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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激斗 (虹星)(黑道paro)

2023-07-29 23:27 作者:郑局郑段ss8-0172  | 我要投稿




(已取得原作者转载代投许可)(不过不影响求批评建议口牙!)




写在前面 预警事项如下



以上世纪八十年代为时间背景,围绕虹星两代人物而展开的故事。


内容包括但不限于

部分故事情节中含有的极高黑深残成分 

互为挚友或仇敌的虹星两代人

乱取一气的花名 

原作中的元气少女竟在此变为黑道头目 

有可能出场的角色父母  

那些个原创角色们

子时代出没


当然

原创角色与虹星角色关系仅为敌对、上下级、长辈、挚友。

原创角色塑造多为原作者捏造,或取自影视文学游戏作品人物,与现实并无关联。

不是全员恶人口牙!

还有一生只爱一个人 我写什么cp 这文里面就是什么cp


先说这么多了,很高兴您看到这里,无论您是否愿意看下去,笔者都在此向您表达诚挚的敬意。

如果您愿意看下去的话,希望您阅览后能对我的文章提出建议或批评,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任何批评建议和鼓励都将成为我更新的动力,也能让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且为大伙带来更好的文字,所以拜托了!!!





咱的故事,得从一场大火讲起。



1.钢厂啊!钢厂啊!啊!!!


一个工人在生产时的疏忽,导致了西郊冶钢厂的大火,寒冬腊月,正是天干物燥之时。


“傍晚六点下班,换掉钢厂的工装......”


夜深人静,西郊冶钢厂厂校宿舍天台,橙发翘刘海少女手里抱着吉他,脚步随着随身听里的旋律跺起拍子,她正弹奏首摇滚曲。天台另一角,一群厂校子弟穿着绣图花哨的长裙,锡纸包裹的苞米在碳烤下噼啪作响,更多人则是聚在几张牌桌前,穿绣金花长裙的学生坐庄,手里拿着纸牌正炸着金花。


“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中的孤单。”


随着一记重跺, 橙发完成了她的弹奏,掌声照常响起,坐在护栏上女生散着一头白发,身上搭着件赤色长裙,月色下一双赤瞳好像微微泛着光,跳下护栏,递过去串还在冒着热气的烤肉。


“到真有种悲凉的感觉啊,这首歌。”


“小千,过奖了,而且你看这天寒地冻的,血都冻僵咯。”


“又贫嘴了,好好吃吧,今天可是满月......”


望向满月,原先昏暗的夜空此时却染上一片血红,惊诧的目光中倒映出极骇人场面,巨大火舌从冶钢炉中迸发出,火光照映下,铁皮如曳光弹般黑色幕布上撕开一道道轨迹。没等众人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接踵而至的冲击波如记重拳把众人狠狠打倒在地。


“走水喽!走水喽!娃儿们别睡了,快跑啊!”


等脑袋里的蜂嗡般耳鸣过去,耳边便传来楼管的吆喝,众人不敢耽搁,一脚踹乱柴火,披着外套跑出了宿舍。


在爆炸中被摧毁的仿佛不止有冶钢厂,与它一衣带水的厂校,宿舍,都在这场大火中毁于一旦。它们会在未来三五年内再次重建,可黄金般的青春中,一分一秒都如此珍贵。


冶钢厂那场爆炸,把冶钢厂校子弟炸到了一个分岔口......


2.就你丫叫靓仔堇?


南郊冶炼厂厂校,伴着下课铃声响起,黄粉发扎麻花辫的女孩抱着球跑到球场,场子却已经被一群穿黑校服的学生占领了。


“哇,又没场了,同学,一起打好不好。”


姓名:鬼塚 夏美


年龄:十三


花名:阿鬼、鬼仔


职位:冶炼厂厂校子弟


“去去去,一会咱班的人还要打呢。”


“场子你家开的啊,不可理喻......”


“你他妈说什么,有种你他妈逃课下来啊!”


扎麻花那女生有些生气,双方僵持时人群中,留着一头棕色长发,灰色秋装校服里面穿着件运动背心的女生冲出来骂道,她身上那件灰校服也代表了她的立场,冶炼厂厂校的学生。


“你他妈狂什么狂啊,臭东郊人,到我们炼厂讨饭还有理。”


“你再骂句钢厂!”


