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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思考 ——观摩纽约大学讲座《社会学入门》有感

2022-09-02 15:29 作者:瑶懿兔砸  | 我要投稿

理性思考

——观摩纽约大学讲座《社会学入门》有感

颇有几分讽刺意味的是,该讲座是就读敦煌学(历史学)的好友分享给鄙人的,对于一个社会学下二级学科民俗学学科尚未入门的学生,对于社会学的了解竟然是经由其他学科友人的分享而获得这一点,实在是让人自愧不如。

纽约大学的《社会学入门》讲座,是开设给纽大一年级新生的一门公共选修课,其中并无出现太过于枯燥和专业的学术词汇,教授的讲解和举例也颇为浅显易懂。虽然在观摩的过程中还是由于中美两国的文化背景差异以及同教授所属的年代差异而稍有些理解偏离,但就教授挑选的诸如偏离、性别、种族等敏感且始终在社会学界备受瞩目的话题来看,这实在于开学前接触社会学的极好的入门素材。值得说句题外话的是,虽然视频媒介所自带的翻译软件给理解增添了很大的困扰,但英语这门语言的逻辑性和理性反而帮助我更好地理解教授所传达的含义。

社会学的想象力

讲座是由“社会学想象力”的导入开始的,也是教授向各位大学新生介绍社会学这一学科价值的开始。社会学想象力对每个公民来说都是必要的,具有价值,它帮助个体将世界联系起来。也就是说,在主观能动性的作用下,我们对于世界的理解能经由社会学想象力的帮助,成为改变世界的方法。引入“社会学想象力”概念之后,教授开始向现场纽大的大学生们提出“你们为何能够坐在这里?”的问题,借由社会中等级机制、打分机制、筛选机制等等量化“成功”、“智商”、“能力”的概念来深入思考,所谓这些社会铺设的将“经营”筛选出的手段本身,其实是社会背景塑造的社会机制,它以并不绝对的标准划分出了特权和非特权阶级。拥有了“社会学想象力”的概念,在看待社会主体时便能够考虑其外在力量和内在力量的双重作用,更了解社会主体,并从而解决社会问题。

文化和民族中心主义

谈到这个问题时,我尤为关注。出于自身想法而言,我认为现在网络上呈现出我国网民的一种极端而又十分危险的民族中心主义,用“民粹主义”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即便是未受过完整的社会学训练,我也了解这绝非威胁不了社会稳定的微不足道的因素。教授将身处民族/文化中心的人们称之为“在海洋中的鱼”,并用一个简单的视觉错觉(兔子和鸭子的故事贯穿整个讲座hhh)说明了看待统一客观物体不同的主观视角呈现的差异。将这种主观视角放大,形成群体和氛围,便是文化的定义,而文化的主观视角必然存在着非理性因素,这是可能会导致社会冲突的根本原因之一。这里教授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与我读萨林斯的著作有异曲同工之妙,那便是人类学家对于异文化的研究,可能会导致异文化更遭入侵。我们应当时刻反思:我们是否将研究对象视为工具,还是以高高在上的视角去评论,这显然是会引起研究对象的反感的,我们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我们自己也是对于“一种神话”深信不疑的“迷信者”。

不了解自己身处海洋的鱼很可能连自身的文化傲慢也察觉不了,而社会学想象力则能帮助我们抑制由非理性因素导致的傲慢。社会学想象力能够帮助人们理解“语境”的概念,从而在思维中实现“语境”的转变,世界上任何“语境”都无优越与否的概念。教授接连举了近代欧洲殖民扩张时,对于美洲、亚洲原住民所产生的认知差异,和一场著名的有关“种族中心主义”的辩论:一位社会学家认为,人们需要尊重差异,客观地看待两面,否则即为文化沙龙主义;而另一位社会学家则认为,人们的思考方式和思维模式并无本质的不同,强调本质不同差异性本身便是沙文主义。这是对于认知论更为具体的分歧,也牵涉到了文化更为广泛的含义,以“本质主义”做出的区分若带有明显的变异,很容易让人察觉其主观性,反之则不然。(女性更温柔,德国人更严谨,这算不算是一种“文化歧视”)

