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骑士短篇故事14

but i won't cry for yesterday

there's an ordinary world,

Some how I have to find.

And as I try to make my way,

to the ordinary world,

I will learn to survive~~~

扎坦弥亚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握着小气球，正在小路上欢快的唱着歌。

终于又能来地球了，九头蛇统治期间给全球弄上了一层大护罩，她当时想尽办法也进不来，不知道爸爸、布雷兹先生还有自己的教徒过得怎么样。那段日子她整天围在莉莉丝身边，央求她想办法破坏掉护罩，但莉莉丝无能为力。

“神盾局搞出的东西很坚固。”莉莉丝曾这样说，蛮力打不穿，靠朝圣者的传送或其他手段也进不去，她到不是想帮女儿，而是如果地球被彻底隔绝，未来会遏制她的扩张范围。

扎坦弥亚也曾考虑过去天堂找上帝，她相信那层护罩在上帝面前跟气泡没区别，不过当她到天堂后，连大门都进不去。

“上帝说了，这是人类内部事务，天堂禁止插手。”守门的天使这样告诉她。

无趣的她只好在暗影位面等待，期间也去了其他额外维度消遣。好在九头蛇的政权仅统治了一年左右就土崩瓦解，不管是曼哈顿的黑暗力量护罩还是包裹整个地球的全都消失了，世界恢复正轨。

没有跟莉莉丝打招呼，她就独自跑到地球，联系了玲珑血滴和暗影社的教徒，得知他们都安全后，她便和他们聚会庆祝了一番，之后去看了一场歌剧，现在她告别他们，打算去见布雷兹，顺便看看爸爸。

本来她都计划好了，直到一只乌鸦的出现，搅乱了原本的行程。

“嘿，你……”她的气球被啄破了，饮料也洒了，溅湿裙子，新买的头饰也被抢走。

她追逐着乌鸦，要把它打下来，不管是拔掉几根羽毛，或者直接烤了，总之她要好好教训它。乌鸦叼着头饰挑衅似的在她头顶上飞，她越追越急，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最后终于忍不住，从手中发出一道绿色的射线，乌鸦当场化为灰烬。

捡起头饰，用手绢爱惜的擦着，“今天倒霉透了。”好心情全没了，她要回家。

“小姑娘，你杀了我才训练好的鸟。”阴森森的声音伴随着高大的阴影出现在她后方。

扎坦弥亚转过身，看到一个戴着简陋面具，穿着如同稻草人般的怪人，他手中的钢叉因沾着陈旧的血迹显得恶心，此刻正指着她的眼睛。

她知道他是谁，他叫稻草人，以前跟恶灵骑士战斗过，如果让她编一部恶灵骑士敌人榜，这家伙甚至挤不进前20，如果宽松点，让他排在50开外就是扎坦弥亚能想出最好的顺位，但不管怎么样，他不该惹她。

稻草人的钢叉被夺了过来，随手扔到巷子深处，他甚至来不及抢回，扎坦弥亚另一只手的五指化为长而细的触手，将他绑了起来，靠着自身锻炼出的柔韧性，稻草人几乎在被捆住的同时挣脱。

看来也有点本事，你的排名靠前了。扎坦弥亚等着他下一步的行动，但稻草人向巷子内跑去，似乎要去找回钢叉，扎坦弥亚追赶着，并在想该怎么对付他，用点哥哥斯金纳的骨刃或许不错，尽管她认为那有点毁形象。

稻草人在狂奔，并急于寻找自己的钢叉，终于，在前方的地面，他看到如垃圾般丢在那的武器，他俯身想要捡起钢叉，四周的空间却突然陷入黑暗，等光明恢复，他发现自己周围被一圈密密麻麻的骨刃给围住了。

扎坦弥亚就在外围，得意的看着他：“你惹错对象。”

“当然，不过你表现越好，我越高兴。”稻草人毫无惧色的说。

扎坦弥亚决定用信条的粉碎魔法教训他一下就完了，但这时，本来就有点暗的巷子，景象一下子变得面目全非。呃，这是……她发现这根本不是地球，而是某个额外维度，她在一条绿色的石板路上，上下都是纵横交错的路，就在努力试图找到方向时她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绝对不是乌鸦这样的小东西能造成的，是很大的东西。

一匹深色的马，张开巨翼在她头顶盘旋，马背上坐着一个绿色衣服的男性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

扎坦弥亚知道他是谁，是噩梦之王，而这是梦之维度。

在暗影位面她自信操纵元素力量和莉林的能力可与之一较高下，而现在她身处对方的主场。

我今天不该出来！扎坦弥亚想。

当这个穿着深蓝色长裙，紫色皮肤的女士出现时，暗影位面的莉林都愣住了，一直以来，他们在地球的每一次为非作歹都令恐惧领主们直接或间接受益，不过还是头一次，有一位领主主动找他们，而且是相对低调的尼克斯。

“尼克斯，你来我的领域干什么。”莉莉丝问。

“莉莉丝，你看上去近来不错。”尼克斯的说辞很客套。

莉莉丝知道这些恐惧领主对一切都看不顺眼，其实所有恶魔皆如此，有时他们出于利益联盟，又因为利益分崩离析，“好了，客套话免了，你来此有何目的。”

“我想谈谈你女儿。”尼克斯知道这话一定能引起兴趣，她注意到莉莉丝的表情变了。

“我有很多女儿，具体点。”莉莉丝故意说。

“你最小的女儿，也是你期待最大，但最不成器的，扎坦弥亚。”尼克斯说，来之前她可做了翻功课，知道莉莉丝曾对她寄有厚望，希望有朝一日她成为她侵占地球的先锋，甚至最强底牌，但从现在看这并不进如人意，扎坦弥亚似乎和恶灵骑士与天堂走得更近。莉莉丝曾在教育她的时候，给她灌输了不少对天堂和扎坦诺斯不利的印象。起初确有效果，扎坦弥亚觉得本来无比强大的父亲成为天堂的武器是种堕落，可后来随着接触，他竟认为现在爸爸和强尼的组合很酷，而且她似乎也很亲近努梅莎特，这更让莉莉丝不满。

“有时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掐死她才是最好选择。”不止一次，莉莉丝私下抱怨过。

这一切都随着她被路德和以斯帖封印而改变，当时她真的绝望了，如此多的恶魔领主集体沦陷，不会有人为他们出头。但是扎坦弥亚找了一只强大的救兵，还差点为救她而丧命。现在的她，也只好由着女儿的性子了。

“她怎么了，跑到你的领域闯祸了。”莉莉丝隐约感觉到不对，一个恐惧领主会对她的女儿感兴趣，这可不是好事，“她怎么样了，说实话，她一向不听话，已经未得我批准跑出去玩好几天了。”

“不算太好，甚至很糟。”尼克斯说，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来惹事，她向莉莉丝展现了一段影像，“我蛮喜欢喜这小家伙的，毕竟她也曾拯救我免遭天堂囚禁，而我就是来告诉你，正有人对她不利。”

一盘色拉，几块面包，再加一碗温度刚好的汤，这就是领完薪水的强尼最近吃的最好的一顿午餐，并不是说他的经济状况只能如此，而是他已经持续了许多年，失去家庭后，他就不太注重这方面的标准了，美味与否其次，够吃、能饱就知足。

细数这些年吃的比较高档的饭，印象最深的还是和一些过去的战友，和老家伙，和另一个宇宙的女儿，和扎坦弥亚……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样了。说不准这会她正在地球某个角落肆意享受着快乐。她曾说过，一周玩一个景点，一年都不重样，地球有的是能让她开心的地方。

吃完饭，翻开刚买的报纸，他打算再消磨会时间就回单位，反正午休时间还长，他也没地方可去，靠在沙发睡会午觉也不错。

“啊~~~”刺耳的尖叫让餐厅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向外边。一个窃贼从一个女士手里夺过一个名贵皮包，紧紧搂在胸前，低头向着这边跑来。

