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的猫
“在某个遥远且不知名的地方，我一直在寻找着她的踪迹。”
我坐在神社的柜台上，有些入神地抬头看着天上的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两个逐渐接近的熟悉身影。
“代宫司大人，我们又来啦！”
啊，是自称旅行者的人类和名叫派蒙的不知名生物。
“代宫司大人，我们又来啦！”
我和派蒙结束了鹤观旅程，伴着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晨光吃过早饭，想着和派蒙找个阳光明媚的地方放松一下。想着很久没去过浅濑神社了，去看看寝子确实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
“喔？是汝等啊，来得正好。”
“有事嘛？”
“汝等，知道那里长着一棵大大的、颜色粉粉的，而且还很高很高的树吗？”
“嗯？樱花树？”我摸了摸下巴，稻妻的樱花树也不少，不如说到处都是。
“对，一棵特别大特别高的树，而且长得很像狐狸，好像在一间很高很高的神社里面，周围还有能让奴家的毛立起来的东西。”
“啊，我想到了，是鸣神大社的神樱吧！”我和派蒙对视一眼，马上想到了，“怎么？你在找那棵树嘛？”
“你知道嘛？不愧是奴家相中的人。”寝子的双瞳微微睁大，“这是阿响提到过的地方。阿响说，她曾经在那附近待过一段时间。而且她很喜欢那颗很大很大的树飘下来的花瓣。”
“奴家想，阿响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又去那棵树附近办事去了呢？那既然阿响不回来，那奴家就过去找她好了。”
“汝等知道那棵树在哪里。请带奴家去看看。”
“欸？那神社怎么办？”派蒙摊开双手问道。
寝子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说：“石头人类会代替奴家照料神社的。毋须担心。”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交给他了。”我双手叉腰点了点头，派蒙靠近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想到旅行者也有说出这种话的一天呢......”
“嘛，得提前对大岛先生说一句辛苦了呢。”
“那我们就出发吧。”
“‘鸣神大社’......就是这里吗？”寝子从我怀里跳下来，抬头看了看四周，在青石板路上踱着步子，“红色的门有好多，人类很喜欢红色的门吗？”
“这个叫‘鸟居’哦，代宫司大人。”
“啊，奴家明白了，是鸟居住的地方对吧。”寝子坐了下来，抬头看着鸟居，“鸟居越多，鸟就越多。鸟可是好东西啊。人类也挺聪明的嘛。”
“汝等，见着阿响在哪了吗？”
我穿过鸟居，向前方望了望，好像没有看见有人的踪迹，于是便摇了摇头。
“不如我们去鸣神大社里问问那些巫女小姐吧？阿响也是巫女，说不定会有认识的人呢。”派蒙一拍手，想了个主意。
我点头表示同意，转身蹲下来向寝子伸手，寝子也没有什么顾虑，又再次跳进了我的怀里。
“喵......这神社可真大呀，管理的人类也有很多。喔！塞钱箱和绘马架也很气派，怪不得这么多人来这里。”
刚到神社，我便把寝子放到了地上，寝子昂首挺胸，步调轻快地带着我们在神社里逛来逛去。
“汝等可要好好学。以后，浅濑神社也要做到这个规模才好。”
“欸，为什么是我们啦？”还没等我开口，派蒙就抢先一步说出了我想说的话，而且更加直接。
“不过，还是没有看到阿响呐。”寝子并未在意派蒙的抱怨，跳上了一盏龛灯，扭头四处观察了一会，随后稍稍地下了头，耳朵也有点垂了下来。
“总、总之，先找人问问‘阿响’的事吧？”派蒙飘到我和寝子中间，对寝子说，然后又对我说，“看，萤美小姐在那边，我们去问问吧。”
我摸了摸寝子的头，示意让她在这里先等着，然后向萤美小姐走去。
“啊，是旅行者大人，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或是心愿，想来神社问问签吗？”稻城萤美向我们行了个礼，说到。
“是这样，我们不是来求签的，是有一点关于神社的事想问问你。”
“哦？问我吗？您请说。”
“是这样的......”
我们向萤美小姐简单讲述了一下关于‘阿响’的事。
“浅濑神社的......‘阿响’？”萤美小姐稍微思考了一下，“啊，你们说的难道是‘浅濑响’？”
似乎是听到了这个名字，寝子飞快的朝我们这里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跳到我的肩膀上。
“对！阿响就是‘浅濑响’，人类！汝可认识她？知道她现在何处吗？”
“呀？是这只黑猫在说话吗？”萤美小姐似乎有些惊讶。
“有何惊讶？奴家会说话难道是什么奇怪的事吗？”
“呃，倒也没有......”萤美小姐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轻声说道，“不过，你们问的真的是那位‘浅濑响’的话，那你们找错地方了。”
“欸？”派蒙发出了声音，我应该也露出的疑惑的表情。
“我之前在神社少数保存完整的典籍里读到过她的名字。他是浅濑神社最后一代......”