对于学者而言,几乎不能脱离立场和所学的知识甚至是自身的“语境”去观察世界,我们只能倡导多以不同的方式去思考问题。并且坚守底线:我们可以看到我们或注意得到,或注意不到的冷漠,并努力使它成为基础的包容多元善意的享受方式。

一致性和隔离性

承接着上文对于“海洋中的鱼”这一表述,这是由于鱼离开了海洋便会死。人们接触后倾向于彼此一致,是因为一致性能够形成社会,能够让人们维持体面生活。简言之,人是社会性动物。互动在增强一致性的同时,人们的自我意识也在身份认同中确认,从而会社会提供人与人互动的环境。而若是这份身份认同越模糊,自我意识也会随之变为自我怀疑,为了强烈的自我认同,人们会下意识地走向从众,正如犹太社会学家汉娜阿伦特对于二战研究得出的经典的“平庸的恶”结论。(这个结论我自高中就有所耳闻,只可惜早已被遗失在了记忆的垃圾桶里,现在才翻出来)但如果有明确的提供提供身份认同的社团组织出现,人们对于世界的顺从性就会下降,一致性与差异性便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人们在符合社会机制的同时也保有自我,社会达到了稳定。但为了顺从而顺从这个社会现象,始终是个重要且深刻的话题,也是一种在世界上获取尊重的方法。

自我和互动

从上面一致性与隔离性的话题,不难联想到自我与互动的话题,人们需要通过保持社会的一致性来得到身份认同,建立对于自我的肯定,而自我便是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我们想的最多的永远是我们自己。在这里,为了更便于理解自我的概念,教授引入了“符号系统”和“象征性互动”的概念,我们的行动很多时候是为了构建一个形象而经由思考后呈现的,并非纯粹自我的展现。而我们的行动的集合体组成了他人理解的——“我们”本身,除却社会自我之外,自我意识是不存在的。这推翻了思考导致行动的单线说法,而证明思考与行动是统一程序的两部分同时进行,我们为了构建“自我”而行动,行动反映出的“自我”让我们意识到“自我”本身。这种社会性评价形成的“社会自我”能促使我们前进,也能轻而易举让我们遭到反噬而自杀。作为“自我”反射的参照物,也就是我们身边的他人,教授列举了四类人群:重要他人(恋人、家人)、相关他人(吃午饭时坐对面的人)、参考群体(学生)、广义他者(一种思考模式)。人们自省的基本驱动力,社会学家解释为寻找积极的自我意识,但学界并没有得出统一的结论。而“自我”概念形成的同时,“社会”的概念也作为参照物相应形成,这是交互系统的体现。其中象征性互动(例如鼓掌,鼓掌着给予演出者赞美,而鼓掌本身也存在交互,观众之间彼此有微交互)本身便是有意识的追求,能将其发展到极致的,会得到“支持”。我们存在于塑造个体的社交网络之中。

偏离

这个词的出现可能并不太符合中国人的语境思维,虽然教授暗指这一种行为发生的状态,也就是个动作,但我个人觉得这个话题可以用“另类”来概括,社会学术语似乎也译为“失范”。与“示范”相提并论能想到的,有“背德”、“玷污”种种词汇,是基于社会的道德标准上的偏离,但其定义和讨论却没有十分清晰的界限。我个人认为这是10年前的社会学家对于当今社会泛滥的“标签化”现象的另一种理解和阐释,标签象征着“污名化”,而“污名化”则代表了“失范”,与今日“塌房“等词汇的出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失范“是一个整体,一个过程,它包含文化通过规则定义的界限,其规则本身是文化认同感的标志,而这所谓的”范式“、”标准“并没有绝对客观固定的红线。教授在谈论这些概念时,并不是想让我们动摇对于公认”恶“的认知,而是希望我们能用社会学的眼光去看待问题。”人不邪恶,条件是邪恶的。“现实生活中,社会的各个制度都存在着决定”失范“与否的道德决策者,而这个决定决策者的系统本身便有高下之分。标签是具有阶级的,高位者更能决定这个道德标准的定义,享受更多的红利,同时“失范”的惩罚也更取决于“失范”者的社会地位,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双标。  

