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格派推理小说
寂静的柏丝莱
灼热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因为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空气还是潮湿的,但这却对暑气起不到一点儿作用,反而让人们感到更为炎热。只有他感到高兴,因为今年的七月他终于摆脱了烦人的高考,这个假期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喂,咱们到底要走多远啊,非要今天去看不行吗?”“当然,今天可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今天不去,明天‘寂静的柏丝莱’就要被运回欧洲了。”“你都已经说了十遍了,但这‘寂静的柏丝莱’到底是什么啊?”“不会吧,它很有名的,‘寂静的柏丝莱’是一块非常珍贵的蓝宝石,它的主人是法国巨商爱普兰斯克,这次他来北京谈生意。应邀也将这块宝石带了过来,爱普兰斯克先生非常喜欢交朋友,于是便借这块宝石的名号发放了一些邀请函,邀请一些高端人士去参观他的宝石,当然他的目地不止如此,他也是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我国当地的名流。”“那你是怎么被邀请上的呢?”“嘿嘿,正好我老爸有事去英国了,所以就把邀请函给我了,说让我去看看那块珍贵的宝石。对了你爸没有收到邀请函吗?”“唉,我爸爸只不过是一个警察,他怎么会收到像这样的邀请函呢?”“那可不一定啊,再怎么说你爸也是公安厅厅长,掌管一方治安,以后爱普兰斯克想要在北京做生意也需要你爸的帮助。”“好了,咱们赶快走吧,这儿快热死了,希望这个富商的家会凉爽些。”“好吧,不过起码还要走两个小时。”“什么!”“好了,别抱怨了,快走吧。”
“到了,你看这就是爱普兰克堡,也就是爱普兰斯克的住所。”“哦,一个法国人在中国造这么一个地方,他经常住在中国吗?”“不是,爱普兰斯克先生不喜欢住外理事馆提供的住所,所以他在到每一个国家前都会盖一幢住所,这是他的习惯。”“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好了,不要感慨了,我们进去吧。”说罢两人便向爱普兰克堡正面走去。“您好,请出示一下邀请函。”门口一位管家打扮的法国人用流利的汉语问到,“哦,您的汉语说的真不错,这是邀请函。”管家看了一下邀请函说到:“尊敬的赵晟先生,仉绂敏女士,我的主人在客厅等候你们。”“打扰了。”说罢两人便走了进去。
“爸爸!你怎么也在这儿?”“你怎么也来了?”“是我带她来的,叔叔。”“琰宏,你父亲没有来吗?”“家父有些事不能来了,所以才让我来看看,所以我顺便叫上令爱来一道参观。”“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这个女儿把你拉来的呢。”这时一名身着西装的外国人向这边走来。“雷警官,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啊,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小女雷朦朦,另一位则是赵晟的儿子赵琰宏。”“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欢迎来我家做客。”他以流利的法语说完了这些,“这位便是爱普兰斯克先生,他刚才在向你们问好。”雷明对赵琰宏和他的女儿解释到,“爸,你能听懂他说的话吗?”“嗯,爱普兰斯克先生说的是法语,而我读警校的时候正好选修的就是法语,所以爱普兰斯克先生说什么我都能听明白。”雷明笑着对他女儿说。“您好,爱普兰斯克先生,我叫赵琰宏,我父亲赵晟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就让我来了,请您不要介意。”“没关系,不管谁来我都很开心,走吧我们进屋吧。”雷明向他女儿传达过信息后便同爱普兰斯克先生一起进了屋内。“丝妮!”爱普兰斯克喊了一声从楼上便跑下来一个女佣,“你再去沏一些咖啡。”“是!”说罢女佣便小跑着上楼了。
