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女儿是无能力者？（二十三）
“我的能力……增幅了？”
“能够将你的身体加强到如此程度，肯定是提升了。”
问题是，由纪到现在还对自己的能力云里雾里。
“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由纪直截了当地问。信息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她根本听不懂土御门的解答。
“衷告我说在前面，你需要抱有的可不是一时兴起的好奇心。”土御门的口吻中透着无奈，没能在他们抵达之前解决问题，现在还要将上条当麻的女儿卷入其中，不惜推翻先前苦心经营的一切，将来当麻肯定不会原谅……
“你的记忆已经没办法通过魔法或是超能力消去，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这样你也想要知道吗？”
“就算我现在说不想，还有后退的机会吗？”
“是啊，事到如今，还有退路吗。”土御门苦笑，扯到了受伤的地方，笑容更加痛苦，“抱歉，由纪。”
“为什么，土御门叔叔要道歉？”
“因为大人应该保护孩子，而我没能成为合格的大人。”尽管语调已经十分动摇，他手中的枪却沉稳无比，好像从他身体中割裂出来了一般。
“你的能力是……”土御门刚开口就深呼吸，仍然未能下定决心，“……对现实的修改。目前还只停留对你自身作用，由于我们一直将你的能力加以限制，所以并不清楚真正的模样，能够作用的范围广度。”
“对现实……修改？”尽管土御门做出了解释，由纪还是不怎么明白，她倒是在漫画书中见过有类似能力的描述，BUG级别的恐怖能力。
“别紧张，你见到的一切依然是真正的现实。就如我刚才所言，你能够影响现实的能力只作用于自身，对世界不会形成影响。不，这么说似乎还是片面了……我们还是按次序说明吧。”
“好……麻烦……”对用手枪指着自己脑袋的人道谢，怎么看都感觉奇怪。
“首先，我已经举例的，你异于常人的超常身体能力。”土御门说着抬眼看了下前方，应该是由纪撞塌的墙壁方向，“可能是希望，抑或是你的能力跟阿上一样会阻碍魔法和超能力使用，导致只能往强化肉体的方向发展。”
“那我的能力不就是增强身体能力吗？跟修改现实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这点我们后来才发现。你一心追求超能力方面有所突破，才没有注意。我们一开始关注到你的能力非不是强悍的身体能力，而是魔法免疫。”
“听起来跟我爸爸很像啊。”由纪顿时联想到父亲当麻的幻想杀手，能够将一切超能力和魔法抹除的神秘力量，从遗传学来说，她有所继承也说得通……如果幻想杀手能作为遗传因子的话。
“不对，你们的能力是完全不同的存在。阿上的能力是将扭曲现实的存在恢复为现实，而你的能力则是在这之上改变，并不会回到基准点。”土御门直言否定，接着问：“上课的时候，老师肯定教过吧，对能力者来说，重要的因素是什么。”
“……属于个人的现实吗？”
“没错，无论是超能力，还是魔法，本质都是使用者对自己进行深层次催眠，创造出相信的现实，继而影响现实，让既有法则产生变动。”土御门凝视由纪，告诉她接下来是重点。“我们认为你的能力是修改现实，依据便是此处。魔法和超能力对你没有效用的原因是，使用者构筑的现实中，你的部分发生了崩坏——被那群蝙蝠捕捉的时候，它们的獠牙一点都没有说伤害到你吧。现实中不存在的物体，怎么可能攻击到……”
“这就是我能力……”
“是的，我们命名为‘现实崩坏’。和阿上不可控的幻想杀手不同，你的现实崩坏微妙地能受到你的想法行动，之前空间移动就可以正常发动。”
“听上去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确实，毕竟……”
土御门声音一凛，由纪心脏赫然下沉，眼看着警报等级转为红色，全身细胞都诉说已经来不及了……
由纪回过神来时，她和土御门已经拉开差不多五步的距离，他脸上的神情缓慢地，就像电影镜头慢放般，逐步从惊诧回到老神在在，一切尽在掌握中。
刚才那是……枪声吗？
身周的空气浓度剧烈上升，由纪定睛看向土御门脚边，有个明显的弹痕，她刚才就躺在那边。
土御门举起双手，丢在地上的手枪枪管橡皮泥一样被捏的变形。
“你……开枪了？”由纪仍不敢相信。
“这就是我说的威胁。”始作俑者对心脏方才砰然迎来排山倒海猛烈跳动，表情难以置信的由纪置若罔闻，“你的能力在生命遇到威胁的时候甚至能够修改真正的现实。”
“尽管你刚才已经足够快了，但几乎零距离的子弹还是比你更快。在你行动起来的时候，理论上已经穿过你一半的大脑了。”
“可是你却一点伤……连擦伤都没有。”
“想要知道原因吗，子弹从你的脑袋中穿过去了，像幻影……不对，应该是穿过了幻影。”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要是你的推论有误，我刚才就命丧黄泉了！”由纪对土御门高深的说辞半点兴趣没有，她只知道刚才她遭到了枪击，差点就死了。
“放心吧，你的能力不会让你轻易死去，就像那个自称是‘吸血鬼’的家伙给予你死亡威胁时增强了你身体的强度一样，再一次面临死亡，你的速度又得到了本质上的提升。刚才那一下，恐怕已经跟神裂不分上下了吧。”
“那我对真正现实的影响又是怎么回事？”由纪问。
“那我也不清楚，目前能知道的是，那份力量足够不稳定，你最好不要轻易尝试。”
“那你还对我开枪！”
“没问题的，就算现实没有崩坏，你的能力恐怕也会作用于身体，让你快速恢复过来。”土御门语调轻松，由纪没好气地质问：“脑袋没了还能修复吗！”
“是哦，好像没那么容易恢复啊。”
“……”
“值得尝试。”
“你拿自己的脑袋尝试吧！”
“哈哈，你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那我们来说下一个话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