“怎么,你不服啊,不服你回东郊找你们厂长告状啊!”


“我真就是那个了,给我揍死那个假小子!”


“吹鸡劈友啊,阿鬼,叫人!”


鬼塚夏美低头吹了个口哨,霎时间,球场四处的学生蜂拥而至,里三层外三层的灰色校服包围了黑色校服。双方自从两校合并后便摩擦不断,炼厂子弟觉得钢厂子弟侵占了她们活动空间,钢厂子弟则觉得炼厂子弟仗着自己是本地土著,还趁钢厂爆炸之危针对她们。


立场不同加上血气方刚,矛盾便愈演愈烈,炼厂子弟在鬼塚夏美招唤下呼啦啦来了一大票,可被包围的钢厂子弟看上去也并不好惹,带头那位更是猛地掏出把弹簧刀,耀武扬威的模样好像下一秒便要血溅三尺。


早该想到的,跟涩谷香音那批子弟,虽然算不上职业混子,可真干起架来也是拼命的主。炼厂子弟不甘示弱,那穿运动背心的学生更是唰一下掏出足有四寸的短刀。


“天二,你还拿刀啊,欺负小朋友这不是。”


不远处,鬼塚夏美带着个金长发少女走来,她不乐于穿那件规规矩矩的校服,而是披着件黑皮夹克,下身穿着坚呢裤,活像北美郊外那些飞车党。


姓名 平安名 堇


年龄:十五


花名:靓仔堇


职位:炼厂厂校子弟头子


“堇老大,钢厂爆炸以后,她们东郊的入住我们校区不说,还到我们的场子踩线!”


“这样啊。”


听着朋党解说,平安名堇掏出只火机,拇指摩擦砂轮迸发出团团火焰,她抬手拦住身边要动手的人,走上去道。


“把你们老大叫来。”


那钢厂学生并不领情,上前一把推开平安名堇叫嚣道。


“我们东郊一个不搂死十个你们炼厂人!”


“我干你!”


教学楼二楼,一群学生趴在台上看着热闹,两拨人还勉强保留在嘴炮阶段,各执一词,言语中尽是流露出对他人祖宗十八代的关爱之情。


“外面干什么啊,吵天芭比的。”


教室中,涩谷香音甩掉手里的纸牌,冲外面看热闹一个学生问道,那学生耸耸肩,指着球场道。


“能怎么样,东南之争呗,东郊人和南郊人干起来了。”


“我去,班里能动的都给我动起来,南郊仔活够了!”


从柜桶抽出把足有八寸的钢尺,涩谷香音带着一票学生呼啦啦就跑下楼,球场上,一场大战早已一触即发,鬼塚夏美瞥向楼道处,大喝声。


“扑街啊,钢厂摇人了!”


“斩死她!!!”


不远处,涩谷香音操着钢尺,身后黑压压一片人,钢尺刻度直指着鬼塚夏美,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鬼仔,你躲好,天二金宝,你俩对付那些边角料,我逮那个橙发搂!给她翘刘海都搂直勒!”


“听好了!那个黄毛好像很巴闭,金花,你揍那个麻花!我不给那个黄毛卷毛给顺直了我!”


双方难得达成共识,居然还是在劈友打架上,涩谷香音指着平安名堇鼻子,手指挂着的那把钢尺转起圈圈,后者嗤笑一阵,小手一抖,一条伸缩棍便从手中展开。


甩棍直朝涩谷香音头砸去,她不敢怠慢,以钢尺作格挡,怎料那条甩棍材质刚硬,铛一声,钢尺中间竟被砸出个凹槽,涩谷香音扔掉钢尺,抬手抓住甩棍,借力发力,将平安名堇活活甩了出几米,后者踉跄几步,一个黑校服趁势上前一脚踹在她臂上,甩棍脱手掉在一边。


“你大爷!”