女人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只能徒劳的叫嚷，望着自己与窃贼越离越远。

这时，一个戴着帽子，蓬头垢面，将自身整个裹在一件老旧外套的男人挡在了窃贼面前，他沉默不语，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看不出有什么具体措施。

“滚开，流浪汉。”窃贼大骂，并从兜里掏出枪。

男人突然以快的不可思议的身手夺过枪，正当路人为他的勇敢即紧张又雀跃时，他被窃贼一拳打到在地上，好像刚才的身手只是一个玩笑。“找死。”窃贼丢下这句话，跑远了，几名路过的警察向着他逃跑的方向追去。

失主看着摇了摇头，追着来增援的警察远去，能听到她急切的恳求警方帮她找回皮包，那是她新买的，值好几百。

形似流浪汉的人倒在那，警察把他扶起来，询问了下状况，见他没伤，就去追贼了。

他用帽子压低脸，落魄的想要离去，却被叫住了。“等一等。”

“应该没事了吧。”他含糊地说，回头看到不是警方，而是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打餐厅用的纸巾。

强尼看着他脸上的血说：“擦一下会好……”

本来他只是想帮点小忙，但当凑近看清对方相貌，他愣住了，尽管对方身上有股久未洗澡才有的味道，尽管他胡子茬遍布下巴，但强尼还是认出了这个人，他真不敢相信这个曾无所畏惧的男人会像今天这么凄凉。

他叫弗兰克·卡斯特，大众更多称他为惩罚者。

强尼对眼前的人目瞪口呆，他们合作过，以前的弗兰克，果敢坚毅，别说对面是一个窃贼，就算一只军队，他都敢对抗，并能应对自如，可如今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等着领救济金的无业游民。

我该不会遇到的是平行宇宙版本的弗兰克吧！强尼想。

他把弗兰克带到离单位较近的街道上，选了一个长椅，又去附近摊点买了几个热狗和一杯奶茶，“给，吃点东西吧。”

弗兰克默默接过食物，狼吞虎咽起。

“发生了什么。”在他吃完后，强尼问。

“很多。”他低声说。

弗兰克提到九头蛇统治期间自己的遭遇，美国队长找到他，向他承诺会用九头蛇的力量帮助他，缔造一个更安全的世界，他会活着看到胜利，享受一个没有犯罪，没有危险，没有伤害的世界。最后，在新世界的黎明中，宇宙立方会把失去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带回来。

“为什么不用立方的力量直接办到。”强尼问。

“新的世界需要靠我们的双手、毅力、血汗去打造，也是可以打造成的，但逝去的人必须依靠……”他垂下头。

强尼发现以前从没真正理解过他，在这被火药和鲜血所浸泡的人的内心深处，竟还留着一份在大众看来幼稚的理想主义。

“我的妻儿，他们复活过。”弗兰克悲哀的说。

这可是出乎意料的事，强尼认真聆听着他接下去的每句话。奥斯本执政时期，他解散神盾，创立天锤，对不服从的英雄实施迫害。当时弗兰克是众多反抗的他的人之一。因此与当时奥斯本的盟友红兜帽发生了激烈冲突。

“我一生遭受过敌人的各种打击，”弗兰克无力的说，“但我从没想过，他会用这招。”

不知是出于收买还是胁迫，红兜帽抓住了弗兰克，当着他的面，用魔法复活了他的妻子和儿女。

“他们就在我面前复活，呼吸新生的第一口空气，就像从一场沉睡中刚醒。”面对妻儿，弗兰克做了一生中最惨痛的决定，他命令身边的恶棍烧死了他们。

新生的曙光转瞬即逝，还是他亲手葬送的。

“我渴望他们复活，但绝不能是这样。”弗兰克说。

当美国队长把同样的条件摆在面前时，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是榜样，是信念，是弗兰克一生所无法企及的。有史以来第一次，他为信仰而战。而结局却是，一败涂地。

如今他养好了黑寡妇带给他的伤，但内心的伤，却顽固不退。

强尼不知该怎么说，他发现自己的人生与弗兰克的就如两条线，大部分时间是平行的，但在某些方面，他们重叠着，他们的人生都是一重又一重的战斗，这种战斗的尽头是什么，他没想过。从现在看他似乎还值得庆幸，至少罗克珊曾真的回到过他身边一段，但一切也如过眼云烟，不值再提。

“选择和带来的结果有时真难面对。”说出这句话，强尼拍了拍他的肩，他实在不知该怎么继续后面的交谈，怀着沉重的心情，把孤零零的弗兰克留在那里，自己回了单位。

一下午的工作都比较轻松，但这对强尼来说却成了折磨，他真渴望有点让他无暇顾及其他的工作来忽略心理的沉重感，可惜没有，他强忍着想去烧掉什么东西发泄下的心情熬到了下班。

和同事匆匆告别，他骑上摩托，在拧动钥匙后他很想不管不顾把马力开到最大，在路上飚一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匀速开回家，下了车，却发现弗兰克竟在等着他。他坐在对面的台阶上，像是坐了几万年。

“有什么事吗？”强尼问。

弗兰克站起来，来到他面前，直视着他说：“我想知道我一生所作所为的意义，审判之眼能回答吗？”

这家伙绝对疯了！强尼想，就冲他杀死能塞满一座城市的坏蛋就无法逃避审判之眼的惩罚。尽管他们是坏蛋，审判之眼也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拜托。”弗兰克说。

开门、进屋、倒水、坐下，看着他将水一饮而尽。强尼都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冷静的答应他这疯狂的请求。

准备好的两人站了起来，“无论接下来发生，你自己的选择。”火焰燃烧面部，他化作恶灵骑士，用那炙热的双眼看着弗兰克。

过程很迅速，火光透过双眼，直入灵魂，弗兰克跌坐回沙发上。

强尼发觉自己重新认识了弗兰克·卡斯特。世人总是抨击他蔑视法律，自以能代替上帝，而凌驾于社会至上。但强尼发现，他从没有自认为高人一等，对待法律与社会，他为它们感到悲哀。法律是保护普通人，惩罚罪犯，一体多面的工具，是人类漫长发展积累的血淋淋的教训。可是在这个世界，只要你有钱有势，或者拥有超级的能力，你就可以肆意嘲弄与利用法律，多少罪犯逃脱制裁，多少无辜者成为牺牲品。他的愤怒不是冲法律，他是冲那些侮辱法律的人，自始至终，他以人的身份，人的喜怒哀乐来践行他的惩罚。他从没有想过凌驾于社会之上，他只是尽力让那些脏东西远离社会，至少让他们不敢过于嚣张。

坏人死光了，潜在的坏人出于畏惧就不会为恶，好人也就可以在光明下生活了。弗兰克的想法，简单的令人诧异。

强尼全看到了，他突然有点同情这个男人，打着一场永远见不到胜利的战争，这条路上，或许能遇到几个短暂的战友，但最终，只能是他孤身走向终点。

“你没事吧。”强尼担心的看着他。

弗兰克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起身离开：“我要去洗个澡，然后找点事干，这个假期过长了。”

强尼笑了。标准的弗兰克才会有的回答。

这男人没那么容易放弃！

强尼送走了他，继续着自己的生活，约过了两周左右，当天周五下班时……

骑着摩托的他正在往家的方向赶，当拐过一个路口，再过两个街区就要到家时，他被路边的一群人吸引。正确的说，他们根本不是人，而是类人的莉林。

停电、纳科塔、零妹妹、毒牙、朝圣者以及其他莉林正陆续从其他地方聚集到这，像是在交谈什么，当强尼发现他们时，对方也瞅见了他，停电和朝圣者立刻拦在他面前，强尼没有贸然冲过去，换个地点就算这些人全上，他也有信心解决他们，但如果在这开打，很难不波及旁人。

