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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凯恩政委系列】《为了帝皇》10

2021-03-06 11:29 作者:科尼利厄斯  | 我要投稿

第十章

“信任?这跟信任没关系。我就是要盯着他们!”

---― 卡利斯将军,在弗尔托万上让当地行星防卫部队指挥官获得他的指挥部碉堡的全权通行权之后。

“你肯定么,政委?”卡斯庭问道,很明显她和我对现状一样的苦恼。她和布洛克劳应我要求来我的办公室,然后我跟他们说了所有安伯莉能让我说的有关任务的内容。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我不肯定。”我承认。“但是审判官很坚持,这些就是她要的士兵。”

“好吧,那就给她吧,”布洛克劳说,“至少,终于不归我们管了。”卡斯庭点点头,明显对此感到高兴。

“的确。”她承认道。即使我尽我最大努力安排他们转移到惩罚军团,军务部的确是像往常一样行动缓慢而碍事的,而且看起来他们对派艘船跑这么大老远就为了接几个炮灰显得一点兴趣都没有。通常这不是个问题,我肯定能在下一班离港的货船或是什么东西上找出地方来,但是格拉瓦莱克斯并不是这个星域的交通枢纽,而且甚至连当地正常的运输活动都因为政治环境的恶化而几乎消失了。即使我在全息影像上展示的最差情况没有发生,看起来这五个罪犯还是卡在了我们手里,直到我们回到帝国星域,照现在的速度来看那将是几个月之后了。反过来,这就意味着在可预见的未来我们要为他们负责,这可不是我在正义愤怒号上骗过帕基塔把他们从行刑队枪口下救下来的时候所想的。

“而且好的是,”布洛克劳接着愉快地说,“至少少了谁我们都不会怀念。”他突然停了下来,意识到他刚说了什么,然后以我在其他任何情况下会觉得好笑的表情挣扎着说道。“除了你,政委,很明显。我的意思是,我们会怀念你,但是我肯定我们不会。必须的,我的意思是。你会回来的。”

“我当然会的。”我说,表现的比我实际上要自信的多。我仍然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逃脱这个任务,所以我就认了,然后开始想如何能够活着回来。这些士兵没一个可信的,这是肯定的,但是安伯莉好像很有信心,所以我最好和她粘在一起,同时希望她对此有某种计划。另一方面,有可能奥拉留斯的那些倒霉的保镖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像大部分蜂巢都市的居民一样,除非有人真的在朝我开枪,我在管道结构里还是挺自在的,所以也许最保险的就是尽早地迷个路,然后晃悠够了再回指挥部。可是,要是我这么做了而安伯莉也活着回来了她可不会高兴,惹恼一个审判官可不是个轻松的想法。这一切的结果就是我花了基本无眠的一晚在根本不存在的选择之间犹豫不决,直到疲劳将我完全击倒,把我带入旧时的梦魇之中:在无穷无尽的台阶之上逃离那些微微发光的金属杀手;把如死亡之潮般涌来的泰伦虫族的灰色甲壳抛来掷去;以及那个要以她崇拜的混沌力量之名吸出我的灵魂的绿眼的媚魔 。也许还有其他的,那些我醒着的时候不愿意想起来的。

尤根在我身边出现,瘴气预示了他的到来。他给我到了杯我常喝的坦娜叶茶,然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踌躇着站在我的桌子边上。

“还有什么事么,尤根?”我问道,觉得可能是些关于我不愿弄的书面工作的例行问题。要是我今天就得死,我不会把我最后的几个小时浪费在填那些一式三份的表上。而且要是我没有填,我向帝皇发誓我绝对不会填的,他会在我离开的时候搞定的。毕竟这就是副官的工作。他黏糊地清了清嗓子,淡淡的恶心的表情飘过布洛克劳的脸庞。

“我要和你去,长官。”他终于说了出来。“我相信那些任何一个混蛋的程度还没有我能把帝皇毒刃扔出去的距离远,要是您不介意我这么说,而且要是您让我掩护您我会觉得好受的多的。”

我被感动了而且我不介意承认这一点。到那时我们已经并肩作战十三年了,面对过数不胜数的艰难险阻,但他的忠诚总是不停地让我感到吃惊。也许因为我自己能找到的与之最接近的就是在字典里了。

