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屠场》—— 这里没有英雄,只有受害者


最近读了一本书叫《五号屠场》,该书的作者是美国作家库尔特·冯内古特,于1969年首次出版。小说看似没有逻辑、杂乱无章,实际上是作者冯内古特摒弃了传统小说的叙事模式,而是用了蒙太奇式结构的写作手法,把分散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片断按照一定的线索巧妙地连接起来,从而构成一部前后连贯、收尾完整的小说。面对战争,面对死亡,融入黑色幽默是最合适不过了。1943年年仅21岁的冯内古特被迫参加战争,被俘后被关押在德国的德累斯顿,这本是一座历史文化悠久的城市,并没有收到战争的侵害,也就没有布设任何防护,而盟军却对这毫无还手之力的城市发起了地毯式的轰炸,整座城市血肉横飞、陈尸遍野,13.5万人无辜丧生,而冯内古特却在地窖中侥幸生还。这段经历是冯内古特最难忘记的恐怖灾难,时时刻刻萦绕在脑海中,这段经历就是这本书的由来,他被关押的地方被称为第五号屠场,这也是此书名字的由来,而他的真实经历也都写进此书中。所以我们可以把此书的的主人公比利看作是冯内古特的复制体。
小说的开头写到:“德累斯顿轰炸耗资巨大,策划精心,但毫无意义,最终整个星球上仅一人从中获益。那就是我。我写了这本书,为自己赚到不少钱和名声,事情就是如此。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我从每个死人身上赚了两三美元。我做的算什么生意。” 主人公比利,他从战争中逃了出来,却死在了战后的创伤中。他从时间链上脱开了,却被困在了过去,在他睡觉时,吃饭时,读书时,谈话时,不得不一次次突然地重新回到过去,去面对那战争的肮脏、血腥、恐惧、凄惨的嚎叫声以及遍地残缺的肢体。比利的父亲在狩猎逐鹿时被朋友开枪误打死;德国人用犹太人、吉普赛人以及这个国家的其他敌人身上的脂肪制造肥皂;与比利一起劳动的毛利人在挖死人的时候,不堪忍受坑里的气味,吐断了肠胃而死;老中学教员埃德加虽然躲过了德累斯顿轰炸,却因为拿了一只茶壶而被枪毙。死亡是如此的荒诞,怕死比死亡更可怕。他不怕死亡,而是恐惧生存。他从时间链上脱开了,却被困在了过去,他曾多次看见自己的出生和死亡看到身边的人的死亡。在他睡觉时,吃饭时,读书时,谈话时,不得不一次次突然地重新回到过去,去面对那战争的肮脏、血腥、恐惧、凄惨的嚎叫声以及遍地残缺的肢体。由于战争对比利造成的不可愈合的创伤,比利常常幻想自己被外星人绑架了,送到了一个叫特拉法玛多的星球,被当成动物展览给特拉法玛多人。
特拉法玛多人的思想是与地球人完全不同的,特拉法玛多人认为,当一个人死了,他只不过是看上去死了,而他所存在过的所有时间片刻,依然存在着,也将永远存在下去。他只是在这个时间段死亡了,而依旧活蹦乱跳的生活在过去,在其他时间段依旧安然无恙。可见特拉法玛多人对死亡和时间的概念着实让人着迷,我们应该重新思考死亡与生存的概念。作者也是借此在强调,本体死了,但是“心”并没有死。当人类的本体死亡后,一切回归原始,才能构造一个和平、互爱的崭新的世界。死亡是重生的毕竟之路。比利曾对格哈特说过:“如果机会巧了,还能在一个和平自由的世界的出租车里相见。” 然而这谈何容易。
这本书的封面有句话:“这场灾难永远地改变了每一个人,只有黑色幽默不变地嘲笑一切、抚平一切!” 美国评论家罗伯特·斯科尔斯评价这本书突出了人类以伟大事业的名义所犯下的种种肮脏的罪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使人们得以审视罪恶,现代生存中的罪恶” 这本书也是作者对这混乱的时代声嘶力竭的控诉。所以说,战争中没有英雄,只有受害者。
群牛哞哞叫,
圣婴惊醒了。
小主啊耶稣,
不哭也不闹。
最后还是那句,伤口可以愈合,但伤痕不会,愿世界和平,再无战争。