“你们来这干嘛，为莉莉丝购物。”强尼说。

从对面投来狠毒的眼神里他能感觉出他们有多想动手，但某种更重要的事阻止了他们，停电说：“你的脖子我下次再咬，最近我妹妹有没有去找你。”

扎坦弥亚！强尼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事，下意识的摇头。

“她不见了。”毒牙说。

“不听妈妈的命令，随便跑到地球，到现在都没信，还得苦的我们去找。”零妹妹故作疲倦的说。

“这孩子会不会去其他维度了。”强尼看着朝圣者说，她也可以维度传送，或许根本不在这里。

朝圣者说：“肯定在地球。”

停电活动了下锋利的爪子说：“帮我们把她找回来。”

“如果她太晚不回来，妈妈为了找她可能会把整个地球拉入暗影位面，那样对我们就是天堂了。”纳科塔说，“我的眼睛已经看了许久，但就是找不到这个不听话的妹妹。”

“你们敢。”强尼口气明显变得躁动，满大街都是乱窜的莉林他真是不想再经历了。

“有什么不敢，毕竟我们得找回重要的妹妹不是吗！”停电威胁说。

在强尼没有来得及回复前，朝圣者打开了传送门，莉林们回到了暗影位面。

重要的妹妹！不过是把她当潜在的大威力杀伤性武器，如果她真的离开莉莉丝，肯定会令她实力大减，这是莉莉丝绝不答应的，强尼想。

体内的扎坦诺斯却不这么想，如果扎坦弥亚离开暗影位面，那意味着她没有成为暗影女王的可能，这可不是他期望的，“得赶快去找她。她要敢放弃王位看我不收拾她。”

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偏执，强尼说：“谁知道莉莉丝又在策划什么阴谋。”

他打算先按兵不动，趁着双休日去找斯特兰奇来协助调查。可当到家时，发现门口有人在等他，精神饱满的弗兰克正站一辆黑色防爆车前，此刻的他整装待发，像要去参加一场战斗。

“怎么样了！”强尼问。

弗兰克发出刚毅的邀请：“有个替无辜者复仇的活，比较麻烦，我需要个重火力的帮手。”

“看来需要相当重的火力。”强尼骑上摩托，“目的地！”惩罚者会来找他，说明事情的棘手程度无需多言，那就先帮他搞定这个，再去找扎坦弥亚，他觉得扎坦弥亚只是在什么地方玩疯了，忘记回去。如果她真出事，例如像圣图里奥斯把她困在灵魂水晶里，一定会想方设法通知外人的，既然没有从停电那里没有听到这些，也许只是普通的玩的长了点。

扎坦诺斯尽管不乐意，但最终复仇之灵的职责性占了主动，他也只好服从。

在路上，弗兰克简要介绍了此行的目标，大约3周前，在美国德克萨斯一所戒备森严的监狱内发生了一起暴动，3名狱警死亡，11名狱警不同程度轻重伤，后来经过核对，有6名被判处终身监禁的犯人逃脱，每个人的犯罪记录都能列出一打，全都涉及恶性杀人、绑架、囚禁、虐待。

“这么说这次你要送这6个人去地狱吃牢饭。”强尼问。

弗兰克回答说：“也许更多。”

“什么意思”强尼问。

“这6个逃跑的人足够嗜血、疯狂，但是他们并不具备策划这样暴动的头脑来帮自己逃跑，我怀疑背后另有其人。”弗兰克解释说，他通过一个在那里任职的前战友搞到一些图片，从一个死亡狱警的尸体周围，发现了黑色羽毛和一些稻草，羽毛经检测为乌鸦的，而在尸体上发现了四个由锐利尖刺造成的伤口，并且验尸官还在血液中检测出某种化学毒素，经分析似乎能诱发大脑中负责恐惧的神经系统。“有什么印象吗。”

“当然！”对强尼来说，只代表一件事，一个让他作呕的恶棍——稻草人。

这就是弗兰克找强尼的原因，他已经查到线索，但为确保能一网打尽，所以来找帮手。

必须尽快阻止他，不然这个满脑子只知道虐杀的家伙会搞出大乱子，想到这，强尼变身了，“要加速了，注意。”他抛出一团地狱火，迅速将弗兰克的车轮化作火轮，仪表盘开始疯狂旋转，车速急增。

弗兰克牢牢控制着方向盘，“比这更快的我都开过！”

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到达了德克萨斯州，根据弗兰克的情报，之前有人目击到其中一个逃犯出现在附近的城镇里。

随着疾驰，在公路前方二人发现一个便利店，强尼本想停车去贩卖机买瓶水，可是硬币投进去，却发现机器坏了，他进入店内想跟售货员买，发现空无一人，而令他警惕的是，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但令人恶心的味道。“弗兰克，这有情况。”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兵，弗兰克当即辨别出这是什么味道：“催泪瓦斯，而且比警方反恐用的还要强，他们来过这。”他记得逃犯中有一个变态化学家，喜欢用各种刺激性化学品作用在受害者身上，记录其反应。

很可能店员已惨遭不测，又是一个没来得及拯救的无辜者，强尼忍着愤怒想看能否找到幸存者，却一无所获。“这么找可不行，必须……”他本想说找个附近的人打听下，却在此刻，一阵枪响传来，伴随而来还有呼救声。

赶快！危急时刻，无需多话，仅靠眼神双方就心领神会，强尼燃烧着地狱火，惩罚者握紧手中的冲锋枪，二人冲向事发地。

几百米外，路边的一处玉米地内。

“快跑！”老人声嘶力竭的吼道，握着猎枪的手因亢奋与恐惧不断的颤抖，他一边神经质的四下张望，一边催促着自己的孙子赶快逃。

他的孙子，一个也就才16岁的少年，拿着一把铲子，徒劳的寻求自卫，但从打颤的牙齿就能看出，他已经吓坏了。

眼前都是玉米杆，还能听到在深处有急促的移动声，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接近。

50米、30米、10米，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老人终于忍不住朝着声音逼近的方向打出一发子弹，枪口的硝烟散去，玉米地深处的声音停止了。老人大口喘息着，不确定是否击中，他回头想招呼孙子快点离开，但眼前一幕把他吓坏了。

一只染着五颜六色指甲的手正把他孙子抓得双脚离地，而袭击者穿着高跟鞋，配着超短裤及网眼丝袜，上身是一件褐色紧身衣，但身材却是个男人。这还不算古怪，真正让他显眼的是他的头套在一个老式潜水头盔里，而从面罩的玻璃往里，根本看不清面孔。

“救命啊~~~”少年凄惨的叫着。

“混蛋，放下他。”老人顾不得给猎枪塞子弹，而是将其作为棍子，抡起来砸向头盔上的面罩。

异装怪人没有做出任何应对姿势，但他的头盔却射出一道光，将老人完全罩住。

老人本能的捂住眼睛，但发觉光束并不刺眼，以为是故弄玄虚，但立刻，他就觉得仿佛置身于干燥的沙漠，皮肤因高温而痛苦不已，心跳加速，神经错乱等生理失常接踵而至，他想要喊叫，但干燥的嗓子却发不出声音，他绝望得蜷缩在那里，等待死亡降临。

“嘿，找个年轻的对手如何。”从左侧传来挑衅声，正当异装怪人转过闪烁的头盔看向那边时，一条燃烧的锁链打在他的手臂上，因痛他松手了，重获自由的少年立刻跑向他的爷爷，搀扶他远离危险。

因失去猎物而愤怒的异装怪人将头盔发出的光芒变得比刚才还耀眼，可是对对面那个燃烧的骷髅来说，这简直是一场让人昏昏欲睡的日光浴：“就这点本事。”