“谢谢你,尤根。”我说。“我很荣幸。”他害羞了起来,淡淡的红色从他的衬衣领子后面爬了上来,那幅领子就像往常一样在脖子那里敞着,沾着某些可能曾经是食物的污渍。卡斯庭和布洛克劳看起来也是对此适当地印象深刻。

“那我最好去做做准备。”他简短地敬了礼,以我见过的他最精准的程度转了个身,然后迈步出去,他的肩膀放了下来。

“非同凡响。”布洛克劳说。

“他有很强的义务感。”我说,自从安伯莉爆炸性的发言之后我第一次很小心地对我的生存几率感到了乐观。这些年我们经历过几次相当严峻的危机,我知道他完全靠得住,我可以说比队伍里任何人都靠得住。

“他是个勇敢的人。”卡斯庭说,看起来对此很惊讶。大多数人都想要躲着他,对他的外表和体味感到反感,以及他流露出来的那种模糊的不对劲的感觉,但是我和他一起的时间长到我已经习惯这些而忽略这些直接去看他深藏不露的美德。虽然一般来讲你会觉得我是最不会喜欢这些讨厌之处的。

“我想他是的。”我说。

 

“好吧,他们都在这儿了。”我说。“都归你了。”安伯莉点点头,从他们的队伍面前走过,挨个和他们四目相视。他们还像我印象中的那样闷闷不乐,无言地盯着我们。

我之前让他们加速跑步到要塞里我们的区域的储藏室,然后欣喜地发现他们都没有上气不接下气,所以这几个礼拜的紧闭并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造成健康问题;但是后来我想他们除了锻炼身体也没什么事情好做。当我解除卫兵的时候他们看起来有点惊讶,除了索热尔,无论发生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总是不变,然后我随意地坐在附近的箱子上的时候,他们就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向你们保证过给你们一个机会改过自新,”我说,“现在这个机会来了。”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维拉德看起来不太明白,霍兰比像往常一样一脸困惑。凯尔普和崔贝克只是盯着我,但至少这样看起来他们不会再相互掐起来了。也许这是因为我的个人魅力,或者我那过分的名声,但是最有可能是我屁股上枪套里的那把激光手枪,我很明显地把枪套解开了以便快速拔枪。我对安伯莉示意,她从阴影中上前一步,她之前穿过的那件黑色斗篷让别人完全看不到她,直到她开始移动。“这位是审判官维尔。她有点活儿派给我们。”

当安伯莉抬起手,显露出她的选记的时候,维拉德出声地倒吸了口气。她一席黑衣,比起我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热辣撩人的酒吧歌手来,或者是我现在渐渐开始熟知的欢乐的年轻女子来更符合大众对审判官的印象,而且我可以说大部分这种印象,都至少是令人望而生畏的。

“什么样的工作?”崔贝克问道。我等着安伯莉回答,但过了会儿我发觉她把任务简报留给了我。当然,并不是我知道的比其他人多得多,但是我能不说就不说。他们活得越长,我能躲在他们后面抵御在下面的管道里等待着我们的无论什么东西的时间就越长。

“侦查。”我说。“到下层都市。预计有抵抗。”

“谁的抵抗?”崔贝克问道。我耸耸肩。

“那就是我们要找出来的。”

“我想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回来。”凯尔普插进话来。安伯莉瞪着他的眼神,看得他垂下眼睛来。

“这就看你自己了。”她说。“政委肯定想的。我建议你们跟着他。”

“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不一样的,不是么?”维拉德令人惊讶地激动地问道,“就算这次我们能活着出来,也只是会被派到另外一个自杀任务中去。”

“我要是你就以后再担心这个。”我说。但是安伯莉缓缓地点点头,就好像她说的完全合理。我肯定不会夸夸其谈让一个审判官陷入困境,不过我想她觉得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失去什么。

“说得好,格里塞尔达。”她说。维拉德和其他人听到她叫她的名字都吃了一惊。我发现这是从心理上操纵别人的一个精妙的方法,便安静地享受着这个看专家工作的机会。安伯莉微笑了起来,突然,她那变化无常的人格又开始全力展现它自己。“好吧,你需要动力。要是这次你能或者回来,我保证你不会被调到惩罚军团。这怎么样?”

