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老酒馆》第1集丨陈怀海贺义堂剧本台词文稿整理

《老酒馆》
第01集
(好汉街)
贺义堂: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贺小辫:靠边,见血了啊。
贺义堂:救命啊。
贺小辫:走。
贺义堂:救命啊。
贺小辫:我让你跑,站住给我站住靠边。
男群众:可这税他涨得也太多了,这不朝令夕改吗。
张掌柜:是是。
老警察:不是这涨不涨跟我没关系这都是上头的意思。
大家伙:您跟上面说句话嘛。
老警察:我说了算吗。
贺义堂:官爷官爷官爷官爷官爷我爹要要我的命。
老警察:哪有当爹要儿子的命的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贺义堂:他不是老虎他是真唬啊。
肉饼王:老爷子。
贺小辫:你别拦着我,小狼崽子你跑我看你往哪跑。
老警察:老灰狼。
贺小辫:你给我过来。
贺义堂:我不过去。
贺小辫:不过来我抽你。
贺义堂:我过去你不更抽我了吗。
贺小辫:现在我就抽你我告诉你。
老警察:等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爹想要你的命,你的命本身就是你爹给的你惹他生气他可不就得收回来吗。
贺小辫:就是啊。
老警察:贺老爷子还有你你说你儿子大老远留洋回来进门你就想要他的命,你给出的东西你不能说要就要回来啊。
贺义堂:就是啊。
老警察:太抠门了你。
贺小辫:这话怎么都让你给说了,我跟你说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我们家的事你还真管不了。
贺义堂:爹这官爷还管不了你了。
贺小辫:老子管儿子这是天经地义你看我管不了你。
贺义堂:官爷都管不了你了。
张掌柜:我说老爷子差不多就得了。
老警察:打打。
贺义堂:救命啊。
贺小辫: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跑你跑我看你往哪跑我打死你跑。
贺义堂:官爷都管不了你了。
贺小辫:跑。
贺义堂: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刀口不错哪买的。
老警察:刚来就动家伙什啊,怎么的想立棍儿啊。
陈怀海:不敢,只想图个安宁。
老警察:哪来的啊干啥来了。
陈怀海:北边来的打算开个酒馆,正当生意。
老警察:开酒馆好欢迎,只是千万别喝出响动来啊,万一惊着我的耳朵往后的事可不好摆弄。
陈怀海:明白,走吧。
董掌柜:看见了吧这都是闯关东下来的老客那边冷,你们看看这行李有多沉哪,我估计啊都是沙金拽的。
男群众:是吗这你也看出来了。
董掌柜:我是开当铺的眼睛好使。
肉饼王:千万别招惹这些人他们走过南闯过北跟阎王喝过酒,搂着小鬼睡过觉,那皮糙的刀子都割不动,故事深了去了。
张掌柜:瞧你这个胆儿。
(1928年春 大连)
(好汉街)
(老酒馆)
三爷:大哥就这间铺子,哟怎么躺一人哪,潘大爷没气了,亮子。
小个子:老潘大爷您在家吗,各位爷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各位爷我真的啥都没看见您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陈怀海:我说这位兄弟我们呢是到这来开酒馆的,这间店铺我们早就谈好了,我们也是前脚踏进门就碰上这祸事了,也弄得我们是晕头转向,大亮的天,天上地下的眼睛都看着呢不说瞎话。
小个子:我明白我都明白,这个这老潘头啊他是自个儿病死的。
三爷:这话中听。
小个子:各位爷这个恕我多句嘴这个好汉街呀那是藏龙卧虎鱼鳖虾蟹啥都有,那是老鼠敢上桌狮子钻被窝,盖上盖明明是一锅杂拌鱼掀开盖弄不好就成疙瘩汤了,你们呀刚从北边来风大呀,压着眼皮,这来到大连街啊那可得回回神睁睁眼了。
陈怀海:这位兄弟一看你就是个热心人,好心人,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了那就再说清楚点也让我们好好明白明白。