就在异装怪人全功率想要杀死对方时，另一个出现的男人将十几发子弹打在他的身上，从他令人作呕的服饰下喷射出大量血丝，他痛苦的打着滚，最后窜入玉米地，逃跑了。

强尼和弗兰克没有追击，而是先去照顾伤者，为了不吓到他们，强尼恢复人形，而弗兰克收起枪。

“请别伤害我们！”惊魂未定的少年护在老人身边，但比之前略显镇定，至少对面站的是正常人。

“我叫强尼·布雷兹。”强尼自我介绍说：“和朋友在找人，听到响动来看看，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强尼·布雷兹！”少年眼中一下子闪出兴奋的光芒，“天啊，我以前最爱看的就是你的表演，可惜你不干了。”

这家伙过去积累的名气竟然在这起到了安抚效果，弗兰克想着走上去，检查了下老人的伤，因刚才的光照，他的身体出现了轻度烫伤，如果他们再晚点，一定会危及生命：“那东西是什么人。”

提起异装怪人，少年因恐惧而语无伦次，但是耐心的二人还是大致听明白了情况，少年所居住的小镇一直比较太平，但最近变成了地狱，一伙不明人士袭击了这里，不为钱财，也不像恐袭，纯粹的散播恐惧，享受杀戮快感，已有很多人遇害，警方不是没有尝试逮捕或者击毙它们，可是这些人似乎不惧怕子弹，或者说就算受了伤也能在短时间恢复。

“他们根本不是人，凯恩神父说的没错，他们是地狱的怪物。”少年说。

噩梦之王坐在自己的宝座上，手握精美的玻璃杯，畅饮着由恐惧酿造的美酒，陶醉于自己的成就。

安置的杰作正在为了满足他而勤劳耕作，每当他饮至杯底，就有新的美酒源源不断的溢出，这种畅爽感遍布全身，滋润他的灵魂，让他越发强大，只要耐心坐享其成，超越其他恐惧领主，甚至恶魔领主，仅是时间问题。

是否有一天我也能霸占撒旦的王座，怀着这样的野心，他再次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嗯！”这次的味道却令他皱起眉头，口感与之前比要显得有点不那么美味，怎么回事，这酒源自一个少年与老人因恐惧而濒临崩溃的灵魂，可为什么后续的恐惧成分却明显淡了，就像浓烈的伏特加突然化为普通啤酒，这可不是他希望的。

是什么促使他们从恐惧中找到安宁，难道他们干掉了对方，不可能！噩梦之王自信除非来自于那些自命不凡的英雄，否则就算来支军队，那些家伙也有能力应对。

莫非……他把目光转到身边的桌上，摆放的屏幕显示出的内容解答了解惑。

“竟然是他们！”噩梦之王嘴角弯出阴冷的笑，“真会给人添乱。”他打了个响指，一只黑色的乌鸦出现，“通知埃比尼泽，就说恶灵骑士和惩罚者来了，让他开个热烈点的欢迎会，此事完毕后换个镇子，比这回再大点的！”

乌鸦飞出他的宫殿，消失在天空中。

将少年和老人护送到之前待得便利店（里面的电话还能用，老人经过救助暂无生命危险，他们已经通知了救援方），强尼和弗兰克即刻向镇里奔去。路上，他们再也没有遇到刚才的情况。

“这家伙是你说的逃犯吗。”强尼问。

弗兰克回答说：“逃跑的人里有个异装癖，残害过不下50名年轻女性。但我可不记得他会戴个可笑的潜水头盔，还会发热线。”

看来这次越狱真的不是简单，逃犯经受改造拥有某种怪异能力。考虑到似乎牵扯稻草人……但稻草人不可能有如此本领，联想起他曾给黑心当过下属，强尼不由得猜测这可能又跟某个恶魔有关，也或许与当初钢风钢仇姐妹类似，接受过技术改造，但无论是魔法还是科技都不乐观，强尼想不出什么样的疯子才会改造这种人。

“你好像有心事。”弗兰克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到这些。

强尼诉说着内心的不安，但换来弗兰克平静地回答：“我也跟恶魔打过交道，如果是这样，多朝他脑子打几发子弹就好，只是希望不管是谁，这事结束的不要太晚。”

就在他说这话后，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玻璃，索性这是防弹玻璃，仅仅是给车窗上打出个如雪花般的圆痕，不过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令他的方向感乱了，车子晃动险些撞上强尼，幸好俩人都有过人的驾驶技术，没有撞车。

“你们两个，我就说一遍，下车，趴在地上。”从喊话中能听出对方的神经已经崩紧，有任何风吹草动只怕都会发起攻击。

强尼和弗兰克没有攻击他们，因为他们是当地警察。

这些警察，每一个脸上都挂着对未知的恐惧，每一都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他们徒劳的想要保护民众安全，但现在他们自身的安全都成了未知数。

“冷静点！”强尼把手高举。

“我们是来帮忙的，刚才我们救了两个人，在不远处的便利店。”弗兰克说，但没有下车，他了解美国警方的规矩，只要觉得危险就会开枪，他和强尼都承认，死在警方误会下的冤魂也难以计数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一名警员问。

就在两人要回答时，一只从天掠过的乌鸦发出的一声尖叫，犹如推到理智的最后一面骨牌，瞬间，这些错愕中的警察，将全部子弹射向这二人。

“进来。”预感到不对，弗兰克急忙大叫，强尼立刻躲到防爆车内，他本可以化身恶灵骑士轻松抵御子弹，但以目前这里的状况看，这样只能起到反效果。

“我们要待多久。”强尼可不想像特洛伊木马里的士兵，一直熬到夜晚。

“等他们子弹打光。”弗兰克说，并祈祷他们不要浪费太多，这些子弹应该留给那些逃犯。

密集的射击声仅仅保持了数秒，冷静下来的警察们排成前后两层，以扇形包抄向汽车，“赶快出来，高举双手，让我看见你们两个。”

门开了，他们看到下来一个高大的黑衣男性，手脚上戴着防刺防钉的靴子和手套，全身肌肉结实，一看就是常年接受严格训练的人。

“我叫弗兰克·卡斯特，人称惩罚者，有什么能效劳的吗。”他镇静的说。

听到他自我介绍，所有警察都略微放低了枪口。我的人缘看来变好了！弗兰克想，以前，他有意无意的站到他们的对立面上，尽管有些警察心里支持他，但在官方态度上，依然嗤之以鼻。

但是这次，他从这些警察的眼中却看到某种希望，是一种这家伙怎么不早点出现才有的神情。

“你真是惩罚者。”一个年轻的警察问。

“当然。”弗兰克说。

另一个警察问：“听说你否定了社会与法律，以自己标准来评判世人。”

弗兰克否认这种说法：“我日常也喝咖啡去餐馆，到图书馆查阅资料，乘坐公交与地铁。我从没有否定过社会与法律，我否定的是那些践踏它的人。你们是怎么着，逮捕我然后交给上级，还是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对话。”

警察们纷纷摇头，领头的说：“尽管我不想这样说，但这里目前需要你这样的人。”

“没事了对吗！”强尼从车里冒出来，看到摩托被打的伤痕累累，禁不住大叫：“天哪，你们疯了吗，我才擦过。”

“他是谁。”领头的警察问。

“强尼·布雷兹，赛车手。”强尼说。

“这个飞车手是你的搭档？”警察中有人问。

弗兰克说：“他和我一块为罗斯将军工作过，靠得住。”

让一帮警察相信一个摩托车手能给他们带来帮助不太现实，但此刻任何帮助都是他们需要的，强尼至少是个成年男性，作为社区帮扶工作者的体能还是具备的。其余人也就不在多问，他们把二人带回了警局，向他们主动讲述起近来的情况。