值得注意的是,教授在这个话题下列举了对于斯坦福大学设立监狱的社会学实验例子;霍华德·贝克尔于大麻吸食者的研究以及劳德对于美国男同性恋的研究引出了一个”社会学道德“的观念:通过对于人们的”欺骗“来观察社会现象,所导致出现的颠覆性变化的结果,此类研究结果可否被采纳,是否被提倡,都十分具有争议。

组织,机构和规则

社会学家将世界上运营的组织定义为“正式组织“,而其发展被认为是定义现代社会的方式之一。”正式组织“是颠覆”传统“的概念,也是“charisma(魅力)”后逐步演化为“官僚社会”的由来。“官僚机构”为我们组成了“正式组织”和现代化的生活,将人们从家庭的小农经济中分离,在机构中各司其职,形成了一种复杂的隐型社会机制。“正式组织:有着它明确的目标,例如慈善行为的目标看似是募捐,实则是少数群体再通过游行的方式获得社会的认可。在充斥着”正式组织“的世界中,人们不禁遵守规则,也在积极思考创造新的规则来巩固这一社会体系,这看似是理性思考的结果,却难以把握分寸,官僚体系延伸出的垄断和特权阶级的产生就是不良后果之一。但没有规则的世界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这让不存在”官僚社会“本身也是现代社会所不能承担的选项。

媒体与传播

媒体的力量一直是可怕且难以掌控的,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更是能印证其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媒介(media)最初是形容我们看待世界、社会的中间产物,但随着社会的扩大,技术和媒体的介入,我们的视野将会受限,接收到的信息某种程度上均为媒体筛选后的产物,并且在今天越来越难以分辨媒体向我们呈现的究竟是娱乐信息抑或是新闻信息。W·I·托马斯曾言“人们认为是真实的,就是真实的,幻想也会在某些程度上实现。“这不难理解,人是一种主观性极强的动物,他会运用自己的一切思维去印证自己坚信事物的不可动摇。传媒学中有一种术语叫做”输血模式“:我们大脑接受媒体信息的方式直接改变了我们的想法,媒体被给予了自主权利,不必体现信息有何而来,却放大了我们对信息的接受(尤其是看到家中父母看营销号的视频,深有感触)。媒体影响着人们的意识,将人导向偏执,而人们也是根据自有的信仰机制去决定相信什么,这也反映在”镜像思想“中(媒体提供的事实,变成了”现实“)。随着媒体的商业化,媒体并不仅仅是向公众传递信息,更像是向公众”销售“一种思考模式,而媒体短期多产的特征更是方便了她的销售渠道。而媒体本身也全在阶级与取舍,恶性事件的多次报道也正说明了类似信息的方便获取性,其等级性与狭义性暗示着特权集团对信息的指向性(战争性质的照片)。媒体在”无意“中向观众传达其感情色彩,并在无形之中让世界成为了”自己的附庸“。

性别

性别和女性主义一直是当今世界主流且有几分敏感的话题,对于社会学来说也是不可避免的一个话题。值得注意的是,在英语语法中象征着生理差异的sex与象征着社会性别的gender有区分,而中文语境中则没有,而教授的议题则全程围绕“gender“展开。”gender”是一个社会学定义,包括社会基于性别差异而对人的社会要求,是一种一直在被施行的要求机制和标准,一种期望。在这里,教授提出了”非武装性“的概念,但在看似界限分明的生理、社会性别的线以后,存在着灰色地带。”gender”是一种社会认知,是我们期望他人和了解他人的开始,也是展示”自我性“的默认基础,如果狂热地推翻一切已有的社会性别定义,崩塌的世界观其实会让我们寸步难行。在性别话题和女性主义者面前最不可避免的话题,便是只有女性所特有的生育功能,这本该是利于女性抚育后代的能力,却似乎成了女性从事其他被认为是男性工作的阻碍和隐患。女性加入了一些岗位使得职业薪水的下降,其实更应让我们反思社会职业价值的差异(育婴师与律师应该是同等价值的)。社会中十分尖锐的两性差异,是因为我们在无意强化着生物学的两性差异,有意无意迎合社会性别定义的方式(男性当不了育婴师,女性当不了水管工),在提倡两性平等之前,我们应当先进行职业价值与性别决定职业这两种观念的革命。