小个子:既然这么说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听我一句劝,赶紧啊把这鞋上的烂泥蹭干净了。
陈怀海:不报官。
小个子:报官能说得清楚吗,说不清楚连命都搭进去了。
陈怀海:兄弟敢问你贵姓高名啊。
小个子:我的爷啊刀都按脖子上了你还有心思记我名呢,赶紧地把尸首抬出去吧,我还是那句话啥也没看见。
陈怀海:多谢兄弟了,往后我这酒馆开张了你可得来捧场来啊。
小个子:那是那是。
陈怀海:老三开门。
三爷:大哥。
陈怀海:开门。
小个子:谢谢各位爷有缘再见有缘再见。
老蘑菇:你说这咱刚来就碰上这倒霉事了,这酒馆还开不开了。
三爷:我上回来好汉街就听说说是拍巴掌没动静放臭屁倒有回响。
老蘑菇:听人劝吃饱饭大哥咱可别让人讹上了。
陈怀海:先去客栈,先住下再说吧。
(如意客栈)
老蘑菇:大哥大哥我们哥俩分头找了好几圈就这聋子和哑巴连个人影都没有。
半拉子:那你说他俩会不会是看咱摊上人命官司撂挑子跑了呢。
老蘑菇:不是你说他跑你得等着分完了沙金吧,你说这咋整。
半拉子:可话说回来了那他俩要真不回来咱这酒馆还缺跑堂的了。
三爷:还琢磨开酒馆的事呢,一条人命在那横着,挂了一身官司开什么酒馆。
陈怀海:咱没做亏心事这官司挂不到咱爷们儿身上,等把这事搞清楚了酒馆照常开。
三爷:大哥咱先不说开酒馆的事,夜长梦多您得赶紧拿个主意啊。
陈怀海:不早了都先睡去吧明天再说。
三爷:大哥那老潘头就在那摆着。
陈怀海:先摆着吧。
(老酒馆)
半拉子:人呢。
老蘑菇:人没了。

(如意客栈)
三爷:大哥我昨天晚上实在是睡不着我琢磨这事儿邪性,没跟您商量啊我叫上俩兄弟我想把那老潘头给运走,怕啥来啥,那老潘头他就真没了。
半拉子:是大哥我们把那店铺前前后后都找遍了确实没人。
老蘑菇:我琢磨着啊肯定就是那小个子把这老潘头给弄走了。
半拉子:他把他弄走干啥呀。
老蘑菇:他怕咱们给弄走没尸体他讹得着咱钱吗。
半拉子:要讹昨天讹不好吗还费这劲干啥呀。
老蘑菇:我跟你说就你那脑子,昨天咱们都在他有那贼心有那胆吗。
半拉子:那要照你这么说昨天就不应该把他放了。
陈怀海:各位兄弟昨晚上你们忙了半宿够累了先都回屋睡吧,等睡足了再说。
老蘑菇:还睡呀,溜吧。
半拉子:你咋老想着溜呢。
陈怀海:我让你睡啊你就睡明白吗。
老蘑菇:您这一说这眼睛还真有点睁不开了。
半拉子:回屋了啊。
陈怀海:老三你也回屋睡吧。
三爷:大哥咱这一屁股坐炭盆上了火烧火燎的您可真沉得住啊。
陈怀海:烧都烧了你就是起来也是一腚疤还不如就这么坐着呢,等攒泡大尿把火滋灭了就好了。
三爷:您这话是把事儿给看明白了。
陈怀海:咱们刚来老潘头就横尸店里(小小台词君),然后就让人碰上了,还劝咱们不要报官,咱们听了他的没报官可紧接着人就没了,这背后有手啊。
三爷:您的意思是有人给咱们爷们下套子,咱可是刚来大连跟谁啊,这没冤没仇啊。
陈怀海:所以咱不怕啊,把腰杆子挺直了等着看戏吧。
老蘑菇:大哥外边有人找你。
陈怀海:谁呀。
老蘑菇:那小个子。
陈怀海:请他进来吧。
老蘑菇:他说他不进来。
(如意客栈外)
老蘑菇:说好了在这等啊人呢,奇了怪了。
陈怀海:走吧咱回去。
小个子: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各位爷你们都来了啊。
老蘑菇:你哪去了。
小个子:尿急,各位爷你们昨晚睡得好吗。
三爷:这话啥意思。
小个子:不瞒您说啊昨天我回家后啊一躺下就做噩梦啊,都吓死我了,那个老潘头啊是一会儿来一会儿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跟我唠上嗑了,我是一晚上都没睡着啊到现在我是头晕脑胀难受死了我。
老蘑菇:你不是一宿都没睡着吗那怎么做的噩梦啊。
小个子: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呗。
三爷: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回家喝二两闷一觉就好了。
小个子:你说得轻松我哪还敢睡觉啊吓都吓死了。
陈怀海:兄弟我这还有事呢有什么话直说吧。
小个子: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还听不懂。