这里和另外几个小镇近来发生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袭击案，而凶手据目击都不是人，尽管多地警方竭尽所能，依然无法将凶犯绳之以法，不过经过艰辛的取证他们还是掌握了一些凶犯的资料。

强尼和弗兰克已经见过异装癖了，因此警方提供的图像令见多识广的二人都没有太惊讶：一个壮硕的大汉，身上缠着铁丝，目露红光，手里拿着一把大锤。第二个是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陶瓷面具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据警方随身携带的录像设备显示，他拥有忍者一般敏捷的身手。第三个是一个屠夫装扮的人，手里拿的不是杀戮器具，而是一把老式相机，真正的威胁在于他背后突出的一个类似附属肢体的尖锐物体，是用来刺杀的。第四个是位完全看不到脸部五官的怪人，最令人瞩目的是他的手，就像电影《剪刀手爱德华》的剪刀手，只是不同于那部哥特式的童话电影，这双手无法缔造工艺品，只能带来伤害。最后一个是个带着老式防毒面具，身着防化服的人，背后背着一个金属灌，从灌上延伸出的连接管接到一个喷口上，这个喷口并不是一般的管子，而是特制成一个注射器针头，既可以喷射，也可以戳刺对方，根据与他交手的警察回忆，那东西能喷出很浓的催泪瓦斯。

“一群怪物。”强尼说。

“但似乎并没有稻草人。”弗兰克说，其他人按描述确实符合那些逃犯的作案特征，只不过他们都已经面目全非。

强尼说：“可恶”

“稻草人是谁”有的警察问。

强尼跟他们说了所知的信息，并询问是否有人见到类似的人，遗憾的不论是目击资料还是监控探头，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但是一名警察的回忆引起强尼的关注，他回忆近来镇里的乌鸦变得活跃，并且出现了不少袭人记录。

“是他吗？”弗兰克问。

“有可能！”强尼记得曾听戴蒙提过，这家伙会操纵乌鸦攻击对手。

随后的时间里，他们与警方以及当地志愿者组成巡防一直游走在城镇的大街小巷，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异常，但不知是不是之前的战斗惊动了对方，在外边足足转了几个小时，一点状况都没有。只有静悄悄的街道换了一条又一条，偶尔能看到一些结伴而行的人匆匆路过，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身心煎熬带来的疲倦与恐惧。

“这里需要祥和！”两个人都在这么想。

临近夜里十点，结束了徒劳的巡查，他们和接替的人换了班，回到警局去暂歇一段，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准备后半夜继续去巡逻。

强尼打了个哈欠，在桌前枕着胳膊，打算小睡一会，“待会叫醒我。”他本打算就闭眼休息15-20分钟，但没想到刚趴着不到5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头顶上悬着一颗光芒诡异的太阳，强尼挑眼望去，几只乌鸦盘旋在远方，随着一阵呼啸，更多的乌鸦出现，并聚集降落在不远处！感觉到不对，他拨开密密麻麻的玉米，朝着它们落下的地方走去，然后视野豁然开朗，那是一片空场，乌鸦围成一圈，中间有两个人，一个人拿着钢叉，低头说着话，说给一个坐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听。

“童话的本源都很黑暗，白雪公主为了报复母后，命人让她穿着烧红的铁鞋跳舞至死。灰姑娘的恶毒姐妹被啄瞎了眼睛。睡美人遭到强暴。好结局只是为了所谓传播需要……哈哈哈。”讲到这里他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

强尼只觉得厌恶，但是对那个坐着的小姑娘，却油然而生出亲切感。

“啊，我们的客人已到，该表演了。”站着的人突然抬起头，用那张包裹在粗糙面具后的眼睛盯着强尼，乌鸦纷纷飞起，盘旋在头顶。然后他高举钢叉，插入地面。从插入处涌出烈焰，如小溪逐渐蔓延至小姑娘身边，将她围在其中并慢慢吞噬。

小姑娘转过头，对着强尼说着什么，但没有听清。

“啊~~”强尼从梦中醒来，发现头上遍布冷汗，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他脸色很不好。我这是怎么了，竟然梦到稻草人，这可不是好兆头，那个小姑娘又是谁，不会是扎坦弥亚吧！不可能，他告诉自己，一定是今天太累，所以把很多无关的事联系到一块了，扎坦弥亚的哥哥姐姐随便拉出一个都比稻草人要麻烦，这个在恶魔堆里长大的孩子根本不会被稻草人这种家伙威胁到。

他伸了个懒腰，抬头看表，时间已经指到凌晨3点。他本来就打算睡一会，却睡了这么长。该动身准备交接巡逻了。

就在此刻，电话声大作，办公室里的每一台电话都刺耳的冲击着众人的神经，似乎预示着灾难的降临。

拿起电话，一系列噩耗传来，居民区着火，医院遇袭，供水系统被破坏，慌乱的人群不少为了躲避而跑到街上，神出鬼没的袭击此起彼伏。

好吧，既然扔来挑衅的手套，那我们就接下了。强尼抖擞精神，拿好霰弹枪，与弗兰克和警察们离开警局，冲向危机最激烈的地方。

燃烧的汽车，倒塌的电线杆，因惊慌而逃窜的民众，这副宛如末日的场景真切的展示在他们面前。

“救命！”在一辆翻到的轿车前，他们听到声音，一个中年妇女被困在车内，“那个身上绑铁丝的变态攻击了我，他向着教堂方向去了，我孩子还和别人躲在那。”

两名警察上前试图将被困者拉出来，而其他人则欲赶忙她说的教堂，就在这时，汽车爆炸了。

可怜的女士连哀嚎都没发出就被爆炸吞噬，接近的警察也被冲击波震了出去，就在大伙因乍现的死亡而呆滞时，强尼发出一声惨叫。

一枚长而细的针管刺穿了他的身体，从胸前突出，防化服怪人趁乱接近了他们，一击即中。就在警察因怕误伤强尼而不敢开枪时，防化服怪人扣动了连接管子的喷射装置的扳机，催泪瓦斯喷出，强刺激物质对眼睛、皮肤和呼吸道的摧残扑面而来，警察们有得因痛苦跪倒在地，有的则狼狈的护着脸远离这里。

防化服怪人把强尼甩到一旁，走向一个倒在地上挣扎爬动的警察，举起骇人的针头，对着他脑袋就要扎下去，但突然，一记强有力的踢腿命中他的肋骨，遭到打击的他向着另一侧跌出去好几步，差点摔倒。

作为经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弗兰克，这种瓦斯对他来说只能激起一段熟悉的回忆，利用催泪瓦斯模拟极端环境历练身心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不仅在军队，从他开始惩罚罪人的生涯后，依然如此。因此在这种场合，他是最先做出回应的。

快速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戴上，跟着迎难而上，不仅令其他警察，也令防化服怪人吃了一惊，看到弗兰克对他做着挑衅的手势，怪人从面具下发出一阵低吼，然后，举起针头向他冲去。

一根锁链从后边突然冒出，绑住他的脖子，他放弃了攻击，一只手伸向脖子想要摆脱紧勒带来的窒息，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猛地一拉，防化服怪人腾空而起，撞向附近的电线杆。

“你在罗斯手下干嘛，当司机吗。”之前曾有警察开玩笑的询问。

而强尼则回答说，“我负责点火。”

当时谁也不理解这话的意思，可看到燃烧的恶灵骑士挥出锁链，在场的警察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中有些人的确看过纽约同行的报告，知道这么个可怕的家伙，但从没人希望有一天能近距离接触他。

“你竟跟这种家伙合作。”有的警察颤抖着说。

“我跟更骇人的都接触过。”弗兰克习以为常的说。

强尼快速旋转锁链，形成一股旋风，吹散了积聚的催泪瓦斯。弗兰克则用枪瞄准倒在地上的防化服怪人，想要结束他的生命，没有警察想要阻止，不是在照顾伤员，就是恨不得参与其中。