几人随爱普兰斯克先生参观起他的住所,赵琰宏却对一张壁画起了兴趣,“看来你很喜欢这幅画啊,小伙子。”“嗯,这幅画虽然没什么深意,但胜在画工不错,而且又是山水画,我的确比较喜欢。”“是吗,那我把它送给你怎么样啊?”爱普兰斯克笑着说。“是吗,你这种吝啬的人会把这么珍贵的画平白送人吗?”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走了过来。“王先生请你放尊重一些,我到底哪里吝啬了?”“哼,吝啬的人吝啬一辈子,你又怎么会承认呢?”说罢男子便离开了。“这个人是谁啊?”雷明问到,“他是王氏集团的总裁,他之前要花大价钱买‘寂静的柏丝莱’,但是这块宝石是我父亲的遗物,所以我并不打算卖掉它。但王先生却执意要买,为此他还跟我争吵了一番,但最终我也没有卖给他,可能他觉得我还想要更高的价格吧,所以逢人便说我吝啬。”“又是一个无德的有钱人,现在的土豪还真横啊!”雷朦朦感叹到。“不说他了,这幅画并不名贵,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爱普兰斯克笑着说到,“谢谢您的好意,正所谓君子不夺人之好,您在这里挂这幅画想必您一定非常喜欢它,我又怎么好意思拿走呢?”赵琰宏用法语向爱普兰斯克表明了态度。“既然这样不如我影印一副送给你好了。”“那真是不胜感激。”赵琰宏谢到。说罢爱普兰斯克先生从口袋中拿出了手套,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副画,“我现在就去影印,你们可以到二楼去参观,那里有你们想看的东西哦。”说罢爱普兰斯克先生便离开了。
雷明带着赵琰宏和雷朦朦来到了二楼,赵琰宏看了一下房间发现里面已经有四个人在了,其中一个便是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人,还有一个短发男子、一位老人,剩下的则是赵琰宏他们在门口遇到的那位管家。“雷叔叔,我想自己去看一下,您和朦朦一起看吧。”“好,你去吧。”离开雷明后赵琰宏向那个短发男子走去,他正在欣赏一幅古画,“你很喜欢这幅画吗?”赵琰宏问到。“是啊,这是清代的画作,而且是一幅真品,像这样的画已经不多见了。”“是啊,你看着纸质……”“被碰,这是古画而且还没有装裱,你直接用手去摸会毁坏它的。”“对不起,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说罢赵琰宏又向那名老者走去。“小伙子,你也是来看‘寂静的柏丝莱’的吗?”“是啊,老伯您也是来看它的吗?”“不是,我跟爱普兰斯克先生是朋友,他说要找我聊天,顺便一同欣赏他的宝贝,所以我就来了。”“您和他是生意伙伴吗?”“差不多吧,他这个人非常喜欢中国文化,我曾经就向他买过一套红木家具。”“原来是这样啊,那您现在看的这幅屏风也是爱普兰斯克先生的藏品喽。”“我想是这样的。这么华贵的屏风用来装点屋子还真是一大幸事啊!”赵琰宏又和老人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给,喝咖啡吧。”雷朦朦把一杯咖啡放在了赵琰宏眼前。“这是谁送来的吗?”赵琰宏接过杯子问到。“是丝妮小姐送上来的。”“奥。”赵琰宏喝了一口,“咖啡加冰了吗?”“没有啊,怎么了吗?”“我习惯喝加冰的咖啡。”“是吗,以前也没听你说起过啊,真是奇怪的习惯。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拿冰块。”“不用了!”说罢赵琰宏一饮而尽,把杯子递给雷朦朦时还笑了一下。“雷叔叔,爱普兰斯克先生没有说把‘寂静的柏丝莱’放到哪儿了吗?”“没有啊,不过待一会儿爱普兰斯克先生回来他就会告诉我们的。”“请问储物室在哪儿啊?”“从这里出去,直走过四个房间然后左拐再走三个房间就到了。”“谢谢。”“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不就是我们在楼底下碰到的那个人吗?”“是啊,不过他为什么要去储物室呢?”赵琰宏沉思着。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便回来了,他进来没一会儿爱普兰斯克先生也进来了。“让大家久等了,现在我就为大家展示‘寂静的柏丝莱’,”说罢爱普兰斯克先生便带着大家来到了一个柜子面前,爱普兰斯克先生打开了柜子的侧面,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台指纹鉴别机,“嘀!”的一声,柜门便打开了,这时从柜中缓缓升起一个平台,待平台停住后,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台上的东西,那正是“寂静的柏丝莱”,它的宝石光泽闪耀出明亮的蓝光,它通体透亮宛如冰晶一般。“这便是‘寂静的柏丝莱’了,它已经在我们家待了一百年了,说起来它也可以算作是我们家族的标志了。”爱普兰斯克先生将“寂静的柏丝莱”放在手中拿给众人观赏,大家都欣赏完毕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了原位,正当爱普兰斯克先生准备收回宝石时,“砰!”