平安名堇抓住黑校服双肩,一记头槌砸在她鼻梁上,晕乎间,黑校服只觉人中一股热流,鲜血止不住从鼻腔喷出。平安名堇扔垃圾般把黑校服扔到地上,冲旁边个扎单麻花的黄毛道。


“金宝,给我抓着她!”


染黄毛那学生在平安名堇招呼下一左一右抓起涩谷香音手臂,平安名堇暴戾在涩谷香音小腹上给了她两拳,东郊打遍天的涩谷香音哪受过这气,抓起黄毛手臂朝平安名堇一扔,两人登时摔在一起。


硬撑着起身,平安名堇舒张舒张了身子,语气中带着些敬佩。


“有点气力,给我干岔气了!”


 “你也不赖!”


“可你今个儿必须得撂着了!”


扒下夹克,平安名堇拿出绷带在手掌上缠了缠,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平安名堇打架毫无章法,可力气极大,出招大开大合,涩谷香音使尽全力,可只能保持防守,步步后撤。


“你的拳头就这点劲?!”


薅起涩谷香音领口,平安名堇将她狠狠甩到球场看台上,好几套流氓拳下来,她早已有些招架不来,可瞥向平安名堇,她毛发缭乱,双手扶着膝盖大喘气,全靠身边朋党在保护她。


扶着看台椅子起身,涩谷香音好像想起什么般,双手钳住看台固定椅,左摇右摆一阵,拔牙般拔出固定椅,铁管在地上呲呲摩擦出火星,振臂一挥,看椅猛地砸在平安名堇肩胛,咔一声打的她向后退开几步,平安名堇疼的呲牙咧嘴,勉强站稳后怒目瞪向涩谷香音手里那把铁椅,不顾手臂脱臼,直起身子,向前奔去,大脚向上一扬。


“我真是给够你面子了!”


踹掉涩谷香音手里的椅子,两人顶牛般撞在一起,拳逢对手,两人你来我往直朝把对方打趴造。


“别打了,别打了,来人了。”


俩人都被各自的“打手”拉开,干架也从拳脚变成了嘴炮。一批学生穿着板正的白校服,袖子清一色别着袖章,在一众古惑仔般的学生中显得格格不入。为首那位扎着高马尾,琥珀色双瞳审视着众人,冷冷道。


“两边打过了?有点正样没?!”


“你算哪个啊!”


“阿鬼!没大没小!”


给平安名堇一喝,鬼塚夏美没了锐气,只是嘴上嘟囔几句了。


姓名:叶月 恋


年龄:十五


职位:新校区学生会干部


“各退一步,阿堇,你先带人退,好吧。”


“我可不喜欢欺负小孩......“


“你他妈说谁是小孩!”


“还要打是不是?!我知道训导处压不了你们!东郊派出所离得不远,要不要去坐坐啊!”


见二人有死灰复燃之势,叶月恋翻开手机盖,并不熟练输入了报警电话,跟队来的学生会成员中几人更是上前护住,看体格明显是体育班子出身。


“靓仔堇是吧,咱俩没完......”


撂下狠话,涩谷香音带着钢厂子弟先行离开,要说在球场那批炼厂子弟也不好过,很快就在驱赶下散了大半。


“阿堇,你们两边的矛盾,找个时间解决了罢,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能容忍这种地带存在。”


在搀扶中直起身,平安名堇无奈耸耸肩,接过鬼塚夏美递给她的甩棍,带着随身几个“打手”离开了球场。两厂子弟的斗争到此便画上了逗号。


3.大闹哦你那次米生日会


自那次群架后,双方子弟薄纸般的和平持续着,这种一触即破的和平难得保持到了长假。鬼塚夏美倒忙碌起来,家里老人在南郊路口支起个小吃摊,她跟着打下手。虽然目前来看,她正摆弄个手表。


“还玩啊,不做生意了。”


“铁咩......堇老大,啥事啊?”