天空中呼的一声有东西落下，只见一把大铁锤，在手柄末端的圆圈上缠着铁丝，从天而降，砸向人群，弗兰克眼明手快推开身边的警察，自己也迅速向前一扑，刚刚所站的地方砸出一个凹坑，溅起的碎石弹射出老远。

从不远处缓慢而沉重的走来一个身高2米的巨人，他赤裸的上身紧勒的铁丝几乎勒进肉里，而他浑然感觉不到疼，大锤受到铁丝牵引回到他的手中。

“开枪。”警察们已经不在警告，直接选择了射击，瞬间，足以击倒一头犀牛的子弹倾泻而出，巨锤怪人流着血，挥舞着铁锤，想要再次砸出。

“砰”弗兰克的一颗子弹准确的打中了他的头部，这阻止了他的进一步攻击。更多的子弹打在巨锤怪人身上，这起到了一定效果。就在弗兰克配合警方火力瞄准对方的眼睛时，防化服怪人站起来，喷着催泪瓦斯加入战团，同时从附近一个建筑物的房顶，一个手持短刀的袭击者纵身一跃，跳入人群，一刀刺向正要换弹匣的他。

如果不是反应敏捷，很可能他的一只胳膊就此会报废掉，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对危险的到来异常敏感，几乎在感到有东西降临前，他就转身、避过要害，并举枪格挡，那把刀直接刺在枪上。

他看到瓷质面具，上面画着古怪至极的抽象面孔，对方手里的短刀不知疲倦的攻击着他，或者从下倾斜着刺来，或者横向挥舞，总之他在尽一切可能贴近弗兰克，令警察不敢贸然开枪。

“你们先去保护民众。”强尼大吼，他一拳击中防护服怪人，并抛出锁链为警察们制造一道保护屏障，“我们搞定这堆垃圾会去找你们。”

“你们千万小心。”警长带着部下迅速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他不是不想留下，但此刻留着意义不大，与其旁观，去教堂看是否能救助他人更为重要。“替我狠狠教训他们。”

得到这句话，并且见他们已经离开，强尼开始更强的进攻，这些怪人跟他以前面对的怪物比真的不算什么，为了不给当地带来大的破坏，他选择用拳脚配合锁链，而不是大规模的地狱火，就算如此，巨锤怪人在他面前也没撑几秒，锁链很快控制住他的行为，强尼双手握拳，把他的脑袋砸向地面。

匕首直冲头部而来，弗兰克在匕首接近的瞬间丢掉枪，偏头躲过致命攻击，并且锁住对方手臂，跟着膝盖撞向怪人腹部，最后是一个过肩摔，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对方依旧握着刀想要反抗，惩罚者控制着他的手臂并对着头部实施了一连串的疯狂踩踏，直到面具彻底破裂，对方才停止活动。他掏出手枪，毫不犹豫的对准头部准备打出最后一击，这时强尼的警告传来，“小心，潜水头来了。”

上午逃跑的异装癖竟然出现在他身边，光芒照射着他的身体，弗兰克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微波炉中，他在地上翻滚，试图摆脱，可对方只是转动头部就能不断把他笼罩在攻击中。

就在异装癖全神贯注对付弗兰克时，强尼将防护服怪人整个扔向他，两个人摔在一块。得到喘息的弗兰克迅速做出回应，他紧握手枪，对着起身的异装癖射出一连串子弹，全部命中了潜水头盔，在射击同时他也奋力跑向对方。在子弹射光后，头盔的玻璃已经几近破裂，他猛地挥出一拳，直接打碎了玻璃。

他的拳头和玻璃碴子全部塞入头盔，对方发出一声惨叫，但当弗兰克收回手臂时，从破碎的头盔内竟冒出一堆触手似的东西，他们紧紧缠住他的手臂，想要把它拉回到头盔内。

尽管弗兰克很想再揍两拳，但他很怀疑如果再把手臂伸进去，很可能会被里面的构造给弄伤，所以他拔出刀，斩断触手，然后抬腿把异装癖踢向强尼，“搭把手”。

锁链拦腰将他困住，把他与另外三个被改造的暴徒捆到了一起，场面暂时控制住了。

“让他们去死吧。”捡起丢掉的枪，换上弹匣，弗兰克把子弹打在他们身上，但是，这些家伙在眨眼间化为一堆乌鸦，摆脱了强尼的束缚，向着漆黑的夜空逃窜而去。

“该死！”弗兰克大骂，不断对天空扫射，强尼也拿出霰弹枪，可是已经无济于事，乌鸦群借助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刺耳的警笛伴随着疾驰的车轮声驶向教堂，当他们破门而入，发现除了黑漆漆的大厅，杂乱摆放的座椅，没有任何活人的踪影。

“难道是幸存者已经离开了。”

“仔细搜索。”

警长一声令下，七八个手电铜的光柱在教堂内来回扫过，他们不敢分的太散，就在他们聚精会神搜索时，一道光柱扫过墙面，他们看到墙上贴满了上百张照片，内容都是惊恐的面孔，男女老少都有，有些甚至他们认知，他们中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在医院治疗，其余则侥幸逃脱。

又一道光柱扫过最前方的座椅，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出现，他套着丑陋的头套，身边的靠背上站着一只乌鸦，他正对乌鸦低语，“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让我们更好的活到今天，我很希望能跟你进行长久合作，比黑心强多了。”

警察们把枪指向他，却没有开枪，不是不想开，而是当发现这个人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自己的手有点不听使唤，“你是谁，起来，让我看到你的脸。”为壮胆，有人大声呵斥着。

“你想看我，那好吧。”他回过头，那张脸令所有的警察毕生难忘，不是有多狰狞，他套着由粗陋的皮革制成的头套，仅露出双眼和嘴巴，就在这时，那只乌鸦叫了一声，从敞开的门飞走了。

他站起来，钢叉捶地，缓步上前，“我来到这里不是寻求忏悔，是为了礼物，之前躲在这的人很无聊，我杀了几个。”

不寒而栗的话传入他们的耳朵，这些警察不由得慌张起来，他们的呼吸，心跳节奏越来越不自然，握枪的手在抖动，腿像是被铐住难以移动，就在他走到一名被他操纵的信息素引出的恐惧而难以还手的年轻警察面前时，枪声响了。

警长大口的喘着气，尽管没有射中，但他不屈的意志透过铿锵的嗓音传来，“今天，别想，再伤害我的人。”

稻草人突然觉得有趣了，他和那些兴趣相同的人在这度过了不少欢快时光，见证了大量因恐惧带来的绝望，已经有点乏味了，他都懒得亲自出手了，但现在，他相信，乐趣回来了。

黑暗中泛起电火花，长着剪刀手的怪人出现，电弧在刀刃间穿梭。在他身后，屠夫扮相的人举着相机，记录着警察们冷汗密布的脸，背后的附属肢体出奇的老实，就像潜伏的猎手，等待着猎物疏忽的时刻。

稻草人手里的钢叉在冒烟，并因高温而逐渐变亮。正当警察们赌上性命准备迎接一场恶战时，一群乌鸦涌入教堂，他们围着稻草人和他的同伙，叽叽喳喳的乱叫。

“果然，你们失败了，该我了。”稻草人发出一阵干笑：“更好的礼物在等着我，给我闪开。”

他挥舞钢叉，带起一股炙热的气流，警察们纷纷躲避，不是没有人试图射击，但乌鸦群袭扰着他们，等乌鸦散尽，稻草人和同伙已经离开了。

防暴车与摩托车在街道上行驶，他们不敢太快，怕发现不了求救者，可是放眼望去，出现的仅是萧条与死寂。他们只能抱着可能附近的居民已经逃走这样的幻想来安慰自己，因为，一旦落到那些家伙手里，死亡是唯一的解脱。