的一声屋子便漆黑一片了,“怎么了,停电了吗?”“摩西,快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爱普兰斯克先生说到。“吱…”“嗯,那是什么声音?”赵琰宏小声嘀咕着。“砰!”的一声,“哎呦!”一瞬间屋里的灯又亮了起来。这时只见管家瘫坐在门口,而房门却大敞着。赵琰宏见状立即向放“寂静的柏丝莱”的台上看去,但是台上却什么都没有了。“不好了,‘寂静的柏丝莱’被盗了!”赵琰宏喊到,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摩西,你怎么了!”爱普兰斯克先生焦急地问到。“刚才停电的时候我觉得门好像被打开了,便去查看谁知我刚到门附近便感到身体不稳摔在了地上。”“一定是那个盗贼逃跑的时候撞到了摩西,他肯定还没逃远,我们追!”说罢爱普兰斯克便冲了出去,赵琰宏等人见状也追了出去。
赵琰宏追到一楼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于是赵琰宏便仔细查找起来。“赵先生,请问您在找什么吗?”忽然一个女子出现在赵琰宏身旁。“你是?”“我是爱普兰斯克先生的女佣,我叫丝妮。”“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给我们冲咖啡的人啊!”“是啊,那是老爷吩咐的,对了出什么事儿了吗?您看上去很焦急啊。”“没什么,刚才进来一个盗贼把‘寂静的柏丝莱’偷走了,我们正在寻找那名盗贼。”“什么!老爷的宝石被偷了!”“是的,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因为从二十分钟前我就开始在厨房里做饭了,所以我什么也没听到,直到我刚才才听到一阵特别大的脚步声,所以我才会出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儿没有。”“是这样啊,那能带我去看看你都做了什么饭吗?”“好的,跟我来吧。”说罢丝妮便带着赵琰宏走向了厨房。“今天的饭好丰盛啊!”“因为我家主人一直强调待人要礼貌,不要吝啬,所以主人每次宴请宾客我们都会精心准备。”“哦,这么多菜都是现买的吗?”“嗯,因为我家主人不喜欢不新鲜的食物,所以这些菜都是现买的。”“哦,看来你这份工作很辛苦啊!”赵琰宏看了一眼丝妮准备的饭:有意大利面、汉堡、鲜菜沙拉和土耳其烤肉,“冰箱里怎么什么也没有?”赵琰宏又问到。“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所以我们就把冰箱里的东西处理掉了。”“是这样啊,丝妮小姐你就不用准备晚饭了,过一会儿警察要来调查取证,我们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呢,所以请你收拾一下,跟我去大厅一起等警察来。”“好吧,那我去洗洗手。”“大厅见。”说罢赵琰宏便离开了。
过了十几分钟警察便赶到了,为首的警察走上前来对雷明行了个礼说到:“您好,我是警部警长崔道明,这次的案件我会努力侦破的,请厅长放心。”“辛苦了,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我带了十二名刑警和刑侦科的人来,我想应该够了。”“很好,案发现场在二楼,你留三个人勘查一楼,再留两个守住门口,其余的跟我上楼!”“是!”崔道明立即做好了部署,而与案件相关的人也都一同上了二楼。
众人来到二楼后崔道明派五名刑警看住众人,自己带了两个刑侦科的人同雷明一同进入了案发现场。“当时我们都集中在这个柜子前欣赏‘寂静的柏丝莱’,没有人离开过。”“不,有一个人并不在其中。”赵琰宏说着走了过来,“你是谁啊,这里是案发现场,闲人不许进来。”崔道明说到。“没关系,他是我朋友的儿子,让他看一下也没什么。”雷明说到,“是、是。对了,你刚才说有一个人不再其中是什么意思?”“管家摩西,他一直都待在门口,那时没有人注意他在干什么。”“果真如此吗?”“嗯,现在想想的确如此。”雷明说到。“好,疑犯就是他了!走我们去问问他!”说罢崔道明便兴冲冲地赵摩西去了,雷明和赵琰宏见状也跟了上去。
