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上

一 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发生的故事，遥远到根本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更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那个地方并不存在吧，但是故事还是发生了。 那是在一个山脚下的一个很远的村庄，离着山还很远。 不过远远还是可以看见那座山，或者就只看见那座山。 关于这座山，村庄里有一个传说。 那是在更早以前，还没有这个村庄，这个山的时候。 说的是那时有一个邪恶的铁皮人入侵了一个城市，而人们没有任何办法对付这样一个怪物，于是人们不得不放弃了居住了很久很久的家园，向着远方逃命去了。 但是怪物并没有放过人类，他继续追杀人类，再后来，人类诞生了一个英雄，他与怪物搏斗，最后化为一座大山将怪物镇压在山下。 而后来的人们，就生活在了这里。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现在的年轻的人们是不信那些老人们的胡说八道的。 不过山他们还是不去，因为那里死过人。 老人们就会借这个话题说是遥远的怪物的余威在作怪，年轻的人会说那只是山上野兽太多了。 总之，无论传说是否真实，也没有人会去。 这座唯一的山，只是他们的一种象征了。 二 最近，山里总是会传来一些奇怪了声音。 老人们说那是怪物在发泄。 年轻人则是该干嘛干嘛，老人们比较老了，要谅解他们。 原点很是好奇山上的情况，可是家人不会带他上山的。 所以原点只能看着远方的山，想着山上的画面。 可是那终究是幻想，是自己真知道的，他想知道上山未知的。 家人总是会那那个传说吓唬他。 在小的时候他还被吓的睡不着觉，但是现在他不怕了。 所以家人便用其他的方法制止他，比如把他关在房子里。 现在原点就是踩在椅子上透过屋子里的窗户望着山顶。 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他想去看看。 “小不点出来玩啊。” 外面传来了欢快的笑声，那是村庄里其他的孩子，他们可以自由的玩耍。 “不了，你们去玩吧。”原点对着窗外十几个看着他的孩子说。 那些孩子们有些遗憾的说：“那好吧，小不点你不来别后悔，我们可是要去一个好地方。” 原点还是说：“你们去吧。” 孩子们就走开了，不一会就开心的打闹了起来。 原点想，他们会去山上玩吧。可惜他不能出去。 门是被锁死了的，还要等爸爸妈妈回来。 可是，他现在好饿啊，爸爸妈妈中午并没有回来，他也没有吃中餐。 他望着山上，那里似乎又传来了什么声音。 三 村庄里的人们还在田里忙着，连一些老人们也闲不住帮着自己已经分了家的孩子们做农活。 村庄的街道上并没有很多的人，大人们有大人们的是，小孩子们有小孩子的事。 似乎就只有原点是最闲的了。 原点再一次敲打着们，但是一如既往的打不开。 爸爸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开门，是他们不要点点了吗? 原点苦着脸坐在门边上，双手抱住双腿。 肚子还在叫个不停，他已经很饿了。 可是家里唯一可以吃的东西已经被他吃掉了，其他的是在外面的另一个房子里的。 原点把头搁在膝盖上，无力的看着前面，那里只有一张满是疮痕的桌子，椅子已经被原点丢在了一边。 他好饿啊，爸爸妈妈去干嘛了？ 山，慢慢的遮住了太阳。 在田地里的人们也终于知道要回家了，于是安静的街道热闹了起来。 时不时会有家长喊玩疯了还不知道回家吃饭了孩子们。 原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是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原点站了起来，然后离开了门边，他期待的看着门。 声音越来越大，但是门却没有任何声音，脚步声也小了下去。 原点知道了那不是爸爸妈妈了。 外面时不时传来声音，却任然不是爸爸妈妈的。 过来许久，外面终于没有了脚步声，只有家长们满大街喊孩子们会家吃饭的声音了。 爸爸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原点想，或许，爸爸妈妈真的不要点点了，他们不爱点点了，点点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了。 他，很不开心。 不知何时，一轮弯弯的月牙出现在了窗户外。 四 原点还是睡着了，但是他睡得并不好。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醒不过来的恶梦。 他梦到了一个铁皮怪物吃掉了爸爸妈妈，还向他狂笑。 他梦到小伙伴们的惨叫声，看到那伙伴眼中那恐惧。 他梦到他处于漫天的会发光的小虫子周围，他看不到方向。 他知道，那是一个梦，却醒不过来。 不知何时，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到处只是废墟，天上也是灰蒙蒙的，看不到阳光。 原点知道是梦，但是梦是那么的真实。 他可以感觉到一切。风，气，还有自己的心。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满脑子只是空灵的声音。 “点点，点点，点点······” 于是，他醒了。 处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暖的照耀在原点的身上。 原点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好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爸爸妈妈没有回来，床上就他一个人。 