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41)【那年】腹黑宠妻叽X知书达理羡,双儿文学,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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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衍生,纯属娱乐。请勿上升,不喜勿入。
副cp允三。

“昨日我已亲自盯着他们把宅子休整一遍,那些金箔物什都一一备好。待金家宴过,咱们便回去开祠上香,过几日再回蓝家祖地祭祀。”蓝湛一上马车,就把魏婴搂在怀里,握着他的手不放。
魏婴靠在他肩上笑:“有劳夫君了,本该由我这主君回府看着的。”
“夫夫一体,不分你我。羡羡不也代帮夫君,于太祖母膝下尽孝承欢么?今早见太祖母时,她话里话外更是满意,可见羡羡贴心。”蓝湛揽得很紧,靠近耳畔低语:“就是昨夜夫郎不在身边,为夫辗转难眠,竟是不习惯了……”
“……不过一晚……”魏婴与他手指交叉,心底却很高兴,原来蓝湛的思念跟自己一样。
“不过一晚……阿羡,我却感觉漫长得令人心悸。”蓝湛亲了亲魏婴的额头,“实在难以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会过得如何……”
“所以我一大早睁开眼,便看到你坐在床边。”乍一看到蓝湛对着自己笑,魏婴还以为是在做梦,只一股脑儿搂住他脖子,顺着心意亲亲贴贴,好一番亲昵。倒把蓝湛弄得惊愣又无措,像个生涩的毛头小子耳尖发红,抱着魏婴的手却没松开。
“昨夜你不在身边,为夫迷迷糊糊中竟做了个噩梦,梦到阿羡身着一袭缥缈羽衣,撑着一把墨梅伞,像个下凡的仙君……只一眼我的魂便被你摄去了,难以转睛。偷心小仙君却无情地转身离去,教我如何狂奔都追不上……吓得我直接醒了,哪里还睡得着?生等到卯时便让白果备了车……”
魏婴原听得星眸明亮,最后都化作了好笑。“夫君这梦好生奇怪……还小仙君,哪就如此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蓝湛肯定道。当年初见魏婴,他便是一身素雅至极的白衣,撑着一把画着傲梅图的纸伞,在烟雨蒙蒙的竹林中漫步,清风绿竹和着缠绵的春丝雨,那转身的回眸,笑意清浅却不染一丝俗世尘埃,好一个灵气逼人、干净中还透着清贵的竹中仙!
那时的景、那时的雨、那时的人,蓝湛至今恋恋不忘,甚至一度懊悔当时沉浸其中太过,失了心神,未能及时上前结识……过后才庆幸自己因欣赏那份佛经,还未焚去,能把两人的‘缘分’续上。
‘你就是小仙君啊~’蓝湛望着魏婴的侧脸,把那精致的眉眼望进心底……他的阿羡长得这般好,媚而不俗、娇而不软,那抹内敛雅致的书香恰染出一身堂堂正正的大气,犹如锦上添花。
魏婴如早晨那般露出乖乖软软的笑,“我又跑不了,不都被你哄回家了?我家的孤鸿先生呀,想法天马行空,难怪能写那么多吸引人的话本故事……看你黑眼圈,还有一段路,先躺下来闭上眼睛,我给你按按。”
蓝湛被魏婴笑着哄,哪里拒绝得了?乖乖躺下去,又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
“要闭眼。”魏婴抹下他的眼皮,才开始轻轻按揉眼周,“下次睡不着,可以学我,想想红豆,想象着它在你的怀里拉长身子,乖乖地印‘小梅花’,还会发出咕噜咕噜的甜腔……”
蓝湛心道:‘红豆?我睡不着只会惦记糯米团子一样甜甜糯糯的夫郎,怎可能想那只整日不知道回家的小东西?’