然后他们看到一个大大的箭头，用一具尸体摆成的，在尸体前，用血写着一行字：前方500米。

强尼与弗兰克怀着愤怒的心情将死者以比较体面的姿势移到路边，然后加速向前方奔去。

疾驰中，灯光的范围内出现了稻草人，他坐在一个由死尸，报废的汽车零件，破碎墙体等乱七八糟东西搭建起来座椅上，身边站着手持照相机的屠夫和剪刀手，在天空，大量乌鸦盘旋着。

弗兰克猛踩油门，想要直接撞死稻草人，但是剪刀手怪人发出电弧攻击他，车辆失控，撞到附近的墙上。屠夫对着强尼拍了张照，之后甩动背部的尖刺向他扎去，强尼抛出锁链困住尖刺，随手将屠夫撞向剪刀手，两人一块飞了出去。

“火骷髅，需要有人陪你玩火吗！”稻草人的身体在冒烟，最终罩上了一层火焰，紧接着，火焰漩涡从钢叉上激射而出。

强尼从没见过稻草人有这样的能力，被火焰掀翻，当他起身，稻草人握着烧红的钢叉向他刺来。强尼以地狱火回敬他，对方被炸的撞回到座椅上，强尼冲到他面前，稻草人起身，将钢叉刺进他的下巴，从头顶冒出。

“怎么样！”稻草人问，“你燃烧的大脑里是否因被刺穿能体会恐惧。”

回答他的是一记炙热猛烈的勾拳，强尼拔掉钢叉反刺稻草人，稻草人躲避着退到一处栅栏前，凭借柔术瞬间缩了进去，强尼扔掉钢叉，随手拆毁栅栏，稻草人见状跑入一栋建筑里，强尼追了进去。

弗兰克踹开车门，握着枪，不顾额头的伤寻找着敌人，只见屠夫的尖刺向他扑面而来，他卧倒、侧滚、迅速起身、瞄准，但剪刀手的刀刃却将手里的冲锋枪砍为两截，弗兰克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断枪砸向他，并从背后掏出强尼借给他的霰弹枪，一发地狱火打中剪刀手的手臂，对方发出惨叫，晃动着血肉模糊的断肢，想要逃离。

弗兰克不想放过他，但对方剩余的手臂不断发出电弧攻击他，而且屠夫不断用尖刺勾起大块的物体抛向他，令他只能选择躲避。

“喜欢扔东西是吧。”弗兰克拿出手榴弹，拉下安全栓，俯身丢出。屠夫只顾着抛东西，没顾着脚下，一阵爆炸后，他的相机炸烂了，身上也血迹斑斑，人更是遥晃着要倒下。

弗兰克冲过去，想要一举歼灭这两人，但此刻，大量乌鸦从天而降，不断啄，抓他的脸，他没法瞄准，只得用手紧护脸部。

这些可恶的鸟，弗兰克诅咒着。警笛声却在此时响起，十几个带着护具的警察出现，对着天空的乌鸦群倾泻着子弹。

“你还好吧。”一个名年轻的警察问。

“没问题，快点干活吧。”弗兰克说。

一名女性警察望着黑压压的乌鸦说：“上帝啊，你可真淡定，这些你以前也经历过？”

“比这更糟的都有吗，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有警察帮我。”他调侃说。

老警长洪亮的嗓音鼓舞着他们：“今天我们全是惩罚者，干掉这些杂碎。”

“不，不，该死，该死！”噩梦之王对着屏幕大骂，不应该是这样，他们应该恐惧，他们被击溃了。怎么，怎么因为两个人的出现就迸发出无穷的勇气，这勇气在传染，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就吸收不了能量了。

这时，他看到恶灵骑士和稻草人扭打着从冒着火的3楼窗户中跌出来，落到地上的二人迅速起身，准备应对对方的攻击。

“埃比尼泽这个没用的家伙。”噩梦之王眼看着强尼占据优势，尽管他强化了稻草人，但是力量上他仍旧不是强尼的对手，至于武器，他重拾钢叉，却对强尼作用不大，虽然强尼的锁链也很难困住他，可这并不能带来优势，至于用火焰较量，更是比不过。

“你完了。”强尼大叫。

“还早！”稻草人环顾周围，突然疯狂挥舞起钢叉，形成的火舌将强尼之外的人逼退，与此同时大量乌鸦聚集到他身边，将他的身形完全遮盖，而且剪刀手和屠夫也赶过来，加入其中。

密集的子弹射了过来，只是打得漫天黑羽，但毫无作用，警察们震惊的发现，稻草人变成了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体格等同非洲象，木桶粗的大腿震得地面直响，那些暴徒的脸露在身体的不同位置，不断喷出火焰。不但如此，随着成长它的身体进化出闪光的器官发出光辐射，此外前后身还延伸出好几条触手，每个触手尖端都锐利无比，在怪物的顶端，稻草人丑陋的头颅正发出含混的咆哮。

横扫而来的触手掀飞汽车，拔出电线杆，破坏建筑，接触到的东西都在燃烧，而火焰和强光令以他为中心50米的内的人都感到煎熬，怪物毫无目的攻击着在场所有移动的目标。

“这家伙要做最后一搏了。”警长说。

强尼将锁链变成几十条，从不同方向捆住怪物。变成这副样子，稻草人的柔术再也发挥不出优势，他被困住，但是触手仍在反抗，掀起大块的地皮，不断砸向周围。

“赶快去疏散民众！”趁着这难得的间隙，警长大声命令随行人员赶快去保护民众，并设置隔离区。

“我要移平这……”稻草人狂妄的咆哮着，四只巨腿不断踩踏，身体更是激烈地晃动。

强尼正要召唤摩托，但弗兰克抢先一步，他驾驶一辆警车，不顾迎面的触手、火焰、强光，毅然决然的撞到怪物身上，怪物被激怒了，用触手扯掉车顶，但弗兰克一连数枪打在他巨大的身上。此时强尼也顺着锁链攀到顶端，抓住稻草人的头，将审判之眼完全释放。

目睹此景，噩梦之王击毁了屏幕，他已经放弃了稻草人，乐观来说，他早就吸收了不少恐惧，也算不枉费苦心。他要尝试着去地球拿回给与稻草人的力量，调整一番后再选个新的代言人，“别高兴太早，用不了多久，我就会重新回来。”

正当他要启程时，一个不属于他力量的传送门突然出现，从门内冒出的光芒令他愕然，“怎么可能，这是……”，光芒中，粉色的雾气化作人形，她的手中紧握燃烧着天堂烈焰的剑，在噩梦之王因光芒刺眼而尚未有任何动作时，一剑刺中了他。

“啊~~~~”受伤的噩梦之王本想报复，但透过光芒看到，更多背有羽翼，手持火剑的身影出现，而且光芒覆盖的范围内，他的领域正在瓦解。他放弃了硬碰的打算，逃入了梦之维度的深处。

小镇内

强尼和弗兰克被甩飞了，稻草人因痛苦再也维持不住解体了，“干掉他们。”他命令那些被改造的凶徒为自己逃跑拖延时间。

6名暴徒围攻向强尼，但强尼轻蔑的将燃烧的锁链快速挥出，随着燃烧的弧度在空中划过，他们的头颅一起离开了身体，6具身体同时倒地，之后6个头颅纷纷落在尸体旁边。

稻草人没有看到这一幕，就在他忍受着审判之眼带来的痛苦时，弗兰克扑了过来。他试图用仅存的力量激发弗兰克的恐惧，但不见效果，“为什么你不恐惧。”他绝望的大吼。

“幼稚！”弗兰克懒得和他废话，将一把战斗匕首刺入他的胸膛，随着他抽出手，一股火焰从伤口中涌出，坠落到地上，迅速化为一簇火苗，宛若有生命的活物，有规律地晃动着。

赶来的强尼一脚把火焰踩得粉碎，“这就是你的力量源，看来也不过如此。”就在那一脚踩出后，强尼和体内的扎坦诺斯隐约听到一声惨叫，这让他们一时愣住了。

“他死了。”弗兰克看着稻草人如被抽干了力气，软软的倒在面前。

强尼仍处在恍惚状态，弗兰克不理解这位战友怎么在走神。就在他想张口询问时，一阵歌声响起。

There was a friendly, 

but naive King who wed a very nasty Queen. 