陈怀海:那咱们就回屋去慢慢说来。
小个子:别别别别别别,这事情啊哪能回屋说啊,万一哪句话呛上了我还要不要命了。
陈怀海:那你是想买点黄表纸烧烧是吧。
小个子:各位爷你们都是走南闯北的精明人是一点就透,那我就直说了你们的事情让我发现了说明啊你们跟我有缘,一句话我不能假装看不见,要想让我看不见除非给我买个眼罩罩上,否则警察局见。
(如意客栈)
半拉子:还用眼罩干啥呀干脆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就完了。
三爷:半拉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凡事顾头也得顾腚,他为什么不敢进屋来说话呀,他就是怕咱们给他黑了,人家敢单枪匹马地来打哪进打哪出早就想得清清楚楚的了,搞不好背后还顶着一群人呢。
半拉子:一群人咋了咱还怕他们呀。
三爷:这不是怕不怕的事。
老蘑菇:要我说啊要不然咱们吐口血给他。
三爷:这人的胃口有多大咱还不清楚,怕是你把一腔子血都吐干净了也喂不饱他。
老蘑菇:那你说咋办,那实在不行啊还真得是兵法上说的那三十六计走为上。
三爷:咱现在是块金元宝,早就被人给盯上了,你走哪去。
老蘑菇:不是那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咋办,就等着那小个子报官去。
半拉子:大哥您倒说句话拿个主意啊,反正您要说走我半拉子拿刀开路。
陈怀海:屎盆子扣你脑袋上了你躲你躲不开,好汉街的风硬能硬得过关东的刀子风啊,敞开门迎客吧。您来了。
老警察:这敞着门不漏风吗。
陈怀海:恭候您呢。
老警察:知道我要来啊。
陈怀海:扯着命的事等着您来做主呢。
老警察:为啥不走啊。
陈怀海:心里没鬼。
老警察:没鬼,那就是闹鬼了,我记得你们是来开酒馆的吧。
陈怀海:正是。
老警察:这酒馆还没等开呢就闹出响动来了,有响动不怕你别让我听见,听见了我就得管,谁让我套着这身皮呢,我真不愿意管哪。
陈怀海:官爷您也知道我们初来贵地,来了就碰上这祸事惊得我们呀头皮发麻,这眼睛发花,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这一忙活呀也忘了报官了。
老警察:有人没忘啊,这不替你们报官了吗。
陈怀海:报得好那人真是我们的恩人哪,我们得感谢他呀。
老警察:不急,大连街地面小低头不见抬头见早晚能碰上。
陈怀海:您说的是。
老警察:好咱去看看老潘头吧。
陈怀海:老潘头已经不在店里了。
老警察:那哪去了。
陈怀海:不清楚。
老警察:不清楚。
陈怀海:确实不清楚。
老警察:那被狗吃了。
陈怀海:可能吧。
老警察:就是被狗吃了也得留下衣裳吧。
陈怀海:没留下衣裳。
老警察:那就是被人抬走了。
陈怀海:也有这个可能。
老警察:谁抬走的。
陈怀海:这事儿您不该问我呀。
老警察:人死在你们手里眼下尸首又没了我不问你我问谁去。
陈怀海:官爷那个人的死与我们无关。
老警察:哪个杀人犯说自己杀了人了,有关无关全凭你一张嘴吗,其实这个事啊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大起来啊能撑破命要小起来呢掉地下都找不着,这样回头你们商量一下看看这事咋办,还有如果你们想走啊我不拦着,只是怕你们不能带着命走啊。
半拉子:他这话啥意思他那意思屋里屋外都是他人呗。
老蘑菇:人家要敢放这话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半拉子:要不半夜我出去遛遛。
老蘑菇:小心那枪走火了把你腚沟子给你轰烂了。
陈怀海:眼下老潘头被人偷走了,他们为啥偷他,为啥给咱爷们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这是重中之重的事,不搞清楚了咱爷们今后在好汉街就扎不稳根。
老蘑菇:还扎啥根啊,要我说这还是分头跑。
半拉子:你刚不还说人家盯着咱们呢咋又跑跑跑的了。
老蘑菇:这时候还管他盯不盯呢跑一个是一个吧,比让人连锅端了强。
陈怀海:老三你说说。
