


“还有多远?”他大喊道。


“很快了!”他的向导咕哝着,那是一个干瘪的老头儿,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甚至能让牛奶变酸。


卡利斯的沼泽漫游者嘶嘶的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然后从它的下颚射出一道弧形的液体。总的来说,卡利斯觉得他更喜欢骑在马背上一整天。


“沼泽点(marshpoint)很近了。”汉尼弗·托尔说,他骑着自己的漫游者大步移动到卡里斯左边。在他那标志性的宽边帽子下面,这位老人的脸冻得发红,这几天下巴上的胡茬又冒了出来。卡利斯懊悔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托尔说:“我们一到就跟着我走。朱尼卡(Junicas)和德兹雷德(Dezraeds)之间的不和即将导致边境战争的全面爆发。”


“不奇怪。”卡利斯咕哝着说。“如果我住在这,我也会很痛苦的想打人。”


布拉肯沼泽(Brackenmarsh)是一片毫无特色的区域,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的泥污和污垢,位于埃克塞西斯(Excelsis)这座伟大城市的东部。这是一处冒泡的矿泥和杂草坑,一直延伸到巨大的乌怀尔(Ulwhyr)森林的入口处。他们避开了那条蜿蜒曲折的贸易公路,这条公路穿过沼泽通向边境小镇,因为托尔想尽快到达集结点。不幸的是,骑乘沼泽漫游者是穿越沼泽的唯一途径——徒步旅行肯定会让自己被生活在黑暗深处的原始野兽吃掉或是半路上陷入泥沼。尽管它们体型巨大,前肢有凶狠的倒刺,但这些螳螂样的野兽却十分温顺。他们的六条腿都被一团浓密的毛发缠在一起,这些毛发散布在波浪起伏的水面上,形成浮力垫,使得漫游者能够以惊人的速度走过沼泽。


“阿德雷克.朱尼卡(Adrec Junica)的失踪把紧张的局势变成动荡不安的局势了。”托尔说,“朱尼卡家族(House Junica)长期以来一直指责德兹雷德(Dezraeds)试图破坏他们在丝钢(silksteel)上的贸易,现在他们有了一个放放血的借口了,他们不可能放过。”


“如果那样的话,自由行会将不会再收到他们的丝钢了。”


丝钢是一种由乌怀尔的丝织成的物质。它又薄又轻,但具有惊人的硬度,这意味着它可以被编织成轻而软,但像钢板一样防御刀刃和箭的盔甲。由于埃克赛西斯Excelsis缺乏天然金属矿藏,丝钢对于当地军队至关重要。没有它,已经人手不足的城市守卫会发现自己的装备也不足。


“是的。”托尔点点头说。“我们来这里就是想通过揭露朱尼卡勋爵的长子是否真的是被德兹雷德家族杀死的——或者只是他喝太多,跌跌撞撞地掉进沼泽淹死的,来平息这场纷争。”


“对于天界骑士(Order of Azyr)的特工来说,这好像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卡利斯说,“难道他们就不能从城市守卫那分一批人来干这个吗?”


“城市守卫就像羊皮纸一样绷得紧紧的而又瘦弱。”托尔说,“这场源于好胜心的争斗会让这座城市变得脆弱不堪。若之后再遭围困,就必倾倒,贸易将受到严重阻碍,人民将准备暴动。卡利斯,这种内斗是可能引发全面起义的导火索。”他停顿了一下。“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放出白色死神(White Reaper)【注:这里的白色死神就是精进骑士——小白人,以对自己人的血腥镇压出名】。这不是我喜欢的结果。”


卡里斯打了个寒颤。他与祛伪领主塞勒斯.森塔努斯(Lord-Veritant Cerrus Sentanus)面对面过,后者是一名极度亢奋的白色死神,但他的命险些交代了。如果森塔努斯被释放到埃克赛西斯城里的居民那,街上会血流成河的。


“这儿!”他们的向导大喊,用一根细手指指着远方。随着他的手势,他们可以看到火炬闪烁的微光。一堵墙从雾中升起,就像淹死的巨兽的脊梁一样,矗立在一小墩发霉的木头上。单纯就这东西来说,它是优秀防御工事。为了防止有人爬上去,木头被磨平成沙沙的触觉,沿着城墙上散布着一些旋转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大的钩形弹匣。一座巨大的圆形塔楼耸立在护墙之上,在城垛顶上,卡利斯可以看到一座沉重的弩炮瞄准着黑暗之中。


“造这地方的人知道他们该干什么。”卡利斯说。“你只需要几个人就能用这堵墙顶住一群人。”


“你们现在在看的是朱尼卡的财产。”托尔说,“他们在建这个地方的时候雇佣了最熟练的矮人工程师。不能保护自己,你就无法在城市以外的地方生存下去。他们的私人军队比许多自由行会的军队都强大,德兹雷德家族的也一样。”赛李思挺着眉毛打趣道:“我惊讶于他们这么干是被允许的。”


“德兹雷德和朱尼卡都是古老的天界议员(Azyr stock)的血脉。他们在安纳奇海姆(Azyrheim,天堂界首都)的会议上都有着身影,我们在这里要见的人,只不过是那些大人物的小小后裔。尽管如此,他们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有着无数的财富和埃克塞西斯的耳目。只要他们交十分之一的税,然后保持货物供应,这座城市也乐意容下他们的军队。”


当他们接近岸边时,沼泽漫游者从潮湿的沼泽中爬了出来,挥动着长长的四肢,扫去身上散发着恶臭的杂草。


“谁要通过!?栅栏门里传来一声喊叫,一张戴着桶式头盔的脸就这么俯视着他们,在病态发黄的天空衬托下,注视着他们的影子。那人就靠在墙边的一门回旋炮(swivel-gun)上。