这对我关心的问题的本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仅仅书面工作就会是个噩梦,更别提士气和纪律问题,毫无疑问把这样一帮不听话的乌合之众转变成一个能上前线的团的努力会带来这样的问题。我并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让审判官口头藐视我的权威来削弱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所以我保持安静。也许解决了这堆麻烦以后我能把他们调到另一支部队,或者其他的基层组织来满足他们的要求,而且我们估计不会再回到格拉瓦莱克斯了。

“我们所有人?”霍兰比问道,很明显不太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安伯莉耸耸肩。

“好吧,她是第一个问的。但是我想是的。否则对你们其他人就不是个动力了,不是么?”

没人回答,所以我接着做简报。

“不明数目的敌人躲藏在那下面。我们的工作的找出他们有多少人,他们的位置,以及他们要做什么。”

“我们有管道的地图么?”凯尔普问道。无论如何,看起来他们终于开始专注于任务了。我转向安伯莉。

“审判官?”我问道。她摇摇头。

“没有。我们第一次在被迫撤退之前没突破多远。我们对它的范围和下面有什么几乎一无所知。”

“我们是谁?”崔贝克问道。

“我的几个伙伴。”安伯莉回复道。崔贝克在库房里四处看了看。

“我只看到了你一个。”

“其他人受伤了。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们。”我注意到她没提死了的那些,这也好。这也不会愚弄那些士兵,他们知道在狭窄空间交火意味着并不是每个和她下去的人都成功的出来了。

“所以,长话短说,”凯尔普说,“你想让我们进到一个没有地图的迷宫中去,寻找一些你认为在那,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它被不明数量的重装守卫保护着,而上次你尝试这么做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完整的出来了。”

“就是这些,对。”安伯莉欢乐地承认了道。“但是你忘了一件事。”

“是什么?”我问道,我已经肯定我不会喜欢她的回答。

“他们现在知道我在查他们了。”她微笑道,好像这是个大玩笑。“所以这次他们知道我们要来。”

“还有个问题。”索热尔第一次插话进来,打破了悲观下的沉默。“虽然你很慷慨,但很明显你选我们是因为我们是消耗品。”他的话音平淡而毫无色彩,就像他的眼睛。“我猜你不认为这次行动会有很多幸存者。”

“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这其实取决于你们自己。”安伯莉用眼睛盯着他。“我肯定是打算回来。政委也是。”至少这个她说对了。“你的问题是?”

“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不一有机会就冲你脑袋开一枪然后消失在地平线上?”他冰冷的眼神扫过其他犯人。“别告诉我说你还没想过这个。”“说得好。”安伯莉微笑道,我以前见过的那种愉悦的表情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在索热尔脸上看不出来,不过其他人肯定对此感到困惑。她用拇指朝我的方向指了指。“当然,在碰到我之前你总要先越过政委的。”

“而我会处决掉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即便你只是看起来想要逃跑。”我保证道。我也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们要是有希望能跑的话也肯定会杀了我的,而从我的观点来看这是非常不受欢迎的结果。

“即使你能干掉我们两个,”她话音中的愉悦突然消失。“我非常诚恳地怀疑你能。我已经数不清我见过多少人认为自己能逃脱审判庭。但是你要是真想的话你也许可以试试看。”然后那暗暗的欢乐又回到了她的声音中。“毕竟,做什么事都有第一次。”

我也微笑了下,展现我对她的信任,但是其他人都没有。索热尔慢慢地点点头,就像辩手承认了某个观点。

“有道理。”他说

大家都没有建设性的意见了,所以在问漫无边际地了几个有关任务范围的问题之后(回答都可以简化成“只有帝皇知道”),我把他们带到外面,尤根已经准备好奇美拉装甲车等在那里,开着发动机,努力表现得很自信。我本想要我常用的侦察型火蜥蜴,要是有的选的话,但是那样就没有地方装下整个队伍,而且除此之外,全包围的乘员舱会打消任何在最后一刻当逃兵的努力,或者说我希望能这样。

“你们的装备都在车上了。”我告诉他们说,在后面站着直到他们都上车了,就像个牧羊犬盯着羊群一样(虽然狗不会用激光手枪来强调自己)。五捆装备正等着他们,每个都包着一件喷着他们名字的甲壳盔甲,他们上车的时候都拿了写着自己名字的。

“仔细检查,”安伯莉和他们说,“要是少了什么你可没机会回来拿。”