平安名堇带着随身两号“打手”,身边揽着个亚麻发色的女孩,女孩穿着件浅蓝连衣裙,头上盖着顶大遮阳帽,从手中的胶袋里拿出根冰棍递给她。


“多谢了,找我啥事啊。”


“天二代表咱厂校打球赛赢了,奖金分红不老少,说晚上出去吃饭。”


天二是平安名堇的“打手”,女仔,可成天穿着运动背心和工作短裤,嘴里永远咬着烟,榜眼一瞅若不是有着头披散的棕长发,估计别人还以为是个男子。


“天二,这阵子你最出位了。”


天二手里正着急点烟,只是抬手致意,随后便跑到个商铺去了。接近午时,附近厂房拉起的休工号也代表着鬼塚夏美忙碌的开始。几人不做逗留,简单道别过便准备走人。


“堇老大!”

 

停下脚步,平安名堇就直瞅着鬼塚夏美,一言不发。话到嘴边,鬼塚夏美不好意思挠挠头道。


“晚上......我会去的,有空多来照护我生意啊。”


喧闹的街道,到夜晚变成了古惑仔的天下,染成七彩阳光的混子穿着花哨的服饰,聚在餐馆前咋咋呼呼那模样和戏台上丑角般。酗酒过度几个混混见几人走来,或许是平安名堇身边那人有几分姿色,摇晃着便走上来挑衅起众人。


换往日,这在炼厂暴躁惯的家伙,到这点上估计又是血溅三尺的。可今日她只是朝人甩个眼色,天二此时穿件黑厂服,像堵墙一样挡在前面,平安名堇带着俩人先行入了包房。


饭局来的人不多,“旷工”赴宴的鬼塚夏美和“头子”平安名堇,她正身边那位女孩眉来眼去,看上去两人正在交往,之后便是两位打手,组局人,刚在外面平事的天二和姗姗来迟的金宝,她一头黄毛扎着麻花辫搭在肩膀上,手里提个蛋糕盒,朝桌上一放,平安名堇登时起身放声大笑道。


“鬼仔,生日快乐啊......”


“头子,对我这么好关照啊......多谢了”


抬手在平安名堇腹上锤了锤,语气却软了几分,平安名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开始推脱道。


“没,啊,可可呢,出的主意。金宝买的蛋糕,天二,天二呢?”


天二方才教育过混混,在外面点过菜,忙前忙后招呼着人上菜了。走进包房,众人送的礼物也多是些钱包水瓶之类的实惠之物。


撑着椅子踩上饭桌,不胜酒力的鬼塚夏美双手抓着酒瓶,两条麻花辫子被拉扯的不像样子,站在饭桌上舞动青春起来。


“今天,姐们过生日,一早认了堇老大这个头子,现在风光无限!”


“哎嘛你说太对了,来来来,在整一瓶!”


“别劝酒了啊,等会她吐了……”


没等平安名堇把话说完,天二又起开瓶酒跟鬼塚夏美对瓶吹起来。醉得几人东倒西歪,抱着纸箱套在脑袋上开始“舞龙”。


“真是一帮二货。”


无奈摇摇头,平安名堇低声吐槽句。身旁那女孩早已昏昏欲睡,栗色头颅在清醒与昏睡中摇摆,突然一声巨响却将她猛地拉回清醒状态。


踹开的大门打在墙面上回弹过去,来者又补上一脚,这一下,在桌上起舞的鬼塚夏美和旁边舞狮的金天二人都不由得清醒几分。


来者携着一身酒气闯入,长裙上绣着各种诸如“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标语。居中那位一头张狂金发,衣裙胸部绣着朵大金花。


“金花?”


五人中不知是谁小声说道,鬼塚夏美跳下桌子,拿着刚起的酒瓶走近绣金花那人赔笑。


“大姐,咋滴了,喝酒先嘛。”


“我喝你大爷!”


一把推倒鬼塚夏美,绣金花那人上前就破口大骂。


“你们妈的丫开嘉年华咋滴?咋咋呼呼的要不要别人吃饭!”