外面也十分的安静，连公鸡也没有打鸣。 原点起来床，敲打着门，还是一样，没有开锁。 原点便透过窗户望向了外面，他先是看向的山。 太阳正好一半在山顶之上，于是山顶显得是那么的神圣。原点只看了一会眼睛便难受了。 原点歇了一会，又看向村庄里面。 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四桌也十分的安静。 似乎，村庄还没有醒来。 五 原点决定从窗户里钻出去。 他不能在这里等爸爸妈妈回来，他们一定是不要点点了。他要去找其他人问个清楚。 窗户很小，也很高。原点只能双手够的着窗户。 原点便用双手紧紧的扒着窗户边，双手用力将身体向上撑。 这是很费力的，但是原点做到了，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到达了窗户边上。 于是原点便把头钻过了窗户，继续向前是，肩膀卡住了，双手却只能紧紧撑的身子，不能往前用力。 原点咬着牙，双脚不停的向上蹬，但是双脚没有支撑点，用不上多大的力。 现在的原点很危险，如果他一不小心便会摔在地上。 原点挣扎着一点一点的向前进，肩膀传来一丝丝微痛。 但是原点必须出去。 可是他已经两餐没有吃了，他感觉身体好虚弱。 双手也开始使不上劲，他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 他想放弃了，窗户是出不去了。点点要娥死在房子里了。 就在要双手松动时，一只脚似乎踩到了什么，好像是墙体突出了一个小包，原点的双手突然又有劲了。 于是原点便继续使劲推着身子。 肩膀更疼了。 原点慢慢的前进，终于他的半个身子挤过了窗户，好半身就好过了。 但是，外面，并没有椅子，他的前半身没有地方放。 原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难道卡在这里。 村庄还是那么的安静。 六 原点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大声叫唤了起来，他想有人可以把他从这里救下来。 原点大声喊着，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似乎，村庄里并没有人。 太静了，太静了，这很不正常。 原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卡死在这里了。  他忽然害怕外面了，他想回到房子里。  不然，村民们去了哪里?  山上?或者那个传说之中的铁皮怪物?  原点打量着一切，似乎怪物来了。  那是个转角处传来的声音。  本来是很轻微的，但是太安静了.以至于原点听到清 清楚楚。  那会是什么?原点很害怕。 爸爸妈妈昨天就没有回来，村民们似乎也不见了。  一个死寂的村庄，现在发出了声音。  一个黑影出现在墙上，那个东西就快来了。 “哒哒，哒哒，”  原点拼命的想把自己推回房子里。  不，不，原点回不去了，原点只能看着那个黑影越来越大。  来了，原点突然感觉自己不怕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那边。  黑影突然消失了，原点正疑惑时，一个黑衣斗篷出现在了眼前。  那似乎并不是传说中的铁皮怪物。  “咳咳，孩子呀，你这么在窗户里。咳咳。  那个声音好像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原点立即大喊:“老婆婆我被卡在这里了，你可以救我下来吗?  “咳咳，好的，孩子。”老婆婆缓慢的走过来，似乎很费力的样子。  最终原点借助老婆婆从窗户下来了。  原点问老婆婆:“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老婆婆笑着没有说话。 七 原点跟着这个奇怪的老婆婆到了她的家里，那是在村头的一个破旧的房子里。  看起来不像住过人的样子。  但是里面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  老婆婆说，她是村里唯一-的祭祀了，这些都是她和曾经那些紧礼们的道具。  他们相信铁皮怪物是存在的，他们的意义是维续巩固铁皮怪物的封印和宣传故事，让人们保持敬畏之心。  但是他们失败了，铁皮怪物的封印开始有了漏洞，铁皮怪物正在发威，然而并没有村民相信她的话。  而原点也知道了，昨天那些找他玩的那些孩子们，已经死了。  原点闷着头吃着老婆婆给的饼，他想到了昨天那很长时间的呼喊声，那是家长们到处也找不到孩子们的急切和自责吧。  爸爸妈妈也许是被铁皮怪物杀死了。  原点想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哭不出来。  老婆婆是因为太老了，所以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出去寻找孩子们，老婆婆也不用去找，那些孩子，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老婆婆表示要收留原点，但是原点拒绝了。  老婆婆直叹息，这是村里最后一个孩子了。  原点感谢老婆婆后，带上了一些老婆婆死缠烂打给原点的干粮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那把锁还在，不过在外面是很好打开的。  原点回到了家中，他躺着床上，默默想念着爸爸妈妈。  村庄里似乎响起了一些声音。 八 是那个传说的怪物。 它害死了爸爸妈妈，还有自己的好伙伴。 原点决定去找他们，或者，去看看那山上的怪物。 原点知道，那就是一直吸引他去山上的欲望的来源。  他该去看看了。 