“你叫摩西是吗?”“是的,警察先生。”“听说案发是你一直待在门口?”“是的,因为主人让我守在门口,所以我就一直待在门口。”“那么你就很可疑了。”“为什么呢?”“因为在案发的时间段内只有你是一个人单独存在的,你说还有谁比你更可疑呢?”崔道明反问到。“不,警察先生,我想你们搞错了,摩西他是清白的。”爱普兰斯克先生说到。“为什么呢?”“因为他站在门口确实是我的主意,而且我还听到了上锁的声音,也就是说在我们都聚集在二楼的房间时,我们正处于一个密室中!”“密室!”“没错,虽然案发后门是敞开的,但是那是被盗贼撞开的,而且如果想打开锁要发出很大的动静,但我们却没有听到那种声音,况且刚才刑警也都搜过我们的身体了,但也没有发现宝石的踪迹,所以管家是清白的。”“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也有可能是他把宝石藏到了什么地方啊!”这时走过来一位警员,他向崔道明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真是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刚才我接到报告,我们已经搜查完毕了整幢房子但都没有发现宝石,看来这是一起外来飞贼盗窃案了。”崔道明向管家陪着不是,赵琰宏却想到:这根本不是外来飞贼盗窃案,其一盗窃人在停电的几十秒内便偷走了宝石,而且全身而退其一定很熟悉这里,其二我只听到了盗窃人撞门出去的声音,但他是怎么进来的呢?诚如爱普兰斯克先生所说,这的确是一间密室,盗窃人想要进来不可能无声无息,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盗窃人本来就在屋中,他假意撞开门之后又退了回来,在电力恢复后就可以装出是飞贼盗窃的了,当时丝妮小姐在一楼做饭排除在外,那么盗窃人就在管家、老者、青年、王经理、爱普兰斯克这几人之中。
“警长,我们有一个重大发现,请跟我们来。”一名行侦科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报告,崔道明听闻后便跟这个警员跑了起来,雷明和赵琰宏见状也跟了上去。赵琰宏跟着崔道明来到了总闸室。“探长,我们发现了一个定时引爆器。”“什么,说一下它的具体构造!”“是,这是一种简易的定时装置,它主要受温度影响,其与电源总闸相连,当达到既定温度时便会导致总闸跳闸这就是为什么案发时会停电的原因。而这个总闸还有一个巧妙的设计,当温度恢复到正常时便会自动闭合,这就是为什么之后不久便又来电的原因。”“那这个装置的延续时间有多长呢?”“经过我们的实验,它能延续的时间有八到十分钟左右。”“好,立即调查那些前来参观的人,看他们谁没有案发前十分钟的不在场证明。”“是!”“不用查了,我知道。”“又是你小子,好那你说说看吧,都有谁有不在场证明?”“案发前五十分钟那名老者去了一趟厕所不过五分钟后便回来了;案发二十五分钟前女佣丝妮小姐送了几杯咖啡上来之后便下去了;案发前十分钟王先生曾向管家询问储物室的位置,不一会儿他便和爱普兰斯克先生前后脚回来了,那之后便没有人再出去过了。”“你确定?”“我确定。”“好,你们去把王先生和爱先生带过来,我要问他们一些事情。”“是!”说罢两名刑警便去带人了。“对了,这次又没有人员伤亡你为什么把刑警带过来呢?”“是这样的,巡警和普通警员大多都有任务在身,正好这一阵没发生什么杀人案,所以刑事科的人就都闲着了,所以我才把他们带来了,而且这次失窃的是非常名贵的宝石,刑警经验丰富,我带他们来也是为了尽快破案啊。”“好吧,仅此一次,以后可不能随意调配警员。”“是!”崔道明答到。
“警长,人已经带来了。”“先让爱先生进来。”“是!”过了一会儿爱普兰斯克先生便进来了。“请问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案发前十分钟你在什么地方。”“奥,案发前十分钟吗?我想想,对了我从影印室出来后就去厨房看了一下,当时丝妮正在做饭,我记得她正在做意大利面,烤箱里还散发出烤肉的香味;桌子上放着鲜蔬菜和沙拉酱,我看了一会儿就走了,当时我正要上楼碰到了王先生,之后我便和他一起到了二楼,之后的事你们也应该很清楚了啊!”“好的,那你先回去,有事我们会再找你的。”爱普兰斯克先生听罢便离开了。之后王先生便进来了,“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王鹏志。”“你在案发前十分钟待在什么地方?”“奥,案发前十分钟是吧,我记得那时我收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请到储物室等我,有关那颗宝石我想跟你谈谈’,我以为是爱普兰斯克先生想把宝石转卖给我,所以我就问了管家储物室的位置,但我到储物室之后却发现门打不开,所以我以为是爱普兰斯克先生在故意糊弄我,我便四处去找他准备理论理论,没想到我刚下楼就碰到了他,他见到我就说‘你怎么下来了,不去看宝石吗?’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没再问什么,又和他一起上楼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清楚了。”“谢谢,如果还有事的话我们会再找你的。”说罢崔道明便让王鹏志走了。“小刚,你去把其他人叫来我要对他们一一进行查证,快去。”“是!”说罢这名年轻的刑警便走了。