“哈哈哈,对不住各位,我这小朋友今天过生日,喝点酒就上桌咋呼,咱等会教训就是了。”


手指着蛋糕,栗发压着平安名堇颤抖的双手道歉,见那绣金花盯着桌上两包香烟,心领神会准备去散烟,却被一张大手死死钳住。


碧绿色瞳孔闪过丝异样,平安名堇拿过香烟丢给金宝,把这件事揽给她解决了。


擦肩而过之际,金宝压低声调提醒道。


“她就是涩谷的头马,金花。”


“大姐啊,这事咱这里的人差了,我跟你道歉。天二,把鬼仔扶起来。”


接过香烟,金花发出几声嗤笑,似乎是很满意般摸了摸金宝那头黄毛称赞。


“你也算识抬举的人了。”


“不算不算,今天我没管好手下小弟、但大姐啊,我这朋友,今天过个生日还被揍了,您看这事......”


“什么事?!我警告你们啊,往后出来吃饭的,收低声!不是,你咋瞅着这么眼熟呢?”


正欲上下打量一番平安名堇,金宝早已擦燃火机凑近金花嘴上咬的烟卷,余光向平安名堇确认着信号,见自己老大头颅微颌,金宝一手把金花面门按在被火焰灼烧到滚烫的火机上。


“靠嫩娘!啊!”


“天二鬼仔!揍死她们!”


话毕,平安名堇操起两酒瓶跳上餐桌,天二早已按耐不住内心情绪,抄起“舞狮”用的纸箱套在金花一手下头上,趁对方眼前一抹黑,连踢带打“送”出包间。剩下两打手上前要护主,平安名堇也不客气,左右开弓,两打手捂着被酒水糊住的双眼,慌不择路遁走了。


“你丫不是很狂吗!我看你还怎么狂!”


被钳住双手的金花无能狂怒挣扎着,她每一句话都会得到二人的拳打脚踢以作回报,望着鬼塚夏美捡起酒瓶,她居然登时失了声。


握着酒瓶的双手止不住颤抖着。


“鬼仔!K她脑袋!”


“我操你妈!”


一霎间,世界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声,冰冷酒水肆意在手臂上爬行。


“恁傻逼,跑啊!”


金花双手抱头,卷缩在玻璃碎片吃痛打转,嘴上仍在不停放着狠话,疼痛却教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逃离。


行出半步,鬼塚夏美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去,拿起几人送给她的礼物,踹了金花两脚,逃之夭夭。


4.作战总结会


南郊九公里 韶海冶炼厂 


炼厂与家属院隔路相望,饭馆老板手中铁锅即使腾起火焰,她也不慌不忙,锅铲翻炒一阵,几碟炒粉就已出锅。


“就你别说,今儿搁饭店那一下,还得是金宝,一下子就把人按在火机上了。”


“鬼仔,鬼仔那一下爆头肯定很爽!”


“我靠,一下子,乓的就爆脑袋!”


“哎哎哎,别拿我打趣了,那一下我自己都有点怕”


门店里三人激情讨论着,电动车在门外停下拉出极长的制动声,鬼塚夏美离座出门迎接。


“头子,这晚了,只有炒粉了。”


往桌上丢了个布袋,平安名堇落座拿起纸杯倒了杯酒喝。


“没事,这两条烟,你仨匀一下”


“我那份不要了,天二瘾大,鬼仔还要卖东西,匀她俩得了。”


抬手又要了打啤酒,金宝把布袋推到天二面前。后者拆开属于自己那条,掏出几包放回布袋抛给鬼塚夏美。


“你们这么关照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头子,这哪来的两条烟。”


“别谢我,我刚送那妹子回家,她给的。说是自家老姐的,留着也是给姐姐抽,让我拿来给老鬼卖了。欸,我不要我不要!”


怯怯收回了烟,鬼塚夏美抽出几双筷子匀开来。打架后在这家饭店吃一顿,开一场“作战总结会”已经成了她们团伙的日常。


低头扒了两口重油眼炒粉,平安名堇灌了两口酒做润喉,鬼塚夏美乖乖放下筷子,知道这是头子要开始讲话了。


“我是真没想到,跟姓涩谷的和平过到放假了,这点上给老鬼过个生日能跟她的人打了。”


“我靠,那叫和平啊,在校时候她手下好几次来惹事,还是老子打回去了。”


放下碗筷,天二朝店外吐了口痰,摸出根烟咬着骂道。鬼塚夏美顿觉不妙,摸出火机要给她点烟,平安名堇面上却已经堆满疑惑与不满。


“他们过来惹事,你为啥不给我传信?”