“退伍通知?”崔贝克说,维拉德和霍兰比笑了起来,把紧张气氛一扫无余。

“有点不对劲。”凯尔普说道,他正把盔甲套上。“合适。军需官一定是搞错了。”这指的是卫军中公认的一条公理,那就是装备只有两个号 - 太大和太小。

“我跟他说了,”安伯莉说道,“他向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抱怨。”

“我打赌他做到了。”凯尔普喃喃自语道。

“地狱枪。够狠!”维拉德举起她的新武器,看起来就像个帝皇之日早上的小孩儿一样。作为一名普通士兵,她只用过标准装备的光枪,更强力的版本一般都会留给风暴突击兵和其他特种部队。至少她对她的新玩具的显而易见的热情能让她不想太多。

“很好。”凯尔普同意道,同时熟练地把能量块塞进枪里。

“我们觉得我们到时候用得着额外的火力。”我说。安伯莉曾经建议我把我那磨旧的激光手枪也换成其他重武器的手枪版,但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这么做。多年来我已经非常习惯用它以至于比起武器它更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而且换枪后带来的不同的重量和感觉会令我无法进行本能的瞄准动作,这是增加火力所无法弥补的。在枪战中,这可能意味着生与死的区别。

我也拿了一套护甲,而且现在就穿着,就藏在我的制服大衣下面。穿着感觉有点重而且不舒服,但是比起胸口上挨上一枪可好多了。

“真有可能。”崔贝克同意道。她正忙着往身上挂破片手榴弹。他们大都带了几个,同时还带着烟雾弹、电筒、额外的能量包以及所有其他大兵往战场上带的东东。霍兰比是个例外,他在放手榴弹的地方带着医疗包,但他在医疗方面的专业技术能让他在需要的时候包扎别人,这更加宝贵。而且要是沦落到在封闭空间用手榴弹,我们怎么着也会被炸到,所以多几个少几个没什么区别。

“你可以用蛮力,要是你喜欢的话。”索热尔顺着他的长管光枪看过去,花了点时间调整瞄准具。我费了点劲才找到他以前用的那把枪配给他,我知道一个狙击手和自己武器之间的关系就我和我那把老手枪,而且他会有自己的一套小方法来打得更准。“我要的都在了。”他肯定意识到了要感谢我。我很惊讶。直到当时我一直以为他完全没有感情。

“只要保证你一直瞄着正确的方向。”我说道,带着足以消除话里大部分刺的微笑。虽然这依然是一个警告,而他习惯性毫无感情的脸上浮上一种我不太认得出来的表情。

“我还要几个压力包。”霍兰比说,他正训练有素地检索医疗包的内容。我指了指奇美拉装甲车隔间里面的大急救箱。

“自己拿吧。”他飞快地翻了起来,往腰带上的包里放了几个,把包塞的鼓鼓的,然后又往其他的口袋里放了一些,同时拿出一些口粮腾地方。

“最好吃了。”坐在他旁边的维拉德建议道。“要是不带一会儿你饿了怎么办。”

“对,没错。”他同意道,掰了一半给她。她微笑着收下了,她用手去拿的时候他们的手互相触碰了片刻,安伯莉咧嘴对我笑笑。

“噢,”她用唇语背对着他们轻声说,“多甜蜜阿。”

也许对她来说是,我想,但是对我来说这只是等着我们的大灾难中的另一个潜在的麻烦。我镇定了一下,然后拿起长凳上剩下的口粮棒。

“她说的有道理。”我分了一半给安伯莉。“能储存碳水化合物的时候最好就吃点。一会儿你会消耗很多精力的。”

“你是专家。”她说,就好像其他人的意见在这次鲁莽的行动中有意义一样。她闻了闻那堆灰色的纤维质,小心地咬了一口。“你们真的吃这玩意儿?”