而教授提出了一种我以往从未考虑过的看法:”分离可能也是平等的。“那么说明现在需要两性竞争相同岗位的现状,其实就是性别因生产力的需求未被分离平等所导致的结果之一,这乍一听男权主义色彩极浓,实则不无道理。我们生活在一个男性与女性分离的世纪,分离是用于等级制度和特权产生,而我们需要处理这种不平等。女性进入劳动力市场后种种可能威胁到等级制度和特权阶级的因素,正是我们意识到要重组社会组织的原因。同时,性别这个大话题下也暗含着对于男性的”歧视“,男性被下意识警戒着,下意识需要将自身塑造成社会提倡的刻板的”男性形象“,这也是男同性恋一开始被定义为心理疾病的特征,他公然表现出了身为男性却不符合”男性形象“的”失范“。我们对性别无意识的强化构建了社会结构,而性别差异在社会中的运用更是强化了这种结构。

性、身体和亲密关系

吃、性、睡对于社会学家来说是相对新颖的领域,也是比较通俗能引起世间关注的领域。我们总认为身体的行为是自主控制的,自然发生的,实则不然,这一切的背后都具有文明进程的塑造。譬如婴儿本身不存在社会性别的概念,是它在诞生之后让身体机制去符合性别认知。性取向、社会性别、性欲本身是可以争取的,这背后也展示出了不同文化对于性别定义的差异,一些被认为是“同性恋“或是”性行为“的表现,脱离特定的文化框架,其实是文化的特定行为,能够单纯从权利、功利等角度去解读。同样社会对于男同性恋的过度关注,也往往是关注”男同性恋“中背离”社会性别“的一方,另一方则不被过多苛责。我们所谓的性也是被文化塑造的。

提到睡这个话题,课题便变得容易多了,不如前者那么敏感和激进,受者似乎易于接受睡眠方式是文明图示一部分的观念。文化差异塑造了我们的行为,而文化本身即为“人体“的混合。

工作

这个话题与先前的组织、机构与规则有着承接性,并且需要理解上文中“官僚社会“的概念才能更好地理解工作这个课题。在当今社会工作显然并不如一些社会学家所言”是生活获得意义“那么充满了褒义色彩,这是因为自工业革命以来,工作对于人的异化所产生的消息后果直至今日仍在持续着。工作关系与家庭的分离便是资本主义的开始,工作本该是构建所做的事务并赋予它意义,可资本主义流水线的产生,让流水线上工人们零散的工作实际不具备任何意义,只有零件组装起来才拥有商业价值。虽说近现代雇佣劳动者和古代失去人生自主权的奴隶不可同日而语,但某种意义上依仗资本过活的劳动者也是一种”奴隶“。工业化将人类成为经济学中的”生产要素“,成为极小的零件,在大型工厂中运作,并随时可能被机器人取代。

但与此同时,工人阶层的产生让彼此意识到他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均为资本提供的更高的薪酬更多的消费吸引并获得动力,并成立工会以保障同群体之中的一些特权。这纵然保护了一部分工人的权益,却也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即工人彼此之间的包庇和隐形的推卸责任。

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从业者需要有“自由“来证明自己被工作异化,这也是设计师这类职业愈发收到社会认可的社会背景之一,通过认可自身的劳动来创造更有价值的事务。而象征着社会贡献的工作这一载体消失(例如失业),其他的社会问题,亦会随之增加。

种族和民族

我国是个多民族的国家,民族问题自然存在。但是种族的概念在社会学家看来是没有意义的,是刻板印象的具象化,但谈及美国的语境,其实种族的观念还是深入人心。非裔美国人、印第安人为欧洲白种人的剥削与奴役,直至今日的美国都在以一种社会中根深蒂固的优越感和歧视而存在着,这让美国人有必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历史,尤其是黑人奴役的历史。美国的种族问题起源于糟糕的开端,并以十分深刻的社会影响着国家的运行机制,体现在对有色人种的排斥之中。这种由于历史开端带来的种族主义会影响人的思考模式、行为模式,让社会对于有色人种的剥削被正常化,主动塑造出了“黑人”、“白人”的社会概念。教授用了很大的比重去给在座(基本都是白人)的学生们阐述美国社会上非洲裔美国人所受的不平等待遇,尤其体现在财富、收入的不公之中,即便随着时代的发展,种族的重要性可能会下降,但至少在当时的美国种族歧视仍然存在,黑人依然是一种社会标签,是社会中的双重意识。(实际上近几年我们国家也出现了种族主义的话题,尤其是在对于非洲裔人群的歧视上)