“大约四五百年前，曾经有‘影向役者三人组’的说法。浅濑响、惟神晴之介、御舆长正曾经在影向山上，向影向天狗求学。”
“期间浅濑在我们神社见习过，也与狐斋宫大人结交。不过最后......”
“三人最终似乎是在一场记事中语焉不详的‘灾难’后分道扬镳了。据说，惟神渡海去了璃月，想要学习更加强大的‘仙家道法’。”
“御舆回了稻妻城，为幕府效力。浅濑则回了浅濑神社”
“等一下......”这次轮到我提问了，“你说四五百年前，也就是说，阿响是很久以前的人了，寝子原来也有四五百岁了吗？”
“喵？奴家不知道。”寝子一只猫爪拍了拍我的脸，“四五百岁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寝子大人是一只很厉害、很令人羡慕的猫猫哦。”
“喵......我也弄不太懂你的意思，不过，阿响在哪呢？”
“恕我直言，浅濑响......”
“阿响不在这里哦，寝子大人。”
“对的对的，阿......阿响她应该是去别的地方了。”
“嗯，确实如此吧”萤美小姐看着派蒙接过我的话，也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点头附和道。
“阿响那家伙，怎么这么大了还到处乱跑啊。”寝子爬到我的胸前，我赶紧抱住她，“真没办法啊，不过还是谢谢你，人类。”
“谢谢你，萤美小姐。”我也倾身向萤美小姐道谢。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来找我吧。”萤美小姐轻叹了一口气，但立刻微笑起来，“寝子大人也是哦？”
我们下了鸣神大社，但却没什么头绪，时间尚早，寝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精神，但寝子难得能出浅濑神社一趟，就这样回去未免有些扫兴吧......
“不过如果说阿响是浅濑神社的宫司的话，我们应该还是要先去问问凌华吧？毕竟在社奉行的管辖范围之内，说不定让社奉行帮我们找人呢。”
“欸？”派蒙显然没有想到我说的话，“这样不会太麻烦凌华小姐了？”
“不会的不会的，凌华肯定会很喜欢寝子大人的。”
“喵喵？凌华又是何人，她知道阿响在哪吗？”
“啊，是这样的。凌华是神里家的大小姐，神里家是三奉行中社奉行的主事，社奉行又分管神职人员，肯定会知道一些阿响的消息吧。”我飞快地解释了一下，可能是想掩盖自己的心虚吧。
但似乎寝子并没有过多在乎我的说辞，瞬间来了精神：“奴家好像确实从阿响口中听到过管神社的神里家，你们居然还认识这等大人物，那你们带奴家去问问也无妨。汝等，带路吧。”
“喂旅行者，凌华小姐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她喜欢猫啊？”派蒙凑到我耳边问我。
“哦，这个啊......”我的嘴角大概扬起了一丝怪异的笑容，“就是听到大小姐的声音，就会觉得回事那种喜欢猫的人物嘛。”
神里屋敷就在鸣神大社下方，我们下来之后，也不必绕路，等到守卫通报完毕，竟然是神里凌华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呀，凌华，好久不见。”我和派蒙一边向凌华招手一边打招呼。
“旅行者、小派蒙，好久不见了。”凌华似乎有些风尘仆仆，不过看到我们的瞬间还是面带微笑，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这次上门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我在木南料亭听说了，你似乎刚在鹤观解决了一件大事，也算是帮了神里家一个大忙了，社奉行欠你一个人情。”
“你也才回家吗？”
“没错，关于清籁岛上的雷鸣停止，我对你之前所说的话进行了整理报告了上去，虽然将军大人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关于清籁和鹤观的事务，但发生的变故我们都还是要立刻上呈，哥哥最近不在，只好由我代为分担了。”
凌华的眼神划过一丝无奈，但很快又恢复了明亮的神色。
“好可爱的黑猫呀，旅行者，这是你养的猫吗？”
“奴家可不需要人类来养活，奴家是浅濑神社的代宫司。”寝子又像在鸣神大社和萤美小姐交谈时那样突然开口，“不过听其说，汝似乎是管奴家这种职位的人类，所以奴家姑且也要唤汝一声大人。”
“呀，好厉害的猫猫，”短暂的惊讶之后，凌华很快就猜到了我们的来意，“你们是为了这只猫来的吧？”
“是的。”我顺着寝子的毛，“她叫寝子，是‘浅濑神社’的代宫司，这次来我们是想拜托你，能不能找一找一位名叫‘浅濑响’的巫女。”
“‘浅濑神社’？”凌华抱着双臂，手中拿着未打开的折扇轻摇着，“是清籁岛的‘浅濑神社’吗？这个神社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来向社奉行报到过了，大概得有四五百年了吧，如果是想找一位......嗯......”