“要是能的话就不了。”维拉德说。

“那这次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安伯莉带着厌恶的表情吞下剩下的口粮棒。“这可不能是我的最后一餐。”士兵们都笑了起来,甚至是索热尔,而我再一次对她影响人心的能力感到震惊。 通过摆出一副平民的样子,她非常巧妙地增强了他们对自己士兵身份的认识。我怀疑这能够把他们焊接成一个有凝聚力的队伍,但这并不是这次任务的问题,需要的只是他们能干的够好,帮安伯莉取得她需要的情报。当然了,而且我要完整的出来。

虽然,比起我喜欢的来说这儿的弱点还是太多了。我希望凯尔普和崔贝克都足够专业,能把他们之间的矛盾放到一边直到任务结束,特别是现在有个审判官的特赦能去争取,但是他们避开对方视线的方式可一点都不是个好的信号。而且无论维拉德和霍兰比之间正在发生什么,都有可能让他们把对对方的关心凌驾于任务目标,或者其他任何人的生存之上。比如我的。至于索热尔,好吧,他很快就让我不爽,而且我决定不让他到任何我看不到他的地方去。我以前碰到过精神病,而他有着所有的标志。他不用犹豫就能牺牲我们所有人来保他自己的命,对此我很肯定。 然后就是安伯莉。虽然我觉得她很迷人,但她首先是个审判官,而这意味着所有我们对她来说这是通往目标的工具。一个高尚而重要的目标,毫无疑问,但是当黑钟鸣响之时我可不会觉得那么惬意。

所以毫无疑问地当我拉上后舱门打开通讯器的时候,我的手掌刺痛了起来。

“好吧,尤根,”我说。”我们准备好出发了。”

 

这一次,我们离开要塞的时候可没有欢呼和挥手,虽然我不怀疑小道消息已经把我们的离开的消息传的像以前一样远。我心中暗暗地对此感到轻松,实话实说,因为对我们这个新融合在一起的团来说,这可不是个让我们来感到骄傲和庆祝的简单的胜利。这是为了生存而进行的绝望的挣扎,不用感觉手掌的刺痛我就能知道。即使如此的绝望,而且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我当时仍然毫不知情。(让我告诉你,这也是幸运。要是我知道什么东西正在梅尤的下层都市等着我们,我可能会因为绝对的恐惧而歇斯底里进而崩溃掉。)

而当时,我用长年练就的安逸掩盖了我的担忧,并且严厉地盯着士兵们,希望任何我发觉的他们躁动都是被误读了的警觉而已。令我松了口气的是他们看起来都很安分,至少他们没有挤来挤去。这令我想起来我还没有向卡斯庭通报我们的出发,于是便把通讯器调到指挥频道和她说了几句。就像我想的那样,她情绪忧郁并祝我好运,就好像她觉得我真的需要一样。

车里的紧张气氛让我觉得有点幽闭恐惧症的感觉,更别提尤根的驾驶风格把我们晃得就像罐子里的豌豆,所以我打开炮塔舱盖,把头探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一阵风令我精神振奋,几乎把帽子都吹掉了。我开始检查重爆矢枪,这样我就有借口在这儿能待多久就待多久。重爆矢枪已经准备完毕,蓄势待发,当然,尤根已经做好了他那全面到位的工作,所以我就能往后一靠,欣赏着当地居民开车躲过我们。看起来有很多车,我注意到,特别是在干道上;但是没有明显的行动模式。各个方向都有车在走,而我望向交叉路口的时候,看到他们好像都堵在那里了。

“审判官,”我切换到安伯莉之前给我的频道小声说道。我完全没发现她耳朵里有任何通讯器的迹象,但这并不令我惊奇。据我所知,她已经以某种方式把它伪装了起来,或者做过改造。(而且做了其他很多改造,我会在以后的交往中发现的。)“看起来平民活动很多,我们要注意什么么?”

当然有很多我们应该注意的,我们追踪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宽大和危险,但在那时,我仍然很幸福地对我们的麻烦一无所知。

“也许有很多。”安伯莉听起来很机警,虽然不是特别担忧。“但是我们只能应付我们知道的,小心的通过吧。”

说起来容易,现在可是尤根开车,我想,但是她是专家。我看着他开车带我们绕过一辆缓慢的货车,它的平板上挤满了带着匆忙中打包好的财产的市民们。

也许是被我们对高地的进攻吓到了吧,但是这其中的含义令我苦恼。我开始寻找类似的情况,然后在几秒钟之内又看到了好几个。我再次和安伯莉通话。

“看起来像是难民流。”我说。

“有意思。”她回应道,声音中带着好奇。“他们逃离什么呢,我奇怪?”