在历史上,美国人倾向于用肤色区分人种的本质区别。但“种族”实际上是社会构建的,是人类自身定义的,并且种族主义者将种群内部的集体主义深深刻在他们的身体之中。如果不将社会对于族群的刻板印象去除,抑或是让族群中的个体脱离集体环境,那么种族群体形成的刻板印象标签其实就会被他们自身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在美国的语境下,种族与欧洲、非洲移民浪潮息息相关,欧洲由于处于上位经常以家庭形式来到美国发展,从而在美国社区形成了不同的群体,而非洲裔则因为历史原因,和贫穷文化紧紧捆绑,上文也体现了其无法跳脱自身种群贫穷文化的社会原因。种族是会影响生活境况的,哪怕已经脱离了集体环境,也会产生微小的影响。同时这种种族歧视也决定了“失范”的程度,整个社会对于有色人种的道德容忍度都更低,这也是主流社会群体无意中对歧视系统的加强(你是黑人,所以你任何细微的犯罪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美国社会正处于两难境地:一方在争取削弱歧视系统,另一方则在加强他。反观我们,我们就真的已经做的很出色了吗?

权力和阶级

前文中反复提及的不平等、特权词汇已经暗示了这个课题必然是社会学需要攻克的难题之一。但不同于我所料想的政治领域,教授是从经济领域来开展这个课题的,毕竟根据语境,美国的兴起源自欧洲的工业革命,而并非欧亚大陆历史悠久的贵族体系。欧洲工业革命的进程对于我这个历史学本科的学生而言如数家珍,原本的农民失去其耕地,成为了城市的雇佣劳动力,而资本家既获取了生产材料,也获取了生产资料。经由全球贸易和奴隶制,政府的统治、管理、经营成为了资本主义的一部分,资本主义内部因其股份的分配而产生了特权阶级。在尚未如同欧洲经由岁月沉淀出社会阶级的美国,其权利主要集中在早期的联邦政府身上。政府对于社会的现代化改造本身,提供给了市民良好的生活环境,并在无形之中为自己创造了特权。

政治经济学

这个话题显然是承接着上文继续下去的,教授在引入这一课题时,便提出了一个问题:政府对于经济的管控应控制在什么度?这个问题的隐晦含义,我个人认为是教授在反问我们,政府所拥有的特权应该控制在什么范围?

政府通过税收进行“转移支付”,依次来平均社会的贫富差异,手动调参社会的不平等。若政府完全放开无形的手,市场必将走向寡头垄断的趋势,与此同时,强大的经济力量也会变换成社会权利与政治权利。经济能力能决定政治影响力,这在资本主义的美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在美国,甚至说是放眼世界和我们自身的国度,贫富分配不均都已一种直观到可怕的姿态展现在我们面前,前1%的人口占据全国40%的财富,对国家经济的提升至关重要的命脉,把握在这1%的人口之中。(我国也存在这种趋势,这并不能仅仅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所区分,是显而易见的全球趋势,掌握能够改变资源的人与全球的人比例相差实在太大)经济状态和社会政治建构必然有联系,这并非资本主义的特权,也是对资本主义优越于其他社会机制的有利反驳。这是个十分令人痛心却又无可奈何的现状,身为学者的我们其实并无实际的影响力,只能束手束脚地得出让结论却又无能为力。

环境

谈到这个问题时,我是颇为惊讶的。毕竟我的观念中,社会学的课题一直是人为创造的社会机制,而环境这个话题似乎更适合地理、生态学家去研究。这是我的知识浅薄让我忽略了一个问题,人类中没有一个学者,真正见证过人类诞生之前的原始环境。

谈到环境问题,就不得不提伍迪·艾伦这一“终极现代主义者“。环保主义的诞生和托马斯·马尔萨斯对于人口问题的关注让我们不得不意识到:世界上有许多曾经存在的地区因为人类活动而”消失“了,这是个难以扭转的悲剧。若我们人类继续秉持着以我为尊的自立主义,我们势必要导致自我的覆灭。教授在谈及环境问题时,饮入了”POET“(人口、组织、环境、技术)四大因素彼此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的概念,这是个复杂的螺旋型模型,再不改变其他三种参量时以一己之力去扭转环境的恶化,简直是螳臂当车。所幸,现当代女性意识的觉醒其实有助于人口的控制,可能对于国家社会机制的发展有一定抑制作用,但对于环境而言是有其好处的。