赵琰宏见警察已经问的差不多了,于是他便追了出去,“王先生,能请教你几个问题吗?”赵琰宏追到王鹏志问。“有什么事儿就说吧。”“那张纸条是谁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喝咖啡的时候无意间在腿上发现的。”“那你到储物室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恐怕就要说温度了。”“奥,请您说详细一点。”“我在拉储物室门的时候就觉得走廊里有点凉,后来下楼后这种感觉就没有了。”“对不起,打扰了。”“没什么。”说罢王鹏志便离开了。
“不会错了,盗贼就是他,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我的推理还不完美,看来我还有一些没有发现的线索。”赵琰宏这样想着。赵琰宏又来到了案发现场,门口有两名年轻的刑警在把守。“你们好,我是雷厅长的手下,他让我对现场再进行一次勘查,还请你们帮忙。”“是吗?刑侦科的人已经对现场进行过详细的勘查了,如果你想要什么现场遗留物的清单的话可以去借,没必要再进行一次勘查。”“不,你们误会了,我其实是来找线索的,因为现在侦破遇到了麻烦,所以雷厅长才让我来再进行一次勘查,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其他线索。”“好吧,那你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看着。”“谢了。”说罢赵琰宏戴上了手套走进了屋子。屋子仍然保持着案发时的状态,赵琰宏仔细地勘查了一番,但什么收获也没有,正当他转开门准备离开时发现了异状,赵琰宏猛然蹲下,两名刑警见状也附下身子想看个究竟。赵琰宏戴着手套碰了碰门锁孔的位置,他发现这里有一些黏,他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这里粘着一些白色的斑点。“刑侦科的人注意到这些了吗?”“好像没有。”“嗯,我没见他们检查这儿。”“快,去找一个刑侦科的人来,让他检验一下这些到底是什么。”“是!”说罢一名刑警便跑开了,“你继续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进屋明白吗?”“是,我明白了。”说罢赵琰宏便走下了二楼。“好了,他的手法我也弄清楚了,不过还有一个小疑点我没有解开,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呢?”赵琰宏沉思着。“来,喝杯咖啡吧,这次可是加了冰的奥!”雷朦朦笑着将一杯咖啡端到了赵琰宏的眼前。“谢谢。”赵琰宏接过咖啡杯喝了一口。“啊!我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雷朦朦问到。“那个警长应该还没有确认嫌疑人吧。”“不是啊,崔警长说已经找到了王鹏志就是盗贼的证据,正打算叫我们过去呢。”“奥,这样啊,那你快去吧,我一会儿就来。”“那你可要快点儿啊。”“嗯,我会的。”赵琰宏冲雷朦朦笑了笑。
“现在就只差证据了,虽然有一项决定性的证据,但还是不能肯定,如果能找到更好的证据就好了。”赵琰宏边走边想,“砰!”的一下,赵琰宏撞上了一个柜子,从柜子上一下散落下来几本册子,“咦,这不是我爸的请柬吗,原来他们把收回来的请柬都放到这儿了啊。等等,太好了,这下他们是无路可逃了。”赵琰宏拿起了两份请柬走上楼去。
“你不要再装了,你就是那个盗窃犯!你假借去储物室之名,其实是去了总闸室,并在那里设下机关,之后便又下楼故意碰到爱普兰斯克先生,之后算好时机趁停电之时偷走宝石,再撞开门造成是外来的人盗窃的假象,之后便趁乱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以某种方法将宝石藏了起来。我说的没错吧,王鹏志!盗窃犯就是你!”崔道明指着王鹏志说到。“不对,盗窃犯不是他。”赵琰宏一下子出现在了门口。“你凭什么说不是他?”“原因很简单,那个定时装置安在总闸室,而储物室就在它旁边,如果是犯人想扰乱我们的视线的话,他不可能选离总闸室这么近的房间,还有他如果是犯人就不会下楼,因为他需要不在场证明,他需要盗窃那颗宝石,而只有爱普兰斯克先生才知道宝石在哪,所以作为盗窃者一定会待在二楼等爱普兰斯克先生出现,如果他错过了展示那么他也就无法盗窃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案发后我们都是各自行动,谁也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那么盗窃者大可以趁此时去回收那个定时装置,并将其处理掉,但盗窃者却并没有这么做,这是为什么呢?