我对凌华飞快地眨了一下眼，凌华注意到我的表情后刹住了话头，思考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说道：“‘浅濑神社’确实太久没有人来报到了，如果要找人的话，需要先把神社重新记录在案，然后才好动用社奉行的资源。”
太聪明了，不愧是神里家的“白鹭公主”。我在心中暗暗赞叹。
“听起来很复杂，奴家有些不明白，但神里家大人的意思是，可以帮奴家找阿响吗？”我把寝子放到走廊的护栏上，好让凌华和寝子交流的时候轻松一些。
“寝子......代宫司对吧，你说的没错，这也算在社奉行的职责之内，如果登记了的话，社奉行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凌华半蹲下来对寝子说。
“喵......但是奴家只是一只猫，手续之类的事情，奴家想交给汝等。”寝子用爪子指了指我。
“好的，寝子大人，那我先和凌华去办手续了，请和派蒙在这里稍等我们。”我伸出手，让寝子的爪子搭在我的掌心，然后收了回来，对凌华说，“那我们先进去了？”
“好呀，派蒙就在这里等你们，等一会你们办完事了，派蒙想在这里和凌华一起吃饭！”
“这是自然。”凌华得意地点了点头，“今天可是托马亲自下厨准备的饭菜哦，小派蒙就好好期待吧。”
“好耶！”
“其实浅濑响已经不在了吧？”凌华来到案前，一边问我一边在抽屉里翻找出了一张表格式样的纸和一块木牌，随后又将木牌放下，拿出一块长方形的玉佩——在璃月时，钟离先生告诉过我这种形状的玉叫圭，“托马，你去找位玉匠，帮我在这块玉上刻上‘浅濑’二字。”
“嗯，我们已经从鸣神大社里的萤美小姐口中知道了，似乎也和清籁岛上的雷暴有关。”
“是这样啊，那寝子也不是一直普通的猫了。”凌华把玉佩递给托马，“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帮她找‘阿响’么？”
“那个、你想嘛，其实我们也只能从人类的寿命上推测‘阿响’不在了，但寝子都活了这么久，说不定‘阿响’也会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呀？”
“你呀，你不是还有哥哥要找吗？”
“不过是在旅程中多找一个人罢了。”我趴在桌上填完了表，然后抬起头把表递出去，却不由得愣了一下。
凌华有些出神凝视着我，灰蓝色的眼眸让我想起刚刚来到这片大陆时看过的那片天空，明亮干净，仿佛星辰也触手可及，美妙得有些让我沉溺。
“我会帮你留意的。”过了一会，她反应了过来，接过我的表，顺手摸了摸我的头。
“凌华的话，我最放心啦！”我马上反击过去捏着她的脸，开心地说道。
“好啦，等托马回来，这事就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准备吃午饭吧。”
“嗯嗯！”凌华把我从桌上拉起来，我跟在她身后出了屋子，走向庭院中央。
正午穿过山林的阳光洒落中庭里，空中的尘埃清晰可见，如同被这股暖意荡起。反方向略带咸味的海风，伴着茶泡饭里的熟芝麻和三文鱼味道正好——当然，寝子的食材里用的三文鱼会更多一些。席间饭后随意聊了几句近况，凌华说着又是哪位内官要告老了又是哪位幕僚烦了些什么烦心的小事。我和派蒙听着，我所经历过的事，她都大概了解了，介于委托方，虽然我很想和她抱怨几句，但眼下似乎听她抱怨更加合适。寝子也听着，她似乎也饶有兴趣，端坐在矮几上，许又是有段时间没有听到人类间的对话了。稻妻解放了眼狩令，曾几何时难以踏足的区域也并非一直人迹罕至，可供探索和修复的工作对他们来说也是多多益善，大祐和悦子大概也不会时常在神社，虽然说还有“石头人类”......
“‘石头人类’......吗？”
大概确实是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我端着茶盏靠着中庭的围栏，感受午间太阳的温暖，看着从高耸入云神樱上飘落的樱瓣落入我的茶盏中，泛起的涟漪一闪一闪，把樱瓣的颜色也变得格外明亮。
“呀？”凌华正看着我的茶盏，“据说神樱飘落的花瓣落进茶盏中会给人带来好运呢！”
“是吗？”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对了，想起来清籁岛西边有一片无名小岛，幕府还没有对外公开消息，冒险家协会应该也还没有发布委托......”，凌华眼底隐约闪过的一丝狡黠被我捕捉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咦，我今天本来只是想......”
