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貔貅 一发完 仙督湛X仙督夫人羡 婚后生活
城中最大的赌坊中,一名白衣公子缓步而入。
他手中执一柄长剑,额上束着一条抹额。
周身气度,与这喧嚣的赌坊格格不入。
他惯例寻了处空位坐下,将手中长剑放置桌边,一双清亮的眼眸看向场中。
以他为中心,五步以内,无人敢靠近。
赌坊众人对他的到来,已经从最初的惊异,渐渐变得习以为常。
一连小半月,这位白衣公子几乎日日都来,却从不下场玩,只是安静看着。他模样生得俊朗,谪仙之姿,偏又带了无比的清冷气场,让人不敢造次。
赌坊中,操盘的李秦不慎与那白衣公子目光相接,又讷讷移开。他在这行二十多年,这白衣公子的目光,总让他有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
云深不知处。
不起眼的一处角落里,聚了十几位白衣少年,个个面色沮丧。
魏婴得意地抛了抛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还有没有人要来玩的?”
蓝景仪嘴快,道:“魏前辈,钱不都输在你那儿了吗,还怎么玩?”
还能玩什么。
魏婴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嗯?”
蓝景仪闭了嘴,蓝思追接口道:“魏前辈当真厉害。”
听他这样说,赢了十几个小辈的魏婴愈发得意:“那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行啊。”瞧蓝景仪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魏婴心情甚好,难得地从钱袋子中摸出两枚铜板:“喏,拿去买块糖吃。”
破天荒的,貔貅也会散财。
蓝景仪还没来得及惊讶,魏婴又好心提醒道:“别忘了,你还欠本公子五两银的赌债。”
景仪不情不愿:“是。”
魏婴玩得尽兴,收好钱袋子,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往回走,徒留一众少年对着干瘪的钱袋发愁。
当然,这云深不知处三千家规,必定是禁赌的。
只不过嘛,没人敢管。
蓝启仁老先生身子虽然还硬朗,可看见魏婴,登时就能气得少活两月,索性眼不见为净。
而宗主蓝曦臣待人素来温厚,因着自家弟弟的缘故,对魏婴一向纵容。更何况,魏婴也未闹出多出格之事。
什么,你说仙督蓝湛为什么不管?
天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就说上回,魏婴带着人赌钱,威风凛凛扫空了小辈们的钱袋子。仙督知道了,不过说他一句“貔貅”。
所谓貔貅者,贪财,只进不出也。
魏“貔貅”嚷嚷着累,对仙督伸出手,仙督二话没说就将人抱了回去。末了还罚陪魏婴一道赌钱的十几位弟子各五十遍家规。
自然,仙督处事公允。魏婴为主犯,必然受罚。
至于如何受罚,无人知晓。
这厢,蓝景仪看着自己第三次被洗劫一空的钱袋,愁眉苦脸。思追安慰道:“不错了景仪,起码没上回输得多。”
蓝景仪笑得比哭还难看:“那是,我那点家底,前两次就给魏前辈霍霍完了。”
云深不知处的这些小辈,没几个不被魏婴洗劫过的。
你说,都输得这样惨了,为何他们还要同魏婴玩?
一则是不想被魏婴揪出来练武。真刀真枪打起来,他们再来一倍人都不是魏婴对手。更何况,人家背后还有仙督撑腰。
二则……蓝景仪摸了摸自己可怜的钱袋,他打心底里愿意跟魏婴玩。
同这位前辈在一起时,日子都是鲜活的
……
得意洋洋回了静室,魏婴发现蓝湛已在屋中等他。
这段时日蓝湛大约是忙于公务,总是早出晚归的。
蓝湛未束发,他面前的小几上,各式赌具一应俱全。
魏婴眨眨眼,以为是天黑了自己在做梦。
他关上房门,转身不怀好意道:“二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湛语气平常:“试试?”
魏婴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致。
他赢遍云深不知处,着实有些无趣,难得今夜仙督大人肯奉陪。
他在蓝湛对面坐下,摸了摸牌具,自信十足:“二哥哥,说好了,等下可不许赖账啊。”
“嗯。”
看着蓝湛熟练操盘的手,魏婴心底莫名划过一丝紧张,很快又抛诸脑后。
蓝湛这样的小古板,唬唬人罢了。
论这一行,他还没怕过谁呢。
斗了几局,渐渐的,魏婴却笑不出来了。
……
月儿隐去云后,蓝湛将手中最后一张牌亮出。
魏婴攥着手中的钱袋子,死活不肯撒手。
蓝湛慢条斯理地替他算上一笔账:“三百一十六两,小貔貅,别赖账。”
魏婴看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小钱袋,反正,打死不给!
捂紧钱袋子,他眼波一转,唤道:“二哥哥——”
见蓝湛神情微有松动,魏婴一鼓作气,手勾住蓝湛后颈,坐到他怀中。
这个姿势,在这夜色之中,无尽暧昧。
魏婴贴着蓝湛的耳朵,唇若有若无擦过蓝湛耳畔:“二哥哥,我们换个抵债方式,好不好?”
蓝湛揽过魏婴的腰,魏婴一笑,吻上了蓝湛的唇。
柔软的触感在唇间,魏婴微张嘴,主动......
蓝湛托住他的后脑勺,很快反客为主。
......
绵长的一吻后,魏婴面色绯红,微微喘着气。
他在蓝湛唇部印下一吻:“二哥哥,抵债喽。”
蓝湛揽在他腰上的手却未松开,反而箍得更紧。
“三百两银。”
言下之意,可没这般轻易赖掉。
魏婴勾唇一笑,低头,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腰间锦带落地,外袍宽下,接着是中衣。
红色的里衣褪了一半,欲脱不脱的模样,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魏婴主动贴近蓝湛,灼热的气息拂过他面颊:“二哥哥,那这样呐?”
桌案上的物什被尽数扫落,蓝湛将....压到了桌案上。
魏婴修长的腿盘上蓝湛的腰:“二哥哥......”
静室之中,春色无边。
......
凌乱的床榻上,不知....了多少次的人有气无力地跪趴着。......留下愈发暧昧的痕迹。
靥足的人将自己的外袍随意盖在魏婴身上,遮去大半痕迹。
蓝湛伸手在魏婴挺翘的臀上拍了拍,声音低哑:“好好收着,可不许...出来。”
魏婴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从桌案到榻上,不知吃了他多少东西,闻言回眸,愤愤地瞪向蓝湛。
蓝湛俯下身去吻他,慢悠悠道:“小貔貅么,自然都是只进、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