很显然这正是真正的盗窃犯所设下的圈套!真正的犯人想借此将盗窃的罪名嫁祸给王鹏志,而他就可以逍遥法外了。”“那真凶到底是谁呢?”“不急,崔警长你看这个字念什么啊?”“这个字念‘几’很好认的嘛。”“哦,摩西先生,这几个字怎么念呢?”“仉绂敏。”摩西答到。“你的汉语真不错啊,竟然连这三个字都认识。”雷明吃惊的说到。“不错,很多人第一次看到我妈妈的名字都会读成‘几拔敏’,而你却正确的读出了‘仉绂敏’的发音,看来你这个老外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啊,那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主人告诉过你吗?不会吧,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是因为我很细心,我会事先了解清楚明天都会有谁来参观,就连他们的名字的发音我也会一个一个去查,所以我才会知道你母亲名字的正确读音。”“对哦,你的确很认真,你还热情的在门口招待我们呢。”“对呀,这几天的客人都是我接待的,我对每一个客人都是很有礼貌的。”“那就没错了,你就是盗窃犯!”赵琰宏猛然说到。“等一下,你说这话一定要有根据啊!”雷明插话。“当然,我手上拿着的就是证据。”说着赵琰宏拿起了手中的两份请柬。“这两份请柬一份是给我父亲的,另一份则是给另一个的。我看了看这份请柬的日期是在两天前,那么这份请柬上一定会验出你的指纹才对,不过我想这张请柬上根本就没有你的指纹!”“为什么呢?”崔道明问到。“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摩西,而是另一个人!”“什么!”众人都惊叹了起来。“一个法国人中文却说的这么好,怎么想都太不正常了,你虽然模仿的很像,但你毕竟不是真正的管家,所以我还是看出了破绽。”“那么真正的管家在哪里呢?”崔道明问到。“我想这个人一定是昨天劫持了管家,并向其询问了做管家的注意事项和这幢房子的布局,而他为了以防万一一定不会杀害管家,但他又必须把管家藏起来,而且这个藏匿地点一定不会离这里太远,所以我想他很可能把管家藏到了这幢房子的地下室,因为明天爱普兰斯克先生就要离开了,一定不会有人去地下室。所以我想真正的管家应该就在那里。”“哦,小李、小张,你们去地下室看看。”崔道明发出了指令。“那他是用什么手法将宝石偷走的呢?”雷明问到。“这个手法非常简单,首先他用定时装置使电力在案发时停止,再趁停电时将宝石偷走,之后便装出自己被盗窃犯撞倒的假象,之后趁其他人都跑到一楼时他再将宝石藏了起来,便完成了整个犯案过程。”赵琰宏慢条斯理地说到。“等一下,你的推理有很多漏洞啊,首先那个电力定时装置只能延迟八到十分钟,但管家自从案发前三小时便一直待在二楼的房间中,所以他不可能犯案啊。”崔道明提出了质疑。“不错,乍看之下他的确不可能犯案,但是他如果有同伙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你是说他还有同伙?”崔道明继续追问。“不错,因为实施该案的手法没有同伙是办不到的!”“奥,那你所说的手法究竟是什么呢?”崔道明又问。“管家将计划告诉同伙后便一直待在二楼的房间里,为的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案发时他打开了房门让他的同伙进来,之后发现宝石不见了,他便借口受伤留在了二楼,这时二楼便只剩下了他和他的同伙了,他的同伙借此机会逃离了二楼,而他则做了后续处理工作。之后等众人再上来时,他们所见到的现场已经不是原案发现场了。”“抱歉,我打断一下,爱普兰斯克先生曾说过,他进门时听到了锁门的声音,之后也没有听到锁开的声音,那么管家是如何让他的同伙进到屋中的呢?”“好,我正要说明这一点,其实管家只是玩了个小把戏,他在门锁孔处贴上了胶带,这样虽然能听到锁门的声音,但门却不会上锁,之后他再趁我们都集中精力欣赏那颗名贵的宝石之时将房门打开将他的同伙让了进来。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而他的同伙则躲到了屋中的屏风后面,之后停电的瞬间,管家的同伙便会将宝石偷走,因为宝石之前照射过一阵日光灯,所以宝石在黑暗中就显得比较亮,因此案犯很容易得手,盗窃成功后他就又躲到了屏风后面,案发时我曾听到‘吱’的声音,我想那就是案犯移动屏风时所发出的声音吧,证据就是屏风的摆放位置在案发前后略有不同。之后等众人都下到一楼后,他再从二楼逃走,综合以上推理,案发时不在现场还对这幢房子非常了解的人——丝妮小姐,除了你没有别人了!”