原点带上了所有可以带的东西，向着远方的山走去。 老婆婆在村庄里望着山上，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原点穿越了村庄边上的田野，那是爸爸妈妈经常来的地方，还有曾经和小伙伴们玩耍的地方。 原点没有逗留，他们都不在了。 原点走近的一片荒芜的草地，这里仅仅只能看见后面村庄的轮廓了。 原点也没有逗留，他整理了一下背包里的物品，继续向山走去。 在山越来越大时，原点也看不到村庄的影子了。 那边的太阳已经落到山顶上了，天就要黑了。 原点望了望四周，一片野草和几棵枯萎的树。 显然，这样的地方并不适合晚上休息。 不过原点早就做好了打算了，他就地而睡。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 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巧静无声，什么也听不到。 如同陷入无尽的深渊，又好像一起已经消失。 没有空间，没有时间。 原点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还是有月亮的。 但是阳光还是出现了，是一瞬间出现的。 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回来了，但是原点是知道的，爸爸妈妈们回不来了。 原点看着山。 山，也看着他。  九 一天很快就又要过去了。 但是昨天原点并没有睡，所以原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但是原点隔山只有一点距离了，明天，他便可以到山脚下了。 不过，现在这个即将到来的夜晚，他还是要在草原上度过。 一个让原点无法去表达的夜晚。 希望今天有月亮。 真的有月亮，那是淡淡的皎白的月光。 世界不是那么一片的黑暗。 原点觉得自己可以一个好觉了。 而不是昨天那样恍惚。 他确实睡着了。 但是，世界没有睡着。 这是一个不安宁的夜晚，不远处的草丛里似乎响起了什么声音。 不一会，便出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它仿佛在盯着什么。 那个方向，正是原点睡觉的地方。 眼睛动了起来，缓缓的向原点靠近。 原点睡得很死，或者他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他梦到，他的爸爸把他绑在架子上，可怕的笑着，还给他安装了什么东西。 他挣扎着，喊叫着，但是爸爸似乎失去了理智，像一个恶魔一样。 场景不知什么时候变化了，还是爸爸，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人。 爸爸没有动手，而是在一边看着，似乎在什么。 那些其他人，很模糊的身影，他们动手了。 他看到，自己被分开了。他的头，和身子。 所有的人都在笑，那是在庆祝的笑声，那么的欢快，那么的可怕。 “博士，计划失败了，快逃吧。” 世界崩溃了，全部化为粉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十  “你醒啦。”原点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一个陌生的人正在视线之中。 原点很是疑惑的瞪着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笑着说：“孩子呀，你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啊？” 原点还在想昨晚似乎做了什么梦。 那个人没有多说，摇了摇头转身忙他自己的去了。 原点过来一会才反应过来。 现在，他似乎在莫个人的家里。 原点还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了那个人，他是一个大人，看起来和很是强壮。 原点没有说话，他有些害怕，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个人忙碌了一会，转身看到了原点正看着他。 于是，那个人说：“孩子，不用怕，我是居住在这里的猎户，孩子，你叫什么，家在哪里啊？” 原点没有说，他不认识他，他不能说。 猎户假笑着说：“好吧，孩子你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原点说话了：“这里是哪里?” 猎户说:“这里是山脚下，孩子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啊？” “我想去山上。”原点说。 “为什么？”猎户说:“山上可是有好多的野兽的。” 原点沉默了。 猎户便出去拿了一些肉干，递给了原点，原点看着，忽然问到了一股恶心的气味，于是原点表情十分不好的把肉干打飞。 猎户刚想说什么。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说:“孩子，你想上山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原点点点头。 山啊，他还是要来了。 十一 原点只是吃了一些包里的干粮，然后跟上了猎户。 他们一起向上山进发。 猎户他带了一些让原点十分恶心的肉干，一把染有血迹的猎刀，还有一把满是灰尘的弓和十几只弓箭。 猎户说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一直是靠着猎杀山上野兽然后吃它们的肉活下去的。而且对山上很是熟悉，他还知道一条永远也不会有野兽的路。 而他们现在就会走这条路。 原点问猎户山顶有什么？