三爷:我想这事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悬哪,要不放血要不走,总得选条路,打算走早走早利索,等粘牢实了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陈怀海:咱没做亏心事咱用不着放血,还有人家放话了咱可以走但命带不走,我还真就不信那个邪了,出水才看两脚泥我瞪大了眼瞅着。
(贺家)
贺义堂:爹这是美沙纪亲手给你包的寿司亲自给你调的这个芥末,可好吃了。
贺小辫:杀鸡呢,她咋不杀猪啊。
贺义堂:不是杀鸡是美沙纪是名字。
贺小辫:没杀鸡啊,没杀就没杀呗,还写在名字里干啥。
贺义堂:不是您那个杀鸡是美沙纪她,算了算了您您先吃这寿司,这蘸芥末可好吃呢,我给你。
贺小辫:不是说你爹心硬,也不是说你爹心小,你说咱们这啥姑娘没有啊你非得弄回一个日本媳妇回来,不是你让我在好汉街上怎么待啊,我抬不起头来啊。
贺义堂:爹您先吃然后以以后我再给您解释啊先吃。
贺小辫:她懂中国话。
贺义堂:她不懂。
贺小辫:不懂你跟我挤咕什么眼啊你啊。
贺义堂:她是听不懂但是您这语气您这表情她看得懂啊。
贺小辫:看得懂啊,看得懂就好,我还怕她看不懂呢。
贺义堂:爹其他的咱以后再说您先吃寿司好吧。
贺小辫:我吃啥吃啊,这有啥好吃的,还蘸着芥末吃真新鲜,寿司我都让你给气死了我。
美沙纪:义堂爸爸他不喜欢吃寿司吗。
贺义堂:他第一次吃不习惯。
美沙纪:我感觉他不喜欢我或者说对我有意见。
贺义堂:其实他很喜欢你的。
美沙纪:但是他脸上是愤怒的表情。
贺义堂:他那是高兴的样子。
美沙纪:高兴。

(警察局)
三爷:官爷那老潘头是怎么死的我们不清楚,一进门就给撞上了,您抬抬手给我们条活路,老潘头后来又没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上有天下有地睡说瞎话不得好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都忘不了。
老警察:说完了。
三爷:说完了。
老警察:是你们当家的让你来的吧,啥意思啊。
三爷:谁来不一样啊。
老警察:那你说了半天还是那些话你就没有新的了。
三爷:本来也没多大点事。
老警察:人命关天你敢说没有多大点事,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到底是大还是小呢。
三爷:官爷小。
老警察:我这看大。
(如意客栈)
老警察:走,怎么的还想跟我比划比划。
陈怀海:都让开。
三爷:官爷咱关上门说话您要嫌少的话要不我再给您。
老警察:闭嘴啥叫多啥叫少啊,这是多少的事吗,你们给我行贿那就是心里有鬼,我不把鬼揪出来我不失职吗,我怎么面对大连街的英雄好汉们,关东山敞亮大连街也不小,跟我来这套,走。
三爷:官爷事是我干的我跟您走。
老警察:你太瘦不够分量。
陈怀海:老三别管了。
三爷:大哥我对不住您。
陈怀海:这不是兄弟话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半拉子:大哥。
陈怀海:都好好在家待着,走。
(贺家)
贺小辫:知道这是啥吗。
贺义堂:大药丸子。
贺小辫:大烟膏,吃了就死。
贺义堂:不是爹我可是您亲儿子,您不能说总惦记着要毒死我吧。
贺小辫:我吃,我想死。
贺义堂:不是您也不能死啊,我娘死得早我就您这么一个爹,您要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您跟我说我帮您解。
贺小辫:你帮我解,这话有底。
贺义堂:我说话从来算数,这点随您。
贺小辫:把那美沙纪赶走,她走了我就不死了。
贺义堂:我跟美沙纪都结婚了哪能说赶走就赶走啊。
贺小辫:那你们俩在一块我就死。
贺义堂:行我是您亲儿子我得听您的,但这个事啊它它急不得,你要是太急了万一美沙纪想不开再寻了短见,所以说您得给我点时间。
贺小辫:多长时间。
贺义堂:尽快呗。
贺小辫:行。
贺义堂:我走了啊,对了爹我还有点事我跟你说。
贺小辫:你说。
贺义堂:您把那大烟膏给吃了,那您嘴里什么,您赶紧吐出来吐吐吐吐吐吐吐出来吐出来吐吐吐吐啊。
贺小辫:你干什么你你差点把我给噎死。
贺义堂:不是您这是吃出人命来的您这是,不是这不山楂丸吗。
贺小辫:是山楂丸吗。
贺义堂:嗯。
贺小辫:是山楂丸,你说他娘的拿山楂丸来骗我,你看我饶不了他们。