The King was loved, 

but the Queen was feared. 

Till one day strolling in his court, 

an arrow pierced the kind King's heart. 

He lost his life and his lady laughed. 

碎裂的小火苗受到歌声的感召，重新聚拢，由红黄转化为白紫，跟着飞到半空，进入到一个大号试管中。

强尼绝想不到她竟然会在此刻出现，拿着试管的不是别人，正是莉莉丝。不仅她，停电、纳科塔、肉场、放逐者、毒牙、朝圣者、零妹妹全都出现了，他们似乎很享受这地方的氛围，只是遗憾不是自己制造的，看架势，只要莉莉丝发话，他们很愿意让杀戮盛宴继续上演。

但莉莉丝没有下达攻击命令，只是用失望的口吻说：“亲爱的，我真没想到，我让你来找女儿，你竟踩碎了她！”

什么！难怪那一瞬间的惨叫会令强尼与扎坦诺斯内心产生悸动，原来这竟是扎坦弥亚化成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弗兰克问。

“你们这些蠢货还没发觉吗，”停电说：“稻草人的力量源自扎坦弥亚。”

“不可能，稻草人没有能力抓她。”扎坦诺斯说。

“他当然没能力，他只是个容器，而真正的主谋是噩梦之王。”纳科塔说。

莉莉丝告诉了他们是怎么回事，噩梦之王为了能更好的从人类那里吸收恐惧，决定在人间安插一名手下，他从众多恶棍中物色了稻草人，为了提升他的能力让他更好的效力，他抓捕了扎坦弥亚。

“为什么是她。”强尼问。

“很简单，因为她是扎坦诺斯的女儿。”莉莉丝说，扎坦诺斯曾在远古时期通过强权与暴戾带来大量恐惧，这是噩梦之王所享受的，但随着扎坦诺斯变为复仇之灵，他制造恐惧的能力远不如从前，而噩梦之王曾试图利用他却以失败告终，所以把目光盯到他的后代身上。“我们女儿的力量，加上稻草人的残忍，多么好的搭配，不过他忽视了一点，扎坦弥亚的反抗性太强，为了控制她，他加了大量限制，结果导致植入后的稻草人完全发挥不出全部实力，只能使用火焰这样的能力，而威力也远不如扎坦弥亚自己使用。”

“你们能赢纯属走运。”朝圣者说。

毒牙也说：“我现在还记得，她5岁那年，一次闹脾气就直接破坏了几万平方米。”

莉莉丝继续说：“虽然稻草人无法完全发挥实力，但用来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而噩梦之王又协助他从监狱中带出了几个恶性囚犯，利用扎坦弥亚的能量改造了他们，不过看样子也被你们轻松解决了。”

“你的调查很彻底吗。”扎坦诺斯质问，“为什么不早来把她救走。”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其他恐惧领主也感觉到这些恐惧，但是发现除了噩梦之王，他们无法吸收。这令他们愤怒，却又不想跟他正面发生冲突，于是派尼克斯告知了我。”莉莉丝说。

“谎言！”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把燃烧的剑，指着莉莉丝的喉咙，她是努梅莎特。

其他莉林立刻摆开攻击姿态，但因怕伤及莉莉丝，都没有出手。

莉莉丝轻蔑的看着剑锋说：“哎呀，连天使都来了。”

“你说的不全是真话。”努梅莎特说：“尼克斯早就告诉了你这一切，而你因为扎坦弥亚跟强尼或者说天堂走得太近，而故意让她一直作为噩梦之王的工具，直到感觉惩罚的时间差不多了，才来提醒强尼要他去找，而且弗兰克能这么快追查到此，也是你暗中引导的。”

这番话令强尼和弗兰克大惊，也很愤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我跟扎坦诺斯没感情了，但我很爱这个女儿，尽管她不听话，我怎么可能故意耽搁。”莉莉丝狡辩说。

“尼克斯几天前通知了我，因为她见你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她也知道我关心这孩子。”努梅莎特说，得知后她火速召集人手，制定救援计划。却因为扎坦弥亚的身份，其他天使并不太乐意，因此耽误一阵。

莉莉丝微微的皱着眉头，小声说：“多嘴的家伙。好吧，那你想怎么办，从我这里抢走抚养权吗，她可是我的女儿。”

努梅莎特紧盯着她手中的试管说：“我已经跟天堂申请了，他们同意帮助扎坦弥亚复原，甚至他们同意让扎坦弥亚成为那里的留学生，这样她能免遭一切侵害，布雷兹，想一想，这都是她第多少次被当做武器了，你希望这些再发生吗。”

“哎呦！”莉莉丝装出柔顺的样子对扎坦诺斯说：“亲爱的，我们的女儿就要成为天堂遏制我们的人质了，或许你已经没有当年的魄力，你就那么想让她继承你现在的工作，有朝一日成为某个人的复仇之灵。”

一切都如莉莉丝预料的，当她说出这句话，扎坦诺斯强行压倒强尼夺取了身体控制权，“不要天堂！”他咆哮着，挥动锁链捆住努梅莎特，把她与离莉莉丝拉开距离。

莉莉丝嚣张的笑了：“多谢，亲爱的，至少在教育问题上，我们还有共同语言。我得回去了，很快我会再把她生出来的。”

“不！”努梅莎特绝望的看着莉莉丝将火焰咽入体内，之后带着莉林消失在传送门中，等强尼重掌身体放开她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强尼不知该怎么说，毕竟在他看来，努梅莎特确实是好意，她比莉莉丝更关心扎坦弥亚，“没关系的，这孩子以前也经历过……”

“布雷兹！”努梅莎特的失望爆发了，失望于强尼竟然在这时没能帮她。她之前的努力全化为泡影，她为扎坦弥亚争取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如果有一天，这孩子走入歧途，你也有责任！”不等强尼回答，满怀悲恸的努梅莎特返回了天堂。

“我才不会让扎坦弥亚成为虚伪天堂的武器。”扎坦诺斯蛮横的说，他经历过一次，虽说是平行宇宙，但他要把这种可能降到最低。

“哎……”强尼恢复了人形，一脸颓废。

这次换弗兰克拍着他肩说：“我们都要承受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强尼沉重着同意了他的话，现在的他只想离开这里，一个人静一静。

“结束了对吗！”已经疏散完民众的警长赶来问。

“没有。”弗兰克看着废墟说，“只有当被破坏的设施重建完毕，民众回归正常生活才算结束。”

“是啊，”的警长说，“今天都累了，回去睡一觉，我们明天就开始重建。”还有很多事等待这他们，忙碌的在后头。

弗兰克问强尼：“我记得地狱火曾修复过被炸毁的摩托，你能用来修缮这里的建筑吗。”

强尼遗憾的摇着头，“这一点我无能为力。”

“能不能留下来，至少这周，帮帮这里。”弗兰克试探着说。

这家伙也会放下枪！强尼想不出惩罚者暂时化身社区义工的样子，他放弃了之前远走高飞的念头，决定暂时留下，做点力所能及的，“好吧，我就牺牲双休日吧。”

负责清理的人留在现场，他和参战的人回到警局，经历短暂的休息后，将投入另一场奋斗。他希望这里的人能尽快走出阴影，希望扎坦弥亚能康复，希望……

他希望很多美好的事，怀着这种希望，他和大伙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