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一日读《艺术的故事》28

没有结尾的故事 ——现代主义的胜利 笔记： 1.所谓“时尚的回旋”的确可以继续翻转，只要周围的人们拿出足够的金钱和闲暇，以新奇的古怪行为去哗众取宠。如果这样，可真堪称是一个“没有结尾的故事”。 2.任何一位历史学家，只要他寿命够长，经历过新发生的事情逐渐变成往事的阅历，那么对于事情的梗概是怎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就有故事可讲。 3. 20世纪艺术的两个相互对立的标准：一方面是向往儿童般的单纯性和自发性，使人想起连图像还不能组成的幼儿乱画；另一方面是对“纯粹绘画”问题的高深莫测的兴趣。 4.一个艺术家要想获得年青一代的尊敬，的确必须用有趣而独特的方式去掌握材料。 5.如今，一切形式的反艺术都成了玄深之物，并且分享了它们所憎恨的纯艺术观念才有的排他性和神秘的自负。 6.从某种意义上讲，艺术史上的这种求新兴趣是许多因素造成的结果，这些因素已经改变了我们社会中的艺术和艺术家的地位，并使艺术比它在往昔更流行。列举其中的几个因素。 （1）第一个因素无疑跟大家所经历的进展和变化有关。（2）促成这种局面的第二个因素跟科学和技术的发展有关。（3）形成当前局面的第三个因素，艺术不仅要跟上科学和技术的步伐，还要留出退路离开那两个怪物。像我们所看到的，正是因为这一点，艺术家才开始回避理性和机械性的东西，才有那么多人信奉强调自发性和个性价值的神秘主义信条。（4）对于艺术何所事事的看法，深深地受到关于艺术和艺术家的心理学假设的影响。（5）艺术较少依赖中间的媒介物，在一切艺术中绘画对于彻底的革新反应最快，而艺术家最终确实也还需要中间的媒介物，需要商人去展示和宣传他的作品。但是，商人刮不起变革之风来，正如风车刮不起大风来一样。（6）艺术教学是形成当前局面的第六个因素，许多人体验到自由创作的乐趣，把绘画当作松弛身心的消遣。业余爱好者的数目激增必然从很多不同方面影响艺术。一方面培养出了对艺术的兴趣，艺术家必然欢迎，另一方面许多专业者也急于强调艺术家作画的笔法和业余爱好者的笔法不同。（7）绘画的敌手摄影术的普及。（8）在世界的很大地方，艺术家被禁止探索其他可取之道。（9）凡是用同情和理解的态度观察当前局面的人都必须承认，甚至公众急切地追求新奇和对时尚的迅速反应，也给我们的生活增加了风趣。它在艺术和设计中激起了创造和冒险的快乐，老一代人大可因此羡慕青年一代。另一方面，这种屈服于时尚的危险不需要什么强调就很清楚。危险在于它恰恰威胁着我们喜爱的那种自由，威胁来自盲从主义的压力，来自害怕落伍、害怕被戴上“老古板”或者其他各种类似的帽子。 7.西方世界的确应该大大地感谢艺术家们互相超越的野心，没有这种野心就没有“艺术的故事”。艺术跟科学技术之间存在着多么大的差异。艺术史有时确实可以追踪一下某些艺术问题的解决办法的发展过程，在艺术中我们不能讲真正的“进步”，因为在某一方面有任何收货都可能要有另一个方面的损失去抵消。例如在容忍方面有宽大胸怀，同时也就有丧失标准的后果。追求新刺激，就不能不危害往昔的专心耐性，正是那种耐性促使过去的艺术爱好者在公认的杰作前苦思冥想，直到能领略其中的奥妙为止。 8.如果我们仅仅把过去的艺术看作陪衬，用它来烘托出新胜利所具有的意义，那么专心于当代就很容易使我们脱离传统的遗产。说来好像是个悖论，博物馆和艺术史书竟会增加这种危险，它把图腾柱、希腊雕像、主教堂窗户、伦勃朗绘画和杰克逊•波洛克的作品集中在一起，极容易给人一种印象，以为一切都是艺术，尽管它们出于不同的时期。只有当我们看出为什么情况并非如此，为什么画家和雕塑家以迥然不同的方式对不同的局面、制度和信念做出反应，然后，艺术的历史才开始具有意义。 9.每一代人都有反对先辈准则的地方；每一件艺术作品对当代产生影响之处都不仅仅是作品中已做之事，还有它搁置不为之事。 10. 20世纪重要的艺术运动和潮流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反对研究自然形象。并非所有艺术家都甘愿如此，但是大多数批评家深信，唯有最彻底的摆脱传统，才能导致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