没来的及过肺的烟直接喷出来,天二尴尬摸摸脖颈解释道。


“堇老大,你那阵老往宝山区那旮跑,我这不是不想给你添堵吗。”


“鬼仔,金宝,你俩掺和这事没?”


“我没叫她俩,我自己解决的。”


“没人问你。”


收回火机,鬼塚夏美端着酒杯身子缩成一团,扭扭捏捏半天,最终还是没法在严厉的注视下扯谎。


“东街那次,我骑车送天二去的,带我小弟去见见世面我说......”


“就因为这?”


“对面有个带队的,搁学校老打压我生意,我去踹了她两脚,就这么多...... ”


话毕,金宝放下酒瓶。似学生回答问题般举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我一直守法公民好吧,在KTV看场子。”


“然后天天喝酒,喝醉了就倒外线发疯给咱一人打一个电话。”


“欸,你他妈!”


“我讲正事你仨别打岔。”


用玻璃瓶拍了拍桌面,平安名堇厉声喝道。天二办事就是你打我我打你,这点她是心知肚明。拇指抵在耳廓转了转,继续说道。


“说起来,我都好几月没跟涩谷的人打过交道了,金宝还能一眼认出那家伙是她头马。”


“她有次到我看的场子,赌博不给钱。还把叫来坐台的小姐打了,靠,还说什么跟了个什么老大。丢,call几百个电话没人接。”


低头放下酒瓶,金宝已是满面通红,四下寻找着酒水。鬼塚夏美起了啤酒,递给金宝,她对故事下半段有着极大的兴趣。


“然后,就来了个翘刘海交钱把她带走了,走前还道歉说没管好自己小弟。我那时还没认出来那是涩谷。”


本不苟言笑的平安名堇也不由得笑出声来,可思索一番,她只觉涩谷香音其人复杂。鬼塚夏美推过瓶啤酒,面露难色询问。


“头子,咱跟她现在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茬事情该咋解决啊......”


苦闷挥了挥眼前那团烟雾,平安名堇低头不停搓揉脸颊,手边那盘炒粉只是吃了两口就冷落在一边。


“你别看我在这活了十多年了,涩谷这票人,我还是最近才知道。”


“丢,老大,你要说打架,咱绝对是不怵人家。”


按灭烟头,天二并不把对手放在心上,桌上那只烟灰缸上已经埋满了烟头。平安名堇旋转起鬓角一撮卷毛问道。


“你仨,搁钢厂有认识的人吗?”


回应她的是仨人摇头,平安名堇无奈,端起炒粉匆匆扒了两口。天二拿出两张钞票拍在桌上,拿着烟灰缸把烟头倒进了垃圾桶里。


老板留下了店面备用钥匙便离去了,她是看着这些孩子长大的,对几人并没有多少防备。四人打扫过门店便互相告别。


炼厂家属院与大多数家属院一样,统一样式户型的筒子楼。客厅里的黑白电视播放着晚间动画,桌面上饭菜加热了不知多少遍,终究还是落得无人动筷结局。


抬手关了电视,平安名堇俯下身去抱起妹妹,妹妹抬手在她胸膛上无力打了两下,似乎是在对姐姐吵醒自己而感到不满。


轻轻把妹妹放上床铺,为她掩好被褥,妹妹竟翻过身去,在枕头下抽出本小说递给平安名堇,两眼放着光要姐姐给她读。


“真孩子气...”


把长发撩到后背,平安名堇摊开书本在膝上轻声诵读。妹妹挨着枕头,上下打架的眼皮没一会便抱在了一起。平安名堇关掉夜灯,从荷包里抽出几张大钞压在枕头下,平安名堇揣过桌面上那张缴单,拿起拖把打扫房间。


急促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回荡,鬼塚夏美穿过廊道,单手扶膝大喘着气,抬手准备敲门,一阵强力却将她整个人上身都要扭过去。


定睛一看,黑暗中虽只有火星忽明忽暗,那张面庞的轮廓鬼塚夏美却十分熟悉。


“头子,你吓死我了。”


“我妹妹睡了,你来啥事啊?”