说着赵琰宏伸手指向了丝妮小姐。“啊,赵先生,您不能这么说啊,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按照警方的说法我是没有机会犯案的。”丝妮小姐争辩到。“是啊,她的确有不在场证明,这怎么解释呢?”崔道明问到。“其实你们都被骗了。那个延时装置延长的停电时间不是八到十分钟,而是二十到二十五分钟!”赵琰宏说完这句话丝妮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可是我们已经做了模拟实验,结果是不会有错的。”崔道明说到。“没错,按照现场的状况去做实验当然只能延迟八到十分钟,但案发时这个装置却和现场的不同。”“什么!可是我们已经搜查过那间屋子了,除了那个装置以外什么都没有啊!”“那是当然,因为最重要的证物已经消失了。”“消失,证物又不会长脚,怎么会消失呢?”“因为它是飞走的,化为了烟雾,融入了空气中。”“胡扯,怎么会有…”“是干冰!”雷明突然打断了崔道明,“不错,正是干冰。干冰在室温下很容易升华,其升华会吸收大量的热,因此也被用来当做降雨的工具,而完成本案诡计的最重要的一件东西就是干冰。”赵琰宏说到。“那具体是怎样施行的呢?”雷明问到。“想必大家都还记得几个小时前喝的咖啡吧。当时我接过咖啡杯时感到了一股寒意,明明是刚煮好的咖啡,为什么会凉呢?我一开始以为咖啡加了冰块,但后来我发现咖啡并没有加冰块,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怀疑丝妮小姐了,但那时我还没有想通,后来我问王鹏志先生他到储物室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他告诉我说他在走廊里觉得凉,但是下楼后这种感觉就没有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二楼的某个地方有冷气不断的冒出来,所以他才会觉得凉,那么这个地方是哪儿呢?很显然正是总闸室。如果我推理的没错的话,丝妮小姐是用手推车的下层装着干冰,而台子上放着咖啡,在送完咖啡后便到了总闸室,将附有干冰的延时装置接在了总闸上,做完这一切后你便回到一楼假装在厨房做饭,之后碰到爱普兰斯克先生,让其为你做不在场证明。本来你的计划很完美,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冰箱。我想干冰一定是放在冰箱里保存的,因为这个手法需要大量的干冰,所以冰箱里才会空无一物。虽然说你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但今天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饭还是要吃的,所以你们的冰箱按照常理来想不会是空的,但它的确是空的,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冰箱里塞满了干冰,因此才放不下其他东西了。”赵琰宏顿了顿看着丝妮。“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共犯!”丝妮尖锐地问到。“要证据吗,你偷的宝石就是最好的证据!”赵琰宏回应到。“什么!你已经找到宝石了吗?”雷明问到,“是的,我已经找到了。”赵琰宏答到。“不可能,我们搜查了整幢房子也没有找到,你是在哪儿找到的?”崔道明问到。“说来也巧,我正巧在厨房中发现了这个。”说着赵琰宏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的正是“寂静的柏丝莱”,“我曾经问过爱普兰斯克先生丝妮小姐都准备了什么饭,他告诉我说有烤肉、意大利面和蔬菜沙拉,但我在观察厨房时还发现了一道饭,那就是汉堡,法国人是不喜欢吃汉堡的,他们更喜欢吃三明治和热狗,但丝妮为什么准备了汉堡呢?因为她需要汉堡。”“这是什么意思?”崔道明问到。“警察一定会搜查整个屋子,就连食物也不会轻易放过,烤肉、面和沙拉都藏不住宝石,所以她必须用汉堡来藏匿,我就是在一个汉堡中发现这块宝石的。当然我相信这上面还留有你的指纹!”赵琰宏说完话后看着丝妮,“好吧,我认输,肖恩,不用再装了。”丝妮向管家说到,“呲!”的一声管家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没想到设计的这么周密还是被识破了啊!”男子将面具扔到地上。“你究竟是谁?”丝妮看着赵琰宏问到。“我叫赵琰宏,是个侦探!”赵琰宏断然答到。“好了,有什么话到警察局再说吧。”说罢崔道明便派人将两人带走了。