贺义堂:爹您能不能别老吓唬我了,您饶了我吧。
(警察局)
三爷:官爷我们这点家当都拿出来了,等往后开了酒馆赚了钱再孝敬您,我们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就这点家底都拿出来了。
老警察:家底都拿出来了还咋开酒馆啊。
三爷:开酒馆的钱可不敢动,动了就伤筋动骨了,伤筋动骨就就站不起来了,您说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怎么孝敬您呢。
老警察:还惦记站起来呢啊,行有股子韧劲。
三爷:当家人不在大事做不了主,您多体谅。
老警察:碰上明白人啊就得干明白事。
三爷:是。
老警察:放人放人,还没睡醒啊,起来吧,你可以走了,就这么走了。
陈怀海:留着我也当不了钱花。
老警察:你在关东山吃不到螃蟹吧,吃螃蟹可有讲究的啊,先卸八个小腿,再卸两个大钳子,腿和钳子都卸干净之后再掀蟹盖,知道蟹盖里有什么吗,白花花的蟹肉,蟹肉算什么呀,蟹黄才是好东西。
陈怀海:您都把我给我说馋了。
(如意客栈)
老蘑菇:这警察呀表面上说什么吃螃蟹,那言外之意就是这事还没完呗。
半拉子:没完,没完咋把大哥给放回来了。
陈怀海:?不出大油来留着吃白食啊。
三爷:大哥我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
陈怀海: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他们放我出来是想玩大的。
老蘑菇:那那得玩多大的呀。
陈怀海:可能会玩出血来,甚至玩出命来都有个准备吧。
老蘑菇:咱们对这可是人生地不熟的门打哪开咱都不知道,咱们能斗过他吗,要我说那就是要么还是还是赶紧回关东山。
陈怀海:我都说过了走可以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呢可以试试。
半拉子:大哥你怕了。
陈怀海:要是能把身上这身官司弄干净了我就是把命扔在这不埋怨,可让我背着这身官司走走到哪我都活不了。
老蘑菇:这个走又不能走留吧就兴许闹出命来,这可咋整吧。
陈怀海:放血吃不饱改喂肉吧。
三爷:喂多少算个头啊。
陈怀海:总有吃吐的时候。
(赵家茶楼)
杜先生:话说张飞张翼德和这吕布大战六十回合未分胜负,看得关云长是心急如焚,他只好提刀拍马来到阵前是高声断喝,吕布娃娃休得逞狂,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关云长挥起青龙偃月刀他要力劈华山哪,好家伙吕布一看这不成啊,我得试试他的力气,想到此处他双膀一较力,青龙偃月刀刚好劈在方天画戟的戟杆上只见这吕布晃了三晃,眼发花头发涨,就觉得五脏六腑往上涌。
赵掌柜:官爷。
杜先生:您猜他涌涌。
赵掌柜:官爷给您准备那雅间在二楼备着呢,继续继续继续。
杜先生:刚才咱们说到这吕布是五脏六腑往上涌他到底涌什么呢就是差一点他把昨晚上吃的那只烧鸡给吐出来。
大家伙:好。
老警察:你怎么不喝茶呀。
陈怀海:我不渴。
老警察:那看来我们是来错地了,应该去酒馆是吧。
陈怀海:等我的酒馆开张了欢迎您来。
老警察:还有钱开酒馆吗。
陈怀海: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想办法呗。
老警察:行,这话赶劲。
陈怀海:官爷您要有什么事您尽管直说我听着就是。
老警察:这才几天哪你这一身血可是放了不少出来,人都瘦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陈怀海:您别客气,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
老警察:该做的。
陈怀海:该做的。
老警察:心口如一。
陈怀海:那是当然了,摊上了这么大的官司您可是给我们留了条生路啊。
老警察:可是你没给我留生路啊。
(完)
——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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