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猎户笑着说：“山顶有很好的风光，孩子你一定会爱上那里的，当然我是不会相信那个传说的。” 他们走在猎户说的永远也不会有野兽的路上。 那是一条很宽敞的路，奇怪的是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草，并不像路边那样茂盛的草丛。 猎户看起来很是紧张，是不是要看看四周。也许他只是防备着野兽的突然袭击吧。 原点没有多想，他感觉山的召唤越来越强了。 山上绝对有什么，也许猎户没有发现。 原点停下吃了一些干粮，猎户也停下了，他还是看着周围，然后又用手摸了摸额头。 猎户发现原点正看着他，于是便说：“孩子，好了没，我们要继续了，不然不能赶到天黑时下山了。” 原点点点头，放好剩下的，继续走了起来。 在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突然，四周迅速飞起了一片片了鸟儿。 猎户头皮一皱。 要来了 ！ 猎户看向原点，最后一个了，就要结束了。 原点看着鸟儿漫天飞舞，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山，还在呼唤着原点。 十二 是一只老虎，一只很是饥饿的老虎。 它从草丛一窜而出，扑向了猎户。 猎户马上滚向另一边，他害怕的大喊道。 “去吃他，吃他。” 原点也被这只突然出现的东西吓坏在地上。 原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很害怕这个东西。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猎户抱着头，过了一会也没有老虎咬住他，于是他抬起来头，看到老虎已经把原点扑倒在地。 猎户慌张的拿出了弓，颤抖的双手对着那里。 他好害怕，可是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不能让那个孩子死去，唯一的一次机会。 原点只是双手抓着老虎的头，但是老虎已经咬着了原点的一只手上。 原点没有叫，他只是死死抓着老虎，不让它继续咬下去。 猎户思考一会，然后射出了一箭，那一箭十分精准的射中了老虎的头，老虎松开牙齿向天长轰一声，便倒在了一边。 猎户十分吃惊的看着，他，他，他竟然射中了，他，他可以，他不是的，他······ 原点挣扎的站了起来。 猎户赶紧给原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包扎的时候，原点看着猎户，他不明白，这条路不是不会有野兽的吗？ 原点没有问，猎户也没有说。 他们还是向山上走了去。 山顶很快就到了，在原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 猎户并没有说过。 现在猎户也没有解释，只是带着原点往里面走。 而原点感觉到了，那个在呼唤的东西，就在里面。 “来了。”一句悠长的声音传了出来。 十三 “是的，我的主人。”猎户突然跪倒在地。 原点看向里面。但是什么也没有。 声音又传了出来。 “一千年了啊，原点，你还是来了。” 原点可以感觉到，就是那个声音在呼唤着他。 “你是谁？” “哈哈，原点，你会知道的，我们都是被一个疯子捆绑在一起的同类啊。” “我不懂。” “以后你会懂的。” 猎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那年还很小，他的爸爸一直说他的箭术不行，比不上哥哥，于是他便跑到山顶，发誓要带回很多的猎物来证明自己。 但是他遇到传说的铁皮怪物，或者灵魂。 他成了怪物的奴隶，他必须按照怪物的指令去完成任务。 于是，他杀掉了家人，还骗了很多的人，杀了他们。 他并不会打猎，所有的肉干，不过是那些死人的肉干。 直达有一天，怪物说要他带来一个人，一个被山召唤的人，然后他便可以被释放。但是要经过一次野兽的袭击。 现在，他都完成了，他想要自由。 “原点，醒来吧，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还不知道吗？这是你的梦境，你的世界，你恨你的爸爸妈妈，所以他们消失了，你渴望和小伙伴们出去玩，也恨他们可以出去玩，所以他们也消失了，那个老婆婆，你相信他可以听到你那么小的声音吗，是你想有人可以帮你，所以他来了。原点，这是你和我的梦境。” “不是的”原点有些不相信，爸爸妈妈是他害死的，还有小伙伴们。 “醒醒吧，原点，我已经醒了，就差你了。” 猎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竟然说这个世界是假的，还有，怪物承诺给他的自由。 猎户有些生气，他们竟然不理会了。 他想到了那些死去的人，他的家人不相信的眼神，他这样不是为了自由吗，如果怪物不能给他，还有什么用？ 猎户悄悄的对着原点拉起了弓。 “不是的，不可能。”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原点，醒来吧。” 一只箭飞向原点，突然，原点看向那只箭，那只箭停止在半空之中。 猎户十分吃惊。 突然，箭向反方向飞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箭尾变成的箭头，于是，猎户被射中，倒在地上。 “原点，你已经明白了，现在，不要沉迷于梦境了。” “那么，我爸爸妈妈还在吗?” “或许吧，一切不是该你自己去看看吗？” 原点思考着，这山，这村庄，真的只是他的梦吗，或许，他该醒过来，爸爸妈妈还在的。 “好的，那么你是谁？” “原点，我是阿尔法。” 阿尔法，原点似乎听说过。 世界在破碎，一切在消失。 原点感觉天旋地转，但是却越来越清醒。 或许，那真的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