与此同时,教授再次抛出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我们是想让环境恢复到有利于我们的状态,还是原来的状态。我们现今保护环境的当务之急,其实是源于环境恶化对于人类不利影响的刺激。我们需要去保护环境原来的样子,而并非去保护人类认为对自己有利的生物、资源。而这必然会限制经济的发展,因为当今全球社会体系中,控制环境,其实是在以另一方式操控穷人的生命。(在穷人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富人提倡环保进行的素食主义,这个例子更能让人理解)虽然根本上保护环境的方式时改变我们看待经济的看法以及衡量标准,例如常用的GDP概念,但这有些理想主义的虚无缥缈,世界话语权的分配基本还是以军事和经济力量为准,在世界上被歧视的弱势群体取得实际的话语权之前,这类经济的掌控和环境的破坏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取舍。

另一种社会学界的观念认为:世界上已然不存在纯粹的自然了,自然已经或多或少收到了人类的影响。这种观念认为:自然的特征是可变的,我们的文化传统决定了我们想将它塑造成何种模样。例如被人们惧怕的森林大火,这可能是自然的内置功能,却因为其对人类带来的不可逆转的危害而被冠上了环境恶化的帽子,最常见的自然现象可能就是大河文明的泛滥和河道的改造了。我们曾因环境的不公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去解决这些我们认为的自然问题,但这实际上是自然的正常现象,“洪水不是自然造成的,而是人类,是因为人类搬到了河边“。所以我们现在面临所谓的环境恶化问题,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人类自己将有利于自己的环境变为不利于自己环境的反噬,并非对自然本身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这两种说法,由于我的才疏学浅,我并不能给予自己的倾向,之感受到了一股子深深的无力。

关于人行道的讨论;灾难战争和恐惧

这两个话题是整场讲座的结尾了,算不上多么深刻抑或是高潮,但似乎教授是有意将之前所有的话题都串联了起来。也属实因为这两个话题讲述时我的思想不集中,感想并不十分深刻,故将其相提并论。

前一个话题是符号概念的强化,同时也是美国语境中的社会给社会中处于劣势的人群融入集体的康复站。在人行道上,有色人群、“失范“的个体都被人行道形成的社会环境保护着,这是一层社会共识,正是人行道的”非正式性“和混乱保护了他们。人群在无意识中,其实存在着秩序,直到后一个话题时仍然如此。

后一个话题是于媒体息息相关的,我们对于灾难、战争后因恐惧带来的混乱无序深有所感,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媒体的反复渲染。自我是由社会决定的,所以即便是在恐惧趋势下爆发的“自利主义”也被社会隐形的秩序把控着。这使得杀戮的特定环境是存在的,而不知其限制的人,才是社会不能容忍的存在,正如“911事件”本身是一群社会边缘人群对于深灰的反抗,而并非引起恐慌本身。社会的秩序规章至关重要,而不被社会所接纳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对于类似饥荒、战争这类灾难传播的唯一途径是媒体,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知之甚少,且大部分死亡是不为人知的,是媒体为我们提供了了解社会、世界的契机。但媒体也只会将目光放向其认为有价值的信息,这使得一些国家的灾难可能永远也不会为人所知,包括环境的恶化本身。

 

总结这场“社会学入门”课程,教授想要传达给诸位学者一个观念:世界只有一个,我们必须以包容、接纳的心态看待社会中的其他人群。并且,社会结构并非万能的,在看出其对我们的隐形影响所造成的不平等甚至更为消极的后果后,我们应该去改变他们。

社会学应不应该存在道德?还是只能客观地反应社会,让他人去改变?

卡尔·马克思说过:“社会学,应当去改变世界。”

 

结尾放一下该讲座的视频网址:

【双语字幕】社会学入门: 社会学的想象力 纽约大学 Introduction to Sociology: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_哔哩哔哩_bilib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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