“羡羡都把我的心占得满满当当了,没有空子想红豆了……”
“嘴甜。”魏婴笑个不停,“夫君可不能想我太多,那些想头一下子没了,怕不是很快会想腻?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想来世上之理大抵如此——日日见时时见,再美的景再喜的物,习惯后都会觉得普通、不新鲜。‘衣不如新’,人亦然。”
蓝湛慢悠悠道:“若这话说的是别人,或许有理;若是说我与阿羡,那为夫得好好来一场‘枕边教妻’了~先说这‘衣不如新’,阿羡可见过大街上不穿衣服的男子?”
魏婴不过一瞬便想明白他的意思,强忍住笑意,配合道:“那倒是极少见,大昭律例也不允许。”
“是吧,这不穿衣的人少,残疾者却常见,故这‘衣’显然比手足都重要得多,又怎会轻易舍弃?旧衣也是如此;再说这‘习惯成自然’,也成必然。就如为夫,即便与夫郎时刻待在一处,丝毫不觉得腻。想起你时,只恨时光易逝;与你有关的任何事情任何人,于为夫而言,都值得反复琢磨。”说到最后,蓝湛感慨愈深——只那次初见,他都回味无数遍了,每念一次都有新的遐想……
而蓝湛恋恋不忘的所谓‘初见’,当年也是一波三折。缘起时,他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那年蓝湛奉双父蓝楚临终之托,去寺里亲自抄奉了八份往生咒,抄好需佛前供奉三日,他便托寺里看顾,自己先离开办事。未想到三日后再去,寺里主持却带着一个小沙弥过来郑重道歉,说是看顾不周,供奉的经书不小心损毁了一部分。
蓝湛还未说什么,那小沙弥小心翼翼道歉后,又补充说有个好心的施主帮忙重新抄好了,一字不差,并未耽误供经。
蓝湛一开始便不打算追究此事,毕竟那沙弥年纪尚小,不过对那个帮忙抄经的好心人却起了些兴趣。他把对方抄写的那部分取来一看,才发现小沙弥说得谦虚了——哪里只是‘一字不差’?上面的经文若不是认真辨别,几乎与自己的一模一样。能把梵文抄得好看不难,有模仿笔迹之能的人也非少见,但对方能将他字中风骨仿出七八分……定然胸有沟壑,且较之自己的锋芒毕露,对方更圆敛清新,想来是个内秀之人。
惺惺自古惜惺惺。素未谋面,蓝湛却起了相交之意,三言两语便从涉世未深的小沙弥那里套出了‘魏公子’一名。让白果一查,他就知道了‘魏公子’是尚书府魏家的公子,幼年便到扬州来陪伴长辈,极少出门交际,还有个未婚夫……
林林总总,蓝湛心中便对魏婴有了‘一个内宅小公子,好心、孝顺、喜静’的大致印象,也歇了结识的念头——这种内宅郎君,无论如何不会与外男结交的,自己也不能为了几张经文,去打扰魏家公子的清静。
不过,天定之缘,虽迟定到。蓝湛不过偶然路过那片竹海,却无意听到近来‘名声在外’的江家小姐与人说话。那时江厌离正因‘休夫’一事,与前夫那边闹得不可开交,两家已快结下死仇。在贵人云集、尤其是注重声誉的内眷圈子,她强硬冷酷的做派到底犯了‘忌讳’,名声自然差得很,闲话更是传得到处都是,最后迫于压力,也不得不来寺里避避风头。
“今日多谢魏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公子却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不在意我身上‘污名’、与我同坐共饮之人。他们都说我放荡、轻浮、贪婪……虽不停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假的,但‘人言’听得多了,的确‘可畏’,我有时竟忍不住心生怀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江厌离话音里透出几分脆弱。
出于尊重,正要避嫌的蓝湛听到‘魏公子’三字,下意识地停步,想亲耳听听对方会说些什么。他莫名好奇——能写出那样有风骨的字,可是真的字如其人?