“我们就是你们期待的那些人。”托尔叫着,敏捷地从鞍上落下来,亲切地拍了拍那只兽味十足、镀了铠甲的腿。那东西发出一声尖锐的唧唧声,低下它那有着很多眼睛的脑袋,开始望着长满青苔的大地——然后大口吃了一口青苔。“我是汉尼弗·托尔,艾尔订单的代理人。打开门。”


即使从远处,卡利斯也能看到那人脸上的血色在迅速消失。


“猎巫人!”卫兵喘着气说。那个人对墙那边的一个人做了一个疯狂的手势,之后传来了一阵叮当声和磨擦声。慢慢地,大门开始吱吱嘎嘎地响着,然后打开了。


“所以这就是沼泽点。”卡利斯说。“和那人一样简直看不出有“血色”嘛。”


这些房子其实远不是卡利斯所见过的最糟糕的茅屋——事实上,埃克塞西斯的破房子看起来比这些还惨——但在构成“街道”的那些杂乱的白色石屋上,却笼罩着一层实实在在的悲惨氛围。这些建筑简单、实用,不过相当难看,它们绿色的茅草屋顶在雾中倾斜,砖石结构参差不齐。


“看上去像有人匆匆忙忙地把这个镇子丢下跑了。”卡利斯说。


“说真的,这里与其说它是城镇,不如说它是座堡垒。”托尔说:“这里唯一的居民就是来自丝钢农园的士兵和工人。我们可能是他们几个月来见到的唯一外来者,因为很少有旅客或商人会冒险走这条贸易之路。”


昏暗的光线下,裹着黑影的人们在粗糙的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上匆匆穿行,紧张地看着他们这些外来者。中央广场上,就像它该是的一样,有着一座令人印象深刻的战士雕像——一位雷铸神兵,举起铁锤直指云霄。它的神威已经被腐朽和霉菌的污迹破坏了,透过渐暗的云层,朦胧的绿光给这尊高贵的雕像带来了令人不安的苍白之光。如果在天上看下来,隐约可见的塔楼和高耸的城墙把这座不起眼的小镇笼罩在阴影中,给人幽闭恐怖的感觉。


几个穿着皮衣的警卫从一条长及外墙的走道上俯视着他们。其中一个人大步走下台阶迎接他们,他一边走一边摘下一顶羊毛帽子,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认真脸,他的皮肤黝黑,目光炯炯,看起来才十几岁。


“他们告诉我们要期待一下来访者。”他说:“可我们没想到你们可能还要在这儿待几天,我们以为你会选择贸易路线的。”


托尔说:“我希望尽快解决这里的局势。”他走上前,摘下宽边帽子,把手伸进大衣里,取出一幅蜡封卷轴,上面画着一颗燃烧的彗星。


“西格玛的牙啊……”看守一边看准备起来一边小声说,他睁大了眼睛:“对不起,阁下,原谅我的亵渎,我…”


“我和芬罗尔·德兹雷德(Fenrol Dezraed)勋爵和基尔瓦·朱尼卡(Fenrol Dezraed)勋爵有生意来往。”托尔不顾那人的不安继续说道:“把我来的消息告诉他们。”


“嗯……请原谅,阁下,可他们是不会离开他们的庄园的。”卫兵咕哝着说。“他们两人都不可能。我们已经看到流血事件了,朱尼卡的孩子失踪了,他们正准备开战……”他摇摇头。


“他们制止巡逻队插手,封锁了道路。现在只有我们五十个人守卫着整个城镇。天哪,请天堂保佑不要让兽人来烧杀掳掠,也不要让沼泽恶魔(bog-devils)在白女巫(White Witch)的命令下爬上墙来。”


“你的名字是?”托尔问。


“卫兵罗尔基(Rolkyr),阁下。”那人答道。


“派人到那两家族里去,卫兵罗尔基,然后回到你的岗位上。你的勤奋有目共睹的,看来沼泽点还是有一些人还记得他们的职责的。”


罗尔基似乎很惊讶。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匆匆上了楼梯,对他的部下大声发号施令。


“小子!”托尔喊道,卫兵回头了一下,“这的酒馆在哪?”


“苔藓王座?”罗尔基指着鹅卵石广场对面一座相当破旧的两层房屋说。昏暗的光线透过低矮的窗户照射出来,但除此之外,这地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废弃的谷仓,而不是一个可以睡个好觉的地方。他的斜屋顶上爬满了常春藤,就像一缕缕湿漉漉的头发一样垂在它发霉的木墙上。那的窗户是圆的,整个建筑奇怪地斜倚在街上,好像要滑入泥沼一般。不过,既然是个小酒馆,他们会喝点啤酒,卡利斯可是在别的更糟糕的地方喝醉过。


“谢谢。”卡利斯说,他友好地行了个礼。“我要报上德兹雷德和朱尼卡大人的名号,希望老板能看在他两的份上给我们个优惠价。”


“阁下,我是说假设,如果他们拒绝怎么办……”罗尔基点点头。


“不可能的。”托尔说:“只要他们还想继续开下去,就不可能不给。”


他们在小酒馆中找了张桌子,点了些食物和淡啤酒。渐渐地,客人们走了出去,他们不安地看着新来的客人并离开。这的普通老百姓大多身材瘦削,面色苍白,因工作劳累而消瘦,看上去很憔悴。这里除了酒吧老板,没人跟他们说话。酒吧老板是个肥胖的中年人,留着下垂的小胡子,但他的眼神也很忧伤。卡利斯虽然很累,却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周围紧张不安的气氛。令当地人不安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存在,这座城镇给人一种明显被包围的感觉。这迅速增长的恐惧感使他想起了他在等待战斗的日子,他们知道即将发生流血事件,但除了在杀戮开始前做好准备之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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