“总算是结束了。”雷朦朦松了一口气说到。“不,真正的推理现在才刚刚开始。”赵琰宏说到。“你这是什么意思?”崔道明问到。“现在我将为大家解开这次事件的真相。”说罢赵琰宏从小袋中把“寂静的柏丝莱”拿了出来。“喂,那可是证物啊!你要干什么!”崔道明喊到,“别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说罢赵琰宏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小刀,“呲、呲…”赵琰宏用小刀在“寂静的柏丝莱”上刻了一刀。“喂,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在干什么!”崔道明急的大喊。“不,那并不是真的‘寂静的柏丝莱’。”雷明见状说到。“为什么呢?”崔道明不解的问到。“‘寂静的柏丝莱’是蓝宝石,而蓝宝石的主要成分是刚玉,而刚玉的硬度只比金刚石的差,但刚才赵琰宏却用小刀在其表面留下了刮痕,这就表示那根本不是什么宝石,只是一个赝品。”雷明解释到。“不错,这的确是一个赝品,而且爱普兰斯克先生也很清楚这一点,我说的没错吧,爱普兰斯克先生?”赵琰宏转身看向了爱普兰斯克先生。“你是怎么发现的呢?”爱普兰斯克先生笑着问到。“很简单,我在欣赏‘寂静的柏丝莱’时发现它非常的透亮,颜色也很纯正。但是‘寂静的柏丝莱’在爱普兰斯克一家中至少已待了一百年了,要知道蓝宝石是宝石的最初形态,经过时间的沉积和氧化,其中所含的铁就会逐渐被氧化,之后宝石便会失去光泽,再之后宝石会变绿再变黄,最终变为红色,但这块‘寂静的柏丝莱’却还是那么透亮,很明显这是一件赝品。还有就是你自己也露出了马脚,你在给我取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戴上了手套,但是在拿这块名贵的宝石前不戴手套,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早就知道这块宝石的真伪,所以你才不在意的拿起了它。”赵琰宏一口气说完了这番推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你的观察力这么敏锐,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这块是赝品吗?”爱普兰斯克先生问到。“当然,其实你是想借这次的盗窃案将真正偷了‘寂静的柏丝莱’的盗贼引出来。”“你说的没错,其实早在两天前‘寂静的柏丝莱’就被偷了,那时我便想报警,但是无意中我听到了丝妮的计划,于是我打算将计就计,让他们偷走赝品,之后警方就会进行调查,只要当时破不了案,第二天消息一定会传开,那时真正的盗贼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偷到了赝品,从而再次现身,那样我就有机会找到他了。”爱普兰斯克先生慢慢地说着。“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将案件解决了,看来你也一定能抓住真的盗贼。”“那么还请您把详细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最后‘寂静的柏丝莱’找到了吗?”“没有,那个盗贼非常高明,再加上又过了两天,物证都被销毁了,所以最终还是没能找出真正的盗贼。”赵琰宏叹了口气说到。“那这不就成了完美犯罪了吗?”雷朦朦笑着说到。“才不是呢,”赵琰宏突然严肃起来“这个世界根本不会有什么完美犯罪,只要是人犯下的罪行就一定会有疏漏,而作为侦探的我就是要找到他的疏漏并揭穿他!”“好了,你老是以侦探自居,可你只不过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嘛!”雷朦朦赌气的说到。“侦探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身份,虽然我不能像福尔摩斯那样成为一个名侦探,但是作为侦探的这种乐趣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相信侦探能做的事永远比警察多。”赵琰宏说到。“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爸爸不如你吗?”雷朦朦故作生气的问到。“当然不是,我是想说侦探揣测人的心理,警察则注重调查人的言行,两者如果能互补一下,一定会有更多的收获。”赵琰宏连忙回应到。“这还差不多,好了,你不是说要去看电影吗,快走啊。”“我有说过吗?”赵琰宏挠了挠头。“喂,快点儿走啊!要赶不上了!”“奥,来了!”说罢赵琰宏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