“江姑娘,婴见识不多,只知:识人可从耳从目,但更重要的是从心。那些传言我未曾亲身经历,无从分辨真假,自然无可评判。我与你不过两面,却有自己判断,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想,若你是依从本心行事,便无需犹疑。况且,那些未经他人苦的‘外人言’,自然也无入耳的价值了。”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蓝湛听着那道清淡坚定的声音,眼前仿佛站着一个如水温柔又强韧的郎君。果然,谦谦公子,心明眼亮。
心旌摇曳间,他轻轻往那边靠近,迫切地想一览其风华,可惜迟了一步,公子已携婢女远离。看着那墨伞白衣,蓝湛生平第一次有些懊悔,摇摇头正要离开,却突然闻得江厌离急急一句,“魏公子!我这还有今年新到的明前茶……可否邀你明日共赏?”
走到绿竹深处的白衣公子一顿,缓缓转身,眼眸含笑,“江姐姐的茶,阿羡能有幸再品,自然欢喜。”
江厌离笑了,挺直腰背朝他款款行礼,既是敬重也是道谢:“那明日江姐姐便在此恭候阿羡了!”
魏婴点点头,飘然离去。江厌离很快也带着奴婢们,步伐轻快地走了。只留下蓝湛,怅然若失地站在角落边处,目光还在烟雾蒙蒙的竹林流连,‘阿羡……魏家小公子……’
“白果,去查查江厌离的事。”蓝湛笑着吩咐。双父,我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那个一旦错过、或许我会后悔终生的人……
“歪理~我说不过你。”明知蓝大人在扯歪理,但魏婴却被这通狡辩逗乐,伏在他身上笑得不行。
“爷、主君,金府到了。”
蓝湛扶着魏婴一个巧力挺身,“能博夫郎一笑,甚好。今日我会想法子探探这些扬州官员的口风。最好能打通巡盐御史那边的关系,或有奇效。但如今还需夫郎帮个忙……”
魏婴忙止笑肃容,“你说,我一定帮……”
蓝湛直接在他唇上盖了个长戳:“需夫郎借夫君一点好运气……”
江厌离亲自到二门处接魏婴,看他较城门那日更精神水灵,不免叹道:“也不知阿羡你究竟如何长的,想是上天专挑了最好的给你,嫩葱似的,不对,应该说是水仙才是。”
“江姐姐莫要取笑我了。”魏婴无奈轻笑,“我与圈子里的人相交不多,今日请姐姐这东道主多多关照,帮我引荐引荐。”
江厌离也是个人尖子,听话听音,也不多说其他,只道:“弟弟想认识哪个,只管交待,江姐姐自然给你引荐一二。”
“年初新上任的巡盐御史宋大人,他家大公子,可到了?”
江厌离轻轻蹙眉,“你想认识宋大公子?那位可不是好打交道的人物啊!”
“能叫姐姐为难,看来这位宋家大公子是个妙人。那我更要与他认识认识了。且姐姐如何确定,他不会与我‘一见如故’呢?”魏婴自信地微昂下巴。
江厌离一愣,随即服气地点头,“是了,我竟小瞧了魏家九公子的本事!你要想做什么,哪件没做成?以前那位江家少爷,性子急莽,做事顾头不顾尾。可是闯下不少麻烦事,后来却能一一摆平,任谁都挑不出刺来,还不是你这小智星在背后指点?错过你这尊护短的金佛,是他不识宝。我看他往后遇到事儿可怎么办!罢了,不说这些扫兴的旧人。有你这话,今日这宴定然十分有趣!来,我先跟你说说,这位宋御史家的大公子可不好接近……”

尚书府主要人物谱:
魏老太君司马氏,育有一子一双。
长子任吏部尚书:魏景行,娶妻连氏(太夫人)
双子魏含,已嫁入靖安侯府。
大房嫡:魏致海x梅氏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娶翰林院邓副掌院长女邓柔嘉。
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魏雯(已嫁),
七娘魏敏,已入宫。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嫁御前侍讲蓝忘机。
二房庶:魏致英x柳氏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魏楠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魏致云x梦氏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字重书;娶骁骑将军嫡幼子谢勉之。
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入舜王府为侧君。
庶双:十公子魏悠
四房庶,育有六少爷(皆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