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点鸭丨自由王国与必然王国——自由王国只是在必要性和外在规定的终结处才真正开始

/自由王国与必然王国/

导言

哲学史上历来将关于决定论的探讨与自由意志的争论纠缠在一起，同样在斯宾诺莎——黑格尔的传统中，自由与必然的关系及其解答也被放在了一个醒目的位置上，这些前提性的理论无一不涉及对自由的界定和认识问题。我们看到，在《资本论》的第三卷中马克思曾把两种自由观并列在一起；第一种自由观在于人们合理地调节必要劳动并把这种必要劳动减低到最低限度；第二种自由观在于把“人类能力的发展”当作“目的本身”，事实上这两者是相互保证的，要求将人类从人为的外在规定性中解放出来，由此我们得以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飞跃。

Part.1 原典寻踪

马克思恩格斯所给出的“自由王国”与“必然王国”的划分是建立在历史与劳动的辩证法上对自由与必然问题的解答。

在《资本论》第三卷中，马克思本人一连提出了与“必然王国”相对应的“自由王国”和所谓“真正的自由王国”等概念群，他把强硬的物质生产领域称为“必然王国”，把人们在这个领域中的自由发展称为一般意义上的“自由王国”，而把人在作为“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的非物质生产领域中自主进行的、以发挥人类能力为目的本身的自由创造活动称为“真正的自由王国”。马克思在这部文献中花大量的笔墨来描写这一“真正的自由王国”，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工作日的缩短是根本条件。“事实上，自由王国只是在必要性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因而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说，它存在于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像野蛮人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为了维持和再生产自己的生命，必须与自然搏斗一样，文明人也必须这样做；而且在一切社会形式中，在一切可能的生产方式中，他都必须这样做。这个自然必然性的王国会随着人的发展而扩大，因为需要会扩大；但是，满足这种需要的生产力同时也会扩大。这个领域内的自由只能是：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一种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但是，这个领域始终是一个必然王国。在这个必然王国的彼岸，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挥，真正的自由王国，就开始了。但是，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工作日的缩短是根本条件。”

晚年的恩格斯在与欧根·杜林先生的辩论即《反杜林论》中，又再次提到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问题。“人们自身的社会结合一直是作为自然界和历史强加于他们的东西而同他们相对立的，现在则变成他们自己的自由行动了。至今一直统治着历史的客观的异己的力量，现在处于人们自己的控制之下了。只是从这时起，人们才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只是从这时起，由人们使之起作用的社会原因才大部分并且越来越多地达到他们所预期的结果。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在恩格斯看来，超越这种客观的异己力量的方式是人类能够认识并把握这种必然性，由此他们才自觉地创造自己的历史，达到对自由王国的飞跃。

Part.2 原理伸展

在作答必然王国和自由王国的关系问题时首先要答清楚二者的含义；

首先是必然王国的含义：

必然王国是指以获得谋生手段为主要内容的物质生产领域。在以生存为主要目的的领域内，人类主体的活动主要体现在物质生产方面。这一领域之所以被称为必然王国，首先是因为人类要维持和再生产自己的生命，总要花费一定的时间进行物质资料的生产，这是人类无法摆脱的必然的客观前提。

在这个领域内，人也在不断扩大自己的自由，这是对于自然必然性的自由，是通过摆脱自然力量的外在限制而获得的自由。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是以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为中介的，实现这个领域的自由依赖于社会关系的改造。但是，社会关系的改造只是实现这个领域的自由的社会条件，只是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人在这个领域内实现自己的自由。

必然王国更深一层的含义在于，在社会发展中历史地形成的不合理状况，即人类主体在自身的生存活动中受外在客观力量（必然性）奴役的物役性现象，是在人类发展中将要被超越的历史现象。在这一层含义上，必然王国是指资本主义以及此前全部人类社会历史，即由物役性的自然必然性和经济必然性支配的人类历史时期。

其次要答自由王国的含义：

所谓自由王国，是指非手段性生产和活动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人们生存活动的目的就在于自身，人的发展成了目的，劳动和其他一切人类活动都是为了实现主体自身的内在需要。人既是目的，又是手段，活动本身就体现了目的与手段、人的价值实现与创造过程的统一。这就是人类活动的自由王国。

自由王国的实质性内容就是人类主体本身能力的发展成为目的。人类主体重新获得了在社会发展中主导性的支配地位，人类主体的目的不再是为了获得生活资料的物质生产，而是发展人类的生产力，也就是发展人类天性的财富这种目的本身。人摆脱外在的必然性而达到自身的全面自由发展，都是人类主体通过具体的、历史的实践而实现的。

真正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形态，即马克思所说的“自由王国”，是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人的全面发展依赖于自由发展，而人的自由发展是以自由时间为前提的。未来共产主义社会是人类具有充足自由时间的社会形态，它使人们能够自由发展，从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最后要答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问题：

人类社会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转变，主要是由于生产力的发展而创造出现实的前提，人类在物质生产的高级阶段上获得来自经济关系的自由和全面性，然后再在这个新的生产力水平上真实地解放自己。这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的一个意义重大的飞跃。 

由此从“必然王国”和“自由王国”的飞跃包含了人类发展的三个自由阶段。第一是“自然和历史必然性”下的自由，在这阶段, 人类既受到“自然必然性”又受到“历史必然性”的束迫, 由于受到双重束迫，所以人类自由程度不高；第二是“自然必然性”下的自由，这阶段人类不再受“历史必然性”束迫，因而比第一阶段自由程度高，但由于仍受“自然必然性”束迫，自由程度要比第三阶段低；第三是自由王国中的自由，这阶段虽然“自然必然性”仍然存在，但人类可以超越“自然必然性”而使之不再成为束缚，因而自由程度最高，达到马克思所说的自由王国。

Part.3 考情概说

“必然王国与自由王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考试的一个热门考点，考察频率为三颗星★★★

其最简单的考法是名词解释，例如2023中南大学马哲名词解释第二题，2023云南大学名词解释第二题等；

第二种考法更为常见也更为复杂，主要以简答和论述题的形式出现，例如2023长沙理工大学马哲简答题第二题，2023年辽宁大学哲学基础简答第四题，2023年上海财经大学马哲论述第四题，2023年上海师范大学马哲简答第二题等；

根据一般的出题倾向来看，当“必然王国与自由王国”的考点出名词解释时一般倾向于单独考察“自由王国”，此外这一问题容易结合“自由时间”以及“自由与必然的关系”等进行考察，如长沙理工大学今年的考题。此外各位同学在进行作答时要注意结合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原著进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