“说不定‘阿响’会在那哦？你想啊，惟神不也去了西边的璃月吗，说不定在西边会有‘阿响’的踪迹。”
我不用回头也能看见寝子大人眼里闪烁着期待的目光了。
“啊，对的对的，呀吃过这么美味的午饭确实该运动一下了。”
但我暗自叹了口气。
“那寝子大人......”
“汝等便随奴家走一趟吧，就现在。”
毫不客气地，寝子跳进了我怀里，派蒙摊开双手，带着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然后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
没错，这就是我踏上旅程的信号了。
驱动元素力乘着小船，我们很快就到了那片无名小岛。解谜对我来说自然是简单之事，战斗对我来说也是家常便饭，派蒙带着寝子在庙屋中东躲西藏，也着实是好好运动了一番，虽然不时能听到激昂的猫叫和派蒙的惊呼，但有惊无险地，我们征服了这座庙社。
但还是没有关于‘阿响’的痕迹，虽然看起来寝子确实度过了一个‘充实’的下午。
“还是没什么发现呢。”
我们从庙屋里出来，时候也已经不早了，过一会应该就能看到布满蓝色“星点”的海滩了。
“不过汝等居然如此厉害，还让奴家看到了‘那把剑’，”寝子跳上那块立着雷元素方碑的石头上，“自从昆布丸最后那次离开之后，阿响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不过是星空力量的具现，力量应该还是比不上，真正的‘雾切’”我摊开手心，然后又把它握紧，“对不起啊寝子大人，看样子我们的推测失败了。”
“嗯嗯。”寝子摇摇头，“剑的力量并不取决于它本身，而是使用它的人，我大概听昆布丸讲过，汝手中的‘雾切’并不比昆布丸逊色多少。而且，汝等也不必在意，倒是奴家自要感谢汝等愿意远赴各地替奴家寻找她的踪迹。”
寝子跳下石块漫步在沙与海的交界，我看着她的步伐还算轻快，心里也放下了那股莫名紧张的感觉，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空气把这些没法道明的情绪全部赶到嘴中，然后一次性吐出来。
“‘寝子，我们回家吧。’”
“......汝说什么？”寝子似乎有些恍惚。
“寝子大人，我们回浅濑神社吧。”我没有在意，大概是寝子被落日的海滩勾起了一些回忆吧，然后只是单纯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不，汝方才......”见我有些疑惑，寝子恢复了以往的神态，“汝说得对，送奴家回神社吧。”
我回来了。
虽然说没有找到阿响，但着两个家伙还带我去的地方还算有趣。
虽然很累就是了。
雾切啊......阿响能看到那把剑一定也会稍稍开心些吧。
惟神晴之介......阿响是不是去找他了？璃月，是比方才还要西边的地方吗？
下次让这个人类带我去看看吧。
欸，他们今天走了，神社又要冷清一段时间了。
看着她们，感觉就像当初的我和阿响一样。
不知道......
不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有没有变好一些呀？
“寝子大人，我们先走一步啦？”我回头和寝子打了声招呼。
“喵喵......汝等，”寝子喊了我一声，但并没有很快接下要说的话。
我和派蒙在原地等了一会。
“汝等，下次何时再来？”
“欸？”我和派蒙不约而同发出了疑问。
“那个，寝子大人，您刚才没有听我们说话吗？”
“不好不好，那岂不是代宫司大人并没有同意我们的要求吗！”派蒙着急地说。
“寝子大人，我们想在浅濑神社休息几天哦，刚刚和您说的时候，我们以为您同意了。”
“喵？喵......”
“那个，还有哦，”我摸着后脑勺，“我们想在浅濑神社做一次宴请，让大祐、悦子、大岛先生都过来，还有和清籁岛有些渊源的墨田和阿釜也来，虽然他们的委托很麻烦，但我觉得这趟旅行很有意义，我想感谢他们。”
“喵.......喵，也就是两个绿绿的人类和石头人类，还有两个没见过的人类对吗？”寝子忽然开心起来，“什么嘛，这种事情当然没问题了，汝等这么快就开始替神社的规模做打算了，奴家很欣慰，喵！甚好甚好！”
就当是这样吧。我点点头。
“那派蒙要吃你亲手做的串串三味还有绯樱天妇罗！还有还有......”
“我们的关系，大概变好一点了吧？”
PS：
改编自米哈游《原神》支线任务：《鸣神寻踪》
致敬新海诚作品《她和她的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