挎包里拿出的是一封信封,鬼塚夏美踱步到平安名堇身边,顺手拿起根烟放在嘴上。


“我回去把在学校卖东西赚的钱在账目上算了一下,二八开嘛,头子八,我二。”


揉揉鬼塚夏美那头黄毛,平安名堇拿出缴单,如释重负笑了笑,喷出口烟开玩笑道。


“你确实挺二,一早不是说好三七你七吗?”


“头子这些天,也关照我不少,多给些应该的。”


“你小子,是个成大器的料子”


“头子过奖了,嘿嘿。”


对自己“头子”点头哈腰一阵,鬼塚夏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神漂浮不定,手里夹的烟久久没有抽一口。平安名堇却已经踩灭烟头,拿着信封准备回家。


“我走了,你抽完也快点回去罢。”


方才起身,衣角却被鬼塚夏美死死拉住,鬼塚夏美扭扭捏捏一阵道。


“我进货的一个上家,人家好像和涩谷有过节,头子如果愿意,咱借一步......”


“你意思,进我屋聊?”


鬼塚夏美微微点点头,平安名堇拉起她,拍拍裤子上灰尘,拉开门请入家中,自己提了两瓶冰啤酒,下巴冲阳台扬了扬。


“小点声的,你拿椅子。”


“中中中,我给带了包酱牛肉。”


东郊 亭北镇


瘦高身影跌跌撞撞摔在路灯下,靠着村口牌匾旁的柱子,少女摸出手机,颤抖的手指在键盘上点了又删半天,才拨出个号码。


滴滴半天,电话接通,那一头传来个极慵懒的女声,幽幽问道。


“哪位?”


“老大,我,小金。”


“我不认识小金,我只知道金花。”


没给金花解释时间,嘟嘟声便结束了二者的对话。金花怨恨的踹了脚石柱,点了根香烟,缓缓朝村镇走去。


“这个林冲啊,本是......”


哄睡小孩这方面,涩谷香音算是一绝,能给妹妹睡前讲“水浒”,安眠的效果倒是确实达到了。她下楼搬来把躺椅,夏日夜晚的清风轻抚她的脸颊,这是一天中难得的休闲时刻。


如果没有手下的打扰,她真可能就这样睡过去。对于扰人清梦的金花,她右膝高抬起来,双手握拳左右压在金花太阳穴上,狠狠钳住对方头颅向下撞膝,锤的金花眼冒金花。


“干啥?!你不住厂区那旮吗?”


压低声音冲金花训斥道,金花被这一记膝击冲的神志不清,原地打了半天转,才勉强稳住身子,嘟囔半天,才说出个人名。


“靓...靓仔堇。”


抛掉手里那捧瓜子,涩谷香音听到这名字,忍不住嗤笑一阵。摸出根香烟丢给金花,扶起金花,自己继续坐回躺椅上,冷冷问道。


“你跟人家起矛盾了?”


“咱去下馆子,然后......“


道明了事情来龙去脉,涩谷香音抓起搪瓷杯饮了口茶,她心中竟油然而生一股欣喜。


“我明白了,靓仔堇,她有跟社会上的老大吗?”


“她不过炼厂那批子弟的头子罢了,今天跟她来的,除了那麻花辫子,就是那两个小跟班。”


“她那个染黄毛的跟班,我没记错的话,在西城宝乐歌厅替14A看场的罢。”


放下搪瓷杯,涩谷香音这话教金花碰了一鼻子灰,唔哝着说不出一个字。涩谷香音抽出根香烟递给她,一手拍在金花肩上嘱咐。


“金花,城区那旮,你熟悉。交给你个任务,去摸摸她跟班的底。”


“这...那咱今天这事?”


“管住嘴,迈开腿。我是不会让你们白白挨一顿打的。”


叼着的烟卷颤抖着,金花僵硬点点头,沿着村路离开了。涩谷香音紧绷的身躯贴在躺椅上逐渐放松。


“丢,靓仔堇,咱俩,怕是真要过不去了。”


明显是欣喜的情绪说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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