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病娇)影夜
这是我在b站所写的第一篇文章,整体很短(指文章),很抽象。希望大家广提意见。封面源自网络
当我顺着月华踩在腐朽脆弱的小路时总是感受到阴森刺骨的寒意夹杂在空气中,但这在之前是不常有的。我将这份寒意怪罪于我身居的公寓过于老旧,是啊,那栋公寓除了刚接触社会卑微而贫穷的我也就只剩下那些双眼空洞行将就木的可怜老人了。 没日没夜工作的压迫和微薄的薪水无一不是压垮我脆弱神智的铁砧,我也时常痛骂自己的执拗——那时自己要毅然决然的将父辈聚敛的可观家产义愤填膺的捐给市里的福利院,并凭借着幼稚与倔强独自生存。得到的结果正如我凄惨的现状,只能没日没夜的投入重复无意义的做功然后似梦游般的回家,打开这道沉重的门……等等!门……我记的我是锁上门才去工作的。那股寒气又再次吹起,那被吹的吱呀作响的门仿佛在奚落我的命运。 我无畏着门的背后有着什么恐怖之物,疯也似的蹿进室内,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房间检查了一遍,令人欣慰的是,我似乎并没有丢失什么。也许……真的是我记错了?我坐在整洁如旧的床上,惶惑的回忆着早上,白天的劳动使我的思想渐渐变得麻木,甚至是一天之内的事情也难以记起。我放弃了,疲惫战胜了我,或许是我真的在在糊涂中忘记了关门,还疯癫的认为会有人进入这无人问津的破败公寓来偷本就是身无分文的自己。我脱下了外套,将衣柜和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我的内衣 ,我又一次痛骂了自己该死的破碎记忆,胡乱的熄了灯,睡着了。 夜……深沉的夜……无尽的夜,我做了一个疯狂的梦。我梦见了一个庞然大物,我无法通过触摸或者任何一种已知的感觉感受到它……那是一种不可言说,不可名状的感受。盘旋在黑暗中,在夜里透过影子翻滚,吞噬了我的身体,时而沉重时而轻缓,模糊的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到那它占据了我的整个瞳孔,我惊醒了。我拖着如棺椁般的身体艰难的起身,发烫的额头宣誓着今天的工作只能暂停。或许是我没有穿内衣就睡觉,也或许是寒风,成功的攻破了我的免疫系统。为了尽可能快的痊愈,我选择去了附近的诊所打一支吊瓶。 乌黑的云在天空翻滚,淹没了我的影子,淹没了我一天的工资。我坐在诊所的长椅上打着吊瓶,周围那些面黄肌瘦人使我更加阴沉。我别过脸,看着刚才给我打针的护士,她似乎也在用余光瞄着我,那眼神让我既熟悉也有些冰冷。时间的女神一点一点经过我,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而再次醒来时,我将永远后悔这一举动。 我并没有似想的那样,在吊瓶打完后被护士粗暴的叫醒,而是被绑到了病床上,病房里冷的使我汗毛直立。更加恐怖的是那位“护士”此时正跪坐在我的身上,依然是那个眼神 ,不同的是她身上并没有穿护士服。在乌云褪去的影夜,我看清了那白皙,柔软和一种可怖的眼神,充斥着我的视线。我正要惊恐的大喊试图逃离这离奇的情景,但她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我,使我无法发生。一阵湿软,在我窒息之前她松开了嘴,银丝在悄悄攀上的月光的反射下闪闪发亮,顺着月光我完全看清了她的身体。左大臂的那块印记……还有眼神……记忆如雪崩般涌来。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沉重的改变我一生的晚上,我前往了福利院并签署了捐赠的文件。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尖叫划破了漆黑的天,我看见院内的遍体鳞伤的女孩颤抖着双手抱头,忍受着其他孩子的殴打。我冲这一行为上前去制止了这令人深恶痛绝的行为,并叮嘱了院长要找个医生细心的为她处理伤口,并对她特殊照顾。走前,我看到了,她那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亮的眼睛紧盯着我,正如现在一样。 我不解她如今为何要这般对待我,而她也看懂了我惊恐眼神的含义,将唇轻轻贴近我的耳朵,轻柔的诉说着自己对我病态的情感,她说出的每一个文字都变成一根冰锥戳在我的背部。这几年,她不管是在求学还是投入到了工作,都无时无刻的注视我,观察我,甚至于会偷偷进入我的房间,享受着我的某些私人物品带来的安心感。 看见绝望的我放弃了挣扎,她的行为更加过分。我不敢再去面对这些沉重的事实,我别过脸看向窗外影夜的无尽星空。闪耀而神秘的星空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却又似乎是路线被既定的游走,想要冲破某种限制,在自身闪耀的微光中,拖出的微弱的似透明的细尾,在夜中翻滚,膨胀,并愈加猛烈的滑动,在摩擦的热量中发出了更耀眼的白光,而后白光迅速消散,星化作石头平静的漂浮在虚空里,渐渐不为人所见,夜又归于寂静和虚无。 我的视线又重归于她,她正安静的伏在我的身上,我发现绑在身边的那些粗绳早已解开。在刚才的任何时刻只要我想我都可以制止她,但是我的身体却欣然接受了这种洋溢的情感。是啊,除了她,在这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对我有这种感情的人。我放下了所有的猜忌,将她紧抱,一同坠入亘古不灭的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