“不是什么好的。”我说,从痛苦的经历中得出这个结论,虽然对于任何现在能离开城市的人来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政治和军事形势仍然平衡在刀尖上,而且不需要莫特的思维就能推断出要是到了紧急关头在别的地方会安全的多。多调查是没错的,所以我上战术频道转了转,发现行星防卫部队的网络上通讯混乱。

“政委,”卡斯庭的声音突然切了进来。“我想你应该要知道。我们刚刚接到指令进入战斗准备。”

“谁的指令?”安伯莉在我回应之前插了进来。我觉得我恨透了她插嘴进来,更别提监视我本应是安全的消息,但是当时我正忙着转动爆矢枪注意安全。在我们前面能看到厚厚的烟柱,从路中间一辆燃烧的卡车上冒出来,而当惊恐的司机们试着绕道或者掉头回来的时候,车流开始因严重的交通堵塞而停了下来。明亮的光弹划过空中,但是谁在开枪谁在挨打都被烟雾挡住了。

“以总督的命令。”卡斯庭说道。

“低能!”安伯莉说道,还有一串有点水准的形容词,我上次听到这些词还是在下层都市酒馆里,牌桌上的某人多了个猫的时候。我开始怀疑格瑞斯总督的政治生涯的未来将是短暂而难受的。“那样钛族人就会像死人周围的苍蝇一样追着我们的屁股了。”

“我想他们已经开始了。”我说。烟雾里有东西在移动,迅速而敏捷,有一个人的两倍高。而且不是一个。还有更多在那里移动,整个身上围绕着小小的闪光点。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在钛族人领地看到的那些飞行盘子,而且它们也装备了武器。

突然,令人恐惧地,领头的无畏(和伊尔?索拉斯所说的战斗服一样的类型)把头摆向我们的方向,然后转过身来,装在它肩膀上的一对长管武器开始加载负荷。我们仍然离得很远,不容易被打中,但是我一直很小心,所以我招呼我们的司机。

“尤根!”我喊道,“带我们离开这儿!”

他的回复就是突然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左边的履带碾过一块装饰性的灌木丛,撞开了一辆光鲜的小跑车。司机的破口大骂被突然而来的推开空气的雷声盖了过去,有东西正好打在一辆在我们刚才位置的公共汽车的前面,在穿过车身之前把整个车头打成一片金属碎屑,扭曲的残骸、鲜血和骨头都从车尾炸了出去。还没来得及看到更多的,我们就已经躲到了一栋建筑后面,装甲车的金属外壳把墙蹭下了好几块,履带后面一路都是压平了的废容器。

“帝皇宽恕!”我说,被我们逃脱的惊险所震惊。

“那是什么?”安伯莉问道,她的声音几乎被周围士兵的抱怨所淹没。我尽量做出解释,然而仍然被这种对付我们的武器的射程和准确所震动。”听起来像是轨道炮。”她说,很明显有点慌。“险恶的东西。”

“它能伤到我们么?”我问道,一边确认能随手拿到备用弹箱。现在我们前面除了惊恐的市民之外什么也没有,但是我不打算被吓两次,对此你可以肯定。

“轻而易举。”她欢快地回复道。“就算在那个距离上也能像剖鱼把我们剖开。”

“帝皇护佑。”尤根虔诚地说。好吧,他可没为公共汽车上的乘客做什么,我想,但是还是老练地决定不这么说。那样他就会认为他认为我们无论如何对他不便言明的计划来说是重要的。

“钛族人在打谁?”我问道。

“行星防卫部队。”卡斯庭说道,“还能有谁?我们接到报告,有一些忠诚的行星防卫部队兵变了,对钛族人的要塞开火。外交人员正试图平息此事,但是蓝皮们宣称他们有权反击,然后就进入了市区。他们正在进攻任何他们遇到的行星防卫部队单位。”

“卫军怎么样?”我问道,已经肯定我不会喜欢问题的答案了。

“总督的命令要求以任何需要的方式控制局面。上将正在要求确认消息。”用别的话说就是拖延时间。要是卫军部队进入市区,他们就被夹在中间;有一半的行星防卫部队是不可靠的,他们会同时成为双方的目标。我的胃倒了过来,而这一次,不是因为尤根开的车。

“好吧,那就是了。”我说道,这话听起来毫无意义。“我们没时间了。”太多的人牺牲了太多太多来阻止的这场战争最终还是降临了,而看起来对此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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